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发展——隋唐五代时期
隋唐时期是继秦汉之后又一个昌盛时期。思想活跃,百家争鸣,儒、道、佛三教并举,互补互尊,并为赏石文化创造了物质基础和文化条件。
五代是我国历史上又一个大动荡时期,从整体上看,赏石文化资料并不丰富,但也有可观之处。
李煜的砚山具有重要功能,既是小型观赏石的代表,又是赏石承前启后,进入文房案头的开端,开启了北宋以后“文人石”赏玩的先河,其象征意义巨大而深远。
昌盛发展的隋唐赏石文化
6世纪后期开始的隋唐时期,是我国历史上继秦汉之后又一社会经济文化比较繁荣昌盛的时期,也是我国赏石文化艺术昌盛发展的时期。
隋朝虽只有短短的37年,但在赏石方面也丝毫没有停步。炀帝杨广沿运河三下江南,收寻民间的奇石异木。
隋朝的洛阳西苑具有很大规模,《隋书》记载:
西苑周二百里,其内为海,周十余里,为蓬莱、方丈、瀛州诸山,高百余尺,台殿观阁,罗络山上。海北有渠。萦纡注海,缘作十六院,门皆临渠,穷极华丽。
隋唐时期是赏石艺术,开始有意识地在园林中融揉诗情画意。观赏石已被广泛应用,假山、置石造景在造园实践中得到很大发展。
当时,众多的文人墨客积极参与搜求、赏玩天然奇石,除以形体较大而奇特者用于造园,点缀之外,又将“小而奇巧者”作为案头清供,复以诗记之,以文颂之,从而使天然奇石的欣赏更具有浓厚的人文色彩。
这是隋唐赏石文化的一大特色,也开创了我国赏石文化的一个新时代。
唐朝的赏石文化非常普遍,唐朝前期,由于太宗李世民、女皇武则天、玄宗李隆基等人的文韬武略,从中更展现出一派大唐盛世的景象。
639年,唐太宗李世民寿诞,得到桂州刺史送给他一块“瑞石”作为寿礼,此石有奇文“圣主大吉,子孙五千岁”字样,唐太宗见了此石,非常高兴,向大臣李靖称赞桂林的奇石说:
碧桂之林,苍梧之野,大舜隐真之地,达人遁责之乡,观此瑞文,如符所兆也,公可亦巡手?
事后,唐太宗派李靖到桂林,授李靖为岭南抚尉使、检校桂州总管。李靖到桂林后,在桂林七星岩普陀山,找到出“瑞石“的地方,并上奏朝廷,李世民赐其名为“庆林观”。后来庆林观发展为我国南方名刹之一,且高僧云集,游人如织。
唐太宗时大画家阎立本所作《职贡图》中,几名番人将几方修长玲珑的奇石或掮或捧,这是异域贡石的图景。此外,唐章怀太子墓壁画中,也有宫女手捧树石盆景的画面。
唐人嗜石成癖,有的甚至倾家之产网罗奇石。据《李商隐集》载,荥阳望族郑瑶外任象江太守3年,所得官俸60万钱全部用于收购象江奇石,“及还长安,无家居,妇儿寄止人舍下”。
一代女皇武则天即位后迁都洛阳,中宗李显复辟迁回长安,至此大唐两都制贯穿全唐。武则天不仅精于权术,也十分喜欢观赏石艺术,在洛水得一瑞石,刻有“圣母临人,永昌帝业”8个字,封号为“宝图”,并虔诚地供于殿堂之上。
当时,园林是在城市“中隐”的憩所,文人士大夫甚至亲自参与园林规划设计。在这种社会风尚影响下,士人私家园林兴盛起来。
据史载:“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东都者,号千有余所。”中晚唐东都造园更是难以数计。造园模拟山水,所需奇石甚巨,加以文人吟咏其间,赏石文化空前繁荣起来。
唐朝首都长安的街区称“坊”,东都洛阳的街区称“里”。唐太平公主园林“山池院”在长安兴道坊宅畔。诗人宋之问《太平公主山池赋》,对园中叠石为山的形态以及山水配景,都有细致描写:
