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祭祀——武后庙

武则天是我国历史上唯一的正统的女皇帝，也是即位年龄最大、寿命最长的皇帝之一。武则天在主政期间，善于治国，重视延揽人才，首创科举考试的“殿试”制度，出现了政策稳定、百姓富裕的局面，故有“贞观遗风”的美誉，亦为其孙唐玄宗李隆基的“开元之治”打下了长治久安的基础。

因为武则天对历史做出过巨大贡献，所以人们对她立祠进行祭祀，尤其是在山西文水的武则天故里和四川广元的皇泽寺，两地的祭祀活动和建筑风格别具一格。

祭祀武则天的寺庙皇泽寺

那是在我国唐代初年，四川利州即现在的广元有一个从事木材买卖的商人叫武士彟，624年正月二十三这一天，武家诞生了一个女婴，她就是后来被称为我国历史上唯一的正统的女皇帝武则天。武家家境殷实，富有，武则天在广元度过了她的童年和少年时期。

隋炀帝大业末年，唐高祖李渊任职河东和太原之时，曾多次在武家留住，因而结识武士彟。李渊在太原起兵后，武士彟曾资助过钱粮衣物，故唐王朝建立以后，武士彟曾以“元从功臣”历官工部尚书、扬州都督府长史、利州、荆州都督、工部尚书、荆州都督等职，封应国公。

武则天12岁那年，父亲武士彟去世了，她和母亲受到族兄的虐待。到了武则天年14岁时，唐太宗李世民听说她仪容举止美，召她入宫，封为才人。唐太宗最初非常宠爱她，赐名“武媚娘”，但不久便将她冷落一边。

649年，唐高宗李治即位，此后，武则天由才人升为昭仪，再升为皇后。

唐显庆末年，唐高宗患风眩头重，目不能视，难于操持政务，皇后武则天得以逐渐掌握朝政，朝廷内外称他们为“二圣”。从此，武则天成为掌握唐王朝实权的人，唐高宗则处于大权旁落的地位。北宋史学家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对此记载道：

自是上每视事，则后垂帘于后，政无大小，皆与闻之。天下大权，悉归中宫，黜陟、杀生，决于其口，天子拱手而已，中外谓之二圣。

《资治通鉴》中记载的这种情况，在我国历史上是十分罕见的现象，充分显示了武则天卓越的政治才能。

690年，武则天正式登上皇帝宝座，成为我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她改国号为周。那一年，武则天已是67岁的老人。705年，唐中宗李显继位，武则天还周于唐。当年11月26日，武则天去世，临终前留下遗诏：

去帝号，称则天大圣皇后。

在我国的历史上，通过幕后操控或者垂帘听政等手段主持国家大权的女人不在少数，但她们当中，真正敢于堂堂正正从幕后走到台前，高坐皇位君临天下的，唯有武则天一人。

有人说，传说武则天逝后变成了神仙，民间遂给她建庙命名“皇泽”，是祈望她的“在天之灵”能泽被乡梓，因在在广元建立寺庙供奉她的真容像。

武则天逝后成神当然只是民间的一种说法而已，事实上，皇泽寺创建于北魏晚期，原名乌奴寺，也叫川主庙，相传是为了纪念李冰与二郎神的，历经北周、隋代、唐初的不断发展，渐成规模。武则天建立武周政权以后，施脂粉钱修建当时已具规模的川主庙，并取“皇恩浩荡，泽及故里”之意，改川主庙为皇泽寺。

据明代陈鸿恩所撰《皇泽寺书事碑》载：“皇泽寺相传为武后创。”清代张邦伸《云栈记程》中也说：“武后秉政，建皇泽寺于此。”

后来，后蜀时的当地知府于959年对该寺进行了改扩建，形成唐则天皇后武氏新庙。当时的皇泽寺，临江是则天门、天后梳洗楼、乐楼即戏楼，还有弥勒佛殿、铁观音殿等建筑。在此之后，皇泽寺屡有毁建，保存下来的建筑基本上为清代建筑。

