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双全——寿诞礼俗

古人说:“六十花甲子,七十古来稀。”就古代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而言,老人能活到六七十岁已属不易,子女们庆幸自己的双亲长寿,必然要有一番很热闹的祝贺活动,盼望生命之树常青,寿禄之神常临,老人健康长寿,颐享天年。

古人还创造了吉祥人物寿星,时常加以寿礼;把寿字用许多形体写出来,组成“百寿图”,择定许多长寿的象征物,入诗入画,借以寄托长寿愿望。所有这些都构成了我国传统寿诞礼俗的丰富画卷,而其中寿礼最为突出。

张果老高寿和麻姑献寿

那是在很久之前,在蔡里山坡上有一座古庙,庙中有一老僧带着三个和尚。最小的和尚叫张果老,除侍候老僧外,还干劈柴、担水等杂活。

一天晚上,张果老挑满缸水,至次日,一滴未用,缸水竟然全无。老僧责骂其偷懒。张果老不知其因,只得重新挑满缸水。第二天,缸水又不用而尽,老僧气怒,将其痛打一顿。

张果老甚感委屈,心中诧异,决心弄个水落石出。晚上,又挑满缸水,藏于暗处窥视。半夜时分,忽从庙外跑进两个白胖光腚小孩,来至缸前,头伸进缸中喝水。张果老上前捉拿,转瞬却不见了。

张果老便把所见情景如实告知老僧。老僧命张果老仍把缸水挑满,不要声张。晚上,老僧拿根钢针,纫上长长的绒线,和张果老一起藏于水缸不远的暗处。

不久,果然有两个光腚小孩又来缸边喝水。老僧乘他们头伸进缸中之时,跑上前去,把钢针扎进小孩屁股上,只听“哇”地一声尖叫,小孩又不见了。

老僧和张果老顺着绒线查找,至庙外墙角处,红线入地。老僧令张果老拿来铁锹挖掘,结果挖出两个形似人体的东西来。老僧知是人参,令张果老烧火煮熟,并告知不准品尝。

张果老把挖出之物放于锅中,生火煮了一会儿,香气扑鼻,馋的口水直流,终于忍耐不得,便捞出品尝,味道鲜美。张果老仍馋涎不止,索性取出吃个精光。张果老畏老僧责怪痛打,想逃走了事。

出庙门,见树上拴一头毛驴,回头把锅中所剩汤水取出给驴喝了,然后骑上驴背,朝东逃去。由于担心老僧前来追赶,他便倒骑毛驴往后观望。

后人传说,张果老食仙参已成仙人,毛驴喝了汤水也成为神驴,张果老骑着毛驴遨游四海去了,后来还被封为“八仙”之一。

张果老是“八仙”中最老的一位。他本名张果,但是人们为什么又称他为“张果老”呢?据说他年岁大得出奇,寿龄竟高达8000岁,所以就称他为张果老了。

在“八仙”中,张果老最为奇特的地方,就是“老”。在《新唐书·方伎传》中记载说,唐代初年,张果老隐居于恒州中条山一带深得仙道,常在汾、晋间往来,世传数百岁人。唐玄宗时,他应召入朝,自称“生于尧丙子年”。据此,张果老的年岁,至少要上推3000多年。

还有一说是在唐代有一个道士叶静能,自称天上、地下全知,在唐玄宗面前很得宠,唐玄宗向他问及张果老的来历时,叶静能说“张果老是混沌初分时的蝙蝠精”。

“混沌”是道教中所指的世界天地尚未形成前的状态,由此,张果老几乎与天地同寿,可见他之老了。

这只是后世传说之言,不足信也,根据邢台市《顺德府志》记载,张果老高龄140岁寿终,当属比较可靠,也属比较长生的人了。

张果老给人们最深刻的印象是,便是他的坐骑和他的骑法,他骑的是一匹纸驴,而且是面朝后,倒骑在驴背上。此驴非同普通的驴,它能“日行数万里”,休息时,还可以将驴折叠起来,放入口袋里,若需要时,“则以冰噀之,还成驴矣。”此驴更可以漂洋过海,真是无所不能。古时有诗赞张果老说:

举世多少人,无如这老汉;