其为状也,攒怪石而嵚崟。其为异也,含清气而萧瑟。列海岸而争耸,分水亭而对出。其东则峰崖刻画,洞穴萦回。乍若风飘雨洒兮移郁岛,又似波浪息兮见蓬莱。图万里于积石,匿千岭于天台。
这是长安皇族园林的奢华,奇石叠山的规模如此宏大。
东都洛阳有伊、洛二水穿城而过,曾先后在唐文宗李昂、武宗李炎手下担任过宰相的牛僧孺和李德裕,都是当时颇有影响的文人墨客和藏石家。
终为“东都留守”的宰相牛僧孺,于东城引活水为滩景,造“归仁里”宅园。当时著名诗人白居易《题牛相公归仁里新宅成小滩》诗:
平生见流水,见此转流连;
况比朱门内,君家新引泉。
伊流决一带,洛石砌千拳;
与君三伏月,满耳作潺湲。
白居易评说“归仁里”宅园:“嘉木怪石,置之阶廷,馆宇清华,竹木幽邃。”牛僧孺的园林,体现出文人崇尚的清幽风格。
牛僧孺经常与白居易、刘禹锡往来唱和。恰逢部属从苏州送来太湖石,奇状绝伦。牛僧孺有诗赞道:
胚浑何时结,嵌空此日成。
掀蹲龙虎斗,挟怪鬼神惊。
带雨新水静,轻敲碎玉鸣。
池塘初展见,金玉自凡轻。
侧眩魂犹悚,周观意渐平。
似逢三益友,如对十年兄。
刘禹锡和诗:
拂拭鱼鳞见,铿锵玉韵聆。
烟波含宿润,苔藓助新青。
有获人争贺,欢谣众共听。
一世惊阅宝,千里远扬舲。
奇石形态美、韵如玉,众人争睹,声名远播。白居易和刘禹锡都曾任苏州刺史,辖区所产精美太湖石,却为牛僧孺所得,皆叹无此缘分。
唐代著名诗人李白,不仅是诗仙、酒仙,而且在悟石、爱石、咏石方面也独领风骚。李白对山具有特殊感情,一生好游名胜古迹及山水,以其丰富的想象力和浪漫主义色彩,在名山、名石的审美观赏方面标新立异。
如李白在《登高》诗中咏道:“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返。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据四川《彰明县志》载:“石牛沟,有石状如牛”。李白曾赋诗一篇《咏牛》,生动、形象地对石牛加以歌颂:
怪石巍巍巧似牛,山中高卧数千秋。
风吹遍体无毛动,雨打浑身有汗流。
芳草齐眉难人口,牧童扳角不回头。
自来鼻上无绳索,天地为栏夜不收。
宰相裴度为中晚唐四朝重臣,晚年也为“东都留守”,于洛阳建“集贤里”宅园。《旧唐书·裴度传》记其事:“东都立第于集贤里,筑山穿池,竹木丛萃,有风亭水榭,梯桥架阁,岛屿回环,极都城之胜概。”
白居易曾和裴度集贤林亭诗:“因下张沼沚,依高筑阶基。嵩峰见数片,伊水分一支。……幽泉镜泓澄,怪石山欹危。”
“集贤里”园林里的峰石与怪石,也是各具形态。《旧唐书·裴度传》又载:裴度“又于午桥创别墅,花木万株,中起凉台暑馆,名曰‘绿野堂’。”
文中还记载裴度与白居易、刘禹锡等人,在“午桥别墅”饮酒赋诗,吟咏奇石自乐的场景。
王维是唐代著名山水诗人,官至尚书右丞,热爱自然山水,创造了优美的山水诗,他的山水画、山水诗别具一格,状物抒情,情景交融,体物精细,传真入神,被誉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王维曾亲自动手制作盆景,“以黄瓷斗贮兰蕙,养以奇石,累年弥盛”,对我国山水盆景的创作、观赏石的品赏,产生很大的影响,盆景石也是观赏石的重要一种,被称作“无声的诗,立体的画”,不仅具有外在的形体、质地、纹理之美,而且具有很深的底蕴。
