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概览
奥赛罗是威尼斯邦国雇用的一个将军,他能征惯战,骁勇异常。威尼斯城有个威望很高的元老布拉般丘很喜欢他,经常请他到家里作客,要他讲围城、征战的故事。奥赛罗便谈起他平生遇到的种种凶险,他如何在洪水和战场上搏斗,如何在死里逃生,如何被强暴的敌人俘虏,被卖作奴隶,又如何赎身在异地谋生。他还谈到许多国外的奇闻逸事,山川地理,彼此相食的坎尼拔人,头生在胸前的安梭罗帕法吉人。
这些故事深深吸引了布拉般丘一家,而最受感动的是他那温柔、美丽的独生女儿黛丝德蒙娜,她着了迷似地听着,要是有家务事非得他离开一下不可,她总是赶快把事情办完,便马上赶回来。她不时发出惊奇和赞叹的声音, 而且为奥赛罗遭受的苦难而落泪。她说这一切都是太希奇了,太令人感动了。
有一回,黛丝德蒙娜对奥赛罗说,如果奥赛罗有个朋友追求她的话,奥赛罗只须教会他的朋友如何讲奥赛罗的故事,他就会得到她的爱情。奥赛罗明白了黛丝德蒙娜的暗示,便大胆地向黛丝德蒙娜求起爱来。黛丝德蒙娜同意了。
但这桩婚姻要结合是很困难的。奥赛罗是非洲摩尔人,皮肤是黑的。加上他的财产和出身,都不够资格娶这样一位贵族元老的女儿。布拉般丘也决不会同意有这门女婿。为此,黛丝德蒙娜逃离了家庭,私下和奥赛罗结了婚。
这事被奥赛罗的旗手亚勾知道了。这是个威尼斯人,他有一副诚实的面
孔,讨人喜欢的殷勤,内心却十分阴险。平时他埋怨奥赛罗没有把他提升为侍从长,而是提升了一个资历比他浅的卡西欧。现在奥赛罗又娶了他有好感的黛丝德蒙娜,在他看来黑人娶白种人做老婆,就像一只老黑羊在糟蹋一只小白羊。他决心在婚姻上挑起一场争端,借此对奥赛罗进行报复。
但业勾自己并不出面,而是鼓动绅士罗得里勾去向布拉般丘告密。罗得里勾原是黛丝德蒙娜的狂热追求者,只是布拉般丘一家不喜欢他,才没达到目的。布拉般丘听了罗得里勾的报告,最初不相信,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女儿果然从家里逃跑了,便大动肝火,连夜告到威尼斯公爵那里。他对公爵说, 他的女儿是个温柔、腼腆的姑娘,平时她连国内最富有的,鬈着头发的美男子都是避而不见的,怎么会不顾众人耻笑,离开家庭,投入奥赛罗汗臭的怀抱?肯定是奥赛罗用了肮脏的妖术和蒙药,模糊了她的知觉,欺骗了她那娇弱的青春。他要公爵和元老院行使法律,把奥赛罗逮捕起来。
奥赛罗应召来到元老院。他向公爵和元老们谈起他和黛丝德蒙娜相爱的经过,他说黛丝德蒙娜爱他是为了他所经历的种种危难,而他爱黛丝德蒙娜则因为她对他的同情,他们是一片真诚相待。他并没有用什么邪术妖法去欺骗黛丝德蒙娜的爱情,如果公爵不信的话,可以把黛丝德蒙娜传来问问。
公爵派人叫来了黛丝德蒙娜。她证实了奥赛罗的活,她要父亲原谅她, 她永远感激不尽父亲的养育之恩,但现在她已和奥赛罗成亲了,她要像去世的母亲对父亲那样克尽妇道。
布拉般丘本来还不肯罢休,但这时公爵得到一个紧急的军事情报,土耳其派了一支很大的舰队向威尼斯属地塞浦路斯侵犯了。他要派奥赛罗前去抵抗土耳其人,希望布拉般丘和奥赛罗和解,何况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还是往好处多想想。布拉般丘无奈,只好答应把黛丝德蒙娜嫁给奥赛罗。黛丝德蒙娜要求和丈夫一同出征,公爵也批准了她的请求。
