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井冈山革命的“天渊翻覆”

1965 年 5 月 25 日，毛泽东同志在井冈山茨坪作了《重上井冈山》词。

作者在茨坪住了 7 天，在这 7 天中，还写了《井冈山》词。就《重上井冈山》词正式发表，《井冈山》词没有正式发表说，作者的看法是以《重上井冈山》词为主，以《井冈山》词为次的。这两首词，都在井冈山茨坪的 7 天中写的， 何以写了两首，分出主次来，在这里，不妨把两首比较一下。

先看开头，“重上”首作“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这个开头，与结尾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相呼应。好比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久有凌云志”，相当于“有心人”。这首《井冈山》，就没有这个呼应。接着写进山，“重上”说“千里来寻故地”，没有作描绘。这里作“参天万木，千百里，飞上南天奇岳”。这里对井冈山作了描绘；写山上有参天万木，写他坐汽车飞上，称井冈山为“南天奇岳”，跟《重上井冈山》的不作描绘不同。这里作“故地重来何所见，多了楼台亭阁”。“重上”首作“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写井冈山的面貌，而说楼台亭阁，自然不如莺歌燕舞，比喻人民欢乐的精神，加上水利建设和修筑山间公路，这首词写的，自然不如“重上”那首了。这词写“五井碑前，黄洋界上， 车子飞如跃”。这写山间公路所经过处。“重上”那首作“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突出了黄洋界，比这首不加突出的好一点。这首写“江山如画， 古代曾云海绿”。还是写景。作者大概认为突出黄洋界，与黄洋界保卫战的胜利有关，说“险处不须看”，在这里就含有这个意思，比写景而发思古之幽情更胜。

再看下片。本词说：“弹指三十八年，人间变了，似天渊翻覆。”这里的“天渊翻覆”，即天地翻覆，不说“天地”而说“天渊”，大概是这里当用“平平”，这说明革命变化之大。但这里没有提到革命，只说“人间变了”， “重上”就提革命，如“风雷动，旌旗奋，是人衰”。这里用“风雷动，旌旗奋”，具体地提到革命，似更胜。《井冈山》词提到“犹记当时烽火里， 九死一生如昨”。这里讲到革命初起时的困难，在秋收起义时，作者被一些国民党勾结的民团抓住，直到离民团总部大约不到 200 米的地方，才有机会挣脱逃跑，这就是九死一生的事。“重上”里认为应该写革命的胜利，类似这样的事可以不写。再就革命胜利说，《井冈山》词只说：“一声鸡唱，万怪烟消云落。”写国内万怪的消灭。“重上”写“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写得更是意气风发。因此作者选了《重上井冈山》公开发表是有道理的。不过这一首《井冈山》词，写井冈山的景物，是有特点的，所以值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