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边境各民族 东汉王朝同边境各族的关系

南匈奴 北匈奴东汉初年,当光武帝刘秀进行国内统一战争时,匈奴的势力有所发展。建武二年(公元 26 年),渔阳太守彭宠反对刘秀,曾结匈奴为援。割据三水(今宁夏同心)的卢芳依附匈奴,在匈奴的支持下占据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等郡,同匈奴一起经常寇扰北边。光武帝也曾遣使与匈奴修好,但是没有取得结果,匈奴对北边的压力丝毫没有减轻。以后东汉派吴汉率军抗击匈奴,也经岁无功而返。统一战争结束后,卢芳于建武十四年(公元 38 年)逃入匈奴。东汉为了避免边境冲突,罢省定襄郡,徒其民于西河;徒雁门、代郡、上谷等郡吏民六万余口于居庸、常山以东。这样, 匈奴左部就得以转居塞内。建武二十年(公元 44 年),匈奴一度进至上党、扶风、天水等郡,成为东汉王朝严重的威胁。

正在这时,匈奴人遇到连年的旱蝗,赤地数千里,人畜死耗很大。东面的乌桓乘机进击匈奴,迫使匈奴北徙。接着,匈奴贵族中又发生了争夺统治权的内讧。建武二十四年(公元 48 年),匈奴日逐王比被南边八部拥立为南单于,他袭用其祖父呼韩邪单于的称号,请求内附,得到东汉的允许。从此以后,匈奴分裂为南北二部。

⑦ 《后汉书·党锢传序》。

建武二十六年(公元 50 年),南单于入居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不久又转驻西河郡的美稷(今内蒙古伊克昭盟东胜附近),分屯部众于北边各郡,助汉守边。东汉王朝常以财物、粮食、布帛、牛羊等赠给南匈奴,供给之费,每年达一亿零九十余万钱。南匈奴同东汉和平相处,边境安宁,原来内徒的沿边八郡居民,也多陆续回归本郡。和帝初年,南匈奴领有三万四千户,二十三万多口,包括军队五万人。南匈奴人逐步转向定居和农耕生活, 并且逐渐向东、向南迁徒。

北匈奴 离汉边较远。他们控制着西域,常常侵扰河西和北方郡县,掳掠南匈奴人和汉人。东汉王朝为了避免这种侵扰,答应与北匈奴“合市”, 一些南匈奴贵族因此对东汉发生怀疑,他们同北匈奴贵族暗中联络,准备共同反对东汉王朝。东汉王朝为了隔绝南、北匈奴的交通,设置度辽营,屯兵于五原曼柏(今内蒙古伊克昭盟东北部)。章帝时,北匈奴贵族驱牛马万余头,到武威与汉人“合市”,得到郡县的隆重款待和东汉王朝的馈赠。

北匈奴受到北面的丁零、东面的鲜卑、东南面的南匈奴夹攻,又受到西域许多国家的反击,势力薄弱,部众离散。东汉王朝为了保障河西四郡的安全,并相机恢复同西域的交通,于是利用这一时机,发动了对北匈奴的进攻。明帝永平十六年(公元 73 年),汉军四路出击:祭彤、吴棠出高阀塞,窦固、耿忠出酒泉塞,耿秉、秦彭出张掖居延塞,来苗、文穆出平城塞。窦固、耿忠的军队追击北匈奴至天山和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夺得伊吾卢(今新疆哈密),在那里置宜禾都尉,留吏士屯田。和帝永元元年(公元 89 年), 窦宪、耿秉率师出击北匈奴,北匈奴降者二十余万人。汉军出塞三千余里, 直至燕然山,命班固刻石而还。

永元二年(公元 90 年),汉军复取伊吾;永元三年(公元 91 年),汉军出居延塞,围北单于于金微山,匈奴战败后离开了蒙古高原,向西远徒。从这时起,匈奴东面的鲜卑族逐步西进,占据了匈奴的故地。

