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鼻祖——苗戏

苗戏是苗族戏曲剧种,是我国地方戏曲剧种中最年轻的一个。新中国成立后,广西融水苗族自治州在民间歌舞的基础上产生了苗戏,而《友蓉伴依》的创作展演成功,标志着广西苗戏的诞生。

广西苗戏是苗族艺人根据苗族民间歌舞、苗族武术、苗歌等艺术形式,综合加工创作而成的一种新型剧种。其声腔体系尚未形成,取材苗族民歌来创作新唱腔,是一种有益的尝试。舞台演出语言大体上有用苗语、汉语两种形式。舞台服装均以苗族现代服装为基础。

起源于蚩尤戏的苗戏

传说在5000多年前的上古时期,苗族祖先蚩尤是一位叱咤风云的战神。对于蚩尤的形象,汉代纬书之一《龙鱼河图》之中有这样的记载:

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

我国古代地理书《神异经》中,也记载了蚩尤的形象:

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

在传说之中,蚩尤他的结拜部落中的酋长一共81个人,也都是同样的装束。

在蚩尤时期,出于战争的需要,蚩尤除了运用智谋和巫术,还创造了战争面具。其化装奇特:面部戴上金属制作的造型凶恶而狰狞的脸壳,盔顶装有金属铸造的一对牛角,耳鬓亦以锋利的剑戟状的金属片保护,综合为后来所谓的“面具”。

为了吓退对方,蚩尤装扮成猛兽凶神模样,额上弄出四只眼睛,两腋下附以双翼,变成“天符之神”。其足部装饰成牛蹄,左右肩各增两臂。

在蚩尤被黄帝擒杀之后,许多部落不听号令,黄帝“遂画蚩尤像,使万邦臣服”。由此可见蚩尤在那个时期的显赫威望。

有不少史志记载,秦汉以来,蚩尤仍受到历代帝王的膜拜。秦始皇游东海所祠山川八神,蚩尤是以“兵主”之称端居其中的。汉高祖刘邦在宫廷内设蚩尤神位并“首祠之”,及至天下初定,便“立蚩尤之祠于长安”。

蚩尤是我国面具的创始人,并且最先将面具用于战争。蚩尤殁后,苗族经历了长达几千年的迁徙,为祈求蚩尤的神佑,苗巫以锅烟灰涂面,倒戴铁三脚,装扮成战神蚩尤模样为苗民驱邪赐福。

这就是后世所说的最原始的蚩尤戏。其发生的时代应是距蚩尤殁后不久。如南北朝时期,南朝梁著名文学家任昉编写的《述异记》中对蚩尤戏有这样的传奇性描绘:

头有角,与轩辕鬭,以角觝人,人不能向。今冀州有乐名蚩尤戏。其民两两三三,头戴牛角而相觝。汉造角觝戏,盖其遗制也。

文中所说的“冀州”位于现在的河北省中南部。其实,蚩尤戏不仅在中原一带得以延续,它也一直保留在南方苗族巫坛中,延演至今。

当代著名戏曲理论家张庚、郭汉城在《中国戏曲史》中称:“中国戏曲的起源与古代祭祀有关。”这是颇有见地的权威论断。

事实上,大量的田野资料证明苗戏的前身为蚩尤戏,是苗巫装扮苗族大祖先蚩尤为苗民驱鬼逐疫的仪式。其基本法事与技艺是获得苗巫资格的必备项目,因而这种戏剧形态得以传承至今。这是蚩尤戏成为“中国戏曲起源于古代祭祀”的实证。

苗族巫师是苗族传统文化之中重要的传承人,在苗族社会中充任知识分子的角色。巫师对苗戏的继承与发扬,曾经做出来不可磨灭的贡献。

大多数苗族人虔信巫术。主要的巫术活动有过阴、占卜、神明裁判、祭鬼等,此外还有蛊术等。巫术活动由巫师主持。巫师大多是非职业化的。

巫师在各种原生性崇拜和巫术活动中起着主持者的角色,有的地方巫师还兼任寨老。巫师除了熟悉祭祀方法外,大多还能讲述本宗支的谱系、本民族重大历史事件和迁徙来源的路线,熟悉各种神话传说、古歌古词和民间故事,有的巫师还兼有歌师和舞师的职能。

在苗族人的思想认识之中,对祖先的崇拜在苗族社会中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他们认为祖先虽然死去,其灵魂却永远与子孙同在,逢年过节必以酒肉供奉,甚至日常饮食也要随时敬奉祖先。

每逢进行祭祖盛典的时候,苗人就会载歌载舞表演苗戏。在表演的过程之中,艺人们不求音量大,只求掌握风格韵味,曲调简朴,多用本嗓演唱。

蚩尤戏被苗族同胞沿演至今,逐渐发展成现在的苗戏。苗戏不仅以其特有的形式和内容,反映了苗族人民渴望美好生活的愿望,也成为了我国文艺百花园中的一朵绚烂之花。

[旁注]

蚩尤 中华始祖之一。相传蚩尤面如牛首,背生双翅,是牛图腾和鸟图腾氏族的首领,双角牛头又是传统的龙文化里的龙。上古时代九黎族部落酋长,蚩尤战死,东夷、九黎等部族融入了炎帝、黄帝部族,形成了今天中华民族最早的主体。

《神异经》 是我国古代志怪小说集,一卷,旧本题汉东方朔撰。所载皆荒外之言,怪诞不经。我国古代地理书。旧题西汉辞赋家东方朔撰,实为后人伪托。书中分条记述了八荒及海中的奇异物产、神怪传说,文笔古朴,内容新奇,想象夸张。其中诡异骇人之说甚多。

黄帝(公元前2717年~公元前2599年),华夏上古时代一位著名的部落联盟首领,是我国远古时代华夏民族的共主,“五帝”之首,被尊为中华“人文初祖”,传说黄帝是少典与附宝之子,本姓公孙,居轩辕之丘,号轩辕氏。黄帝以统一华夏部落与征服东夷、九黎族而统一中华的伟绩载入史册。

刘邦(公元前256年~公元前195年),汉太祖高皇帝刘邦,沛郡丰邑中阳里人,汉朝开国皇帝,庙号太祖,谥号高皇帝。汉民族和汉文化伟大的开拓者之一、我国历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卓越的战略家和指挥家。对汉族的发展及我国的统一和强大有突出贡献。

苗族 是一个发源于中国的国际性民族,主要分布在贵州、湖南、云南、重庆、广西等省。苗族聚居的苗岭山脉和武陵山脉气候温和,山环水绕,大小田坝点缀其间。苗族人主要种植水稻、玉米、谷子、小麦、棉花、烤烟、油菜、油桐等。

灵魂 泛指生命或者精神、思想、感情等。宗教认为附在人躯体上作为主宰的灵体,灵体离开躯体人即死亡。灵魂一般被认为是人类生活之要素,能主宰人类之知觉与活动。至宗教、哲学渐次发达之后,人类之灵魂观始趋向非物质化之“精神统一体”。唯物论者否定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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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是一个富有古老文明、讲究礼仪的民族,岁时节庆独特鲜明。苗族传统节庆按功能含义分为农事活动节庆,物质交流节庆,男女社交、恋爱、择偶节庆,祭祀性节庆,纪念性、庆贺性节庆。按时序分,苗族的1年也是12个月,但每月都有一个以上的节庆日。

每当到了节庆日的时候,苗族人都会聚集在一起,祭祀自己信仰的图腾。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们身穿民族服装,在乐器的伴奏下载歌载舞,将苗族文化的民族特色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