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诚人自服

人和人的交往,诚心是至关重要的。对别人不要存侥幸心理,不要以手段愚弄别人。要使他人以至诚来全力帮助我们,我们就必须以至诚之心来“感发之”。只有推人以诚,才能让人信服。

公元前 279 年,蔺相如以渑池之会有功被赵王拜为上卿,地位超过了老将廉颇。

廉颇大为不满,说:“作为大将,我有攻城野战之功。蔺相如仅因善于言辞而拜为上卿,居我之上,太不公平。”并扬言要侮辱蔺相如。

蔺相如知道后,便处处回避廉颇。他的舍人都引以为耻。蔺相如说:“在渑池会上,我叱斥秦王,灭了他的威风,羞辱了群臣。我虽才智薄浅,怎么能怕廉将军呢?我所考虑的,是秦国之所以不敢兴兵犯赵,都是因为我们两个人健在。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我躲避廉将军是先从国家的大局考虑,而后再顾及个人恩怨啊!”

廉颇从别人那里听到蔺相如的话后,很受感动,明白自己犯了错误。于是,光着上身,背着柴薪,亲往蔺相如的家里谢罪赔礼。将相之间推诚相待, 和好如故,遂成刎颈之交。

我们还知道三国演义,蜀国皇帝刘备曾经三顾茅庐,正是被刘备求贤若渴的诚心所感动,诸葛亮才答应出山,隆中一番长谈划下了当时三分天下的格局。

推人心诚,能让人感动,取得信任,这是己对人。相反,若能正确地判断别人是否以诚待己,也是很重要的。如何做到正确判断别人是否以诚待己呢?重要的方法是善听。自古以来,喜欢听顺耳之言,喜欢听好话、奉承话的人是比较多的。封建皇帝沉醉于“万岁”的威仪,自有一批趋炎附势、攀龙附凤之徒百般奉承,以谋求高官厚禄,而封建皇帝往往把这些人视为“忠臣”、“贤臣”。这种人会施展各种手腕,使人入其彀中。有个民间故事说: 孔子周游列国,有个弟子背着 99 顶高帽随他出发,孔子怪而问之。这个弟子说:“当今世人爱戴高帽子,我每到一处,赠人一顶,人必喜欢。”孔子又问:“为何只带 99 顶?”那弟子又答:“唯先生不爱奉承,所以少带一顶。” 孔子闻言,喜形于色。过后这个弟子悄悄地对别人说:“你看,我的第一顶帽子已送给了先生。”《后汉书》上记载了一个涿郡太守张丰,他自命不凡, 专爱别人捧场。有一个道士向他献媚,说他“当为天子”,又送他五彩囊一只,说内有一石,石中有玉玺,等他日后当了皇帝,方可剖石取玺。张丰听了得意非凡,立即举兵图谋王业。后来兵败被囚,别人当他的面,击碎石头, 竟无玉玺。他才“始知有诈”,仰天叹道:“当死无恨。”

还有一些类似的故事,从这些故事可以看到不能正确判断别人是否以诚待己是多么有害。对青年人来说,周围有些人经常过分的赞扬,当然未必有什么阴谋,但是“甘言误人”的现象是存在的。听惯了顺耳之言,就会飘飘然,感到自己了不起了;就会不注意改正自己的缺点,不求进步了;就会骄傲自满,脱离群众了。最后,这种甘言还可能使自己跌入泥坑,不能自拔。古今中外的有识之士,对这一点是看得很清楚的。前面讲到那个孔子戴

高帽子的民间故事,不过是故事而已。其实孔子对这方面的事还是比较警惕的。他有个大弟子颜回,是他的得意门生,常常“贤哉回也”地表扬颜回。但有一点对颜回不满意,他说:“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通‘悦’)。”一味迎合,从来不提意见,这就不是好品质。对于捧人的,巴尔扎克说“是小人的伎俩”。契诃夫说:“被昏蛋称赞,不如战死在他手里。”鲁迅针对这句话说:“真是伤心而且悟道之言。”鲁迅还说,喜捧、嗜捧者, “十之八九不是好东西”。他还写了《骂杀与捧杀》的文章,认为“捧”也是能杀人的。

捧往往使人高兴,相反,真诚的批评往往使人不高兴,有些人一听到别人对他的批评,就火冒三丈。有个同学在评选“三好学生”的会上,由于别人对他提了一些意见,提出了他的不足之处,会后,他就向某些同学说:“我一辈子记得他!”可见,不善于倾听别人的诚心之言,是多么不利于自己的

进步啊!我们要努力丰富自己的学识,加强自己的道德修养,认真分析别人的言行,做一个生活中的“善听”者。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推诚人自服”包含有:“己对人”和“人对己”两个方面的意思,只要妥善处理,就会赢得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