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晚年惜怀

1989 年 11 月 9 日，新闻媒介向全国播发了一条重要新闻。

现在播送邓小平同志致中共中央政治局的信。中央政治局： 我向中央请求辞去现在担任的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职务。

1980 年我就提出要改革党和国家的领导制度，废除干部领导职务终身制。近年来⋯⋯（播音逐渐消失）

这天下午，邓小平来到人民大会堂，向出席中共十三届五中全会的同志们道别。

（邓小平） “一句话，感谢同志们的理解和支持，全会接受了我退休的请求。衷心

地感谢全会，衷心地感谢同志们”。

从党和国家的前途着眼，邓小平身体力行，推动了干部队伍的年轻化和废除领导职务的终身制。这是他领导改革开放以来一直致力于解决的一个战略问题。

（李鹏 国务院总理）

我是 1981 年担任电力部的部长，当时可以说在中国的政坛上还是引起了一番轰动，因为算是最年轻的吧。当时我们原来的老部长刘澜波同志推荐我， 当时我才 51 岁，算是相对年轻了。小平同志在一次宣布这件事情的会议上， 他曾经表扬了刘澜波同志是开明人士，党内的开明人士。因为当时在我们党内风气还是排资论辈的，比我资格老的还有很多。有长期的实际工作经验， 而且具有一定的理论水平的同志当时在电力部还有好几位，如果是论资排辈，排不上我。所以小平同志在于部大会上，我记不得了，好像是“七一” 的大会上，还是在这前后，他公开表扬了刘澜波同志为开明人士，是我们党内的开明人士。

李鹏总理介绍的这个情节，我们在《邓小平文选》第二卷《老干部第一位的任务是选拔中青年干部》一文里可以看到。

（李 鹏）

从这个具体的事情，就说明当时他已经看出来干部要年轻化，是高瞻远瞩的，考虑到了中国的革命事业和建设事业后继有人的问题，逐渐逐渐地， 经过小平同志的提倡，干部的四化逐渐深入人心，并且形成制度，我想这是保证我们事业能够一代代相传很重要的一个战略步骤。

实现党中央领导层的新老交替，是邓小平最为关注的一个问题。他反复强调，中国问题的关键在于共产党要有一个好的政治局，特别是好的政治局常委会。国家的命运、党的命运、人民的命运需要这样一个领导集体。党的

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要长治久安，关键在人。真正关系到大局的是这个事。在他的主持下，中国共产党确立了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邓小平说，我们党第一代领导集体的核心是毛泽东同志，第二代领导集体“我算是个领班人”， 第三代领导集体的核心就是江泽民同志，大家都要维护这个核心，团结在这个核心周围，这是我的政治交待。

党的十三届五中全会结束三天后，邓小平与新任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一道，来到京西宾馆，看望参加军委扩大会议的同志们。

（邓小平）

军委领导更换了人，我认为，确定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是全党做出的正确的选择，他是合格的军委主席，因为他是合格的党的总书记。我希望大家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在以他为主席的中央军委领导下，我们军队在捍卫我们国家的独立和主权，捍卫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事业，捍卫党的三中全会以来制定的一系列路线方针政策，做出军队更多更大的贡献。我虽然离开了军队，并且退休了，但是，我还是会关注我们党的事业，关注国家的事业，关注军队的前景，谢谢大家！

离开了党和国家领导岗位后的邓小平，过着恬静的退休生活。他的女儿毛毛在《我的父亲邓小平》一书中，记述了他说过的这样一句话：“退休以后，我最终的愿望是过一个真正的平民生活。”

（聂卫平 中国围棋队教练）

小平同志退休以后他的桥牌水平没有下降，他自己多次在打牌的时候跟我们也讲过，他说，“我能游泳，说明我身体还行，我能打桥牌呢，说明我脑子还行”。他有一个可能是我永生难忘的表情，就是他一笑啊，虽然咱们说是像慈祥的老人，但我觉得更像是一个很天真幼稚的孩子似的，笑得非常的天真和纯。对这位老人来说，退休后个人生活中的一个重大变化，是戒掉了抽烟。这是伴随了他几十年的习惯。邓小平嗜好抽烟，并留下了许多有趣的故事。

1988 年，邓小平会见菲律宾总统阿基诺夫人，他们的谈话就是从抽烟开始的。

（邓小平会见阿基诺夫人） 邓小平：我抽烟啦。

阿基诺夫人：我不能对您说不能抽，因为我不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但是在菲律宾，我们内阁开会，不许抽烟。