唐代宰相李勉藏有两块奇石,放置在书房文案之上,朝夕相共,细细品赏,并命名为“罗浮山”和“海门山”。这种小中见大,浓缩自然山水的艺术手法,成为供石的鉴赏特色。
诗人杜甫曾得石一方,石不大而奇峰突兀,意境深远,以南岳的祝融山而名之,取名为“小祝融”,意蕴深远,具有诗情画意。
唐朝时,是赏石理论开始形成的时期,由白居易提出了奇石是一种缩景艺术,并在优游其间时可达到一种“适意”的境界。
《旧唐书·白居易传》记载:824年,白居易自杭州刺史任满回到洛阳,“于履道里得故散骑常侍杨凭宅,竹木池馆,有林泉之致。”、“履道里”宅园位于里之西北隅,洛水流经此处,是城内“风土水木”最胜之地。
白居易为这座宅园写下《池上篇》韵文,序文中描绘此园:宅园共占地17亩,其中“屋室三之一,水五之一,竹九之一,而岛树桥道间之。”
白居易“罢杭州刺史时,得天竺石一,……罢苏州刺史时,得太湖石。”早先,杨某赠与他三块方整、平滑、可以坐卧的青石,这些石头全都安置在园内。“又命乐童登中岛亭,合奏《霓裳·散序》……曲未尽而乐天陶然,已醉,睡于石上矣。”
白居易人称“白神仙”,奇石相对,醉卧青石,仙乐萦绕,确有仙风道骨的神韵。
827年,白居易居洛阳,有《太湖石》诗:
烟翠三秋色,波涛万古痕。
削成青云片,截断碧云根。
风气通岩穴,苔文护洞门。
三峰具体小,应是华山孙。
笔下太湖石色如云雾缭绕的秋景,石肤因万古流水冲刷而圆润,形态挺拔峭峻,孔洞剔透,有如华山奇峰,咫尺千里之势。
白居易另有《太湖石》咏:“远望老嵯峨,近观怪嵚崟”。“形质冠今古,气色通晴阴。”、“岂伊造物者,独能知我心。”欣赏着气势高耸,形质冠古今的美石,感念上苍造化与恩典。
白居易还根据多年赏石的心得,归纳出《爱石十德》:
养性延容颜,助眼除睡眠,澄心无秽恶,草木知春秋,不远有眺望,不行入洞窟,不寻见海埔,迎夏有纳凉,延年无朽损,昇之无恶业。
赏石进入崇高道德境界,这是古今我国文人赏石的独特风范。
白居易评石,以太湖石为甲等,罗浮石、天竺石次之;而牛僧孺将其石按石之大小分为甲、乙、丙、丁四等,每等按其品第之高下分为上、中、下三品,并将品第结果铭刻于石之背面。
还有宰相李德裕,封卫国公,士族世家。在洛阳城南30里,靠近龙门伊阙建“平泉山庄”。他在《平泉山居戒子孙记》中说:“又得名花珍木奇石,列于庭除。平生素怀,于此足矣。……鬻平泉者非吾子孙也,以平泉一树一石与人者非佳士也。”真为爱石之人也。
康骈《剧谈录》记载平泉山庄中的奇石说:“有平石,以手磨之,皆隐隐现云霞、龙凤、草树之形。”看来文中的“平石”应是吉祥图画石。
李德裕还在《平泉山居草木记》中,记录了庄中部分石头的种类和名称:“日观、震泽、巫岭、罗浮、桂水、严湍、庐阜、漏泽之石……台岭、八公之怪石,巫峡之严湍,琅玡台之水石,布于清渠之侧;仙人迹、鹿迹之石,列于佛榻之前。”
据说,李德裕“平泉山庄”藏石何止数千方,从以上所列品种和名称来看,已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了。李德裕“平泉山庄”和诗人王建的“十二池亭”在造园艺术和景石,点缀方面,都达到了很高水平。
王建还曾在诗中说:
异花多是非时有,好竹皆当要处生。
斜竖小桥看岛势,远移山石作泉声。
