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个共和主义者闻拿破仑垮台有感

我憎恨你，垮台了的暴君！

象你这么个最卑贱不过的奴才，

在自由的墓畔手舞足蹈，真使我忿慨。你本来可能在你那宝座上坐稳，

但你贪嗜那血腥气的过眼繁华， 它却已被时光冲洗得无踪无影；

但愿叛卖、奴役、贪婪、恐惧、肉欲和屠杀， 伴你去长眠——你就是它们的主人；

而且让它们把你闷死。有一点，

① 罗伯特·安麦特（Robort Emmet， 1778—1803），爱尔兰革命家，1803 年领导武装起义失败，遭英政府杀害。

② 爱林（Erin）：爱尔兰的古称！逝者，指起义失败后死难的爱尔兰革命志士。雪莱在同年《告爱尔兰人民书》中反对暴力革命，然而对安麦特如此崇敬，说明他早年政治思想的矛盾。

可惜我知道得太晚，因为你和法兰西。都已经一败涂地：除开暴力和欺骗， 美德还有一个更长久的仇敌，

那就是陈旧的凤习，合法的罪行，

和时间的最丑恶的产物：血淋淋的迷信。

1816 年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