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大刀阔斧实施改革
张居正,明代政治家,改革家。生于1525年,自幼聪颖,1547年中进士,由庶吉士至翰林院编修。1567年任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
自明中叶以来,土地兼并日盛,大量农民的生活每况愈下,以致流民日益增多;政府税赋收入不断减少而开支却不断增加,之前虽经徐阶、高拱等首辅部分改革,但仍不能扭转国家衰亡的趋势。
张居正上《陈六事疏》,声明自己关于改革时政的意见。经历了激烈的内阁斗争后,最终与高拱并为宰辅,为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神宗万历初期,张居正升为首辅。
当时神宗年幼,张居正得到当时摄政的神宗生母李太后的完全信任,一切军政大事均由他主持裁决,前后当政10年,实行了一系列政治经济改革措施。
政治上,实行考成法。以“尊主权,课吏职,信赏罚,一号令为主”。中心是解决官僚争权夺势、玩忽职守的腐败之风。
他认为当时朝野泄沓成风,政以贿成,民不聊生,主要原因是“吏治不清”。他以“课吏职”即加强官吏考核为手段,“斥诸不职”,“省冗官”,淘汰并惩治了一批官员。
在执行上,他“信赏罚”,“持法严”,使赏罚有准,不姑息。在他执政期间,“百官惕息”,“一切不敢饰非”,朝廷号令,“虽万里外,朝下而夕奉行”,行政效力大大提高。
军事上,任用戚继光镇蓟门,李成梁镇辽东,又在东起山海关,西至居庸关的长城上加修“敌台”3000多座,加强北方的防备。
他还与鞑靼俺达汗之间进行茶马互市贸易,采取和平政策。从此,北方的边防更加巩固,在二三十年中,明朝和鞑靼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争,使北方暂免于战争破坏,农业生产有所发展。
经济上采取的主要措施有:
清查土地。他认为“豪民有田不赋,贫民曲输为累,民穷逃亡,故额顿减”,是“国匮民穷”的根源。
在1578年,下令在全国进行土地的重新丈量,清查漏税的田产,至1580年,统计全国查实征粮土地达700多万顷,比弘治时期增加了近300万顷。朝廷的赋税大大增加,所以说:“自正嘉虚耗之后,至万历十年间,最称富庶。”
改革赋税,实行“一条鞭法”。“一条鞭法”的主要内容是:
以州县为基础,将所有赋税包括正税、附加税、贡品以及中央和地方需要的各种经费和全部徭役统一编派,“并为一条”,总为一项收入。
过去田赋有夏粮、秋粮之分,征收上又有种种名目,非常繁琐,如今统一征收,使国家容易掌握,百姓明白易知,防止官吏从中贪污。
关于徭役征派,过去有里甲、均徭、杂泛之分。里甲按户计征,不役者纳“门银”;均徭、杂泛按丁分派,应役方式又有力差、银差之分。当时取消里甲之役,将应征的全部门银,同丁银合并一起。
“丁银”的计算办法,是将力差的“工”和“食”折算为银。如“银差”则按纳银数再加收少量“银耗”,然后全部役银以“丁”和“地”两大类因素统一考虑编派征收,即所谓“量地计丁,丁粮毕输于官”。
自此,户不再是役的一种根据,丁的负担也部分转到“地”或“粮”中。
赋、役之中,除国家必需的米麦丝绢仍交实物和丁银的一部分仍归人丁承担外,其余“皆计亩征银,折办于官”。
官府用役,一律“官为佥募”,雇人从役。过去由户丁承担的催税、解送田粮之差、伐薪、修路、搬运、厨役等一概免除。这一改革措施赋役折银征收,既是商品货币经济发展的结果,又必然促进商品经济的繁荣。
1582年,张居正病逝。
反对派把矛头对准了张居正的“一条鞭法”,神宗皇帝此时已是20多岁的小伙子了,他要自己“乾纲独断”,于是下令取消“一条鞭法”。
轰轰烈烈的张居正改革至此落下帷幕。
从历史大局看,张居正新政无疑是继商鞅、秦始皇以及隋唐之际革新之后直至近代前夜影响最为深远、最为成功的改革。
张居正改革的影响,不仅表现在他力挽狂澜,奇迹般地在北疆化干戈为玉帛,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国内的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为明代王朝延续了几十年的寿命。
还表现在一举扭转“神运鬼输,亦难为谋”的财政危机,形成万历初年之治,为明代万历年间资本主义萌芽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更体现在对近代前夜国家统一与社会转型起到的巨大推动作用。
[旁注]
徐阶 官至首辅。和严嵩一起在朝10多年,谨慎以待又善于迎合帝意,故能久安于位。他的整个政治生涯中的最为人称道的就是他斗倒了权势熏天的严嵩。其忍辱负重是其政治权谋斗争中的杀手锏。
高拱 穆宗为裕王时,任侍讲学士。1566年拜文渊阁大学士。明神宗即位后,高拱以主幼,欲收司礼监之权,还之于内阁。与张居正谋,但张居正在太后前责高拱专恣,致被罢官。著作有《高文襄公集》。
戚继光(1528年~1588年)。明代著名抗倭将领、军事家。官至左都督、太子太保加少保。率军于浙、闽、粤沿海诸地抗击来犯倭寇,历10余年,大小80余战,终于扫平倭寇之患。世人称其带领的军队为“戚家军”。
一条鞭法 明代中叶后赋役方面的一项重要改革。初名条编,又名总编法。后“编”又称“鞭”。主要是总括一县之赋役,悉并为一条。即先将赋和役分别合并,再通将一省丁银均一省徭役;每粮一石编银若干;每丁审银若干;最后将役银与赋银合并征收。
商鞅(约公元前395年~公元前338年),战国时代政治家、改革家、思想家,法家代表人物。因在河西之战中立功获封商于十五邑,号为商君,故称之为“商鞅”。秦孝公在位时,商鞅通过变法使秦国走向富强,为秦后来统一天下奠定了基础,史称“商鞅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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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认为理财还是要以节用为主。他所进行的一系列改革几乎都在围绕这个中心进行。他通过加强对官吏的考核,裁减冗员,节省朝廷的俸禄开支。
同样,张居正也通过各种途径削减朝廷的军费开支。一方面与鞑靼人修好,通贡互市,保持边境安定,减少战争费用,另一方面也大量削减抚赏开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