可以看出唐时造园水平已非常高,不仅能打破花卉生长的正常物候期,创造人工环境,培育出奇花异卉,还远距离搬运怪石,巧用山石,山水结合,形成有声有色的优美山水环境。
唐代山水文学发达,促进了文人园林兴起,赏石文化也随之繁盛。
柳宗元贬永州修造园林,有《钴鉧谭西小丘记》说:整修后“嘉木立,美竹露,奇石显”。将园林意境分成两大类:“旷如也,奥如也,如斯而已。”把开阔旷远与清幽深邃的意境展现出来。
柳宗元总结出“逸其人,因其地,全其天”的“天人合一”的造园原理。柳宗元“以文造园”的思想,对园林及赏石文化的发展,都是宝贵的财富。
中晚唐的白居易、柳宗元、裴度、李德裕、牛僧孺等人,都是一代士子的精英,又是文人官僚的代表。他们在园林的泉壑美石中得到精神慰藉和寄托。
李德裕和刘僧孺家道败落后,园中奇石散出,凡刻有李、牛两家标记的石头,都是洛阳人的抢手物。从中可见文人赏石的深远影响。
晚唐孙位的《高逸图》,据考证为《竹林七贤图》残卷,此画中作者勾勒出两方不同形态的奇石。右面一石呈斜向肌理,上小下大,皱褶、沟壑、孔洞遍布。左边奇石整体饱满、通体洞穴、宛转变化。两石皆配以植物,如高士般坐置地面,与席地而坐的竹林诸贤相映成趣。
唐代赏石品种主要是太湖石。牛僧孺因藏石曾说:“石有族聚,太湖为甲。”
时人评说:“唐牛奇章嗜石,石分四品,居甲乙者具太湖石也。”
白居易《双石》:“万古遗水滨,一朝入吾手。”
吴融《太湖石歌》:“洞庭山下湖波碧,波中万古生幽石。”
刘禹锡《和牛相公》:“垂钓入空隙,隔浪动晶莹。”
姚合《买太湖石》:“我尝游太湖,爱石青嵯峨。”
这些诗句,说明唐代所赏的太湖石,大都指洞庭山附近太湖中生成的水生石。
此外,灵璧石、昆石、罗浮石、天竺石、泰山石、石笋石等观赏石种,常见有赏咏记载,却都不是唐代赏石的主要品种。
唐代的赏石审美,尊崇石头表面自然的孔洞、褶皱、纹理等形态。白居易《太湖石》:“风气通岩穴”、牛僧孺《李苏州遗太湖石》:“透穴洞太湖”、李咸用《石版歌》:“龙泉切璞青皮皴”、刘昭禹《石笋》:“形瘦浪冲余”、白居易《双石》:“苍然两片石,厥状怪且丑”。
我国古典赏石审美中的“瘦”、“皱”、“透”、“怪”、“丑”等说法,在这里已经齐备。唐代赏石除山形外,动物、人物、规整、抽象等形态的奇石也经常出现,展现出唐代赏石文化的丰富多彩。
“君子比德于玉”是我国人格取向的标榜。李德裕《题奇石》:“蕴玉抱清辉,闲庭日潇洒。”白居易《太湖石》:“轻敲碎玉鸣”,李勋《泗滨得石磬》:“出水见真质,在悬含玉音。”都是以玉比石,喻君子品德。
文人还经常以石直接比喻高尚的人格。李德裕《海上石笋》:“忽逢海峤石,稍慰平生意。何以慰我心,亭亭孤且直。”
王贞白《太湖石》“一片至坚操,那忧岁月侵”。《题庭中太湖石》:“岁寒终不变,堪比古人心。”
诵读以石喻徳诗文,从中能够感到凛然正气、君子高徳、文人风骨,依然是六朝遗风的延续。
[旁注]
李世民 唐朝第二位皇帝,不仅是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还是一位书法家和诗人。登基后,开创了著名的贞观之治,他虚心纳谏,厉行俭约,轻徭薄赋,使百姓休养生息,各民族融洽相处,国泰民安,被各族人民尊称为天可汗,为后来唐朝全盛时期的开元盛世奠定了重要基础,为后世明君之典范。
