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浪》

□〔保加利亚〕彼特罗夫

《死浪》是保加利亚作家彼特罗夫的一部长篇小说,写于1963年。

小说的故事梗概如下:

多干纳辛苦了一辈子积累了自己的田产,成为一个富裕的中农,现在已经70岁了,但仍喜谈天下事,因为他的丰富阅历和足智多谋而深受村民尊敬。

村子里主持建社工作的是村委会主席波依仓斯基,他革命前曾领导过反法西斯斗争,然而今天他却不按实际情况办事,唯上级的命令是从。自从开展合作化运动以来,他就一心想使本村的工作进度能在区里占居首位,当他见到自愿加入合作社的人寥寥无几时,便不顾农民千百年来的风俗习惯,勒令把青年们例行的游艺晚会和佳节的集会都通通变为入社动员大会。并且命令宣传员彻夜不眠地挨家挨户去动员,使劳动一天的人们晚上也不得安眠。人们反感之至,不得不想法逃避,有人夜夜宿在田野里,有人在吃饭时碰到宣传员来了就立即伏案装睡,有人一见宣传员就破口大骂。

至于多干纳,则由波依仓斯基亲自出马来对付,但多干纳的智慧却像滋生万物的土地那样宽广,波依仓斯基无法用政治口号来战胜他,便得出了一个结论:必须使用暴力。他威胁不愿入社的农民捷列波夫,不许他的儿子上中学,硬要把他儿子从学校里开除。

对于波依仓斯基的所作所为谁也不敢提出批评,唯有村支部书记赫里斯坦指出他行为过火,但他不仅不接受,反而怀疑人家是在搞分裂。他这样有恃无恐是因得到了区党委书记布尔纳左夫的支持与鼓励。布尔纳左夫是个十足的官僚主义者,一切听信波依仓斯基,他唯一关心的是迅速完成合作化的指标。

为了贯彻布尔纳左夫的指示,波依仓斯基决定搞“高速”合作化,不给农民“以喘息的余地”,不顾农民的不满而一意孤行。他胁迫歉收的农民布勒登速交公粮,人家回答暂时交不出,他凶狠地吆喝道:“你不能去买来吗?”并要冲进地窖里去搜查,甚至动手打人。对于孤苦无靠、在反法西斯战争中失去了独生子的伐契科夫老两口,波依仓斯基也毫不留情,甚至迫令他们对天发誓:如果收藏了粮食,他们的儿子便不得升天安息。结果硬把他们的一点细粮抢走。老头子失去了粮食,又觉得侮辱了儿子的在天之灵,气愤之下,便悬梁自尽了。

这件事惊动了全村,人们看到死者的惨状,个个义愤填膺,暗暗咒骂波依仓斯基,波依仓斯基也同样看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但却不思悔改。当赫里斯坦提醒他“真理不能用人民的血汗来换取”时,他板起脸说:“农民是任何时候也无法懂得革命的,革命给了我们利用一切手段来制伏他们的权利。”至于合作化运动,他说:“这场斗争不是学校,不是教育学,这无异于一场流血的斗争。”赫里斯坦指责波依仓斯基是违反人道的个人主义者。但他的斗争显得孤立无援。他更没有料到他已被波依仓斯基告到区委会去了。

第二天早晨,区委书记布尔纳左夫来到村里召开党支部委员会,断然撤销了赫里斯坦的村支部书记职务,并给他加上“反党”、“反合作化政策”等罪名。尽管赫里斯坦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申辩。并揭发了波依仓斯基欺压群众的错误,也无济于事,只得像一片脱枝的树叶,离开了革命的领导工作,而由胆小怕事的马林接替他的职位。

波依仓斯基更加无所顾忌地为所欲为,他命令马林逮捕多干纳的小儿子满努什,来胁迫多干纳入社。满努什从拘留所逃出后,气愤不过,决意杀死为波依仓斯基效劳的马林。

但满努什的计划无意中被父亲知道了,父亲考虑到儿子的前途,便自己潜入村委会刺死了马林,然后在归途中自杀身死,倒在自己的土地上,表示要永远看守着自己的土地。

波依仓斯基利用马林的被杀,一面叫法院审判多干纳的两个儿子,一面组织一批群众到多干纳家中去报复:在他家墙上书写“杀人犯”、“人民公敌”的字样,并向他家扔石块等。满努什兄弟被释放后,波依仓斯基又无理宣布没收他们的土地。多干纳的大儿子只得带着老婆往城里逃命,留下了满努什可怜的一家。

波依仓斯基为完成秋收任务,强行取消了“秋季赶集日”,这引起群众的不满,并且照例赶集。但波依仓斯基却怀疑有人搞破坏而逮捕了4个“带头人”。为了逮捕牲畜看守人,却开枪打死2头牛而引起牛群骚乱,结果致使几十头死的死,伤的伤。群众因往日的不满情绪,加上发生的这一切终于爆发了暴动,波依仓斯他惶失措,邀请布尔纳左夫来解围。布尔纳左夫责备了波依仓斯基,并应群众的要求让赫里斯重新担任村支部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