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溶于评价中

毛泽东同志曾提倡过“读一点鲁迅”。这样做，对于提高全党全军全民对鲁迅的认识、对于抵制否定鲁迅的那种思潮的蔓延，无疑是有益的。因此，我们应该继续坚持“读一点鲁迅”。然而，今天我们还应该倡导的是读一点毛泽东。

读一点毛泽东，当然包括毛泽东所写的全部理论著述，继续阅读是肯定无疑的。笔者在此所说的读一点毛泽东，除了读毛泽东的著述以外，着重在侗导读有关毛泽东的传记文学作品和有关的回忆文章。这一类的著述不少，过去有一些，近来尤其日渐增多。其中不乏有歪曲、猎奇或平庸之作，但有些作品是好的，是很值得一读的。例如：美国作家特里尔著《毛泽东传》、美国作家施拉姆著《毛泽东》，我国作家权延赤编著《走下神坛的毛泽东》、

《领袖泪》、《红墙内外》，以及曾跟随毛泽东多年的卫士长李银桥写的《走向神坛的毛泽东》，包括电影《巍巍昆仑》等。这些作品中所记述的事迹和观点虽然不尽相同，某些章节的内容略有重复，有的内容也不尽实际，但仍不失为佳作。它们各有其特点，大都做到了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统一。通过大量鲜为人知的生动事实，形象地概括了毛泽东的一生。证明他不是神是一个人，是一个大写的人。通过阅读这些作品不难体会到，其中有许多东西是没有写进毛泽东著述里面的毛泽东思想；它既是文学著述，更是全面正确的认识与评价毛泽东一生功过是非的良好依据。

有史以来，无论哪个阶级，对本阶级的伟人或领袖，在他们寿终正寝之后，都将会作出公正的认识和评价。我们无产阶级对待自已的伟人和领袖尤其应该如此。我们无产阶级也是这样做的。

就以马克思说起吧。1883 年 3 月 14 日，就在他停止思想的这一天，恩格斯以十分悲痛的心情，写信给李卜克内西，简要叙述了马克思病逝的经过之后，说：“我们之所以有今天，都应归功于他，现代运动之所以有这样的成绩，都应当归功于他的理论和实践的活动，没有他，我们直到现在还会在黑暗中徘徊。”这种评价是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是大得人们赞同的。

由此，人们会很自然地联想到对毛泽东的认识和评价。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指出：“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多次从危机中挽救中国革命，如果没有以他为首的党中央给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和人民军队指明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我们党和人民可能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时间。”邓小平还讲过这样的话：回想在 1927 年革命失败以后，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的卓越领导，中国革命有极大的可能在现在还没有胜利，那样中国各族人民就还处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下，我们党还会在黑暗中苦斗。总之，全党一致确认这样一个铁的事实：“毛泽东同志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理论家和战略家，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伟大的民族英雄。”

请看，这些闪光的话语是多么深刻啊！这就是说，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开始自己的新纪元，如果没有马克思的理论和实践活动，是不可想象的：同样，中国革命的胜利，如果没有毛泽东领导我们党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同样是不可想象的。

记得，1949 年 10 月 1 日，当全国人民欢欣鼓舞热烈庆祝自己当家做了主人的时候，《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说：“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

本主义的重重压迫和长期黑暗生活中解放出来的中国人民，不能不庆幸得到毛泽东主席这样英明伟大的领袖。”在这几部传记作品中，就记录下陕北时，有位中央领导同志说过的类似的话。以我看，这些话，直到今天，也还完全代表着全国各族人民的心意的。在此以后的多少年来，人民一想到翻身后的地位和过上的幸福生活，不是很自然地就想到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想到毛泽东和他的一些老战友们吗？

