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理员“妈妈”

在宿舍楼门口是宿舍管理员办公室和门卫室。管理员是位 40 开外的中年妇女，名叫留德米拉。包括白俄罗斯学生在内的学生都亲切地叫她“妈妈”。像许多斯拉夫中年妇女一样，留德米拉的身材显得过于丰满。她的确像一位治家有方的妈妈。平时很少见到她坐在办公室里，经常是楼上楼下气喘吁吁地忙碌着，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的确，她的提子很重，全楼 200 多名学生来自世界各地，生活习惯、文化传统各不相同，一切矛盾冲突都要她来调节。所有学生的安全、健康和宿舍的卫生都要她来监督，所以她从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留德米拉的部下也都是身材丰满的中老年妇女，有着白俄罗斯人天性中的善良与和蔼。她们有的是因退休金太低，不得不再次出来工作，而有的是本人工资太低，在这儿从事第二职业。尽管她们中有的以前是教授，有的是工程师，但她们做起门卫和清洁员来，一点也不马虎。搞卫生的老大妈把宿舍走廊的地板和窗子擦得干于净净，卫生间里的马桶和垃圾每天都清洗消毒，整个宿舍楼一尘不染。还有那几个门卫，工作起来严肃认真，没有证件的外人别想进我们的宿舍楼。楼里大多数是年轻人，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 尤其是小伙子们，年轻气盛，逢年过节喝了酒，经常有失态的时候，这时门卫老大妈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她们就像严厉的母亲一样劝着骂着，如果还不见效，她马上就打电话把警察叫来。白俄罗斯的警察办事效率很高，电话打过不到 5 分钟，全副武装的警察就会如临大敌般冲进宿舍。开始时，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日子久了才知道，当地的警察就喜欢这样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