阎立本 唐代画家兼工程学家。其绘画艺术,先承家学,后师张僧繇、郑法士。阎立本具有多方面的才能。他善画道释、人物、山水、鞍马,尤以道释人物画著称,在艺术上继承南北朝的优秀传统,认真切磋加以吸收和发展。因而被誉为“丹青神化”而为“天下取则”,在绘画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白居易 字乐天,晚年又号香山居士,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我国文学史上负有盛名且影响深远的诗人和文学家。他的诗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有“诗魔”和“诗王”之称。
刘禹锡 字梦得,唐朝文学家,哲学家,他性格刚毅,饶有豪猛之气,在忧患的谪居年月里,始终不曾绝望,有着一个斗士的灵魂;刘禹锡的诗,无论短章长篇,大都简洁明快,风情俊爽,有一种哲人的睿智和诗人的挚情渗透其中,极富艺术张力和雄直气势。
散骑常侍 官名。汉有散骑,为皇帝侍从,又有中常侍,性质同。东汉省散骑,改以宦官任中常侍。魏文帝并散骑与中常侍为一官,如称散骑常侍,以士人任职。入则规谏过失,备皇帝顾问,出则骑马散从。资深者称祭酒散骑常侍。
杜甫 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被后人尊称为“诗圣”,与“诗仙”李白并称“李杜”。由于经历了唐代由盛到衰的过程。因此与诗仙李白相比,杜甫更多的是对国家的忧虑及对老百姓的困难生活的同情,他所写的诗,全方位反映了唐由盛至衰的过程,又被人称为“诗史”。
王建 唐代诗人,字仲初,一生沉沦下僚,生活贫困,因而有机会接触社会现实,了解人民疾苦,写出大量优秀的乐府诗。他的乐府诗和张籍齐名,世称“张王乐府”。著有《王司马集》。其诗反映田家、水夫、海人、蚕农、织妇等各方面劳动者的生活,题材广泛,生活气息浓厚,思想深刻,爱憎分明。
柳宗元 字子厚,杰出诗人、哲学家、儒学家乃至成就卓著的政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因为他是河东人,人称柳河东,又因终于柳州刺史任上,又称柳柳州。柳宗元与韩愈同为中唐古文运动的领导人物,并称“韩柳”。在我国文化史上,其诗、文成就均极为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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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文人学士十分活跃,名山成为文人游赏和宗教活动场所,游览之中“触景生情,借题发挥”,记为诗文以激千古,从而促进了诗歌、音乐、绘画、园林、山石的发展,也涌现出李白、白居易、柳宗元等一批著名诗人、文学家和赏石者。
白居易不仅有许多赏石诗文,他还记述了好友牛僧孺因“嗜石”而“争奇聘怪”,以及“奇章公”家太湖石多不胜数而牛氏对石则“待之如宾友,亲之如贤哲,重之如宝玉,爱之如儿孙”的情形,接着称赞了牛僧孺藏石常具“三山五岳、百洞千整……尽缩其中;百仞一拳,千里一瞬,坐而得之”的妙趣。
在白居易眼里,牛僧孺实为唐代第一藏石、赏石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