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近、现代军事博览北洋军阀们的绰号

歪鼻将军——段祺瑞 被称为“北洋之虎”的北洋军阀皖系头子段祺瑞，历任北洋军第三镇统制、江北提督，民初北洋政府陆军总长，国务总理、执政等要职。他被袁世凯任为上将军，但在背后有人曾戏称他为“歪鼻将军”。这个诨号是有来由的，原来段祺瑞在大怒之下鼻子会向左歪斜过去，然后要用按摩慢慢地将它正过来。

糊涂将军——冯国璋 被称为“北洋之狗”的冯国璋，虽曾任过江苏都督、代理大总统之职，人们背后却称他们“糊涂将军”。

有一件事，说明冯国璋的糊涂：1917 年 7 月 6 日，冯国璋代理大总统。

8 月 23 日，新任的塞北关监督林摄到总统府来谢委。冯国璋刚午体起来，懒洋洋地问道：“你从什么地方来？”林摄心里有点纳闷，总统怎么连我住在何处都不晓得？忙答道：“我久住北京。”冯又问：“你现在做什么事？” 林摄更有点莫名其妙。但也只好回答道：“刚刚发表为塞北关监督。”冯又问一句：“谁叫你做的？”林摄一听简直惊呆了，心想：这委任状不是你发的吗？忙答道：“总统的任命！”这个大糊涂虫自己惊诧起来了，竟又忙问： “我几时放你做塞北关监督呀？”林摄答道：“明令发表已有数日。”

他“哦”了一声，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说：“咽，对了，有一天，我睡午觉，有人拿件命令来请我盖章，大概就是那回事吧！”他盖了章连命令内容也根本未看，可见其糊涂之极了。

辫子将军——张勋 1917 年 7 月 1 日，北京发生了一件震惊中外的大事：复辟帝制。它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命为效忠清廷的“辫帅”张勋。他因为被袁世凯授予“定武上将军”，所以又被人称为“辫子将军”。

张勋出生于一个小商贩家庭。30 岁从军，从一名厨子爬上了提督高位， 所以他对清朝的“皇恩”念念不忘。1912 年，他虽依附民国，实为投靠袁世凯。他投民国有一个先决条件，即不剪辫子。袁世凯也拿他没有办法。他还不准自己手下几万名官兵剪辫子，所以，当时称他的兵为“辫子兵”。

笑虎将军——孙传芳 孙传芳总是笑容可掬，给人一个亲切和蔼之感。其实，他心狠手辣，往往把事办绝，所以人们称他为“笑面虎”。因他曾任过闽浙巡阅使，授过“属威上将军”，所以又有人称他为“笑虎将军”。

1925 年 11 月他和奉军作战，俘获了张宗昌的前敌总指挥、山东军务帮办、奉军四十七混成旅旅长施从滨。这时，施已七十高龄，见了孙还向他行了个军礼。孙表面上笑咪咪地道：“施老，你好呀，你不是来当安徽督办的吗？你马上去上任吧！”实际上他命令将施拉到车站南边的空旷地上枪毙了。他这样绝情的做法，给自己酿了恶果。十年以后，1935 年 11 月 13 日孙传芳在天津居士林听讲经时，被坐在他身旁的、施从滨的女儿施剑翘开枪打死了。

大舌将军——吴俊升 奉系军阀的重要头目之一，黑龙江省督军吴俊升，有个诨号，号“吴大舌头”，所以又称为“大舌将军”。

吴俊升幼时家贫，嘴受冻伤，从此留下了淌口水的后遗症。他因嘴冻伤， 加之舌头较大，所以说起话来，总发出“唔-唔”之声，含糊不清，所以就有了“吴大舌头”这个“雅号”。在东北，要说吴俊升这个大名，真还没几个人知道，但一提起吴大舌头，便无人不知了。

“大舌将军”依附张作霖称霸东北，当了安国军第六军团团长、东三省保安司令。他为人十分残暴，仅举一例：1922 年他刚当黑龙江督军不久，派人到通河、铁力、通北等县去招抚那一带的土匪，编成一团。1923 年春，吴竟将这个团的 800 余名官兵全部枪杀，无一幸免。

他的荒淫无耻也很出名。他有六爱：爱良马、爱美女、爱猴子、爱钱财、爱吸毒、爱好枪，可说是集军阀之恶习于一身。他有 2000 匹良马，5000 万家财，7 个老婆。最荒唐的是堂堂的督军公署后院里，竟有一大片猴舍，大猴、小猴、公猴、母猴成群结队，上窜下跳。

这个靠着张作霖起家的“大舌将军”，1928 年在皇姑屯和张作霖一同被日军炸死。

狗肉将军——张宗昌 奉系军阀张宗昌有一个十分有趣的诨号：狗肉将军。关于这个诨号的来历，有种种解释，最普遍的有两种：一是张宗昌喜欢狗肉；二是张宗昌喜欢赌，特别是喜欢赌“牌九”。广东人的“九”字读音为“狗”，赌“非牌”又名为“吃狗肉”。1916 年冯国璋任副总统后，他被委派为侍卫武官长，曾去过北京，和一些广东军阀、官僚们在一起聚赌，“狗肉将军”就是那时叫出来的。

厕所将军——王怀庆 直系将领王怀庆，是袁世凯的亲信，在北洋军阀统治期间，他曾以十三师师长兼任京畿卫戍司令和步军统领达七年之久。这个赫赫一时的“宣武上将军”却有一个极不雅的诨号——“厕所将军”。这个诨号是怎么来的呢？王怀庆在北京东四牌楼十一条胡同，有一所规

模宏大的宅第，他每天白天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厕所里度过的。这位将军的厕所很特别，是在他的办公室内，有两间宽敞整洁的屋子。屋中间设有一个“大便椅”，椅下铺了细净的炉灰，椅前设办公桌，上面放了办公文具。他的一些属下有事请示报告，都必须齐集在厕所里听候指示。他在厕所办公， 常常要持续二、三个小时之久，一离开厕所，他就去寻欢作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