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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洼里飞出的小孔雀(报告文学)

——彝族少年徐奇露的故事 钟淙春城有个出名的少儿艺术团体——昆明市红领中艺术团。团里有个出色

的小演员,名叫徐奇露。她是个面孔俊秀、身材细长的彝族小姑娘。

徐奇露有两手绝活:舞蹈和杂技。当大幕徐徐拉开,舞台上出现一只婀娜多姿的小孔雀时,潮水般的掌声,几乎把坐得满满的大厅淹没!她的动作是那么轻盈纤巧、优雅利索,连许多舞蹈界的行家里手看了都不住点头称赞, 仿佛见到燕子在天空飞翔,听到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她表演的柔术,似一技娇嫩的绿柳,在风中自由自在地摇曳;独舞《我爱清清的小河水》,让你不仅见到晶莹翻滚的浪花,还让你听到山间小河哗哗的流淌声⋯⋯

这朵绮丽的小花,不仅只开在春城的舞台上。几年来,徐奇露随团走南闯北,到过遥远的新疆,去过海南,还参加了在上海举行的“94 年国际少年儿童艺术节”,在那里,她和队友们同波兰、印度、加拿大的小演员们同台献艺,受到国内外来宾的热烈欢迎。人们称赞她是山洼里飞出的小孔雀,给观众带来云岭高原独特的艺术风采。

云南电视台、昆明教育电视台的屏幕上,经常出现这只小孔雀的倩影。省、市重大的文艺演出,几乎都有徐奇露和她的队友的形象。

成功给徐奇露带来一连串的荣誉:全国万名好少年好儿童中的“健美奖”、“春城少年之星”、昆明市红领中艺术团一级优秀小演员、昆明铁路分局南站铁小“三好生”、“优秀学生干部”⋯⋯

徐奇露的成绩,是在老师、父母、同学们的支持下,她用辛勤的汗水浇灌出来的。

小姑娘的爸爸喜欢吹拉弹唱,妈妈会跳彝族舞蹈,使她从小受到了艺术的熏陶。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徐奇露就在老师的指导下学跳舞并参加演出了,幼儿园大班快毕业时,她参加了区上的文艺汇演,居然捧了个特等奖回来,接着就被挑选进昆明市红领巾艺术团。

一条铺满鲜花和荆棘的道路,摆在了小姑娘面前。

所有的艺术训练都是在课余时间进行的。跳橡皮筋、玩游戏只能在梦中参与了。训练紧张而又严格,一丝不苟。

伸臂。踢腿。下腰。 反反复复,翻来覆去。

徐奇露既学舞蹈,又学杂技。她滴下的汗珠,是别人的两倍。

一场训练下来,早已汗流侠背,腰酸腿疼,下巴都脱了皮,她咬咬牙挺住了。实在累的时候,她就朝窗外望望,唉,要是能出去玩玩该多好!

幸运的是,徐奇露碰到了几位既严格又耐心的老师。艺术团教舞蹈的廖老师、教杂技的罗老师、方老师都手把手地教她。一天天,一年年,无论寒冬酷暑,下雨刮风,她都准时出现在艺术团的练功房里。练啊练啊,信心与小姑娘同在,汗水和时光一起流淌⋯⋯

生活里,她也在学,在练。有一次,徐奇露和人们一起来到禄劝县山区, 在打谷场上看到一群彝家姑娘在跳舞,那舞姿优美极了,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地上前跟在后面学了起来。

艺术的道路,坎坷不平。有一天,徐奇露正在参加排练,小姑娘站在一面巨大的鼓上,飞身跃起,做一个高难度的技巧动作,由于劳累,她从大鼓

上摔了下来,腿跌在地上,火辣辣地疼。老师们关切地扶起她,一边商量怎么办才好——这可是参加全国艺术节的大事,徐奇露受了伤,临时到哪儿去找人代替她呢?导演焦急万分,这时,只见徐奇露忍着痛,说,“老师,接着排吧,我能行!”

1993 年的春节,徐奇露是在海口过的。当时她正随团在海南演出。年三十晚上,小姑娘多么想念万里之外的爸爸妈妈、老师同学啊。夜里,她躺在床上,钻进被窝伤心地哭了起来。那时她毕竟才有 10 岁,怎么能不想家!哭声惊动了同屋的大姐姐,急忙过来劝慰,帮她擦干了泪水。是啊,明天还要演出呐,演得不好,怎么对得起爸爸妈妈、老师和小朋友们?

每次演出一完,徐奇露就匆匆赶回学校。在校园里,她忙着在老师指导下补习功课,对自己在外面演出,走过天南地北的事从不张扬。

徐奇露所在的学校南站铁小在春城颇有名气,是“全国手拉手活动”的先进集体,少先队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是云南省和昆明市的红旗大队。课外活动多姿多彩:夏令营、冬令营、艺术节、绘画、体育、科技、音乐、舞蹈⋯⋯应有尽有。徐奇露是校舞蹈队的台柱子,无论功课多紧,校外的演出多忙,她都积极参加校内演出,成了总辅导员周霞老师在开展文艺活动方面的好助手。校长、老师们也很关心她,帮她创造良好的学习条件,支持她到校外演出。徐奇露自己学习也刻苦,每次出去演出,她都要把作业带上,演完后做完作业才睡,因此她的成绩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还担任了班委的职务,和同学们也相处得很好。

徐奇露从 5 岁登台,多年来演出不断,见过的大场面也多,是个年轻的“老”演员了,可彝家孩子那种特有的纯朴、忠厚依然保持在她身上。在家里,她总是帮着爸爸妈妈干家务事。在学校里,她绝口不提自己在外面舞台上的风光事儿,以一颗平常的心,做一个普通小学生应该做的事,踏踏实实, 不骄不躁,这是多么难得啊。小姑娘的理想是长大后当个舞蹈家,为我们伟大祖国各民族的文艺百花园增枝添叶。她的人生道路还很长,在漫长的艺术路程中,愿她能永远坚持这一点。

飞吧,年轻的小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