皇泽寺的主体建筑有大门、二圣殿、则天殿、大佛楼、吕祖阁、五佛亭等，寺依悬崖，下瞰江流，雕梁画栋，错落有致，气势不凡，颇有巴山蜀水之秀丽巍峨。

跨进皇泽寺的大门，首先看到的是二圣殿，大殿正中，供奉着二圣，也就是唐高宗和武则天。殿内左右两侧，塑有唐高宗、武周朝时期的9位著名大臣，分别是李勣、李义府、魏元忠、李昭德、狄仁杰、娄师德、张柬之、来俊臣和上官婉儿。

二圣殿后，是则天殿，该殿始建于唐代，历史上曾称“武后真容殿”、“则天圣后殿”。与一般“民办”的寺庙不同，皇泽寺这座由女皇御敕建造的“官办”寺庙内没有“大雄宝殿”，因此，则天殿就是皇泽寺的主殿。两旁对联为《华严经·序》摘句，对联这样写道：

金仙降旨大云之偈先彰；

玉扆披襟实雨之文后及。

则天殿的殿内，有武氏家系图。据史载，武则天的父亲武士彠是太原文水人，因曾相助于李渊，是唐王朝开国元勋之一，一直深受唐高祖信任并因此成为唐高祖时期的朝廷重臣。

则天殿正中，立有一尊国内唯一的武后真容石刻像。宋人《九域志》记载：武则天当皇帝后，“赐寺刻其真容”。

武后真容石刻像高1.8米，由整块砂岩雕成。其形象方额广颈，神态安详，头戴佛门宝冠，身着僧尼衣袍，肩披素帛，项饰珞圈，双手相叠于膝，作法界禅定印。据说，这是武则天晚年之像，虽俨然佛家装束，却颇具人神兼备之气。

武后真容像在后世曾遭劫难，被人从香案前推倒地下，将头身分离。之后人们将其复原时，发现石像颈部比原造像短了1.5厘米。加之衣饰彩绘褪色，更显老态龙钟了。所幸后人用金箔800克为这尊则天真容像换上了金衣，愈见流金溢彩。

殿内有一尊武则天的石刻画像碑，碑上刻着女皇头戴冕旒，身着王服，云环雾鬓，舞带霓裳，是后世之人临摹明代陈鸿恩所著《无双传》中之“金轮遗像”所刻，当是武则天为“王”时的神态。有一首古诗对其赞美道：

绝代佳人绝世雄，衣冠万国冕旒崇；

须眉有幸朝宸下，宰辅多才到阁中。

六尺遗孤兴浩劫，千秋高视仰丰功；

残山剩水留纤影，依旧倾城醉雁鸿。

则天殿还陈列有一块《升仙太子碑》。其中的《升仙太子碑》是武则天于699年农历二月初四，由洛阳赴嵩山封禅返回时，留宿于偃师县缑山升仙太子庙，一时触景生情而撰写并亲为书丹的。

《升仙太子碑》的碑文表面记述周灵王太子晋升仙故事，实则歌颂武周盛世。笔法婉约流畅，意态纵横。碑额“升仙太子之碑”6个字，以“飞白体”书就，笔划中丝丝露白。碑文33行，每行66字，行书和草书相间，接近章草书体。

碑文上下款和碑阴的《游仙篇》杂言诗、题名等，分别出自唐代著名书法家薛稷、钟绍京之手。历代书法爱好者都视《升仙太子碑》为书法艺术珍品。

皇泽寺大门北侧，有凤阁、钟楼，南侧则有写《心经》洞、武氏家庙和鼓楼。据说，武士彠出任利州都督后，为官清廉，政绩卓越，颇得百姓爱戴，故特建庙纪念他。

武氏家庙内，塑有武则天全家像，正中是武士彠及后妻杨夫人，武士彠的原配是相里氏，相里氏去世后，唐高祖亲自做媒，为其娶继室，也就是隋朝王室宰相杨达之女杨氏，后封为荣国夫人。

右侧是武士彠与原配相里氏所生的两个儿子：武元庆和武元爽。左侧是武士彠与杨夫人所生的3个女儿：长女名顺，字明则，嫁越王府法曹贺兰越石，生贺兰敏之及一女而寡，后封韩国夫人，出入禁中，得幸于唐高宗，去世后又追封郑国夫人。次女即武则天。季女史书没有记录名字，嫁郭孝慎，早卒不显。