亚勾原希望布拉般丘和奥赛罗打起官司来,可是在公爵的调停下,一场燃烧起来的大火被浇灭了。他的计策失败了。但他没有死心,他暗中鼓动罗得里勾多带些钱财,和他一同出征去,等候时机再图报复。他对罗得里勾说: “我恨这个摩尔人;我恨他的理由是种在心里的;你的理由也一点不比我的差。让我们联合起来向他报仇:如果你能叫他当王八,你就算让你自己得到了快乐,而让我也高兴。在时间的肚子里有许多事,到了时候自然会生出来。”
海上起了大风暴,汹涌的波涛上拍云空,飞溅的浪沫,像高耸的雪白的马鬃似的。在这场惊涛骇浪里,土耳其舰队没来得及找到避风的港口,全给风浪打沉刮散了。当奥赛罗率领的军队在塞浦路斯上岸时,敌人进攻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卡西欧是奥赛罗最信用的军官,他年轻漂亮、能干。当初奥赛罗和黛丝德蒙娜谈爱时,卡西欧还帮他们传递过书信。亚勾一向瞧不起他,当奥赛罗把他提升为侍从长后,更是把卡西欧看成眼中钉。亚幻想在奥赛罗和卡西欧之间制造磨擦,离间他们的关系,让奥赛罗亲自撤掉卡西欧的侍从长的职务, 然后再从奥赛罗的爱情上撒一把盐。于是他盘算着一项新的阴谋诡计。
塞浦路斯人由于解除了敌情警报,高兴得像过节日一样,人人都跑出自己的家门载歌载舞,而且还放起焰火来,他们要闹个通宵达旦。奥赛罗叫来了卡西欧,要他负责岛上的警戒任务,并要他吩咐士兵不要喝酒闹事,以免惊扰居民们的欢乐。
亚勾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他要让卡西欧闹出点乱子来,教他威信扫
地。他叫来了罗得里勾,要他在守夜时想尽办法惹卡西欧生气。然后他自己则装得十分殷勤的样子,要卡西欧在狂欢之夜和他干一杯。卡西欧不会喝酒, 加上他有警戒的任务,极力推辞。怎奈亚勾提出向奥赛罗“表忠”的理由, 非要他喝不可。一面还向他唱起劝酒歌来,卡西欧只得喝了几杯。这一喝, 卡西欧便酩酊大醉了。他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罗得里勾。罗得里勾向他挑衅,卡西欧大怒,要杀罗得里勾。罗得里勺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
正好塞浦路斯前总督蒙达诺路过,上前劝解。卡西欧用剑砍伤了蒙达诺。亚勾一见便大喊出事了,并叫人敲起城堡上的警钟来。人们以为有了敌情,纷纷跑回家去,一场狂欢晚会便这样给破坏了。
奥赛罗听到了警报,连忙赶到出事地点。卡西欧这时才惊醒过来,他在奥赛罗的责问下,变得瞠目结舌,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来。亚勾又把刚才发生的事形容了一番,但他丝毫没有埋怨卡西欧的意思,而且使人觉得他还有儿分袒护他呢。
卡西欧的严重失职行为,引起奥赛罗的恼怒,立即撤掉了他的侍从长的职务。
亚勾获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事后他又带几分抱怨的口气对卡西欧说: “他处分你与其说是恨你,还不如说是为了拿你做个榜样,一个人有时是会这样杀鸡给猴看的。”他要卡西欧去找黛丝德蒙娜求情,因为她的话,奥赛罗总是言听计从的。只要卡西欧苦苦求她帮忙恢复官职,没有不奏效的。卡西欧以为亚勾同情自己,没料到这是他设下的一个圈套。
黛丝德蒙娜为人坦率大方,她既善良又富有同情心。谁求她帮忙什么, 她总是很乐意答应的。当她听了卡西欧的诉说时,便安慰他说:“你放心, 好卡西欧,我一定尽我的一切力量替你说情,一定设法让我的丈夫和你和好如初。”她说她要把床榻变成课堂,饭桌变成忏悔室,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掺入替卡西欧说情的话。