西域诸国 班超在西域的活动 王莽时期,西域分割为五十五个小国, 其中北道诸国,复受制干匈奴。莎车在塔里木盆地西端,当匈奴入西域时, 莎车王康保护着受匈奴攻击的原西域都护吏士及其眷属千多人,并率领近傍诸国军队抵抗匈奴的侵犯。建武五年(公元 29 年),莎车王康“檄书河西, 问中国动静”①,河西大将军窦融承制立康为“汉莎车建功怀德王西域大都尉”。建武十四年(公元 38 年),莎车王贤与鄯善王安遣使到汉,请派都护, 光武帝没有力量,只好拒绝。此后匈奴遇到连年旱蝗,势力衰竭,莎车则逐渐骄横,攻掠近傍小国。在这种情势下,车师前王、鄯善、焉耆等十八国, 于建武二十一年(公元 45 年)遣王子入侍,再请汉派都护,光武帝仍然没有答应。莎车王贤见都护不出,于是攻破鄯善,杀龟兹王,兼并南道许多小国, 重征贡赋。鄯善王警告东汉朝廷:如果再不置都护,只有臣服于匈奴。光武帝回答说:“如诸国力不从心,东西南北自在也”①。这样,车师、鄯善、龟兹先后投降匈奴。此后,于阅攻灭莎车,势力增强,称雄南道,但不久也被匈奴控制了。

明帝时,东汉开始发动了进击匈奴的战争。永平十六年(公元 73 年), 窦固、耿忠出酒泉塞,占领伊吾卢,设置宜禾都尉,进行屯田。伊吾卢是西

① 《后汉书·西域传》。

① 《后汉书·西域传》。

域东部门户,“宜五谷桑麻蒲萄,其北又有柳中,皆膏腴之地”,所以是东汉与匈奴争夺西域的关键。永平十七年(公元 74 年),东汉恢复了两域都护, 以陈睦充任,并以耿恭为戊校尉,关宠为己校尉,分驻车师后王部和前王部。

窦固占领伊吾后,派假司马班超率吏士三十六人,出使西域南道各国, 争取它们断绝和匈奴的关系,同东汉一起抗拒匈奴。那时西域各国的一部分贵族,希望摆脱匈奴的野蛮统治,终止各国之间的纠纷,所以愿意帮助班超。也有一部分贵族受匈奴挟持,凭借匈奴势力,与班超为敌。班超就是在这种复杂的形势下进入南道诸国的。

班超先到鄯善。他夜率吏士烧匈奴使者营幕,杀匈奴使者,控制鄯善。接着班超西至于阗,迫使于阗王杀匈奴使者,归服汉朝。

永平十七年(公元 74 年)班超前往西域西端的疏勒。当时疏勒役属于匈奴,班超遣人间道驰入疏勒,废黜匈奴人所立的疏勒王,另立亲汉的疏勒贵族为王。

当班超在西域南道获得进展的时候,匈奴所控制的焉耆、龟兹等国,在永平十八年(公元 75 年)发兵攻击东汉都护,都护陈睦被杀。匈奴围困己校尉兵,杀校尉关宠;车师也发兵助匈奴,攻戊校尉耿恭。章帝建初元年(公元 76 年),耿秉率东汉援军败车师,击退匈奴,救出耿恭和残存的吏士二十余人。东汉无力固守车师,于是澈消都护和戊、己校尉,召班超回国。建初二年,东汉撤退伊吾屯田兵,西域门户重又被匈奴掌握。

南道诸国怕班超撤退后匈奴卷土重来,进行报复,都苦留班超,疏勒、于阗挽留班超最为恳切。在这种情况下,班超决心留驻西域。班超压服了疏勒一部分亲匈奴的势力,击平了姑墨,并且用东汉前后两次援兵千余人以及于阗等国兵,迫使匈奴在南道的属国莎车投降,又击败了龟兹援助莎车的军队,西域南道从此畅通。

