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悬崖上的花山壁画

花山壁画位于广西南宁西南部的宁明、龙州两县境内,以古代壮族的大批山崖壁画为主要景观,分布于2800多平方千米范围之内,大壁画有64处,集中在位于宁明县驮龙镇左江岸的花山和宁明县明江镇两处。

因宁明县的花山崖壁画的画幅最大,人物画像最多,内容也最复杂,是各地崖壁画的代表作。所以,人们把左江流域各县的崖壁画统称为花山壁画。

据记载,花山崖壁画已有2000年以上的历史。花山崖壁画的创作年代,为春秋战国时期,壁画所体现的社会内容,有人说是壮族先民骆越人庆祝征战的胜利,有人说是骆越人庆祝丰收,还有人说是古人祭祀水神,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总之,历经百世仍然是一个谜。

花山壁画作为世界同类岩画中单位面积最大、画面最集中、内容最丰富、保存最完好的一处岩画,被誉为是我国稻作文化的最大标志、壮族文化瑰宝和世界岩画的极品,关于壁画的来历,有这样一段动人的故事:

相传,在古时候,有一个穷人,他到花山上去砍柴,不小心,柴刀脱手掉地,砍柴人伸手去捡。

可是,当他的手快抓到刀的时候,刀就像自己会跳似的往下掉一节,砍柴人又跟着往下去捡,刚要抓到刀,刀又往下掉一节,就这样,砍柴人老是抓不着刀。

砍柴人一直跟着刀下到了明江边的石岩,忽然听到山岩边的一个山洞里传出来一阵锣鼓声。他悄悄地爬近洞口,往里一看,哎哟!

岩洞里是一个神奇的世界:洞壁上金光闪闪,洞顶上珠宝闪烁,像千万个水晶吊灯,洞的周围金钗、银镯、项链、耳环、粮食、衣物样样都有。

勇士们正在洞中操练、唱歌跳舞,各种乐器在为他们伴奏,非常热闹,把砍柴人都看呆了。

后来,洞里的勇士发现洞口有生人偷看,就出来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砍柴人照实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勇士。勇士就问他:“你想要点什么呢?想要什么你自己到洞里去挑选吧!”

砍柴人说:“我不想要什么好东西,我只想要一把柴刀和几斤米。”

另一个勇士说:“好吧,你自己进去拿吧!我们在这里练武也是为了救护穷人,以后你缺什么,就大胆来拿吧!”

砍柴人进到洞里,见到金银财宝到处都是,但是他一点也不拿,只拿了一把柴刀和几斤米就出来了。

砍柴人回去后把这件事给穷兄弟们一说,大家高兴极了。

以后,花山附近的穷人遇到了什么困难,就到洞里去请勇士们帮忙。青年们串亲或赶街没有衣服就到洞里去借。姑娘赶歌圩没有耳环、项链儿也到洞里去借。他们都严格遵守一条规矩:借了东西,用后就还。

谁知这个秘密后来被一个财主知道了。他也装作穷人到洞里去借东西,可是他光借不还。

一天,这个贪财鬼又到洞里去借东西。当他刚走到洞口时,“啪”的一声,洞口就关闭起来了,把他碰得鼻青脸肿。

财主怀恨在心,就去告诉官家说:“花山岩洞里有人要谋反。”

官家得到消息,马上派了大批兵马来攻打花山,花山洞里的勇士们知道了,都带着刀枪走出山洞。

开战那天,勇士们威风凛凛地在花山前的沙滩上摆开了阵势。

不一会,官兵蜂拥而来,勇士们上前迎战,顿时刀光闪闪,杀声震天。勇士们在铜鼓声助威下,越杀越勇,把官兵打得落花流水。

官兵被打败了,勇士们和百姓说不出的高兴。第二天,他们就在花山前的沙滩上开祝捷大会。会上,大家尽情地欢乐和狂舞。说来也奇怪,这个热烈的场面,被江水映到山岩上,便永远留在那里了,后来便成了花山壁画。

传说,花山崖壁画形成以后,凡是遇到阴雨天,人们走到河边或山边,还能隐约听到喊杀声。

花山整座峭崖画满了各种呈土红色的人像和物像共3100余幅。人像最大的高达3米,最小的只有0.3米。

这些崖壁画,或三五为组,或千百为群,多画在下临深渊、上难攀援的河道拐弯绝壁之上。并有各种鸟兽和圆形图案。

这些画像全是用赭红色单线色勒,线条粗犷,形象传神。人像中有正面和侧面两种姿势。正面人像两手高举、两脚叉开成立马式。侧面人像两手平伸、两腿微蹲成跳跃式,既像练兵习武,又如狂舞欢歌。

物像中有似马似狗的,有像藤牌、锣鼓、太阳的。画像中的人物线条粗犷,栩栩如生。正画人像中有佩刀剑的,有戴桂冠的,是这些人物中的头人或指挥者。其周围都有一群“小人物”朝着他,组成了一幅幅神情各异的画面。

[旁注]

水神 在我国古文化的神话中,水神是传承最广影响最大的神。其中最著名的应当属共工,为西北的洪水之神,传说他与黄帝族的颛顼发生战争,不胜,怒而头触不周山,使天地为之倾斜。此外还有一说,谓共工是尧的大臣,后被尧流放于幽州。

水晶 水晶文化在我国历史悠久,古人曾赋予它一串极富美感的雅称:水玉、水精、水碧等。水晶得名水玉,古人是看重“其莹如水,其坚如玉”的质地。像水晶拥有这么多的别称,实不多见。

歌圩 壮族人民进行文化娱乐活动的场所,也是未婚青年唱情说爱的地方。歌圩上唱的歌大都是生活语言的高度提炼,具有生动、纯朴、深刻的特点,未婚青年在歌圩上自由地选择心爱的伴侣,唱得情投意合的时候,便互相抛绣球或赠礼物,从而建立爱情。

藤牌 一种用藤条编织的盾牌。商周时期,盾多用于车战和步战,用木、革制作或者用藤条编制的盾是军队中的重要防卫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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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崖壁画不愧是八桂大地的艺术瑰宝。它那古朴粗犷的笔法和风格,那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的人物神态,体现了古代壮族人民的审美情趣和高超的艺术水准。

左江花山崖壁画就其分布之广,作画地点之陡峭,画面之雄伟壮观,作画条件之艰险,都是国内外所罕见,在世界美术史上应享有崇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