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尽其职，国事育望

——1924 年 12 月在北京大学欢迎会上的演说张学良

今日幸得与诸君共聚一堂。良素无所畏，即吴佩孚之大敌当前，良亦不觉有何可畏，此为诸君亦深知。但今与诸君相聚，不觉有所畏惧，此良一无学识、二无经验、三无功劳，以良此三者与诸君较，仅足供诸君奔走之役， 何敢与诸君同座。良不过一军人，自己但知军事，他无所学。良决不愿为军阀。军人所以成阀，固不仅问分内事，且干预分外诸政。良意但作苦事，不争权利，以免为大军阀。望诸君对良多教训，良不愿受他人之推戴，诸君皆学者，良虽欲有言，实不敢以贡献于诸君。良知教育界年来甚苦，自己当尽力为诸君财政权之友，及转为段执政、总司令等言之。此本个人良心之主张， 非为求名，亦非为诸君欢迎故。良私意以为军人与教育界皆当各问自己分内事，各尽其职，勿问政事，国事或可有望。吴佩孚为一好军人，惟以干政故， 致失败。中国唯一希望在青年，青年之根本，在教育。不出风头，各尽其职， 良所愿与诸君共勉者。青年求学时代，最好不必干涉政治。此良之愚见，此言或诸君不爱听者。此皆良本诸良心之言，诸君爱听与否，所不敢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