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

作品概览 明克是印尼的土著青年。他在泗水荷兰高级中学读书。有一回，他的同学苏霍夫邀他去大财主梅莱玛先生家作客。他们乘坐马车出发。走了一程。便看到一座柚木构筑的楼房，屋顶上盖着灰褐色的木片瓦，木栅栏边竖着一块挺大的木牌，上面写着“逸乐农场”四个大字。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姿色出众，三十来岁的姨娘温托索罗。她是梅莱玛先生的侍妾，一位能干的土著妇女。在爪哇文里，温托索罗便是“逸乐”的意思。这大片农场便归她掌管。一位叫达萨姆的马都拉勇士，是她的保镖。姨娘有个儿子叫罗伯特·梅莱玛，身材高大，他带着一脸瞧不起人的神气和明克握了握手。姨娘还有一个女儿叫安娜丽丝，皮肤白嫩而细腻，外貌长得像欧洲人一样，头发和眼睛却和土著民一般。她那对眼睛，炯炯有神，宛如两颗明亮的星星。她显得那样高雅庄重，却一点也没有瞧不起土著民的意思。她欢迎明克成为她家的客人，因为她妈妈也是个土著民。

姨娘能讲一口流利的荷兰语，爽朗大方，在男性客人面前没有那套繁文缛节。饭后，安娜丽丝带明克去参观农场，那里有茂密的甘蔗林，农产品加工场，牛乳场。安娜丽丝是这些工场的工长，所有男工和女工都得听从她的指挥。整个农场有 180 公顷的土地。安娜丽丝陪明克骑了一回马，她赞美“自食其力的人是幸福的”。明克心想她真是一个女皇，甚至比新登基的荷兰女皇更美。

傍晚，梅莱玛先生回来了。他是荷兰人，又高又胖，大腹便便，衣衫上满是褶皱，头发花白，脸孔宛如青灰的石板。他见家里招待一个土著民的孩子，气得像条疯狗。他向明克喝问：“是谁准许你到我这里来的，你这小毛猴！”这时，姨娘出来维护明克，她用坚定有力的口气呵斥梅莱玛住嘴！她眼睛里放射出憎恨和厌恶的目光，用荷兰语继续训斥道：“我这个家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利！你自己知道你应该到哪儿去！”并威胁说，她要叫达萨姆来教训教训他！梅莱玛先生听到达萨姆的名字，一时慌了手脚，嘟嘟囔囔地走进自己的里屋去了。明克感到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家庭。临别，姨娘派达萨姆护送他回去，并欢迎他经常上她家作客。明克当着姨娘的面，还吻了安娜丽丝一下。

明克邻居冉·马芮是个画家，法国人。他曾在荷兰殖民军中当过四年兵，参加过镇压印尼亚齐人的战争，并和一位亚齐姑娘生了一个女孩叫梅·马芮。后来，他在—次战斗中，掉进亚齐人埋有尖竹和蒺藜的陷阱里，腿部受了重伤，一条腿被锯掉。但他称赞亚齐人勇敢，他们整整抵抗了二十七年，使荷兰殖民军三千人丧生。

安娜丽丝病了，明克去看望她。他已经爱上了她，她也同样怀念他。当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安娜丽丝向明克谈起了她母亲的身世。这正是明克盼望知道的。姨娘原名萨妮庚，自小长得漂亮，被人们比作一朵鲜花。姨娘的父亲在荷兰人开的一家糖厂当首席文书。由于他想得到糖厂帐房先生的职位，成为最受人尊敬的土著民，便把十四岁的萨妮庚送给糖厂经理当侍妾。这位荷兰经理脸色红润，手上长满了焦黄的汗毛，他那高鼻子足有三四个爪哇人的鼻子大。看了这幅模样，萨妮庚不寒而栗。她想逃跑，但她能往哪儿逃呢？从此，她痛恨父母，甚至不愿意再见到他们。这位经理便是梅莱玛先生。开初，他待她不错，白天，让她经管农场的事；晚上，教她学文化。一

