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菌学之父罗伯特·科赫

1910 年 5 月 27 日,世界细菌学的奠基人——罗伯特·科赫与世长辞了。人们把他的骨灰安放在一个青铜盒内,安葬于柏林传染病研究院的院内。在白色大理石墓碑上雕刻着这位伟大人物的头像、名字及生卒年月,用金色大字记叙了他的伟大功绩。

科赫于 1843 年出生在德国克劳斯塔尔城哈尔茨山区。少年时代,他走遍

了这个山区所有的森林。他常把野外捉到的毛毛虫、甲虫、蝴蝶和采集到的植物、矿物带回家里,用父亲的一个小型放大镜进行观察;他还在家中喂养了豚鼠、白鼠、家兔。因为他这样喜欢观察和研究动物,他的母亲给他起了个“鸡师傅”的绰号。

科赫从年轻时代起,就致力于研究病菌,造福人类的艰辛工作。他首先取得的成就是对炭疽病的研究。在当乡村医生期间,他多次跟炭疽病打交道。1873 年的一天,科赫在森林中看到一只死鹿。科赫根据鹿血的颜色,立即判断出鹿是患炭疽病死的。他取回血样,一头扎进实验室仔细地进行观察。他看到鹿血里粗大而透明的杆状、线状和线团状的有机体,纵横交织,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问号,难道这就是炭疽病病毒吗?

为了证实这个问题,科赫进行了艰辛的实验工作。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只要听说奶牛或其他牲畜死亡的消息,无论路途多么遥远,都要赶去亲眼察看。每次都带上一大堆试管,取满了死去牲畜的血滴,然后几小时几小时地坐在显微镜前连续观察。他从屠宰场里,弄来新鲜畜血与病畜血液进行对比。他在白鼠的尾巴根上割开一个小口,注入患炭疽病动物的血液,彻夜不眠地试验。第一只白鼠死了,科赫就把这只死鼠的一小滴血注射到另一只健康的白鼠身上。他这样反复地做了 30 次,30 只小白鼠都是同样的结果。这时他才断定,这些杆状物是炭疽病菌。以后,他又通过大量试验,研究这种病菌的生长和传播情况。在这些日子里,他废寝忘食,通宵达旦地工作,甚至难得跟朝夕相伴的妻子吃一顿晚饭,也无暇照料他的宝贝女儿。人们纷纷议论: “我们的大夫真有点神经质了。”

1876 年,科赫受布雷斯劳大学的邀请,去那里讲学。他随身带去装有小

白鼠的笼子和一架显微镜。整整 5 天的时间,他的讲学没有空谈,没有长篇大论,而只是一直表演着他的实验,简要地说明他的研究过程。科赫这种务实的工作作风给布雷斯劳的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博得一致好评。

不久,科赫就把他的这些试验,写成了一篇题为《炭疽病病原学:论炭疽病杆菌发育史》的报告,刊登在《植物生物学杂志》上。这篇论文,意义重大,现代细菌学和征服传染病的斗争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1880 年,科赫到帝国卫生局工作。他给自己提出的主要任务是改进细菌学的研究方法。他发明了用固体培养基的“细菌纯培养法”,首先采用染色法观察细菌的形态,并运用这些方法首先分离出炭疽杆菌、结核杆菌和霍乱弧菌。借助这种固体培养基可以测定空气中、土壤中和水中的微生物,可以准确判断各种病毒是否存在,是进一步研究微生物的钥匙。

初战告捷,大大鼓舞了这位年轻的科学家,他决心乘胜追击,一生与病菌为敌。以后,他致力于结核病原、传染途径、治疗药物以及人畜结核病的区别等课题的研究,向结核病宣战。那时,结核病严重地威胁着人们的健康, 欧洲国家每七个人中就有一人死于肺结核。人们只知道肺结核可怕,并且会传染,但却不知道它的病原体、传染途径。科赫在实验室里埋头试验、细心

探索:他给动物做试验,对它们观察记录;他制作了近 300 种结核菌样品, 给各种样品染色,他的双手被染得五颜六色,挥发物使手上布满了皱纹;他无休止地反复观察和思考,有时回家竟走过了自己的家门,甚至还迷了路; 他在死于结核病的患者身上观察细菌;他从兽医所、动物园的病畜、死畜中提取标本。1882 年,科赫在柏林生理学协会上,报告他的研究成果《论肺结核》。报告吸引了与会的科学家,会场安静得几乎屏住了呼吸。在柏林生理学协会的历史上,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发生争论。

科赫不仅是个天才勤奋的科学家,同时还是一个热情善良的医生。他一生致力于征服各种传染病,哪里有传染病,他就战斗在哪里。1883 年 6 月, 埃及发生了霍乱,科赫作为医疗队队长,奔赴埃及,随后又赶到印度,与病魔和死神奋力拼搏,甚至圣诞节之夜,也在通宵达旦地工作。此后多年,他往返奔波于欧洲、亚洲、非洲的许多地区,为征服各种传染病而竭尽心力。

科赫为人类的健康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科赫的一生,始终遵循着 1865 年在哥廷根当学生的时候,写在解剖比赛试卷页眉上的那句诺言:“永不虚度年华。”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

十九的汗水。

——爱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