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琳

住楼房最怕黑夜爬楼,黑咕隆咚吓个半死不说,弄不好还会来个“驴打滚”。虽然家家门外都安着灯,但不是为你而安,也只有自家人走动或送往迎来那灯才会开,等人家的事一完,那灯就熄灭了,只得安安分分地做“睁眼瞎”。

我家门口也安了一盏这样的灯,独一无二的,是绿色。那淡绿的光如苹果般迷人,幽幽的,很美,很怡人,但不常开,原因很简单,怕多花电费。一个星期日,对门儿搬来一户人家,折腾了一天总算平静了,傍晚出去

散步时,看到他家门口灯亮着,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忘关了,这种事是常有的。但几周过去,我惊异地发现,每天天一黑,那盏灯便神差鬼使地亮了, 似乎没有人开它,于是我默默地猜测他是不是为上楼人方便才开。时间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一连两个月,一到时候,总能看见那盏开着的灯。昏黄的灯光虽然不是很亮,只能照到两节楼梯,但它却用极有限的光去努力照亮每个角落。它似乎更亮了,是的,更亮了⋯⋯

后来的几天,那灯一直没有亮、打听很久才得知,原来主人出差走了。我沉默了,昏黄的灯光仿佛照着我的脸庞,我在那盏曾经亮了无数夜晚的灯下伫立了许久⋯⋯

于是,每到傍晚,一束如青苹果般迷人的光代替了那曾经昏黄的灯光, 幽幽的,很美,很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