年后，她成了一个能干的主妇，又办起了牛乳场。钱赚得多了，梅莱玛付给她一部分作报酬。她用这笔钱买了碾米厂，一大批农具。因此，这农场不再属于梅莱玛先生一人所有了。

后来，姨娘生下儿子罗伯特。四年后，又生了安娜丽丝。在那时，姨娘的地位很低，婚姻上是得不到承认的。姨娘为了使子女和梅莱玛关系合法化，她曾催促梅莱玛到民政局去正式办理结婚手续，可是，梅莱玛却向她大发雷霆，似乎这是多余的。这事给了姨娘很大的打击。接着，又发生了另一件预想不到的事。有一天，一位从荷兰来的年轻工程师，自称是梅莱玛的儿子，他当面指责梅莱玛先生抛弃了他们母子，嘲笑姨娘和他父亲的婚姻是非法的，生下的儿女也都是私生子。农场的一切财产只有他才有继承的权利！梅莱玛先生呆若木鸡，一声也不吭。当那青年傲慢地转身走后，他才如大梦初醒，连忙追出门去，在后面连声呼唤：“毛里茨！毛里茨！”从此，梅莱玛几乎有五年不再回家。姨娘也渐渐把他忘了，她照常料理起农场的一切来。

姨娘经受了以上两次重大打击，产生了一个念头：她要让安娜丽丝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对象，不能重复自己的悲惨命运。而且，她要把她培养成能干的农场主和生意人。至于儿子罗伯特，姨娘却十分厌恶，认为他是个孽种。

明克对姨娘既钦佩又同情。他根据姨娘的事迹，写了一篇叫《我们熟识的一位杰出而又平凡的姨娘》的小说，投给报纸。不久，小说在《泗水日报》上刊登出来了。姨娘称赞他的写作才能，并希望他将来能成为一个像雨果那样伟大的作家。她邀请明克搬到她家住宿，免得在外面租房子。罗伯特满脸不高兴，为此嘲笑明克，但姨娘却袒护他。

罗伯特写信给明克的父亲，告发明克是个赖在别人家里的流氓。明克的父亲在土著民中颇有声望，他就要晋升为县长了。他对儿子的行为十分气愤，派人到泗水去把他押解回家，并严加训斥。母亲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并没有责怪他。她说如果明克喜欢上了一位漂亮的姑娘，而那姑娘又喜欢他的话，那么，她也没有意见。

明克的父亲举行就职典礼。邀请了全县最有名和最漂亮的舞女，大厅里挂满了荷兰的三色国旗。由于明克的祖先是爪哇的武士，因此，他也被打扮成武士的样子。最先，由副州长格罗瓦先生致词，明克当翻译。他的荷兰语讲得很流利，副州长先生频频点头称赞，并公开邀请明克到他家作客。典礼后，举行了盛大的舞会和酒会。人们在音乐声中边喝边舞，直到通宵达旦。第二天下午，副州长派车来接明克去他家作客。副州长有两个女儿，名

叫萨拉和米丽娅姆，她们都是荷兰高中的学生，长得很活泼。她们毫无拘束地和明克谈话，同时也以各种难题来考问他。她们似乎懂得很多，而且肆意地攻击荷兰高中女教师马赫达·皮斯特。这一切都使明克局促不安。临别，副州长勉励明克成为印尼民族的领袖、先驱和典范，并和他经常通信。

副州长的接见，成了县里头条新闻。明克的父亲感到很是体面，不再生他的气了。接着，县里所有的官员都向明克发出了邀请，有的还想争当明克的岳父大人，或和他结成连襟。明克不愿意再上谁家去作客，他提出要回泗水去上学。父母只好同意了。