武氏家庙东南是鼓楼，东北是写《心经》洞。唐代宗初年，书法家颜真卿为利州刺史，曾写《心经》1卷，刻于此处，因此俗称写《心经》洞。

写《心经》洞洞区有造像，分布于巨石3面，共计19龛，东面主要雕刻经幢和“六道轮回”的内容；西面造像常年埋于土中，后来在修葺的过程中被发现，主要内容为三世佛及释迦、多宝佛的题材。

南面的两个洞窟为武则天的父母武士彠、杨氏开凿，时间为628年，因此，这两个窟可能是为武则天的出生祈福所开，窟内现存有武氏夫妇礼佛图一组，弥足珍贵。

大佛楼又叫大佛石窟，原本无楼，是则天殿侧依山摩崖造像石窟。该楼初建于清代道光年间，后因年久失修已坍塌，后又重新建造，悬“大佛楼”3个字匾额于楼上，于是便习惯上称为“大佛楼”了。

大佛窟高7米，宽6米，深3.6米，开凿于唐代中期。主佛阿弥陀佛，立于莲台之上，左手曲举胸前，右手施无畏印，体态雄健魁伟，表情庄严肃穆。

主佛左右侍立迦叶、阿傩二弟子。迦叶袒右肩，左手执香炉，右手握拳下垂；阿傩左手捻串珠，右手上举，拇指中指相并。外侧观音，大势至二位菩萨，也都刻得眉目清秀，端庄慈祥。左右护法、金刚、力士等造像，惜风雨剥蚀，已面目难辨，但所见一肢一臂，仍旧雄姿英发，形态不凡。

这座石窟内刻有一尊供养人像，在天下的“佛界”中再也找不出相同的面孔。他身着官服，头戴唐制双翅官帽，双手合掌跪于佛前虔诚祷告，在大佛足下，显得卑微而又渺小。据当代国画大师张大千考证认为，此“供养人”应为被废后的唐中宗李显，因希求复帝，以取悦母后，正为其母祈祷之。

另一说法为章怀太子李贤。因李贤曾令史学家范晔诠译《后汉书》，有影射皇权旁落之嫌而得罪于武则天，被废为庶人；后令李贤监造“皇泽寺”时，令石工将自己的像雕于大佛脚下以示忏悔请罪。

中心柱窟位于则天殿之上、大佛楼左侧的中心柱窟，为皇泽寺造像年代最早的一处，也是四川地区唯一的中心柱窟。

中心柱窟又名塔庙窟、支提窟，深2.76米，宽2.6米，窟约13立方米，窟室方形平面，平顶略弧，窟中央立方柱，由窟底直通窟顶，三壁各开一大龛两小龛。

中心柱是一根完整的石柱，又是一座造型精美的经塔，由塔基、身、顶三部分组成。第一、第二层四面各凿一龛，龛中凿一佛二菩萨三尊像。这些佛龛造像，刻法古拙质朴，坐佛褒衣从正面敞开，下缘垂于台座下；左右侍立菩萨，发作双髻，长裙曳地，阔幅天衣于胸前作“V”形交叉于双肩成双角若翼。

三面石壁上的3个大龛内，造一佛二弟子二菩萨，佛像均身躯颀长，菩萨则面颐丰润，通身无璎珞，造像坚挺有力，富于体积感。三壁上部饰千佛，中心柱窟始凿于，但3个大龛内的造像为后代改凿。

皇泽寺不仅是国内唯一的武则天祀庙，寺内还保存着开凿于北魏至明清的6窟、41龛、1203躯皇泽寺摩崖造像及其历代碑刻，不仅有极高的文物价值，而且有极高的观赏和研究价值，更被誉为中华传统文化的瑰宝。

在皇泽寺馆藏文物中，一组宋墓浮雕石刻无疑是我国宋代石刻艺术中的珍品，浮雕石刻共24块，每块长2米，宽0.8米，都是由本地黄砂岩石刻成。根据墓内清理出来的买地卷记载，制作年代当为南宋时期，最晚的一座宋墓已经近800多年了。

经过人们的精心修葺后，宋墓浮雕石刻被镶嵌在总长28米，高4米，厚0.8米的照壁上。分成《四宿神兽图》、《戏剧演出图》、《大典演奏图》、《男女武士图》、《孝行故事图》、《墓主生活图》、《花卉图》等7大类。