邓小平：这次人大我违反了一个规则，我习惯地拿起一支烟来，就有一个代表递条子，提出批评，马上只好接受，没有办法。

为了他的健康，人们曾为他特制过一种香烟。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60 分钟”节目记者迈克·华菜士采访邓小平时，向他要过这种烟。

（邓小平会见华莱士） 邓小平：我抽烟可以吧？

华莱士：当然可以，我也抽一根，谢谢！

邓小平：我这个是他们对付我，特殊制造的，过滤嘴这么长。华莱士：过滤嘴长啊，比烟还长。

可以想象，这位老人在戒烟时作出了多大的努力。

退休后的邓小平，希望像普通人一样上街走一走，看一看。1990 年 7 月， 他来到了亚运村。

邓小平退休了，但正像他一直关注着世界一样，世界也关注着他，来中国访问的新老朋友们，都希望能见到他。

1989 年 12 月 1 日，他会见了以樱内义雄为团长的日本国际贸促会访华团。

邓小平对樱内义雄说：我们国家的领导人换了代，现在的事情归新一代领导人管了。他们主持全局已经 5 个月了，可以看出，中国的发展战略和一系列方针政策，并没有因为我退下来了而有任何变化。我们一直坚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和各项方针政策，不但这一届领导人要坚持，下一届、再下一届都要坚持，一直坚持下去。

1990 年 5 月 13 日，他会见了老朋友埃及总统穆巴拉克。

穆巴拉克：非常高兴能够见到您，您是我的老朋友啦，我每次来必须要见到您。

邓小平：我们个人之间是老朋友，前两三天香港报纸说我已经“不在了”， 我很高兴你见到的是一个活人。我耳朵不行，所以我还带了个耳朵来，这是我女儿。

穆巴拉克：我看到您身体健康，我也很高兴，祝您长寿。

邓小平：谢谢，本来我已经退休了，不再见客人了，但是个别的老朋友不见也不好。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退休后的邓小平又一次会见了他。

（新闻资料解说）

邓小平告诉基辛格，我已经退下来了，中国要建立一个废除领导终身制的制度。中国现在很稳定，我也放心。我仍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中国共产党的党员，在需要的时候，我还会尽一个普通公民和党员的义务。博士现在不当国务卿了，但还是在为国际事务奔忙嘛！基辛格说，您看起来精神很好，今后您在中国的发展中仍会发挥很大的作用。您是做的比说的多的少数几个政治家之一。您使中国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两人还愉快地回忆了他们相识多年来的友好交往。

80 年代末、90 年代初，中国和世界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苏联、东欧发生剧变后，中国社会主义事业面临严峻挑战。现代化建设路子怎么走，持续十多年的改革怎样深化下去，中国能不能把握住世纪之交大发展的良好机遇。这些问题，不容回避地摆在了人们面前。

（孙尚清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任）

我们中国的改革开放进入 80 年代末、90 年代初的时候，经济的发展中间遇到了一些新问题，主要是经济结构不合理，还有一个就是当时的物价上涨的幅度过高，物价上涨幅度过高对改革开放和人民生活还有经济增长都是不利的，所以中央及时提出要进行治理整顿，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使我们的国民经济能进入一种良性发展的循环，走上持续的快速的健康发展的道路。

在国际方面来看呢，那个时候，就是 80 年代末、90 年代初国际经济发展的重心明显地向亚太地区转移，特别是向东南亚地区转移，而我们中国呢， 是东南亚地区经济快速增长和西方那种衰退成为鲜明对比的这种形势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从当时的国际经济和国内治理整顿以后的经济态势来看， 我们是进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历史性的发展机遇，那么当时谁能够抓住这个机遇呢？

1992 年 1 月，邓小平像往年那样，去了南方。

（谢非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

1992 年，他在 1 月 19 日到广东来视察，他多年没有来了，大概距离上

一次是 8 年时间。他是 1984 年来过，这次来是八年后来。大家知道了小平同志要来，是非常高兴的。我就觉得小平同志是急着要了解情况，急着要看一看，到底有什么变化，这一点印象很深了。因为原来没有这个安排，就是要休息一下嘛，然后再按计划一步步来。可他改变了，马上就要看。