明克乘车去泗水。姨娘派了达萨姆来接他。在路上，达萨姆告诉他，罗伯特想收买他，要他暗害明克。但他知道姨娘喜欢明克，他只听姨娘的话。达萨姆还告诉他，罗伯特是个不正经的脚色，他瞧不起自己的民族，而且早就在外面过着放荡的生活了。他迷上了阿章妓女馆中的婊子。其中，有个叫

吴姬的日本姑娘，身穿大花和服，圆脸朱唇，是阿章最近从新加坡买来的。起初，他把吴姬供梅莱玛先生玩乐，后来，又献给罗伯特少爷。吴姬患有梅毒病，男人染上后，轻则身残，重则丧生。

姨娘家庭这新的一幕，使明克产生要疏远这家庭的念头。但他离不开安娜丽丝，她是那样的孤寂和怅惘，而且还经常生病。姨娘把自己的马车供明克出入使用。每当他坐着马车去上学时，同学们都对他敬而远之。有一回，校长还把他找去，盘问他是否和安娜丽丝结婚了？按当时学校规定，学生结了婚，是要受到退学处分的。在学校里，明克感到可亲的是荷兰女教师马赫达·皮斯特。她是个具有自由理想的人。她不歧视土著民，而且赞美亚洲人比欧洲人更早进入文明时代。她很赞赏明克用笔名在《泗水日报》发表的几篇文章，并由此产生要亲自去拜访一下姨娘的想法。终于她这样做了。

女教师极力称赞安娜丽丝是一位温柔可爱的姑娘，意大利和西班牙第一流的歌剧演员，法国和俄国的芭蕾舞演员都没有她漂亮。而且，她立刻明白了这位便是明克在报上发表的《俊俏农妇的美好生活》中的角色。女教师也称赞姨娘那与众不同的个性和她那广闻博识，认为她真是个“熠熠发光的女性”，印尼如果有上千个像她那样的土著民，荷属东印度政府，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安娜丽丝和明克变得一刻也离不开了。但安娜丽丝内心似乎在隐隐作痛。有一天，她终于向明克披露了可怕的一幕。大约在半年前，姨娘叫她去找达萨姆。人们说他到村子里去了，安娜丽丝便骑着马去找他，但找不到。有人又告诉她，达萨姆到地里去看花生了。安娜丽丝便向地里走去。当她经过一片野甘蔗林时，她的哥哥罗伯特叫住了她。他要妹妹瞧瞧他猎到的一只大黑野猫。当安娜丽丝下马去看野猫时，罗伯特却像头发疯的野牛，向她扑来。安娜丽丝立足不稳，摔倒在野甘蔗丛中，罗伯特骑在她的身上。当时，安娜丽丝以为罗伯特要谋害她。姨娘曾嘲笑罗伯特一直在凯觎着父亲的财产。她拼命反抗，用手抓他的脸。罗伯特膀大腰圆，哪里推得动他。他堵住她的嘴，撕开她的衣服。她才明白他要干什么了。她把双腿紧紧并拢，罗伯特则用粗壮的膝头把她双腿顶开。就这样，她那禽兽的哥哥把她奸污了。安娜丽丝从地上捡起罗伯特的猎枪，朝逃走的罗伯特开了一枪，但没有打中。从此，她和姨娘都恨死了罗伯特。在她心灵上，便蒙上了一重再也抹不掉的阴影。

明克听到安娜丽丝悲伤的讲述，更加同情起她来。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安慰她，他决不因此而丢开她。安娜丽丝也感激地说：“你的信赖就是我的生命。”

有一天，达萨姆看到一位被罗伯特雇佣的刺客，在姨娘家附近探头探脑。达萨姆举着大刀追了出去。姨娘、安娜丽丝、明克也在后面追出去。那刺客身体肥胖，钻进阿章的妓女馆便不见了。达萨姆从后门闯进了妓院，明克也跟着进去。在餐厅的一角，他们看到了一幅可怕的景象。大腹便便的梅莱玛倒在地下死了。一股刺鼻的烈性酒味弥漫全屋。这时，姨娘和安娜丽丝也进来了。他们都感到十分诧异。达萨姆说：“老爷在这里鬼混了五年，最后还是死在这淫窝里了。”

