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 年,才 10 岁的小李敬告别了爸爸、妈妈、两个小哥哥,来到北京。

李敬一去就是 9 年,用他的话说,在这 9 年里,他才真正懂得了什么是体操。

那是 1987 年全运会,比赛十分紧张、激烈,而且驻地和赛场相距很远, 每天要乘半个小时汽车。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不能忍受这长达半个小时的乘车了,先是恶心,继而腹中又是翻江倒海,不能自已。

一天、二天,以后天天如此,他几乎到了不能控制自己的地步。他开始感到恐慌,以至每每想起比赛,便是一阵恐慌。

结果,全运会名落孙山,而且在以后一年的时间里均是以失败告终。 李敬几乎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他想自己根本不适合搞体操,应该告

“老”还乡。

应该说,比李敬更为焦虑的是李金德。他知道儿子的困难不在于晕车, 而是赛前的恐慌症,实际是对紧张的比赛不适应,根子在于对自己缺乏信心。

衡阳到北京,北京至衡阳,父子之间的通信越发频繁。一封封来信,是一次次的安慰和激励。

爸和人打赌,舍命饮下的那半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