（邓小平参观实况）

邓小平：坐车出去走，不会招摇过市吧。陪同：不会，不会，你放心。

（谢非）

在深圳参观，然后从深圳坐船到珠海。他看的过程，他一边看就一边谈， 他不是在一个时间谈，他整个进程都谈。他这个谈话不像老人的谈话，没有废话，没有重复的话，思维非常敏捷，语言非常准确，深入浅出，很精辟。

（邓小平）

（介绍：现在这个产品已经进入国际市场）好，出把力，依靠科学工作者出把力。要摆脱落后和被人欺负的局面。

所有出国去学习的人，希望他们都回来，不管过去政治态度怎么样，都回来妥善地安排。他们能够做出贡献，只有回国，起码国内相信他们，在外国真正相信他们是靠不住的。

我是看新鲜，越新越好，越高越好，越高越新我越高兴。我高兴，人民高兴，还有中国这个国家高兴。要发达起来，穷了几千年了，是时候了，不能等了。资本主义发展了好多年了，几百年吧，我们才多长时间？我们尤其是耽误了几十年，不耽误这几十年，我们现在的面貌完全不同了，再耽误不得了。

手软不得，我也是在广州时谈到人有两只手，这是毛主席的话。毛主席

经常讲的。两只都硬，两只手不是一只手，是两只手。一只手改革开放，一只手严厉地对待那些坏东西，毫不手软。两只手都要硬，软一点都不行，软一点都搞不起来。

中国只要不搞社会主义，不搞改革开放、发展经济，不逐步地改善人民生活，走任何一条路，都是死路。要开啊，开放了信息才灵通。

动摇不得。要继续发展，要使人民生活继续提高，他才会相信你，才会拥护你。

邓小平强调：抓住时机，发展自己，关键是发展经济。只要是讲效益、讲质量，搞外向型经济，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他还说，在整个改革开放过程中，必须注意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后果极其严重。特区搞建设，花了十几年时间才有这个样子，垮起来可是一夜之间啊。

离开深圳前，88 岁的邓小平在仙湖植物园种下了一棵四季长青的高山榕。他是“全民植树，绿化祖国”的倡导者。从 1979 年开始，新中国有了植

树节，那一年的 3 月 12 日，邓小平在京郊大兴县庞各庄种下了一棵树。此后， 每年的植树节，他都要参加植树活动。而这次在深圳种下的高山榕，外电评论，它所象征的意义和影响已远远超过了植树本身。

邓小平视察南方时的重要谈话，1992 年 2 月 28 日，中共中央即以 1992

年 2 号文件向全党作了传达。中共中央政治局连续两天在北京召开全体会议，讨论中国改革和发展的若干重大问题。会议认真学习了邓小平在南方的谈话，一致认为邓小平的谈话对于中国的改革和建设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丁关根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宣传部部长）

1992 年 1 月 18 日到 2 月 21 日，小平同志在我国改革和建设的关键时刻视察南方，作了重要的谈话。谈话高屋建瓴，总揽全局，要求我们解放思想， 实事求是，抓住机遇，深化改革，集中力量把经济建设搞上去，强调党的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谈话科学地、精辟地、创造性地揭示了社会主义的本质，提出了判断各方面工作是非得失的根本标准，对我们面临的国际国内形势，对现代化建设过程中的许多重大问题作了科学分析和深刻的总结。这次谈话给全党全国人民以极大的鼓舞，给我国的改革和建设以巨大的推动，也为开好党的十四大做了思想上、理论上的准备。

1992 年 10 月 12 日，中国共产党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隆重开幕。这是一次历史性的会议，同党的七大一样，这次大会在我们党的旗帜上又书写了崭新的内容。

10 年前，在党的十二大上，邓小平提出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理论命题。

（邓小平）

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 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就是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

党的十二大以后，经过党的十三大，邓小平根据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

的实践，不断丰富和发展了这一思想。到 1992 年邓小平在南方的谈话和党的十四大，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进一步系统化了。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领导集体，作出了用这一理论武装全党的历史性决定。

（江泽民）

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最新成果，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是指引我们实现新的历史任务的强大思想武器。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心内容是学习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党员领导干部，首先是高级干部要带头学好用好。不仅要学习邓小平同志的战略思想和理论观点，更要学习他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的科学态度和创造精神，坚持用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武装全党。