和帝永元元年至三年(公元 89—91 年),东汉窦宪率军连破匈奴,匈奴主力向西远徒,西域的形势发生了有利于汉的变化。永元二年(公元 90 年), 大月氏贵霜王朝发兵七万,逾葱岭入侵,企图建立对西域的统治。班超发西域各国兵,逼退了这次侵略。永元三年(公元 91 年),北道龟兹等国降于班超,汉以班超为西域都护,驻守龟兹,并复置戊、己校尉。永元六年(公元94 年),焉耆等国归汉,北道完全打通,西域五十余国全部内属,班超以此受封为定远侯。

永元九年(公元 97 年),班超派甘英出使大秦,甘英达到条支国(今波斯湾北头),临海嵌渡,为安息人所阻而还。这是中国使节远至波斯湾的最早记载。

班超在西域奋斗了三十年,他运用各种方法,帮助西域人解除了匈奴贵族的束缚,使西域重新与内地联为一体,这在客观上是有利于西域各族和汉族人民的。永元十四年(公元 102 年)八月,班超回到洛阳,九月病卒。

班超东归以后,继任的都护任尚失和于西域诸国,受到诸国的攻击。接着陇西羌人与东汉发生战争,陇道断绝。安帝永初元年(公元 107 年),东汉派班超之子班勇率兵西出,迎接都护及屯田卒东归。西域交通中断后,残留于天山与阿尔泰山间的北匈奴,又乘机占领伊吾卢,寇掠河西,杀害出屯伊吾卢的敦煌长史索班。东汉朝廷经过激烈辩论后,于延光二年(公元 123 年)决定,派班勇为西域长史,出屯柳中。

班勇进驻西域后,陆续逐退了残余的匈奴势力,再一次打通了西域道路,

保障了河西边塞。班勇自幼随父在西域成长,深悉西域道里、风土和政治情况。他编著《西域记》一书,是范晔撰《后汉书·西域传》的重要根据。

桓帝以后,东汉无力控制西域,西域内部情况也混乱起来。但是西域长史和戊己校尉作为凉州刺史的属官,一直存在到灵帝末年。建安时凉州大乱, 东汉与西域的交通断绝。

近几十年来,有不少关于东汉时期西域经济生活的考古资料出土。在罗布淖尔附近的古鄯善国、尼雅河流域的古精绝国以及沿丝绸之路的其他各处遗址中,陆续发现许多东汉的精美丝织物、刺绣服物、铜镜、钱币。尼雅河流域还发现冶铁遗址、铁工具以及麦粒、青棵等农作物遗存。这许许多多的遗物,表明东汉时期中原与西域的经济联系相当密切,也表明西域地区物质生活大有进步。西域是中亚、南亚商人荟萃的地方,这一带出土的简牍中, 有月氏人的名籍,有古嘿利文、怯卢文、婆罗谜文的文书。塔里木盆地曾出土大量的压有汉文和法卢文的钱币,年代约当东汉晚期。西域商人以及中亚、南亚商人沿着西域大道,向内地运来毛皮、毛织物、香料、珠玑和其他奢侈品,交换内地盛产的丝织物和铜铁器物。

乌桓 鲜卑 东北各族 东汉初年,乌桓常与匈奴联结,“朝发穹庐,暮至城郭”①,骚扰北方沿边各郡。光武帝以币、帛招服乌桓,建武二十五年(公元 49 年)封乌桓渠帅八十一人为侯王君长,让他们率领部众入居塞内,为东汉侦察匈奴、鲜单的动静。东汉在上谷宁城(今河北宣化附近)复置护乌桓校尉,兼领鲜卑,并管理与乌桓、鲜卑互市事务。中乎四年(公元 187 年), 前中山太守张纯叛入乌桓,为各郡乌桓元帅,寇掠今河北、山东一带。稍后, 乌桓王蹋顿强盛,河北地区的吏民为避豪强混战之祸,投奔乌桓的达十余万户。

