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

邓小平同志以无产阶级伟大革命家的哲学睿智、深邃思想和战略气魄，站在时代的制高点上，在回视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历史行程，总结正反两方面的经验，包括文艺工作的经验的基础上，于 1979 年 3 月 30 日在党的理论工作务虚会上，明确提出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问题。他指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根本前提”①。“离开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就没有根，没有方向。”②在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全党全国人民已形成了共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我们的立国之本，是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健康发展的保证，是社会主义的命根子。而在四项基本原则中，坚持共产党的领导是一项重要原则；“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核心，是坚持共产党的领导。”③ “为了坚持党的领导，必须努力改善党的领导。”④对于整个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宏大系统工程来说是如此，对于文艺工作来说也是如此。 1979 年 10

月 30 日，邓小平同志在《祝辞》中强调“各级党委都要领导好文艺工作”。

1980 年 1 月 16 日，邓小平同志在《目前的形势和任务》的重要讲话中，进一步明确地把坚持与改善并提，强调指出：“问题是党要善于领导；要不断地改善领导，才能加强领导。”①关于在文艺领域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的必要性、重要性和现实意义，本章第一节“党领导文艺的历史经验”中已涉及到了。这里只着重点明：新时期以来文艺领域之所以出现形形色色的“左”的或有的错误，之所以出现精神污染和资产阶级自由化倾向，之所以出现党对文艺“少干涉、少介入”的错误主张，当然有极其复杂的多方面的根源，但重要根源之一，即在于对邓小平同志坚持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的思想理解不深、贯彻不力。新时期文学艺术之所以从整体上看，出现了建国以来成绩最显著、最为繁荣兴旺的蓬勃发展局面，其根本原因之一，也在于坚持和改善了党对文艺的领导，当然，除此之外，也还有多方面的原因。

那末，按照邓小平同志的思路，应当怎样加强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呢？一、加强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要在引导文艺家贯彻执行党的基本路

线和关于文艺的方针政策，并在实践中为文艺方针政策的继续丰富、完善和发展而花大气力、下大功夫

在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导下，我们党形成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这就是：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自力更生，艰苦创业，

为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

国家而奋斗。“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是这条路线的简明概括。同这条路线相适应，我们党还形成了各个方面，包括文艺工作的一整套方针政策。“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二为”方向体现着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性质，反映了社会主义文艺与人民的血肉联系和不断发展的无穷动力所在。它是社会主义文艺的命根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双百”方

① 《邓小平文选》（1975—1982），第 150 页。

② 《邓小平文选》（1975—1982），第 242—243 页。

③ 《邓小平文选》（1975—1982），第 346 页。

④ 《邓小平文选》（1975—1982），第 232 页。

① 《邓小平文选》（1975—1982），第 301 页。

针，则是发展社会主义文学艺术的一项长期的基本的方针。但它又不是唯一的方针，与其相辅相成的还有一系列具体方针。如，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推陈出新；普及与提高相结合；专业与业余并重；提倡革命化、民族化、群众化；精

神生产要把社会效益作为最高标准并把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结合起来；积极、稳妥地进行文艺体制改革⋯⋯等等。党对文艺的领导，要着力于党的基本路线的贯彻执行，着力于党关于文艺的方向和方针的贯彻执行。同

时，还要看到，随着时代的前进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在对这些方针的贯彻执行中，还需要不断地予以丰

富、完善和发展。譬如，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正确处理文艺与市场、高雅文艺与通俗文艺的关系，仅靠现有的方针政策是不够的，应该制定相应的方针和政策。新的方针政策的制定，必须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在深入调查研究，倾听广大人民群众，包括文艺家的呼声，并经过科学论证的基础上做出，要十分注意决策的科学性、可行性。邓小平同志指出：“要坚持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路线，从三十年来文艺发展的历史中，分析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摆脱各种条条框框的束缚，根据我国历史新时期的特点，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①所谓“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主要是从方针政策上解决实践提出的带有普遍性的问题。对于中央来说是如此，对于地方党委来说也基本是这样的，我国是一个有着 56 个民族的、地域辽阔的国家，各地的情况有许多不同之处。在“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指导下，在中央关于文艺的各项方针政策的指导下，制定适宜于本地情况的具体方针和政策，是必要的。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要在引导文艺家贯彻执行党的基本路线和关于文艺的方针政策，并在实践中继续丰富、完善和发展党关于文艺的方针政策上花大气力、下大功夫。