忽然，从后面传来了女人的脚步声，一位身穿红黑大花和服的白净的日本女人，踏着碎步走了进来。她用日本话向他们问话，他们都听不懂。不久，走廊里又出现了一位高个子的男人，瘦得双目深陷。那瘦男人见是姨娘她们，

扭头就跑。原来他是罗伯特，现在他连自己的模样也改变了。父子俩同在一个妓院里，玩的又是同一个婊子。长期来，他们眠花宿柳，帐却由姨娘支付，每个月总有帐单往家里送。

正当姨娘和安娜丽丝回去取车子，准备把梅莱玛的尸体运回家时，迎面开来了一辆警车，从车上跳下四个警察。他们不容分说便把达萨姆和明克押上去，指责他们私自闯入别人家里，带回警察局。幸好，经过尸体检验，梅莱玛先生是中毒身亡，死者生前经常喝一种有毒性的酒，不知不觉中已中毒了。第二天，荷兰殖民当局的报纸，含沙射影地指责姨娘可能与案件有牵连。他们列举例子说明，一些姨娘与外人狼狈为奸，谋害她们的欧洲主人，目的是为了侵吞财产。后来，又有一篇文章指控明克是梅莱玛家中可耻的寄生虫，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法庭开庭审讯梅莱玛案件。妓馆老板阿章被押解到法庭，罗伯特则逃走了。在审讯中，阿章承认他讨厌梅莱玛先生，他在他那里嫖了五年，还赖着不走。他和罗伯特合谋，把一种有毒的草药加到酒里，给梅莱玛喝，使他慢性中毒。但他没有招供杀人的动机，被判处十年徒刑，待捉到罗伯特后，再开始下一轮的审讯。在审讯上，检查官询问了明克和安娜丽丝的关系，这引起人们的极大兴趣，有人竟哈哈大笑起来。姨娘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欧洲人能够用金钱买我这样的土著女人当姘妇，难道这样的买卖比真诚的爱情更合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荷兰高级中学认为明克给学校带来了不好的声誉。尤其是对女同学来说他是个危险分子。作出了开除明克的决定。但明克在报上发表的反对种族歧视，呼吁人道主义的文章，引起了社会的强烈的反响。有两位学者抗议荷兰高中开除明克的做法是荒谬的。女教师皮斯特也竭力为明克辩护。校长只好同意再接受明克入学。不久，皮斯特被殖民当局遣送回荷兰。

明克在毕业典礼上，被宣布为本届东印度毕业生中第二名，泗水第一名。一位土著学生成绩竟能凌驾于欧洲人的子弟之上，大家都为他高兴。毕业后，姨娘同意他和安娜丽丝完婚。明克母亲作为家庭代表赶来参加婚礼。她很喜欢安娜丽丝，和姨娘也很合得来。婚礼按伊斯兰教风俗，先举行小规模的聚餐，然后才正式举行喜宴。在晒谷场上，搭起了一个大棚子，农场工人全部放假。宾客接踵而至，冉·马芮亲自为姨娘画了一幅像，挂在新婚夫妇座位上方，意思是由于姨娘正确指引，才使得一对青年男女携手共进，结成伉俪。明克同学苏霍夫也送了一个很大的钻石戒指给安娜丽丝，并说他马上要去欧洲留学了。但他那钻石似乎是仿制品，在这之前，他一直背着明克给安娜丽丝写情书。夜阑人静时，安娜丽丝请求明克把戒指退还苏霍夫。