然而，究竟如何正确地认识和评价毛泽东同志，在一些人的内心世界中并没有真正解决。今天认真读一读有关他的传记著述或许有益。

当然，正如传记中所说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认为，毛泽东是人，而不是什么神。在他的晚年同样不可避免地犯了这样或那样的一些错误，这是十分令人痛心的。因为这些错误给革命、给国家、给人民造成了一些损失。在谈到他老人家的历史功勋的时候，不能不正视他的那些错误。然而，在谈到他的错误的时候，又不能不首先肯定和感谢他老人家为人民建立的永不磨灭的伟大功勋。他的功勋总还是第一位的，失误毕竟是第二位的，绝不能以一眚掩大德。在对待这样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上，我以为感情、立场和态度是极为重要的。不妨学一点鲁迅。鲁迅对待刘半农就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一个。鲁迅在《忆刘半农君》一文中说：“现在他死去了，我对于他的感情，和他生时也并无变化。我爱十年前的半农，而憎恶他的近几年。这憎恶是朋友的憎恶，因为我希望他常是十年前的半农，他的为战士，即使‘浅’罢，却于中国更为有益。我愿以愤火照出他的战绩⋯⋯”。从此，我们会不会得到一些有益的启迪呢？毛泽东的错误终究是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所犯的错误。从传记中可以看出，他一生都是公而忘私的。无论在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建设时期，他都是一样的和广大的人民群众同甘共苦，始终没有忘记人民群众，始终没有忘记他是劳动人民的儿子。他曾为人民在三年自然灾害中所遭受的苦难流过眼泪，人们吃不上肉他也不吃肉，人们浮肿，他也浮肿，我读着这些感人肺腑的事迹不由得几次也掉下了眼泪。他的思想和模范行为影响着中国的一代人或几代人。因此，我们对他所犯错误的立场、感情和态度，也应该是同志式、朋友式的。而不能是其他。黄克诚同志说得好：在对待这样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上，我们决不能感情用事。

对毛泽东的敬爱应该溶于正确的认识与评价之中。

在此，我还想起鲁迅在《从孩子的照相说起》的短文讲的一桩趣事。他说：“孩子被摆在照相机的镜头之下，表情是总在变化的，时而活泼，时而顽皮，时而驯良，时而拘谨，时而烦厌，时而疑惧，时而无畏，时而疲劳⋯⋯。照住了驯良和拘谨的一刹那的，是中国孩子相；照住了活泼或顽皮的一刹那的，就好像日本孩子相。”鲁迅说，因为“两国的照相师先就不相同，站定之后，他就瞪了眼睛，伺机摄取他以为最好的一刹那的相貌”。对待毛泽东的一生，难道有谁会学那位照相师吗？可以断定，我们党和在党领导下站立起来的中国人民，对于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了自己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和其他一些老一辈革命家，决不会采用类似照相师那样的做法，更不会学苏联的赫鲁晓夫。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直到毛泽东，人们将永远采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去评量他们的功过，去学习他们、去怀念他们，并运用他们的思想和理论于共产主义的事业中。

在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影响下，一时间否定一切的歪风四起。他们要否定新中国成立 40 年来的建设史，要否定建国前 22 年的革命战争史，甚至

要否定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史。其中心就是要否定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否定人民民主专政，否定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等，即否定党的四项基本原则，其中也包括否定毛泽东，以达到他们使中国全盘西化的目的。我们说，历史和党的四项基本原则不能否定，毛泽东也不能否定。我们应该站在更高的层次、更高的角度上去认识毛泽东。他在晚年虽然犯了不应该犯的错误，但在一定意义上讲，他仍然是中华民族的一个骄做，一个时代的象征，他同我国几十年的革命史、同党史、军史以及新中国的成立史、建设史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指导我们前进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可以说“主要是毛泽东同志的思想，（邓小平语）。在纪念毛泽东 90 周年诞辰的时候有一位老作家曾说过这样的话：有的人他今天否定毛泽东，明天就要否定共产党，后天就要否定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紧跟着就是“还乡团”来推翻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那时展现在人们面前的将是一场天下大乱。事实不正是要这样的演变吗？