二、坚持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就要根据各个时期文艺创作的实际，有所提倡，有所引导

按照邓小平同志的思想，党的领导不应包揽政府文化部门和群众文化团体的业务工作。要努力优化文艺创作的环境和氛围，使“文艺家发挥个人的创造精神”。“写什么和怎么写，只能由文艺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求得解决。在这方面，不要横加干涉。”①但是，这绝对不能解释为对文艺活动、文艺作品产生何种社会效果一概不管。对“内容健康向上特别是沤歌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具有艺术魅力的精神产品”②，要大力鼓励、提倡和扶植；在有益作品的范围内，实行突出‘主旋律’，发展多样化的方针。文艺不等同于政治，文艺工作的大量问题并不构成思想倾向性问题，一般的艺术倾向、学术错误也不构成“左’、或右的政治倾向问题。但正如邓小平同志所指出的：“文艺是不可能脱离政治的。”③这不仅因为许多文艺作品和理论文章中有政治内容，文艺家理论家和文艺团体在现实的政治生活中有政治立场和政治行为，而且因为文艺工作的宏观指导和组织领导不可能不与一定的政治倾向、政治路线相关联，就整个文艺工作的发展方向而言也包含着一个

① 《邓小平论文艺》，第 10 页。

② 江泽民：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③ 《邓小平论文艺》，第 108 页。

坚持什么样的政治方向的问题。因此，在文艺工作中也会发生“左”的或有的错误倾向。党的领导对此不能不予以关注，在热情鼓励、提倡、支持那些激扬着时代精神的优秀创作的同时，认真纠正和克服各种错误倾向。

在对文艺的引导上，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做出了一系列重大决策。 1991 年元宵节，江泽民同志在与部分首都文艺工作者的座谈中强调文艺工作者要增强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千方百计地繁荣社会主义文艺，这是文艺工作的光荣职责，是党和人民的殷切要求，也是文艺界为国家大局作贡献的表现。在党的十

四大报告中，江泽民同志强调文艺工作“要重视社会效益，鼓励创作内容健康向上，特别是沤歌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具有艺术魅力的精神产品。”1992 年 11 月，他又指出：要充分发挥文艺对人民大众的教育功能。并响亮地提出：“爱国主义、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应当成为我们社会的‘主旋律，。”①1993 年 4 月，江泽民同志在参加八届全国人大会议解放军代表团讨论时指出：“文艺工作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肩负着重要的任务和崇高的职责。我们的文艺创作，总的来说，是要促使人们振奋精神，鼓舞斗志，培养和陶冶人们的高尚情操，为国家的现代化建设做出贡献。当然，也要给人们在工作之余带来欢乐”。①在与八届政协部分文艺委员座谈时，江泽民同志说：“我们在其它方面可以省一点来支持高雅艺术，我们的时代需要高雅艺术。”②江泽民同志的这些重要指示，都有很强的针对性，都是对文艺创作、文艺工作中出现的新动向、新苗头的及时引导，对文艺创作、文艺工作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的正确的举措和对策。这些重要指示，对于克服文艺领域一度出现的在一定程度上脱离时代、脱离社会、脱离政治，排斥文艺的教育功能，否定文艺突出时代主旋律⋯⋯等动向或苗头，都有着重要的导向作用，对解决高雅艺术面对的生存困境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于文艺工作的一系列指示和论断，体现了邓小平文艺思想，体现了党对文艺领导的坚持和改善，也为各级党委和党的各级领导同志做出了楷模。

三、坚持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就要创造一种民主、困结、和谐的艺术环境，并不断予以优化

