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使用毒气屠杀中国军民

使用化学毒气屠杀生命之行为,为世界各国人民所唾弃和禁止。但是日本法西斯不仅多次大规模明目张胆地在战场上使用毒气,毒杀中国官兵,而且对和平居民也施放毒气,造成无辜百姓中毒身亡。在长达 15 年的侵华战争

期间,日军使用毒气至少在 2000 次以上,施毒地点波及 18 个省、区,造成

8 万余中国军民的伤亡。其中仅从 1937 年至 1944 年,日本侵略军使用毒气

次数高达 1312 次,伤亡达 36968 人,其中 2086 人死去,占中毒者的 5.64%。这还只限于国民党军队和其统治区的统计。以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和抗日根据地中毒死亡人数,及日军在敌后战场、清乡、“扫荡”和实行“三光”政策时,施放毒气的次数及死亡人数未计算在内。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总共约生产了 7400 吨化学武器,700 万发毒气弹,这些毒气弹绝大部分用于中国战场。

日本帝国主义不仅重视研究和生产毒气弹,更重视培训使用毒气的军事人员,尤其在裕仁天皇的叔祖闲院宫载仁亲王任陆军参谋总长期间,更加重视发展化学武器和培训懂毒气的军事人员。1933 年 8 月在千叶县津田町建立了陆军习志野学校,专门负责教育和培训使用化学毒气弹的军官和军士。这所学校先后培训了 1 万余人,后来都成为发展毒气战的骨干,把他们派到侵华战场最前线的部队里,传授和普及化学战知识,并带头在实战中使用毒气弹。

在美国国家档案馆,查到了日本陆军习志野学校编的教材——《七·七事变时期化学战例证集》这一重要史料。《例证集》收集了 1938 年 7 月至

1942 年 11 月间,日本侵略军在中国各地进行 77 次之多的 56 种化学毒气战战例,逐例介绍了作战意图、“一般情况”、“战斗经过概要”及“教训”, 并对 7 种战斗类型:1.阵地进攻战;2.遭遇战;3.夜间进攻战;4.防卫战; 5.追击战和撤退战;6.对特殊地区的战斗;7.对游击队的战斗等使用毒气的典型事例,总结其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以便指导“瓦斯用法”、“红筒的快速敏捷之具体运用”、“适应军队现状”,为日军实战服务。该《例证集》搜集的战例,其目的是作为培训使用毒气弹军事干部的教材,现在却成了日本侵略军在中国战场使用毒气武器的罪恶记录。

1938 年 5 月中旬,我军乘日军将驻扎在山西第一军的几个师团抽调南下,参加徐州战役,驻晋南曲沃的日军兵力空虚之机,向驻扎在曲沃一带的日军发起猛烈攻击,切断同浦线,使日军后勤供应断绝,驻扎在曲沃的 20 师团陷于弹尽粮绝的境地。这时日军第一军调派兵力,解救被困日军。在解围战中,日军使用了大量毒气。准备了 18000 个中型红筒,使用了 7000 个, 结果毒气完全遮盖了我方阵地,日军乘机突围出去。

日军攻陷南京后,1938 年 6 月准备进攻武汉,分江南岸和江北岸两面向武汉出击。日军第 2 军第 10 师团在长江以北连续攻占六安、固始, 9 月 17

日攻打光州城,在进攻中,日军发射中型红筒 835 个,小发烟筒 116 个,然

后随烟雾和毒气从该城东门攻入城内,用刺刀砍杀中毒军民 200 余人。日军

第 6 师从汉口北的载家山一带进攻汉口,因南京政府在载家山建筑坚固防

线,并有 1000 米宽的黄土湖防守阵地,日军于 10 月 25 日,用迫击炮发射了

红弹 80 发,压住火力后才冲破中国军队的军事防线,打开了攻克武汉的北大门。

此外,日军第 6 师团沿长江北岸西进,在攻打田家镇时,遇我守军坚强抵抗。田家镇是武汉锁钥之地,也是沿江要塞中最坚固、最大的堡垒,失与守关系到武汉的安危存亡。在日军久攻不下的情况下,第 2 军司令官东尔稔