《四宿神兽图》中，有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4兽。相传为威镇四方，避邪荣昌之神兽。

《戏剧演出图》和《大曲演奏图》共7幅，图中男伎身着圆领长衫系腰带，头戴软帽或硬翅冠。正手舞足蹈表演着；女伎或挽发髻或扎小辫，或罩长披或着短衫，手执擅板，横笛、竖箫、芦笙、唢呐、三弦、手鼓，腰鼓、扁鼓，马锣、桶鼓等站立演奏着。个个形态各异，生动风趣。

《男女武士图》中，人像高约1.45米到1.51米，男武士戴头盔，穿虎头铠，手执长钺，浓眉亮目，威武而怒。女武士头戴女冠，身着软甲战袍，手执长钺，眉目传神，肃穆端庄。在我国宋墓出土中尚属唯一发现。

《孝行故事图》中，共有5幅，均取材于《二十四孝》中的“王祥卧冰”、“孟忠哭笋”、“乔庄打柴”、“董永别妻”、“扼虎救父”等孝行故事，意在宣扬孝道，弘扬传统。

《墓主生活图》中，有《抬轿图》、《椅轿图》、《牵马图》、《庖厨图》、《夜梦图》、《念佛图》、《焚香图》、《飞壶酌酒侍宴图》等。其中的《飞壶酌酒侍宴图》令人见之不忘，在一张辅有桌围的桌子上，置执壶、瓜果、食盒等，但无侍者，酒壶悬空，似有隐身人在酌酒于杯似的。构思奇巧，引人妙思。

《花卉图》中，系石刻牡丹、芍药、莲花，显示墓主的高雅和富贵，极具象征意义。

这批宋墓石刻不仅具有较高的观赏价值，而且也是今人研究宋代社会风俗、文化艺术、宗教传统，道德理念等最宝贵的实物资料。

《蚕桑十二事图》碑也是皇泽寺中保存的珍贵碑刻。相传在清代嘉庆年间，广元有一县令名曾逢吉。此人乃湖北京山人氏，举人出身，清嘉庆年间的1812年以军功授昭化县令。

曾逢吉赴任后深入民间探索富民之道，号召县民植桑养蚕，颇有政绩。逐渐得出植桑养蚕致富之理。四年后曾逢吉调任广元县令，仍一如既往地倡导栽桑养蚕，并对全县每株桑树遂一造册登记，颁行只能增植，缺一补一，严禁砍伐的县规。在他的苦心经营下，广元县境内所有道路两旁皆桑树成荫，绿色夹道。

1827年，曾逢吉升任松潘知州，临行前，赶绘了这套极似连环画的石刻《蚕桑十二图》碑，告诫当地百姓及继任县令不要荒废了植桑养蚕造福百姓的事业。

《蚕桑十二事图》碑高1.3米，全长5.8米。首图绘着嫘祖依马小憩，一只蚕虫在一株桑枝上悬丝坠向嫘祖头顶的画面，此图取材于嫘祖与白马的传说。

传说上古时代，嫘祖之父是一部落酋长，不幸在一次外出狩猎中与外敌发生战斗，酋长战败被俘。嫘祖得知消息后万分着急，便召集部落众人商计救父之策，并当众许下诺言，谁救回嫘父者，她当嫁他为妻，但是部众均无良谋。

然而酋长家的大白马闻言，却长啸一声脱缰而去，傍晚时分驮回了嫘父。可在以后的几天里，白马不吃不喝，嫘父甚怪。问之众人，嫘祖遂谈及许诺救父配婚之语。嫘父闻言大怒，说：“人畜焉能配婚？”遂斩杀白马，剥皮曝晒于烈日之下。

可刚将马皮晒出，突然狂风徒起，马皮与嫘祖被一同卷上天空，尔后一声雷响，嫘祖化为一只蚕虫，悠然从天上悬丝而下，而埋入土中的白马骨骼渐渐长出一株大树，蚕虫悬挂树上，以叶为食，吐丝作茧。这树后人叫它伤心树或桑树，寓意嫘祖那一段伤心的往事。