邓小平同志在《祝辞》中指出：“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不是发号施令，不是要求文学艺术从属于临时的、具体的、直接的政治任务，而是根据文学艺术的特征和发展规律，帮助文艺工作者获得条件来不断繁荣文学艺术事业，提高文学艺术水平，创作出无愧于我们伟大人民、伟大时代的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和表演艺术成果。”①又指出：“我们提倡领导者同文艺工作者平等地交换意见；⋯⋯衙门作风必须抛弃。在文艺创作、文艺批评领域的行政命令必须废止。如果把这类东西看作是坚持党的领导，其结果，只能走向事情的反面。”②这里强调的，一是“帮助文艺工作者获得条件”，二是民主作风。关于前者，如果说在新时期初期，主要是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平反冤假

① 见《文艺报》1992 年 11 月 28 日。

① 见《文艺报》1993 年 4 月 10 日第 1 版。

② 见《人民日报》1993 年 4 月 10 日第 8 版。

① 《邓小平论文艺》，第 9 页。

② 《邓小平论文艺》，第 9—10 页。

错案、解决文艺工作者生活和创作的物质条件等方面的话，那么，在十多年之后，应当主要在于创造和维护文艺创作、文艺批评的良好社会环境。关于后者，虽然文艺领域的行政命令已经极少出现，但仍然存在继续发扬民主，改进领导作风的客观任务。文艺界这样那样的不团结现象直接地影响着文艺创作和文艺批评、文艺活动的健康进行，也应当引起领导的重视。帮助文艺工作者解决团结问题，是帮助文艺工作者“获得条件”的题中之义。这几方面归结起来，就是要继续创造民主、团结、和谐的艺术环境并不断予以优化。在一个较长时期内，这应当是加强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的重要课题。艺术环境的优化，是没有终点的。因为原有的问题解决了，还可能出现新的问题。时代的前进和社会的进步，都将把人们的认识不断提到新的水平，站在新的水平上，可能会发现艺术环境的某些新的不适应艺术发展的因素，需要予以解决，从而使艺术环境在新的水平上实现民主、团结和和谐的新优化。

坚持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还要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抓好文艺单位的组织建设和文艺体制改革，特别要坚持对党员文艺工作者进行党性教育，发挥党员文艺工作者的先锋模范作用。党员文艺工作者首先是党

员，然后才是作家、艺术家、理论家和文艺管理专家，党

内不能有特殊党员。每个党员文艺工作者都必须严格执行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服从党的决议，遵守党的纪律，并用实际行动带动广大文艺工作者积极贯彻党的方针和政策。作为彻底革命的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党性要求与社会主义文艺发展客观规律的要求应当是完全一致的。因此，每一位真正的党员作家、艺术家、理论家在文艺创作中和理论研究中应当而且可以把党性要求与艺术个性的发挥结合起来，用既具有坚实的党性内容又具有鲜明艺术个性、理论个性的作品和文章体现党的要求和理想，感染、教育读者、观众和听众，并在文艺发展中起到应有的导向作用。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应以文学艺术不断走向更大繁荣为出发点和落脚点。邓小平同志在谈到党要“领导好文艺工作”的时候，是以“不断繁荣文学艺术事业，提高文学艺术水平，创作出无愧于我们伟大人民、伟大时代的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和表演艺术成果”，①为根本标志和最终目标的。《祝辞》的最后，邓小平同志满怀信心地预言：“我国文学艺术蓬勃繁荣、争奇斗艳的新阶段，必将通过广大文艺工作者的辛勤劳动，展现在我们面前。”并恳切地表示了自己对全国文艺工作者的信赖：“同志们一定会拿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好的艺术成果，向祖国和人民汇报。”②更充分地说明，邓小平同志把文学艺术的更大繁荣，是作为整个文艺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也作为坚持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的。上面所列举的江泽民同志关于文艺工作的一系列论述，无不以文艺的繁荣为目标。在十四大报告中，关于文艺工作只占很有限的篇幅，但江泽民同志仍然强调的是“繁荣社会主义文化”，是“创造人类先进的精神文明”。以“繁荣”作为坚持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本来是最朴素的、最明确不过的道理，但却是在具体工作实践中容易被忽略、被淡忘了的。党的各级领导只有时刻谨记着这一点，坚持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才能是积极的、有实效的。

① 《邓小平论文艺》，第 9 页。

② 《邓小平论文艺》，第 10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