（江泽民）

14 年伟大实践的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要毫不动摇地坚持以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的党的基本路线。这是我们事业能够经受风险考验，顺利达到目标的最可靠的保证。

（丁关根）

1993 年 11 月，《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出版，这是我国各族人民盼望已久的，是我们党和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三卷的出版对落实十四大提出的用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武装全党提供了最好的教材。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编辑过程中，小平同志以 89 岁的高龄亲自审定了全部文稿，体现了小平同志对党的事业的高度负责。文选内容丰富，博大精深，洋溢着鲜明的时代精神和民族精神，记载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奋斗历程，凝结着小平同志领导改革和建设事业的心血和卓越的智慧。学习小平同志的这部著作，我们感到非常的亲切，他在果断的决策中表

现出非凡的胆略，在朴实的语言中蕴含着深邃的哲理，小平同志的理论非常正确，确确实实是我们各项工作的根本指针。

《邓小平文选》一、二、三卷出版，全国范围内迅速掀起了认真学习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热潮。

与此同时，各种文字和版本的邓小平文选，以及介绍邓小平生平业绩的书籍也在世界各国发行，世界舆论高度评价邓小平。

（卡拉汉 英国前首相）

我们怀着敬佩的心情阅读有关著作，注视着中国的一切。他（邓小平） 经历了中国国内那么多思想意识形态领域的巨变，并且幸存下来了。他领导改革，给中国人民带来物质上的收获。通过几次对华访问，我看到中国的生活水平有了巨大的提高。

（平塔席戈尔 葡萄牙前首相）

我认为，邓小平是一个在中国历史上经历了许多不同时期的人。他拥有极大的勇气，他使中国改革开放跟随世界潮流。

（麦克纳马拉 世界银行前行长）

邓小平知识渊博，富有远见，他清楚他想让中国走向何方。他拥有一种情感，我认为这种情感十分重要。他认为中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都依赖于中国人民和中国自己的领导人。他说外援是好的，我们需要，但他不管是否有外援都决心达到自己的目标。他的这种依赖自身、自己国家、自己的资源、自己的人民的意愿是至关重要的，是你们成功的根本。

（特鲁多 加拿大前总理）

他是个革新者，他想建设一个强大的中国。他对中国的历史和文化了如指掌，他总是强调稳定的必要性，他知道开放市场会导致一些不稳定，但他是个实干的政治家，他对中国的爱和想看到中国发达强盛的愿望从未动摇过。

（索尔萨 芬兰前首相）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邓小平即使不能被誉为中国唯一的杰出领袖，也是中国最杰出的领袖之一。因此，他也是世界最具历史意义的领导人物之一。

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军委主席江泽民，就如何评价邓小平的历史功绩接受了我们摄制组的采访。

（江泽民）

邓小平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第一代的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和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是我国各族人民公认的、享有崇高威望的杰出领导人， 他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各个历史时期都做出了重大贡献。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在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我们党实现了伟大的历史转折，开创了以改革开放为主要标志的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新时期。十几年来， 邓小平同志以对当代中国和世界的深刻了解，以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和创造精神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建树的历史功绩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 是正确解决了关系我们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两个重大课题，从而建立了两个伟大的历史功绩，这就是：科学地评价了毛泽东同志，维护了毛泽东思想的历史地位；成功地找到中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正确道路，创立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这个理论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的新的重大贡献，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

邓小平同志不愧为杰出的马克思主义者和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不愧为中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

1994 年 10 月 1 日，共和国迎来 45 岁生日。党和国家领导人与首都军民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盛大庆祝晚会。在这动情之夜，邓小平没有出席晚会，他在离天安门广场不远的地方和家人一起观看了北京城上空怒放的焰火，这时，他刚刚度过 90 岁的生日。

邓小平 1904 年 8 月 22 日出生在四川省广安县协兴乡一个叫牌坊村的地

方。

这位几乎与整个 20 世纪同行的老人，在退休之前深情地说：作为一个为共产主义事业和国家的独立、统一、建设、改革事业奋斗了几十年的老党员和老公民，我的生命是属于党、属于国家的，退下来以后，我将继续忠于党和国家的事业。我们党、我们国家和我们军队所取得的成就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我们的改革开放事业刚刚起步，任重而道远，前进中还会遇到一些曲折。但我坚信，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各种困难，把先辈开创的事业一代代发扬光大。中国人民既然有能力站起来，就一定有能力永远岿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字幕）

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