由此可见，正确地认识和评价毛泽东，是一件顺乎民意的大事，是关系着党和老一辈革命家创建的事业及他们为我们树立的光荣传统能不能继承下去的一个问题，也是关系四项基本原则是不是真正落实的一个问题。当然也是涉及文学艺术方面能否正确贯彻“二为”和“二百”方针的一个问题。故此，应该把它看作是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一项重要内容。

话又说回来了，对于毛泽东的功过是非，每个人都有权做出自己的评价。或者是全面肯定，或者是全面否定，或者是肯定他应该肯定的，否定他应该否定的。究竟哪一种更合乎其实际，更合乎人民的心意，虽然党中央已作出了公断，但在一些人的思想上还没有完全解决。不过，有一点是应该明确的，那就是对于毛译东如果采取敌对阶级的态度和做法，那人民是不会答应，也是不会原谅的。

否定一切，在我国政治思想领域中或历史研究领域中出现的这种现象，正是从否定毛泽东这里开始的。他们否定毛泽东有一个公式：即毛泽东的功绩与过错加起来等于零，或者叫他的前半生是成功者，后半生是失败者，或者叫他的前半生给中国带来了幸福，后半生给中国带来了灾难。有的人在“但是”后面作文章，即“肯定”之后是全盘否定。似乎是两点论，实则是一点论。有人打着彻底清除封建主义的旗号，来全盘否定毛泽东。说法和做法不一，目的一致，就是在世界大气候和我国小气候的影响下，全盘否定毛泽东，从领袖人物身上打开缺口，进而达到全盘西化、卖国的目的。令人奇怪的是曾在一个时期，有人公开否定四项基本原则，却无人吱声；攻击咒骂毛泽东的人竟成为英雄，竟至出现天安门前涂辱毛主席画像那样的事件。

最近几年以夹，特别是 1981 年《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对毛泽东作出全面的公正的评定以后，对毛泽东的研究逐渐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对毛泽东晚年的实践和晚期思想的研究在国内更有新的进展，并取得了一些可喜的成果，出现了不少好的论著和专题研究文章。这是非常必要的，有益的。然而，现在看来，对毛泽东的错误，尤其是对于毛泽东晚年所犯的错误，有那么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一种是好心的人，是想通过批评或者叫清理毛泽东晚年的错误，使毛泽东回到毛泽东本来的面貌，使党的事业健康的发展，一种是坏心的人，是想通过批评或者说利用毛泽东晚年所犯的错误，全面否定毛泽东，进而否定党的一切，企图使

党的事业倒退、垮台。人民欢迎的是第一种人，反对的是第二种人。这第二种人虽然是极少数，但制造舆论的能量不小。他们打的虽然是“启蒙”、“扬弃”、“更新”、“超越”等口号，但目的仍是在于全面否定毛泽东，直至否定人民革命的一切⋯⋯。毛泽东晚年所犯的错误，对他本人来说，的确是个悲剧。但是更大的悲剧莫过于对他的刻骨仇视、全面否定，以及因此对我国革命和建设事业带来的损失。

当然，那种仅凭朴素的阶级感情来认识和评价毛泽东，不承认毛泽东晚年所犯的一些错误，全面肯定的做法也是不对的。那样对党的事业也是不利的。我十分赞同李希凡同志最近在中宣部召开的首都文艺界座谈会上的发言，他说：“毛泽东同志在建国后的晚年时期，的确犯有不少错误，但他在领导党、领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中，也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小平同志最近特别强调指出他在党的第一代领袖中的核心作用。可是近几年来，一些小丑竟然全盘否定他的功绩，以无理谩骂、侮辱他去取悦敌人，这是很不正常的。”

（见《光明日报》，1989 年 7 月 18 日第 2 版）我看，这话不仅适用于公正地对待毛泽东文艺思想，也适用于公正地对待毛泽东一生。这是今天正确认识和评价毛泽东的一个典型范例，是符合《决议》精神的，要趋向这种认识和评价，的确是有一个立场、方法、态度和感情的问题。做到这一点，需要迎着否定一切的风潮，读一点马列主义，读一点毛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