六个月过去了。一天，姨娘和安娜丽丝受到白人法庭的传讯。毛里茨关于遗产问题向荷兰阿姆斯特丹法庭提出了起诉。阿姆斯特丹法院向泗水法院了解了梅莱玛和姨娘的婚姻关系，作出了以下判决：已故梅莱玛的全部财产分作两半。一半给原妻哈默斯太太，另一半给有继承权的子女。毛里茨工程师将获得其中六分之四，罗伯特和安娜丽丝分别获得其中六分之一。鉴于罗伯特出逃，归属他的六分之一财产由毛里茨代管。安娜丽丝被当作未成年孩子，由毛里茨作为她的监护人，分给她的那份遗产，也由毛里茨代管。姨娘被认为是梅莱玛先生雇佣的一个奴隶，不享有任何财产的分配权。这样一来，姨娘夜以继日，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农场，全都化为乌有。

姨娘最担心的是安娜丽丝。她向法院提出抗议，她说安娜丽丝是她的孩

子，只有她才有权支配她。用不着谁来作监护人，况且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但法官强调安娜丽丝未成年，3535 即使有人娶她为妻，这样的婚姻是不会得到承认的。明克明白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罪恶判决。在这样的情况下官司是打不赢的。他们只有用反抗，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利。明克写文章揭发法庭判决触犯了伊斯兰教的法规。《泗水日报》总编辑内罗先生也发表了对姨娘的采访通讯，以及和明克对话的文章，指出这是一桩夺人妻女的事件，难道荷兰人要使那万恶的奴隶制度死灰复燃吗？伊斯兰宗教法院也宣布明克和安娜丽丝的婚姻是合法的。但几家殖民报纸，则反唇相讥，甚至进行辱骂。

法庭再次传讯安娜丽丝和姨娘。宣布法庭要在五天之内，把安娜丽丝送往欧洲，交给她的监护人。尽管姨娘和明克提出抗议，法庭却置之不理。达萨姆发动了马都拉人来保卫姨娘，他们手持大刀在姨娘房子周围巡逻，不让任何欧洲人进入姨娘的大院。政府开了两队巡警前来镇压，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冲突，互有伤亡。最后，手持大刀的马都拉人被荷枪实弹的骑警队驱散了。达萨姆遭到逮捕，姨娘家也由骑警队看守起来。

安娜丽丝被送在欧洲的那天，她沉默不语，像失魂落魄一般。她从姨娘手里接过箱子时，她才说，她要把这只箱子连同母亲对过去的痛苦回忆一起带走，而且她也永远不回这个家了。姨娘伤心地把她搂在怀里，对她说：“不是妈妈没有为你想办法，安娜，不是我没有尽力保护你呀！”安娜丽丝被强迫拉上政府派来的马车，明克不停地向她呼唤，她却没有理他，连头也不回。

鉴赏与分析 《人世间》是杜尔在布鲁岛上写的四部曲（《人世间》、

《万国之子》、《足迹》、《玻璃屋》）中最好的一部。它在 1980 年 8 月出版后，在五个月内连续再版了四次，被认为可列入“世界文学之林”的作品。作家也被认为是“印度尼西亚迄今为止最伟大的小说家”。作品反映的是 19 世纪末叶的事情。当时印尼正处于荷兰殖民主义者统治之下，成立了荷属东印度政府。荷兰人为加强对印尼的经济掠夺，他们创办了许多企业公司和种植园。故事发生地点是洒水城。当时泗水是印尼一座最大的商业城市，殖民地社会的基本矛盾在那里表现得尤为突出。同时，泗水由于接受世界的影响，也是新思潮最早的萌发地。杜尔在这里选择了一个家庭作为故事展开的中心。这个家庭也是荷兰殖民主义者，在印尼实行压迫和统治的一个缩影，体现了宗主国和殖民地人民之间深刻的矛盾。这个家庭的父亲荷兰人梅莱玛是白人殖民统治势力的代表，母亲印尼土著民温托索罗和女儿安娜丽丝是印尼受凌辱受压迫人民的代表。对这部名著我们从以下四方面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