正当黛丝德蒙娜和卡西欧在谈话的时候,亚勾却暗暗地带领奥赛罗来了,他有意使奥赛罗看到他们交谈的一幕,并别有用心地说了一句:“哈! 我可不爱看那种样子。”
奥赛罗没有听清,问亚勾在说什么?亚勾说他没说什么,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卡西欧和黛丝德蒙娜在说话儿,见奥赛罗来了,卡西欧便鬼鬼祟祟地溜了?他问奥赛罗:卡西欧知道当初奥赛罗向黛丝德蒙娜求婚的事吗?奥赛罗说卡西欧知道的,而且他还帮过不少忙。亚勾吃惊地嚷了一声“真的吗?” 奥赛罗听出亚勾话用有话,便要他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他这样吞吞吐吐,更使自己心惊肉跳。
亚勾开始把卡西欧的人品赞美了一番,但接着他说人是应该表里如一的;如果那些人品不端的人,他的外表也应该坏些才是!又说一个人的名誉, 就是镶在他心坎上的一颗宝石,钱口袋被人偷了等于偷去一个废物,名誉被人偷了,才真正叫穷透了。
奥赛罗被亚勾拨弄得心焦火热,他说他一定要知道亚勾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亚勾要奥赛罗提防“忌妒”,因为“忌妒”是个绿眼睛的怪物,它害了一个人,还要嘲笑他无用。一个人知道自己做了乌龟,如果他不爱他老婆倒也罢了,如果他是那样的爱她,则一分一秒也难受死了!
奥赛罗已有几分猜到亚勾是在说他的妻子和卡西欧有暧昧的行为。他说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妻子的确很美,爱交际,爱唱歌跳舞,心地也纯洁;但
只有他掌握了她的真凭实据,他才能把爱情或忌妒加以结束。
亚勾赞美奥赛罗不轻易怀疑自己的妻子是多么崇高的品德。但他说他最了解他本国人的性情:威尼斯女人背着丈夫在暗地里玩的把戏真是高明绝顶。黛丝德蒙娜在嫁给奥赛罗的时候就瞒过了她的父亲,以致她父亲还以为奥赛罗用了妖法蒙骗她呢!黛丝德蒙娜能欺骗父亲,为什么就不能欺骗丈夫呢?奥赛罗想了一想,认为亚勾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亚勾又说,他要请奥赛罗原谅,他不应该把自己心里的话都掏出来;看来他已经惹奥赛罗生气了,但这完全是出于他对上司的一片忠心。如果奥赛罗愿意听的话,最后他还要斗胆地提醒一句:黛丝德蒙娜拒绝了那么多与她国籍、肤色、地位都相当的人的求婚,她和奥赛罗结婚后很难说她不会将奥赛罗的相貌和本国人对比,以致产生后悔的吧!
奥赛罗感到亚勾很有见识,他懂得人类行为的各种品质。他想到自己是个黑人,也不会说那些讨女人喜欢的甜言蜜语。他对黛丝德蒙娜开始猜疑起来了。
黛丝德蒙娜为卡西欧的过失向奥赛罗求情。奥赛罗没有答应,他称自己头晕。黛丝德蒙娜掏出一方手帕要给他包扎一下,奥赛罗把它推开了。那方手帕便失落到地上,黛丝德蒙娜一时也没有注意。恰好被亚勾的妻子爱米丽亚拾了去。这方手帕是当初奥赛罗向黛丝德蒙娜求爱时送给她的。在这之前, 亚勾曾再三央求妻子利用她接近黛丝德蒙娜的机会,把这方手帕偷出来。爱米丽亚不知丈夫的用意,也没有照办;现在她偶然拾到了,这位糊涂的女人为了讨好喜怒无常的丈夫,便把手帕交给了亚勾。
