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老师·盟友

河南省唐河县毕店乡一中星江文学社白尊

爸爸和我既是父子关系,又是师生关系,还是患难与共的“战友”关系。爸爸和我是出了名的“书虫”,一看起书,就什么都忘记了,为此,没

少挨妈妈的吵骂,也为此,爸爸我俩订下了攻守同盟:爸爸看书我站岗,我看书时爸掩护,妈妈骂爸我就打岔,妈妈吵我爸讲情,妈说我们是狼狈为奸, 我说这叫“互相帮助”,爸爸戏称“团结抗齐(妈妈姓齐),一致对外”。

然而,在学校,我和爸的“战友”情谊却荡然无存了。爸教我们毕业班语文,还当班主任,他对我的要求似乎比别的同学更严。上课时,我稍一走神,他那警告似的眼神便像利剑般投来,吓得我不敢正眼看他。有一天,我借来一本《七侠五义》,爸讲课时我忍不住翻开小说看起来,白玉堂力斗展昭那精彩的场面如磁石一样吸引着我,正当我入迷之时,爸爸一把夺过那本书,几下给扯得粉碎,还狠狠给我几个“栗壳子”(指用手敲头),我胡里胡涂被“请”上了讲台,在爸爸的威逼之下,我不得不“自白”检查。

我心里这个气呀!心想:在家里,咱们是“同盟”,是“战友”,到了学校,你却把这一点忘得一干二净,你批我两句不就行了,居然当众亮我像出我丑,更不能容忍的是,你把我好不容易借来的心爱的书给撕了,你也是爱书的人,怎么能⋯⋯顿时,伤心的泪水从脸上淌下来。

事后,尽管爸爸一再解释是“为我好”,我心里仍然恨着他,课堂上, 爸爸提问我,我不是故意答错就是一问三不知,有时爸爸气得直拍桌子,嘿! 我心里反倒高兴了。

前年冬天,我得了肾炎,脸肿得像判官一样,爸爸忙送我去乡医院治疗。为了挖蒲公英、车前草做药引,爸爸顶着刺骨的寒风,扒雪寻找,为了不让我焦急,爸爸每天坐在病床前,给我讲故事、猜谜语;晚上,他睡在我身旁, 一会儿给我掖被窝,一会儿给我盖棉衣,生怕我冻着,我害怕打针,爸爸亲切地鼓励我;我不想吃没加盐的饭,爸爸就耐心地劝慰我。

看着爸爸一天天消瘦的脸,想着爸爸对我的疼爱,我对爸爸的怨恨早没影了,我心里默默地说:“爸爸,老师,我病好了,一定要当一个你最喜欢的儿子、学生和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