我国古代对人认知的理论

我国古代在社会交往中,总结了许多认知方法。孔子说:“始吾于人也, 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公冶长》)他又说: “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瘦哉?”即考察他的行为,观察他所从由的道路,察看他以什么为安,那么这个人怎么能隐藏呢?

孟子认为,知人应观察对方的眼睛,他说:“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光明)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蒙胧)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瘦哉?”(《孟于·离娄上》)他还认为,根据人的言辞可以判断人的品性为人,“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 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穷”。即偏颇的言辞能剖析它的表面性,放荡的言辞能剖析它的沉溺性,邪辟的言辞能剖析它的狡辩性,躲闪的言辞能剖析它的理屈性。

《吕氏春秋》专门有一篇叫《论人》,介绍如何识别人“情伪、贪鄙、美恶”的方法。指出认知一个人,“外则用八观六验”,“内则用六戚四隐”。

“八观”是根据人所处的地位来认知,内容是: “通则观其所礼”,即显贵之时看其所行的宾礼。用之于今就是说,有

地位时看是否脱离群众、蛮横无礼、趾高气扬。 “贵则观其所进”,即任要职之时看其推荐的部是什么人。用之于今就

是说,作为部门领导是用人唯贤还是用人唯亲。 “富则观其所养”,即富裕之时看其所养的门客宾客,用之于今就是说,

作为大款先富,要看他用财结交什么人,是吃喝嫖赌,还是为大众服务。 “听则观其所行”,即听他所言之后要看他如何去做。用之于今就是说.

不仅要说的好听,而且要言行一致,不能光打雷,不下雨。 “止则观其所好”,即无事之时看其追求崇尚什么。用之于今就是说,

通过物质和精神的追求.可以看是追求享受还是贡献,是低级趣味还是助人为乐。

“习则观其所言”,即作为帝王的近习(亲信)看其所进之言。用之于今就是作为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员,要看他是出好主意还是坏主意。

“穷则观其所不受”,即穷困之时看其不受非分之财用之于今就是说, 作为普通公务人员,看其是安贫乐道、清政廉洁还是索贿受贿。

“贱则观其所不为”,即贫贱之时看其不为非义之事,用之于今就是说, 尽管地位低下,决不做有损国格人格之事,堂堂正正,掷地有声。

“六验”是依据人的情感来认知人,内容是:“喜之以验其守”,即使之喜悦,看其是否不变操守;“乐之以验其僻”,即使之高兴,看其是否邪僻不正;“怒之以验其节”.即使之发怒.看其是否能自我约束;“惧之以验其特(持)”,即使之恐惧,看其是否不失持守;“哀之以验其人”。即使之悲哀,看其是否不变其人,能否节哀自制;“苦之以验其志”,即使其处于艰苦环境,看其是否有大志。

“六戚”指“父、母、兄、弟、妻、子,”他们代表了人的家庭关系。

考察六戚,就是看能否处好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家庭没有伦理道德,不讲和睦,就难以处好社会关系。

“四隐”指“交友、故旧、邑里、门郭”,他们代表了个人的社会联系, 是狐朋狗友还是良朋益友、高朋诤友?通过社会交往、居住环境,考察“人以群分”,可以分析交往趣味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