亚勾得到手帕后,十分高兴。他暗暗地把它扔到卡西欧的寝室里,让他捡去。然后,他跑去找奥赛罗,说他最近和卡西欧同床睡觉,听到卡西欧在梦中呼唤黛丝德蒙娜的名字,还说他们得留神,千万要瞒住私情。卡西欧还把亚勾的手捏得好痛,嘴里一个劲地喊“啊亲爱的宝贝!”又使劲地亲亚勾的嘴,埋怨黛丝德蒙娜嫁给摩尔人是一桩大过错。奥赛罗听了,真把卡西欧恨透了。
接着,亚勾问奥赛罗,他妻子是否有一方绣了杨梅花图样的手帕?奥赛罗说有的,这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信物。亚勾跌脚道,他今天早晨亲自看到卡西欧用它来抹胡子。奥赛罗气得跪在地上,立誓要狠狠的复仇。亚勾要他不要激动,不妨回去找找那块手帕是否还在黛丝德蒙娜的身边。
黛丝德蒙娜发觉自己的手帕不见了。她到处寻找也没找到。这时奥赛罗进来了,他假称自己眼睛痛,要黛丝德蒙娜把那方绣有杨梅花图样的手帕给他擦眼泪。黛丝德蒙娜说没有带在身边。奥赛罗坚持要,她拿不出,只好说找找再给他。她没想到丢了一条手帕有什么大关系,于是她又替卡西欧求起情来,要奥赛罗马上恢复卡西欧的职位。这使奥赛罗更加怀疑和嫉妒了,他连听也不爱听便冲出房去。
卡西欧有个情妇叫白杨卡,他们私下里往来。亚勾为了火上加油,他又来找奥赛罗。他说他准备和卡西欧谈一次话,话题是询问卡西欧和黛丝德蒙娜约会的事,要奥赛罗躲在远处偷看,注意卡西欧脸部表情,和他的举动; 只有一样:奥赛罗千万要耐住性子,不要发火跳了出来。
刚好这时卡西欧来了,亚勾便迎了上去。他问卡西欧:近来白杨卡可好, 他们是如何约会的?白杨卡是否准备嫁他等等。卡西欧照实说了,当谈起白杨卡嫁他的事时,他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说没有那么回事!那神气还有几分
自得。奥赛罗误会了,以为卡西欧谈的正是和自己妻子的私情呢,他气得不得了,待卡西欧走后,他吩咐亚勾找个机会把卡西欧干掉;另外给他弄点毒药来,他要把妻子毒死。亚勾提议说不要用毒药,只要在床上把她掐死就行了。
威尼斯公爵派人送信给奥赛罗,要他班师回威尼斯去,塞浦路斯的防务交由卡西欧代理。奥赛罗有意把这事试探黛丝德蒙娜,问她现在由卡西欧来代理他的职务,她用不着为他说情了,她是否高兴?黛丝德蒙娜爽快地回答说她很高兴。奥赛罗气极了,动手打了黛丝德蒙娜一记耳光。
奥赛罗叫来了亚勾的妻子爱米丽亚,追问卡西欧和黛丝德蒙娜的关系。爱米丽亚回答说黛丝德蒙娜对奥赛罗的爱情是忠实的,她陪伴夫人时并没有发现她和卡西欧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然而,奥赛罗正在气头上,认为爱米丽亚说的不是实话,怀疑她是个拉线的老鸨。
奥赛罗回房颠三倒四地问黛丝德蒙娜是什么人?黛丝德蒙娜回答说: “是你的妻子,我的大人;你的真诚而忠心的妻子。”奥赛罗嘲讽说:“看你这一张漂亮的纸,这一本最美丽的书,就该天生要写上‘娼妇’?⋯⋯啊你这个供大家使用的下贱货!只要我说出你的行为来,我的两颊就会变成两座熔炉,把廉耻都烧成灰烬。”黛丝德蒙娜感到十分吃惊,说奥赛罗这样说话是诽谤她,冤枉她,她痛苦地啜泣起来。