不是倒骑驴,万事回头看。

在我国的传统观念中,麻姑是一位寿延千年的女寿星。在女性长者寿诞之际,家中的寿堂上往往会张挂一幅美丽吉祥的《麻姑献寿》。

图中的麻姑手中托着贡盘,内装自己酿造的灵芝酒,以及金樽、酒壶和仙桃等,而麻姑呢,她正笑容可掬地凝望着你。

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麻姑,是一位相貌出众、聪慧伶俐的女神仙。相传她18岁的时候,便有很深的道术,经她之手扔出的米粒,可以立时变为金珠。

关于麻姑的来历,历史上有许多不同的传说。有的认为她是后赵石勒时悍将麻秋之女,史籍中记载她时写道:

为人猛悍,筑城严酷,昼夜不止,惟至鸡鸣少息,麻姑心怀恤民之念,常假作鸡鸣,群鸡变鸣,工得早止。后父觉疑,欲挞之,姑惧而逃,入仙洞修道。

也有的人说她是晋代仙家王方平的妹妹,也有的人说她是唐代解放出宫的美女。在我国的民间还有传说,说麻姑乃是秦始皇的女儿,面麻而心善。

修筑长城的时候,秦皇叫她传圣旨让民工“三天吃一顿饭”,她则传为“一天吃三顿饭”,并谴责秦始皇暴政,因此被杀。她被杀的七月十五日,唐山地区将其作为“麻姑节”,百姓年年祭祀这位善良的女仙。

麻姑在大多数图画中,都被描绘成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可是,据晋代炼丹家葛洪《神仙传》记载,麻姑曾与仙人王方平“不相见忽已五百年”,可见麻姑的寿命至少已有数千年之久。

更令人惊奇的是,麻姑自言已经三次看到东海变成桑田,可见,麻姑的年龄已有千万年之久了。据《神仙传》载,麻姑是建昌人。在南城县西南5千米处,有一座麻姑山,山势雄伟,高4500米,主要山峰都以长寿等吉祥语命名,如万寿峰、五老峰、葛仙峰、秦人峰等。相传这里是麻姑得道之处。

她和东汉仙人王方平曾在此相会,山上有“会仙亭”,传为麻姑与王方平相会之地。山上还有“麻姑仙坊”,唐代即有庙祭祀,道教称“第二十八洞天”。

麻姑山中多特产,其名多与麻姑有关,取长寿吉祥之义。如麻姑酒、麻姑茶,麻姑米等,均享盛名。

有关麻姑传说中最为著名的还在于她的为西王母祝寿的故事。相传农历三月初三西王母寿诞那天,麻姑在绛珠河畔用灵芝酿成美酒,献给西王母。王母一时高兴,便封她为女仙,于是麻姑献寿故事就此流传开来。

【旁注】

八仙 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广为流传的八位神仙。八仙有汉代八仙、唐代八仙、宋元八仙,所列神仙各不相同。但流传最广的八仙成员是铁拐李、汉钟离、张果老、蓝采和、何仙姑、吕洞宾、韩湘子、曹国舅。

葛洪(284年~364年),为东晋道教学者、著名炼丹家、医药学家。字稚川,自号抱朴子,晋丹阳郡句容人。三国方士葛玄之侄孙,世称小仙翁。他曾受封为关内侯,后隐居罗浮山炼丹。

洞天 道教语,指神道居住的名山胜地。洞天就是地上的仙山,它包括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构成道教地上仙境的主体部分,我国五岳则包括在洞天之内。洞天福地多系实指。历代道士多往其间建宫立观,精勤修行,留下不少人文景观、历史文物和神话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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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老善骑驴,民间对他倒骑毛驴的传说颇多。据说有一天,腹中饥肠辘辘的张果老途经一处古庙,突闻一阵奇异的肉香,便将白毛驴拴系在庙侧古树上,闯进庙里打开灶上的锅盖,饱餐一顿。正在这时,忽听身后一声吆喝:“何地村夫,敢偷吃俺采摘来的仙药‘何首乌’?”张果老闻声,扔下铁锅,解驴便逃。

奇怪的是,这时张果老竟变得身轻如燕,连毛驴也像离地而起。待远离了古庙,他才发现慌乱之中竟是倒骑在驴背上的。从此,张果老便倒骑着毛驴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