《蚕桑十二事图》碑中，《选桑椹》、《种桑》、《树桑》、《条桑》4幅图，展现了我国清代培植桑树的情景。《窝种》、《种蚕》、《喂蚕》、《起眠》、《上簇》、《分茧》、《腌蚕》、《缫丝》8幅图，一一展现了清代人养蚕、缫丝、纺织的全过程。这组石刻图碑的拓片被广泛收藏，成为我国十分珍贵的史料实物和古代科普创作艺术瑰宝。

在皇泽寺，有两通看似平常，但却十分难得的碑石，这便是后蜀时的959年所刻的《广政碑》和清代1286年广元路总管府总事王世明立石的《广元府记碑》。

其中的《广政碑》是研究“皇泽寺”历史较早的实物资料，也是考证武则天出生于广元的重要证据。要点有二，一是因为此碑上明确写有“皇泽寺”这个名称，比北宋《元丰九域志》记载要早120余年；二是碑文中有“天后武氏其人也，事具实录”句，表明武则天是在其父亲任利州都督期间，生于广元。

《广政碑》的碑文还记载了唐五代时期，武则天已被当地人当作神明膜拜，一遇灾事“军民祈祷于天后之庙，无不响应”，以及当时建寺规模、庙产等情况。后来，祈求武后赐福这样一种民间的自发祭祖活动，演变为在武则天生日那天的“正月二十三，妇女游河湾”的广元民俗，也是广元现在每年9 月1目的“女儿节”的由来。由此可见此碑的价值非凡。

每到每年的农历正月二十三，皇泽寺都要举行盛大庙会，广元人民要去皇泽寺前乌龙潭一带划舟竞渡、游河湾，以此纪念武则天的生日。

《广元府记碑》碑高2.6米，宽1.38米，厚0.24米。原碑存于旧县衙，后被移入皇泽寺保存。《广元府记碑》的碑文中，有“全蜀咽喉，古今要地，山川神秀，而历代设置营建以及官制统属。仰尝求广元之义，其在易则曰广大配天地，其在春秋则谓一为元；今天下一统，其亦广元二字有以闻其先乎？……至元二十六年六月记”的记载，从中可略知“广元”这一地名的由来。

据清代乾隆年间《广元县志》记载：

今上皇帝龙飞之十八年至元丁丑广元路从学教授章霪撰文广元路总管府知事王世明立石。

《广元府记碑》的碑文已无从辨认，所幸清代乾隆年间的《广元县志》录有该碑文，为后人留下了一篇了解广元历史沿革的可贵史料。

【旁注】

才人　我国古代宫廷女官的一种，通常兼作妃嫔。始设于晋武帝司马炎，沿用至明代。唐代制度，才人初定为宫官之正五品，后升为正四品。武则天就曾做过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上官婉儿也曾做过唐高宗李显的才人。

昭仪　我国古代后宫嫔御的一种。始置于西汉元帝时期，爵比诸侯。自此汉朝沿用之册封最高级的妃嫔，位仅亚于皇后。魏晋至明均曾设置，但地位已经下降。自明代前期之后，后宫不再设置昭仪。

遗诏　就是皇帝驾崩之后，为后人留下的遗书，遗言等。为了充分表达本人的意愿，更好地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意愿，由于某种原因，不便于立即决定，表白，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

李冰　战国时代著名水利工程专家。被秦昭王任为蜀郡太守之后，李冰治水，创建了奇功，建成著名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其建堰的指导思想，就是道家的“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思想。后世为纪念李冰父子，在都江堰修有二王庙。都江堰也成为著名的风景名胜。

知府　我国古代官名，又尊称太守、府尊，亦称黄堂。宋代至清代地方行政区域“府”的最高长官，唐以建都之地为府，以府尹为行政长官。宋升大郡为府，以朝臣充各府长官，称以某官知某府事，简称知府。明以知府为正式官名，为府的行政长官，管辖所属州县。清沿明制不改。

狄仁杰（630年～700年），字怀英，并州人，唐代著名政治家。狄仁杰为人正直，疾恶如仇，心系民生，政绩卓著。在他身居宰相之位后，辅国安邦，对武则天弊政多所匡正。狄仁杰在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的武则天时代，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无双传》唐代传奇，写唐德宗建中年间刘震的女儿无双，与刘的外甥王仙客恋爱的故事。作品描写仙客与无双精诚不渝的爱情，感人至深，故事离奇曲折，富有艺术魅力。作者薛调是河中宝鼎人，唐宣宗大中朝进士擢第。