黛丝德蒙娜找来了亚勾,询问她丈夫最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使得他这样暴躁无理、神魂颠倒?亚勾故意装得很吃惊的样子说,大事倒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奥赛罗向来就是这么个脾气,要她忍耐点,一切都会过去的。爱米丽亚在一旁忿忿地插嘴说:“一定是有个什么万恶不赦的坏蛋,蝇营狗苟的不得好死的流氓,一个伤天害理的,欺己欺人的奴才,为了巴结个差使,就捏造出这种诽谤。”亚勾命令妻子快住嘴,他说不会有这种人,也不会有这种事。爱米丽亚虽有几分糊涂,但她是个口快心直的人,丈夫瞒着她干的坏事,她一点也不知道。她为黛丝德蒙娜遭到诽谤感到愤愤不平。
亚勾骗罗得里勾说,只要他把新任总督卡西欧干掉,他将会得到黛丝德蒙娜的好处,要罗得里勾充当一名刺客,晚上埋伏在路旁行刺卡西欧。可是罗得里勾没有刺中卡西欧,反被卡西欧砍倒。亚勾便走上前去在背后给了卡西欧一剑,然后,他乘着黑夜溜了。过了一会,他又纠合众人,打着火把来到出事地点,大惊小怪地问卡西欧刺客在哪里?卡西欧说一个逃了,他没看清;另一个躺在地上。这时罗得里勾还没有死,亚勾便装得很气愤的样子, 跑过去把罗得里勾一剑结果了。
同天晚上,黛丝德蒙娜已进入梦乡,房里的烛光在轻轻地摇曳着。奥赛罗怀着凶恶的念头走进房来,他决定要杀害妻子。他认为不把黛丝德蒙娜弄死的话,凭着她的美貌会欺骗更多的男人。但他不愿意让她流血,也不能让她那比雪还白,像大理石的雕像一般润滑的皮肤留下任何伤口。他走到床边向妻子作了最后的吻别。
黛丝德蒙娜被吻醒了,奥赛罗要她为自己的罪行祷告,并向他交代和卡西欧的关系,她给过他什么信物?黛丝德蒙娜说,她从来没有爱过卡西欧, 也没有给过他什么信物!奥赛罗提到那方失落的手帕,黛丝德蒙娜说如果卡西欧手上有那块手帕,一定是卡西欧自己捡到的,她没有给过他;如果奥赛罗不信,可以叫卡西欧前来对证。
奥赛罗说他已经命令亚勾把卡西欧干掉了。黛丝德蒙娜打了个寒噤,痛
苦地问:“卡西欧死了吗?”她急得哭了起来。奥赛罗认为黛丝德蒙娜竟敢当着他的面为卡西欧哭泣,证实了他们有暧昧关系,他发狠把黛丝德蒙娜掐死了。
爱米丽亚在隔壁房间听到奥赛罗房里的动静,知道出事了,便冲进奥赛罗的房间,责问他为什么要杀害妻子?奥赛罗说由于黛丝德蒙娜和卡西欧的关系。爱米丽亚问是谁告诉他这件事的,奥赛罗说是她丈夫亚勾。爱米丽亚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丈夫鬼鬼祟祟的行动,是要陷害黛丝德蒙娜。她一边大骂奥赛罗是“蠢才!”“混人!”“蠢得像泥土一样”。一边大喊奥赛罗杀人了。
听到喊声的人都跑来了。亚勾也来。爱米丽亚便当众人的面揭发自己的丈夫是这场悲剧的罪人。她谈起她抬到黛丝德蒙娜那方丢失的手帕的经过, 后来又怎样被她丈夫要去⋯⋯亚勾见妻子在揭发他的罪证,便冷不防跑上去,从背后给了爱米丽亚一剑,把爱米丽亚刺死了。然后,他拔脚逃跑。但他没跑多远就被擒拿回来。这时受伤的卡西欧也被抬了进来。他向众人谈起黛丝德蒙娜那方手帕,他是在自己的卧房里拾到的,因为他喜欢手帕上的杨梅花图样才把它留下了,他并不知道是谁的手帕。
奥赛罗这时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他痛苦、懊悔,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他不仅对不起被他杀害的妻子,对不起诚实的卡西欧,也对不起黛丝德蒙娜的亲属,他简直是昏了头。接着,他骂亚勾是条“毒辣的狗”,拔剑把他刺倒了。然后他自己也用短剑自杀了。
卡西欧担任了塞浦路斯的总督,并把亚勾押解到威尼斯法庭去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