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锋芒的奥斯渥特(2)

恩格斯的政论文,越来越把锋芒指向德国封建专制制度,具有日益坚定的革命民主主义立场。在《恩斯特·莫里茨·阿伦特》中,他针对封建君主滥施暴政、为所欲为的情况,明确指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的关系……首先应当在法律上确立起来。首先是法律,尔后才是公道!”只有通过法律的形式,才能限制君主的权力。恩格斯对国家四分五裂的现状也很不满,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整个国家十分必需的奋发有为的精神又被它的各个部分所吞噬,整个德国的利益分裂为许许多多的地方利益。结果,德国便不可能奠定……国家生活的基础。”因此,他坚持这样的要求:“废除一切等级,建立一个伟大的、统一的、平等的公民国家!”1这是当时革命民主主义者的共同要求,是德国民主改革的纲领。

实现德国民主革命的任务,必须依靠人民群众的斗争。恩格斯对这一点的认识十分清楚。因此,他努力用历史的事例,用德意志民族反对拿破仑侵略的爱国主义精神来激励人民。他说,反抗异族斗争的最重大成果,不是摆脱外国的统治,不是已经获得的“自由”,而是斗争本身。群众不等君主最仁慈的恩准就武装起来,成了国家权力的源泉,成了享有主权的人民。这就是最高的成就。为了进行新的斗争,必须铭记历史上的战斗,振奋人民的精神。

阿伦特等老一辈爱国主义者在反抗异族侵略的斗争中所起的作用必须肯定,但德国贵族竭力宣扬的狭隘民族主义——条顿狂则必须坚决批判。这种狭隘民族主义力图使德国摆脱一切外来的政治、精神和道德的影响,首先是摆脱法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影响。他们对法国发泄了满腔的怒火,把法国革命的伟大成果讥讽为“法国式的花招”、“法国式的诈骗”,而对德国的一切则盲目肯定,自我炫耀。按照这种观点,整个世界是为德国人创造的,德国人自己早已达到发展的最高阶段。很显然,这种以民族主义形式出现的思潮,实际上是为了维护封建专制制度,反对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同条顿狂相对立的世界主义思想也受到恩格斯的批判。他指出,世界主义的自由主义否认民族差别,企图缔造一个联合的人类,实际上是宗教博爱主义的翻版。一个民族必须保持自己的优良传统,决不应该盲目模仿外国。必须把外国人的荒诞不经的习俗和时髦风尚,把一切多余的外国词汇,统统赶回它们的老窝去;再也不要做外国人愚弄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