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的地方分权和公社

有人说,巴黎以及其他法国城市都是处在农民统治的压迫下,巴黎现在的斗争是为了从农民的统治下解放出来!从来也没有比这更愚蠢的谎言!

作为中央所在地和集权政府机器根据地的巴黎,使农民受着宪兵、税吏、省长、僧侣和土地巨头的统治,也就是使农民受着农民敌人的专制统治,使农民失去一切生机(使他们丧失活力)。它压制农业地区的一切独立生活机能。另一方面,以巴黎为大本营的中央集权的国家机器既然使外省的全部权势都这样归之于政府、土地巨头、宪兵和僧侣,这些人就利用这种权势为政府和政府所代表的阶级服务,不去反对政府、寄生虫、资本家、懒虫们的那个充当着世界妓院的巴黎,而去反对工人和思想家的巴黎。这样,由于存在着以巴黎为基地的政府集权,农民就受着政府和资本家的巴黎的压制,而工人的巴黎则受着落入农民敌人之手的外省权力的压制。

凡尔赛的《通报》117 (3 月 29 日)宣称:

“巴黎不能是一个自由的城市,因为它是首都。”

这倒是实话。巴黎这个统治阶级及其政府的首都,不能是一个“自由的城市”;各省因为有着这样一个巴黎作首都,也不能“自由”。只有有了巴黎公社,各省才能自由。秩序党之所以如此疯狂地痛恨巴黎,与其说是因为巴黎宣布自己摆脱秩序党及其政府的统治,倒不如说是因为巴黎这样做就是发出了农民以及各省摆脱秩序党统治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