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7 年 72.恩格斯致弗·凯利-威士涅威茨基夫人
1887 年 1 月 27 日[于伦敦]
⋯⋯美国的运动,我认为正是目前从大洋的这一边看得最清楚。在当地, 个人之间的纠纷和地方上的争论必然要使运动大为失色。真正能够阻碍运动向前发展的唯一东西,就是这些分歧的加剧并从而导致宗派的形成。在某种程度上说,这种情形将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越少越好。而德国人尤其应当提防这一点。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越少从外面把这种理论硬灌输给美国人,而越多由他们通过自己亲身的经验(在德国人的帮助下)去检验它,它就越会深入他们的心坎。当我们在 1848 年春天回到德国的时候,我们参加了民主政党,因为这是唯一能引起工人阶级注意的手段;我们是该政党的最先进的一翼,但毕竟是它的一翼。当马克思创立国际的时候,他草拟的总章程使当时一切无产阶级社会主义者——蒲鲁东分子、皮埃尔·勒鲁分子、甚至英国工联中比较先进的部分都可以参加国际;就是由于这种广泛性,国际才成为它当时的那个样子, 即成为逐步融解和吸收除无政府主义者外的各个比较小的宗派的一种工具, 无政府主义者在各个国家里的突然出现不过是公社失败以后资产阶级的极端反动的结果,因此我们可以泰然地让他们寿终正寝,事实上也已经是这样了。如果我们在 1864—1873 年间坚持只和那些公开承认我们纲领的人合作,那我们今天会处于什么境地呢?我认为,我们的全部实践已经证明,可以在工人阶级普遍性的运动的各个阶段上同它进行合作,而无需放弃或隐瞒我们自己的独特立场甚至组织;我担心的是,如果在美国的德国人选择另一条道路, 那他们要犯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