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送我一套《红楼梦》（2）

在文工队所有的姐妹中，我的身体是最弱的，时常闹病。我第一次感冒后，主席在舞会上没有看到我，听说我病了后，就让李银桥拎着水果来看我。“主席听说你病了，就让我来看看你，这是主席花钱买的。”说完，李银桥提起手中的水果给我看，当时我正卧床不起，正发高烧，同屋的战友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我也感到很自豪，自己的病好像一下子也好了许多。第二次我得了腮腺炎，被隔离到中央警卫团卫生所，并规定不准探视。整个屋就我一个人住，还不准外出，吃喝有人送，一隔离就是40多天，太寂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在我康复后的第二天，李银桥又拎着水果来看我。“主席听说你出院了，让我代表他来看看你。”李银桥说。当时我的心情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两次生病，两次受到主席的特别关爱，听李银桥这么一说，我就好像看到主席来了一样，就像看到自己的爸爸一样。我小时候特别爱哭，人送绰号：“林黛玉。”这时没哭，心里特高兴，真想欢呼：“老爸来了，老爸来了！”主席在我的心中，感觉就像父亲，我从小离开父母，在奶奶身边长大，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此时受到主席的体贴、爱护，能不激动吗？也是在舞会上，主席问我看没看过《红楼梦》。“名倒没听说过，只知道林黛玉。”我回答。“报纸上有评‘红’的文章，看了没有？”主席又问。“看了，看不懂。”“文章要好好看，《红楼梦》也要读，这本书就是一个小社会。”主席耐心地说。“没有书哇！”我说。“没书好办，我送你一套。”第二天，主席就让李银桥送来了一套三卷本的《红楼梦》。“这书上写着我的名字，可这是主席送给你的。主席答应要送你一套书，可是主席没有多余的，就向我借，说以后还给我。主席让你好好读，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李银桥说。我接过来急不可待地翻阅了一下，但有好多字不认识。这套书我一直珍藏着，无论是下连队，还是后来到北大荒，从不离身。主席和我们一见面，就谈学习的事。一直说了好几个月：“老师教的课，能不能听得懂，如果听不来，可以再组织一个班。”从小参军，始终没有一个学习的机会，进入中南海文工队后，参加了文化学习班，学完初中，又学了高中的语文。我现在的文化基础，都是那时打下的底子，所以我特别感谢主席。1957年7月12日，中央警卫团决定文工队撤销，毛主席特意为我们照了一张相，赠给我们队员每人一张，以作留念。我又请主席签了名。没想到“文化大革命”后期，主席的这张相片又救了我和我爱人的命。“抬头仰望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主席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是永久的珍贵遗产。本文由董若英口述，王向东整理，2008年7月于哈尔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