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困中坚忍图成的工厂建设
艾乐 杜邦一家搬进布鲁穆所舍弃的废屋般的小屋中 这是一栋两层楼房 建在白兰地河畔的西侧斜面上 暂居此地后 开始砍伐响尾蛇遍藏的森林 焚烧已经开拓的土地 播种蔬菜及植物的种子 另外他们还建造了一间临时性的圆木屋子 给从巴黎带来的 7 头美丽奴羊及在此地新购买进来的牛马暂时居住 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里的夏天 湿气特别重 屋顶很低 在布鲁穆所造的用石头砌成的两层楼房中 白天热气十分闷人 即使是在夜晚 也像置身于蒸气浴中一样 令人浑身发烫 艾乐和他妻子苏菲姬的健康都受到极大的损害
即使如此 艾乐仍然骑马奔驰于费城及威明顿等城市 募集木匠 石工及货运车的车夫等 虽然艾乐的英语能力有限 但他尽量避免依赖波提
由特萨德上校介绍认识波提时 并役想到会如此 在海地岛曾残酷奴役大批黑奴的波提 具有非常强烈的偏见 他已经完完全全忘记自己也是外来移民的过去 对于拙于言语的艾乐 态度傲慢且气势凌人 因此艾乐只得尽量避开他 欲避开波提的艾乐 似乎早有预感 将来两人定会因争吵而分散
艾乐在白兰地河畔的西侧斜面 紧紧沿着白兰地河 开始建造数座小型的用石头砌成的工厂
被雇来的石工及木匠 在短短的数天内 就充分了解了艾乐夹杂着手势进行说明的命令 但是不久以后 随着工程的进展 渐渐有人开始对艾乐工厂的建造方式私下质疑
艾乐这个法国佬脑筋是不是有些问题呢
在河畔斜面建造的小型工厂 有 3 面石壁较普通石壁厚 3 倍以上 偌大的花岗岩到处呈现出浅褐与灰色裸露剥离的岩肌 因此 艾乐命令石工将凿开了的花岗岩岩块 用牛马拉往河边西侧的斜面
令石工及木匠感到十分怀疑的是 面临河川的那面墙壁 比其他 3 面还薄 1/3 以下 而且 屋顶只用粗糙的薄板修葺 一下雨 立刻就会漏水 这样的工程真是奇妙
好奇怪的工程哪木匠与石工们将艾乐当成小傻瓜
制造黑色火药时 免不了会发生爆炸 对此知之甚详的艾乐 设想周到万一发生爆炸事故时 如此设计可使爆炸气流刮跑薄层顶 穿过正上方 也穿过面临河川的薄石壁 现在若将实情告诉正在进行工程的木匠及石工的话 当正式开始制造时 那一定会请不到制造火药的工人 因此只有先保持沉默 笑骂自由他们
希望水流能再湍急一点 当艾乐提出这一要求时 波提告诉艾乐说布鲁穆正在河的上游建造水坝
布鲁穆想把那座水坝连同土块一起都卖给你 波提建议艾乐 连河对面的土地也一并买下来 因为布鲁穆在上游的土地位于河川的对面
多少钱一问之下 艾乐得知布鲁穆所开的价码 竟然是买棉织工厂的废墟与土地时的价码的 2 倍 真是贪得无厌
难以容忍的偏见与侮辱艾乐在写给住在巴黎的父亲的信中这样说到
虽然美国也是讲求自由 平等和人权的国家 但由于我们从国外来 他们对我们极其不公正 美国人的偏见与侮辱简直到了令人难以容忍的地步 每当我想到日复一日与美国人打交道的时候所感受到的那份自卑感 不禁会想到 干脆还清了所借款项 回到法国去 这样岂不更好
另一封寄给在巴黎的老父亲的信 是艾乐于 1830 年 2 月寄出去的 这个时间 距离艾乐 杜邦一家移居白兰地河畔那天 刚好满 7 个月
父亲大人 自从去年 8 月以来到现在 我们所完成的工作量确实是令人惊讶的但是每当我想到目前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着我们去完成的时候 我不禁有些忧心忡忡在最近这 3 个月内 我们不但在山丘上建造了颇大的石头砌成的房屋 而且还建造了石头砌的马厩 牛舍和羊圈 而且 黑色火药的精制火药厂也将竣工 另外 改变白兰地河的水流那件事 也获得了成功
河川的对面 有贪婪的布鲁穆的水坝 这块地虽说为布鲁穆所有 但是在河流这一边 因为购买棉织工厂废墟时 一起买来的土地边缘与水坝有所牵连 艾乐就以此为理由 以 100 美元向布鲁穆购买得水利权
艾乐接着又写了一封信给父亲
为安装从法国运达的机械 必须制造木框 因为改变水流获得成功 可以转动锯子的水车也造好了 这个月我们已经完成了三座工厂 但是硝石粉的干燥厂和火药仓库则仍在赶造中 目前工人所住的房子是临时性的 因此有必要建造工人宿舍 各方面重新加以计算后 设备资金的预算大幅度提高 而且 似乎至今年秋天之前产品也还无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