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 16 日 晴

昨天才通过电话,今儿一大早李亮就来找我,这位北京中学生告诉我今儿是他的朋友也是一个中学生的生日,这会儿正在开 party,问我可有兴趣去看看。好机会!我带了一大摞《少年之友报》便出发了。

到李亮朋友家时,party 还没有正式开始,十几个男生在那里,逗趣的, 吃零食的,抱着玩“俄罗斯方块”和“彩电游戏机”的,非常热闹。对于北京学生的生日 party,我是有所耳闻的,几十元,上百元的生日礼物极平常, 为一场 party 包下整个卡拉 OK 厅一晚的也不在少数。至于 party 上的闹法, 更是五花八门,不胜枚举。对他们的这种做法我不敢苟同,但我觉得没见过北京学生开生日 party 的人,真是少了一场大开眼界的机会。

同龄人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我了解到他们很多情况,不少情况令人困惑,比如:被很多人赞为“极富个性”的唐朝、黑豹等“重金属派”摇滚乐队,他们戏称“流氓”;而对当前轰轰烈烈的学生打工活动,他们却毫无兴趣,宁愿没事在家玩电脑,打电子游戏机,他们不知《握手在十六岁》是何种书,更不知孙云晓是谁⋯⋯

下午,我又一次赶到了北京青年报社,遇到几位“学通社”的通讯员, 又是一通大侃,感觉与上午大不相同。这些通讯员一派生气勃勃、热情好客的模样。他们正在分配“青少年娱乐大世界票券”的销售任务,我也凑了个份儿,签字领了 100 张。问他们将去哪儿售票?他们回答,王府井、西单居民区,公园,北大,清华⋯⋯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通过今天的接触,我发现北京学生都是一“族”一“族”的,各“族” 有各“族”的追求,各个“族员”又都有对问题的独立见解,他们几乎个个都是棒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