东汉初年,鲜卑人常与乌桓、匈奴一起骚扰边郡。光武帝末年,许多鲜卑大人陆续率部归附东汉,东汉封他们为王侯,“青徐二州给饯岁二亿七千万为常”①。东汉击走北匈奴后,鲜卑逐步向西发展,残留的北匈奴人十多万落,也自号鲜卑,与鲜卑人逐渐融合。从此以后,鲜卑趋于强盛。二世纪中叶,鲜卑部落大人檀石槐统一鲜卑诸部,立庭于弹汗山■仇水上(今山西阳高北)。檀石槐“南抄缘边,北拒丁零,东却夫余,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他把领地分为东、中、西三部,右北平(今冀东一带)以东为东部; 以西至上谷(今河北怀来)为中部;再西至敦煌、乌孙为西部,各置大人主领,总属于檀石槐。鲜卑“兵利马疾,过于匈奴”,连年寇扰幽、并、凉三州边郡。光和年间(公元 178—183 年),檀石槐死,鲜卑分裂,力量渐衰。

在松花江流城,居住着以农业为主要生活的扶余人。扶余有宫室、城栅和监狱、刑罚,蓄养奴隶,盛行人殉,显然已进入了奴隶制社会。扶余东北今乌苏里江流域有挹娄人,受扶余贵族控制。挹娄人穴居于山林间,经济生活以农业为主,好养豕,阶级分化不明显。

扶余东南鸭绿江流域的山地,聚居着能歌善舞的高句丽人,是扶余人向南发展的一支。据传说:朱蒙在忽本立高句丽国,后人迁都国内城,又迁丸都城(均在今吉林集安)。汉武帝时,以高句丽为县,属玄菟郡。高句丽人主要从事农业生产,其社会中已出现了明显的阶级分化。

① 《后汉书·乌桓传》。

① 《后汉书·鲜卑传》。

羌 东汉王朝同羌人的战争 王莽末年,羌人大量入居塞内,散布在金城等郡,与汉人杂处。他们“数为小吏黠人所见侵夺,穷急无聊”①,常常起而反抗。东汉玉朝屡次派兵镇压羌人的反抗,并把一部分羌人迁徒于陇西、汉阳等郡及三辅地带。

安帝永初元年(公元 107 年),东汉撤回西域都护和西域田卒,并征发金城、陇西等郡羌人,前往掩护。羌人害怕远戍不还,行抵酒泉时纷纷逃散。东汉郡县发兵邀截,并捣毁沿途羌人庐落,羌人多惊走出塞,相聚反抗。他们久居郡县,没有武器,只是用竹木当戈矛,用木板当盾,屡次打败了东汉军队。北地、武都、上郡、西河等地羌人一时俱起,东攻赵、魏,南入益州, 进击关中,截断陇道。各地的汉军和地主大修坞壁,企图节节阻拒,但羌人仍然所向无敌。永初五年(公元 111 年),一部分羌人进至河东、河内,迫近洛阳。东汉沿边诸郡纷纷把治所内徒,同时还割禾拆屋,强徒居民。被迫迁徒的人流离失所,随道死亡,有许多人同羌人合作,武装抗拒东汉的官吏。汉阳人杜琦、杜季贡、王信等联合羌人,起兵反对东汉统治,成为羌人队伍的首领。羌人的反抗斗争支持了十二年,才被东汉统治者压服下去。在这次战争中,东汉所耗战费达二百四十多亿钱,东汉王朝经过这次大震动,根基动摇,内地的农民暴动也此起彼伏地相继爆发了。

顺帝永和元年(公元 136 年)以后,凉州、并州和关中的羌人,又相继发动反抗斗争。这次战争延绵十年之久,东汉所耗军费又是八十余亿钱。

桓帝延熹二年(公元 159 年)以后,各地羌人又相继对东汉进行了反抗斗争。东汉王朝用陇右、河西大姓皇甫规、张奂、段颎等人领兵作战。皇甫规、张奂主张“招抚”羌人,并且惩治羌人所怨恨的贪虐官吏,羌人先后归服的达二十余万人。段颎残暴异常,羌人被他残杀的达数万人。

在羌人的反压迫斗争中,羌人贵族分子和东汉军队同样烧杀抢掠,他们不但摧残了羌人,同时也使边郡汉人死徙流亡,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恶果。桓帝初年的童谣:“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人何在西击胡。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①。