和第 11 军司令官冈村宁茨下令使用毒气,1933 年 8 月 23 日,开始发射毒气弹,我方守军一无防毒面具,二无毒气战作战知识的经验,当毒气袭来,我军官兵纷纷中毒。这一天国民党中央社于南昌发出一则电讯说:“日寇使用毒气!我两营官兵,除营长(李戈)因事前负伤扶出火线,排长及一中士中毒较轻外,余在原地作战,均壮烈牺牲,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武汉失守后,南昌就成为日军军事攻击的重要目标。1939 年 1 月冈村宁茨制定了攻占南昌的作战计划,3 月冈村宁茨指挥日军第 6、第 101 和第 106

师团(师)等三个师团向南昌发起进攻。第 101 师团和第 106 师团在武汉会

战中被我方打击,损失巨大,士气不振。因此冈村宁茨集结重炮 3 个连队

(团)、独立野战炮 1 个大队(营),攻城重炮 1 个大队,加上 2 个师团的山炮,展开“七·七”事变以来最大的一次炮战,借以鼓舞这两个师团的士气。3 月 20 日,日军 200 余门大炮齐放,以强大火力摧毁修水南岸的中国军

队阵地,日军三个师团从左右两侧渡修水,这时主军第 106 师团发出红筒 1

万个,红弹 2000 发,右军第 101 师团发射中型红筒 5000 个,红弹 1000 发,

以压住正面 12 公里、纵深 2 公里的我方阵地,强行渡过修水。我守军上至师团长,下至士兵纷纷中毒,被迫后撤,日军乘机逼近南昌,4 月初攻克南昌。

1941 年 9 月,驻扎在武汉地区的日军第 11 军集中兵力要攻打长沙。为

牵制日军南下,国民党政府命第 6 战区司令官陈诚,立即攻克宜昌。对驻守

在宜昌日军第 13 师团发动猛烈进攻,日军完全被包围,处于全军覆灭境地,

日军的师团长要烧掉军旗,准备自杀。这时该师团山炮第 19 联队(团)作困

兽犹斗,发射毒气弹,从 10 月 7 日至 11 日 5 天中,发射黄弹 1000 发,红弹

1500 发,中国军队大多中毒,蒋介石下令撤出宜昌城外。这次化学毒气战, 日军使用的是芥子气和氰化气体,还使用了路易氏毒气。

侵华日军不仅在正面战场上施放毒气,对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和抗日根据地,同样施放毒气,进行化学毒气战。1939 年 1 月,贺龙同志指挥的 120 师奉党中央的命令,从晋西北挺进冀中抗日,执行巩固和扩大冀中根据地的任务。120 师抵达后,该师 716 团在齐会村与驻扎河间的日军第 27 师吉田大

队展开了一次激战。 4 月 23 日,上午 9 时,日军包围该团第 3 营的驻地齐

会村,在炮火的配合下日军发动了进攻,我军战士连续打退敌人的 3 次进攻, 日军见强攻不下,便施放毒气弹,一团团白色烟雾在头上散开,战士们用水浸湿毛巾,捂住口鼻继续战斗。在 1、2 营的配合下,歼灭日军 700 余人。在这次战斗中,日军向 120 师师部所在的大朱村也发射了毒气弹,正在该村村

沿指挥战斗的贺龙师长和司令部的 20 余人中毒。

1942 年 5 月 27 日,日军对冀中定县北疃村地道中施放毒气,毒杀民众

800 多人,其中大部分是妇女儿童。

1943 年 11 月 9 日,日军在山东根据地的井陉县考窝村一带扫荡时,将

100 余名躲在山洞内的人民群众,全部毒死在洞内。

像这样的例子在日军侵华期间举不胜举,侵略者在对根据地进行大扫

荡,实行“三光”政策的同时,配以毒气屠杀根据地军民不计其数,死伤数万人。

解放后,中国人民在东北 16 个县市,30 多处发现侵华日军遗留下来的毒气武器,总计有 200 多万发,约 13000 余吨。仅敦化县的一个 2 号坑,就

掩埋处理了废毒弹四五百吨。敦化从 1951 年成立“废、毒弹处理委员会”,

一直工作到 1966 年,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其中 1954 年就支出现

金 17 亿多元(旧币)。截止到 1987 年,敦化因废、毒弹造成的人员伤亡即

达 500 多人。

从 50 年代到 90 年代,东北、华北、华东和华南各地,还时常有发现日军遗留的毒剂弹的报告。50 多年前侵华日军的所为,至今还在危害和伤害着中国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