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奇葩的丽江壁画

丽江壁画是分布于丽江纳西族自治县诸多地方的庙堂、佛寺、道观、尼庵内的壁画艺术群,如漾西之万德宫、大研镇皈依堂、寒潭寺、束河大觉宫、崖脚村木氏故宅、芝山福国寺、雪松村之雪松庵以及白沙琉璃殿、大宝积宫、护法堂、大定阁等处。

丽江壁画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被称为滇西北少数民族的艺术奇葩。丽江壁画多系宗教题材,表现汉传佛教、藏传佛教和道教的内容为主,用笔细腻,设色精丽,对比强烈,特点突出,是中华文化艺术的瑰宝之一。

壁画是在明初至清初300多年里,由木氏土司世代主持陆续绘制成的。从风格上看,有前期和后期之分。前期自14世纪至16世纪上半期,历木初至木公;后期从16世纪中叶至17世纪中后期,历木高至木增。丽江壁画的建造过程,记录了木氏土司的盛衰历史。

相传,白沙的壁画大部分是汉族绘画高手马啸仙的作品。另据漾西万德官石碑和有关资料记载,参与壁画绘制的还有藏族画匠古昌、纳西族和东巴画匠以及白族画匠等数批画家。

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地方已毁坏,仅以白沙为中心的大宝积宫、琉璃殿、大定阁及束河大觉宫四处遗存壁画55幅,因此,丽江壁画也称为白沙壁画。规模最大的是大宝积宫的12幅。

大宝积宫建于明代,三进院落,柱梁粗实,斗拱雄健,宽敞壮观,内有壁画20余幅,其中最享盛名的《如来讲经传教图》,壁画展示了藏传佛教、汉传佛教、道教等宗教活动和故事,画面中有大小100多个人物画像,线条精细,色彩艳丽,突出特点是多种宗教内容合一,多民族传统绘画技巧与风格交融,可以说是稀世奇珍。

在大宝积宫北壁,有一幅“观音普门品图”:正中画观音,执法器,坐莲座上;西侧画人,人遇水、火、盗、虎等场面。

画中有3个旅行的人,各带包裹雨伞,一遇虎,另一遇盗;左侧画一犯人,赤膊带枷跪地,一差役揪住他的头发,另一差役举剑欲砍,旁有二吏,指点交谈,似主谋者;右侧画一人遇火;这些遇难者,于危急时口念观世音,就逢凶化吉,虎盗不敢伤人,差人屠剑自断,火堆变成浅水荷塘。右侧下部有一班百姓,向着正中观音或跪或立,顶礼膜拜。观音莲座上有藏文题记。

画虽是明显的宗教宣传,但从图中的官吏、差役、旅人和百姓身上,使人看到明代边疆社会生活的一些侧影。画的上部,有小观音8尊,亦各具神态,右上第三尊观音,倚手沉思,神态特妙。

这些场面以山石云烟隔开,将它有机地组织在一个大画面里,布局匀称,错落有致。

在西壁上的《莲花生祖师图》,正中画的是藏传佛教即喇嘛教的祖师莲花生。在壁画中,他头戴七宝冠,合掌坐于莲座上,黑衣,头微倾。

座下立二小天女,神态优美,四周画百工之神,或坐,或立,或舞,或骑马、春米、坐船、打猎、木作、纺织、捕鱼、打铁、砍柴等,是一幅内容丰富的边疆社会生活画卷。

丽江壁画在构图、布局、线条、色彩的运用上,有较高的水平。如大宝积宫中的《如来会佛图》。如来佛朱衣金身端坐正中,上列十八尊者,两侧画道教神像,下列正中,画喇嘛教三护法神,外侧画四大天王,共百余像。

这些神像把佛、道、喇嘛三教的人物都糅合在一起,层次分明,动静相谐,色彩鲜明,人物生动,是一幅较为精彩的宗教画。

在离大宝积宫东北不远的大定阁,正殿东壁上画的喇嘛教欢喜佛抱裸体女神,画面世俗气味很浓。正殿南北二壁的“水月观音”,画文殊、普贤、观音、大势至等佛像,以水月云石相衬,类似一幅山水人物画。

如画观音菩萨一幅,观音坐于莲池畔的崖上,脚踏莲花,金身,紫衣,红带,后面花竹成丛,前面池中金荷正开,池水兴波。右上角一散花小天女驾云而至,白鸽相伴,舞于蓝天。

写普贤菩萨一幅,普贤于崖上抱膝而坐,身旁鲜花开放,头顶梅花遮盖,右边溪流激湍,波浪迭起,左下角一童牵象,右上角有天女散花。画面精巧严谨,富于装饰情趣。

丽江壁画在云南绘画史上,地位显赫,其规模之宏伟,分布之广,技法之流畅,构图之精美,布局之合理,线条之明快,色彩之绚丽,都达到很高水平。

更为突出的是,熔几个民族的绘画风格于一炉,可以看到明代内地佛教壁画的印记、藏传佛教壁画的痕迹、东巴绘画的特色,文化价值极高。

丽江壁画是丽江宝贵的民族文化遗产,是研究滇西北乃至西南地区民族的社会、文化、政治、宗教等方面的珍贵历史资料。

[旁注]

大觉宫 位于丽江城西北7千米的束河村,为四合院式小院。殿内绘有明代壁画,遗存6幅,计21.64平方米,皆为佛教内容,画面与白沙大宝积宫壁画不同,自成一体,独具特色,是明代丽江壁画的又一珍品。

木氏土司 是指明清云南三大土府之一的纳西族木氏封建领主,历经元、明、清三代,直到雍正年间改土归流,历经22世470年。在云南土司的历史上,木氏土司接受汉文化最早,史称“云南诸土司,知诗书,好礼守义,以丽江木氏为首。”

藏传佛教 或称藏语系佛教,又称为喇嘛教,是指传入西藏的佛教分支。与汉传佛教、南传佛教并称佛教三大体系。以大乘佛教为主,其下又可分成密教与显教传承。虽然藏传佛教中并没有小乘佛教传承,但是说一切有部及经量部对藏传佛教的形成,仍有很深远的影响。

道教 起于盘古开天辟地,元始立教说法,传至世间,创始于黄帝崆峒问道、铸鼎炼丹,阐扬于老子柱下传经、西出函谷。对我国的学术思想、政治经济、军事谋略、文学艺术、科学技术、国民性格、伦理道德、思维方式、民风民俗、民间信仰等方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莲花 又名荷花、水芙蓉等,属睡莲目,莲科多年生水生草本花卉。我国早在周朝就有栽培记载。荷花全身皆宝,藕和莲子能食用,莲子、根茎、藕节、荷叶、花及种子的胚芽等都可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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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洞壁画位于普宁上蒜乡观音村西南300米处的观音山腰部,为一石灰岩溶洞,面向西北。洞口宽7米,高8米,分两层。上层进深20米,下层进深8米,上下层中部有一个陡峭崖坎。

古人将溶洞内壁略为加工平整,涂上白灰泥,使用矿物颜料蓝、绿、红、棕、黑等色,用软笔绘画。作画方法是先勾勒线条,再填色彩。

题材内容为佛教密宗造像,有佛、菩萨、罗汉及护法神等。总计画像7组,佛像223身,各式佛塔11座,宣光题记一方,画面共24平方米。

观音洞壁画是元代壁画,也是不可多得的佛教艺术作品。洞内题记对研究昆明元末明初政治、经济史及军民屯田史提供了宝贵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