由此可见,在长期的战争中,内地的男丁征发已尽,经济受到很大的破坏。从此以后、农民暴动更为激烈,东汉王朝也日益走近崩溃。

南方各蛮族 在洞庭湖和湘江以西的山岭中,居住着古老的以大为图腾的盘瓠蛮,又称武陵蛮,五溪蛮。他们很早以来就从事农耕,但是还没有“关梁符传租税之赋”②。西汉向蛮人征收“賨布”,大口每岁一匹,小口二丈。东汉初年,武陵蛮强盛起来,攻击郡县。东汉在那里增置官吏,加强对蛮人的统治,因此蛮人反对东汉的斗争延绵不断,屡伏屡起。

在今鄂西、川东地区,居住着以虎为图腾的廪君蛮,又称巴蛮或巴郡南邵蛮。战国末年秦惠王并巴中后,以廪君蛮的巴氏为蛮夷君长,巴氏岁出少量赋钱,并且世以秦女为妻。廪君民户,则岁出“嫁布”八丈二尺,鸡羽三十鍭。东汉时,廪君各部常常起兵,反抗东汉,东汉军队屡次强徒廪君部民, 置于江夏郡(郡治今湖北新洲)界中,因此廪君蛮得以逐步向东发展。

四川嘉陵江流域的阆中一带,住有爱好歌舞的板楯蛮。相传板楯蛮应募

① 《后汉书·西羌传》。

① 《续汉书·五行志》。

② 《后汉书·南蛮传》。

射杀白虎,秦昭襄王与他们约定“顷田不租,十妻不算,伤人者论,杀人者得以倓钱赎死”,他们因此以射虎为事。楚汉之际,板楯蛮曾助汉高祖攻下关中,所以蛮中罗、朴、督、鄂、度、夕、龚七姓渠帅得以免除租赋,一般蛮户则每人岁纳“賨钱”四十。西汉初年,板楯蛮的巴渝舞,已成为汉朝庙堂的一种歌舞。

东汉时期,板楯蛮经常被征发作战,屡著战功。但东汉玉朝对待板楯人却是“仆役箠趁,过于奴虏”,板楯人“愁苦赋役。困罹酷刑”,以至常常邑落相聚,反抗东汉统治。直到中平五年(公元 188 年),他们还响应了巴郡黄巾的起义斗争。

在川西、川东、鄂西北和湘西等地,相继发现过许多独木舟葬具——船棺葬。战国时期的船棺葬,本地文化特点表现较多;秦汉之际的,则显著地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从出土地域、出土铜器上的花纹等特点看来,船棺葬大概就是廪君蛮和板楯蛮祖先的墓葬。廪君蛮和板楯蛮同为巴人的裔族,文化类型相同。秦汉船棺葬中中原文化影响的显著和以后船棺葬的消失,说明廪君蛮和板楯蛮从西汉时起,正经历着与汉人融合的历史过程。

西南各族 东汉时期,西南地区除了夜郎、滇、巂、昆明、徒、邛都、筰都、冉◻等族以外,还有哀牢及其它许多部落或民族,在那里开山辟土, 放牧种谷。

哀牢人住在今云南澜沧江以东的哀牢山中,以龙为图腾,主要经营五谷蚕桑,生产精美的丝织物和麻织物。哀牢地区富有铜铁铅锡金银等矿藏,还出产各种珠宝和奇禽异兽。光武帝时期,一部分哀牢人和东汉联系,归附东汉。明帝永平十二年(公元 69 年),哀牢人内附的达五万余户,五十五万余口,东汉在澜沧江以西置永昌郡(治今云南保山)。从那时起,东汉通过哀牢地区,同滇西和缅甸境内的掸族,有了直接往来,发生了经济文化联系。东汉时期,西南边徼以外的部落和民族,遣使贡献方物和请求内属的还

有很多。明帝永平年间(公元 58—75 年),汶山以西的白狼、槃木、唐菆等百余部相率内附,人数很多,白狼王还作诗三章, 纪念这一重大的历史事件, 称作《白狼歌》。《白狼歌》词的汉字声读和意译,都保存在《后汉书·西南夷传》和注中,是研究西南民族历史和语言的宝贵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