封禅　封为祭天，禅为祭地，是指我国古代帝王在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之时的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礼。远古暨夏商周三代，已有封禅的传说。古人认为群山中泰山最高，为“天下第一山”，因此人间的帝王应到最高的泰山去祭过天帝，才算受命于天。

都督　我国古代军事长官的官职。最初都督要负责主管监督军队，后来发展成为地方军事长官，又发展成为中央军事长官。大都督是一品官，不常置，属加官。加此官者，代表着持有天子威权的黄钺的高级将领。

颜真卿（709年～784年），字清臣，唐京兆万年人，祖唐代中期杰出书法家。他创立的“颜体”楷书与赵孟頫、柳公权、欧阳询并称“楷书四大家”。其书雄秀端庄，结字由初唐的瘦长变为方形，方中见圆，具有向心力。代表作品有《多宝塔碑》、《劝学诗》、《颜勤礼碑》等。

匾额　古建筑的必然组成部分，相当于古建筑的眼睛，是悬于门屏上的牌匾。也就是说，悬挂于门屏上作装饰之用，反映建筑物名称和性质，表达人们义理、情感之类的文学艺术形式即为匾额。但也有一种说法认为，横着的叫匾，竖着的叫额。

李显（656年～710年），即唐中宗，原名李哲，谥号“大和大圣大昭孝皇帝”。在位期间，恢复唐朝旧制，免除租赋，设十道巡察使，置修文馆学士，发展与吐蕃的经济、文化交往，实行和亲政策，把金城公主嫁给吐蕃赞普，保证了边疆地区的稳定。

李贤（655年～684年），字明允，唐高宗李治第六子，武则天第二子，系高宗时期所立的第三位太子，后遭废杀。著有《君臣相起发事》、《春宫要录》、《修身要览》等书，已佚失。

碑刻　泛指刻石文字或图案。最早的碑刻文字，首推先秦时期的“石鼓文”。无底本的碑刻不容易揣摸书写的笔法，即使根据真迹上石镌刻，也常存在笔意走样。因此学书法应尽可能从真迹或影印本入手。

青龙　我国传统文化灵兽，以五行论，东为青色，故青龙为东方之神，亦称“苍龙”。龙是中华民族的图腾，自黄帝授命于天，威泽四方，龙就成为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中国的象征。在东方传说中，青龙身似长蛇、麒麟首、鲤鱼尾、面有长须、犄角似鹿、有五爪、相貌威武。

横笛　笛子也称横笛。相传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以后输入长安。宋朝以后，成为伴奏戏曲的重要乐器。唐代称横吹，是没有笛膜的。唐代只有箫管上才有膜，宋元以后这膜就移至横笛上，而箫管就不再贴膜了，如今只有朝鲜箫才贴膜。

执壶　最初的造型是由青铜器而来，南北朝早期的青瓷当中，已经完成了这种执壶的造型。其后在唐宋两代是金银器中的一种酒具，这从唐宋绘画上是很容易看到的。

县志　记载一个县的历史、地理、风俗、人物、文教、物产等的专书。最早的全国地方志，是唐代李吉甫于813年编的《元和郡县图志》，详细记载了全国各州县的沿革、地理、户口、贡赋等。南宋以后，地方志大量增加，尤以明清两代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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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说，武则天执政时，有一天心血来潮，想为自己取一个好字，可是琢磨了好几日，还是没有找到最合适的，就决定向天下文人征求最吉利的字，于是一张征求御字榜文贴到了长安城墙上。当时有一个少林寺和尚叫明空，把皇榜揭了。他见了武则天，说道：“我这个字，字典里没有。”于是写了一个“曌”字，并说：“日月当空普照大地，就叫照吧！”武则天听了大喜，赏赐明空10万两银子重建少林寺。明空和尚欢欢喜喜地回少林寺去了。

后来，武则天做了皇帝，还为这个字作了一首打油诗：“日月当空曌，则天长安笑；一朝作皇帝，世间我最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