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要警惕右,主要是防止“左”
解放思想,也是既要反“左”,又要反右。三中全会提出解放思想,是针对“两个凡是”的,重点是纠正“左”的错误。后来又出现有的倾向,那当然也要纠正。
这次中央工作会议,把这些都讲清楚了。现在的问题是,要更多地宣传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对“左”的错误思想不能忽略,它的根子很深。重点是纠正指导思想上“左”的倾向,但只是这样还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同时也要纠正右的倾向。
黄克诚同志讲,有“左”就反“左”,有右就反右。我赞成他的意见。对“左”对右,都要做具体分析。
《关于反对错误思想倾向问题》(1981 年 3 月 27 日),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第 379 页
我们在强调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的时候,仍然要注意防止“左”的错误。过去那种简单片面、粗暴过火的所谓批判,以及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处理方法,决不能重复。
无论是开会发言、写文章,都要进行充分的说理和实事求是的科学分析。参加讨论和批评的人,首先要对讨论和批 评的问题研究清楚,绝不能以偏概全,草木皆兵,不能以势压人,强词夺理。对有错误的同志,要采取与人为善的态度,给他们时间认真考虑,让他们进行合情合理、澄清论点和事实的答辩,尤其要欢迎和鼓励他们进行诚恳的自 我批评。有了这种自我批评就好,不要揪住不放。批评或自我批评都要站在马克思主义立场上,不能站在“左”的立场上。对于思想理论方面“左”的错误观点,仍然需要继续进行批评和纠正。但是,应当明确指出,当前思想战线首先要着重解决的问题, 是纠正有的、软弱涣散的倾向。
《党在组织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的迫切任务》(1983 年 10 月 12 日),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47 页
多少年来我们吃了一个大亏,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了,还是“以阶级斗争为纲”,忽视发展生产力。“文化大革命”更走到了极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全党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基础上,集中力量发展社会生产力。这是最根本的拨乱反正。不彻底纠正“左”的错误,坚决转移工作重点,就不会有今天的好形势。同样, 不认真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就不能保持安定团结的局面,还会把纠“左”变成“纠正”社会主义和马列主义,也不会有今天的好形势。
《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的讲话》(1985 年 9 月 23 日),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141 页
搞改革、搞四化可不简单。我们从来没有自我陶醉,没有认为会一帆风顺。一定会有来自多方面的干扰,有“左”的干扰,也有右的干扰。如果说我们过去对“左”的干扰注意得多,对有的干扰注意不够,那未这次学生闹事提醒了我们,要加强注意右的干扰,我们必须排除干扰。没有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不可能搞建设,更不可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这些都搞不成。开放不简单,比开放更难的是改革,必须有秩序地进行。所谓有秩序,就是既大胆又慎重,要及时总结经验,稳步前进。如果没有秩序,遇到这样那样的干扰,把我们的精力都消耗在那上面,改革就搞不成了。总之,我相信我们以后做的事情将更加证明我们的现行路线、方针、政策是正确的。只要我们八年来的发展趋势继续下去,注意排除各方面的干扰,继续发展,继续前进, 人民生活进一步改善,问题就会逐步获得解决。
《排除干扰,继续前进》(1987 年 1 月 13 日),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199 页
这八年多的经历证明,我们所做的事情是成功的,总的情况是好的,但不是说没有干扰。几十年的“左”的思想纠正过来不容易,我们主要是反“左”, “左”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势力,现在中国反对改革的人不多,但在制定和实行具体政策的时候,总容易出现有一点留恋过去的情况,习惯的东西就起作用,就冒出来了。同时也有有的干扰,概括起来就是全盘西化,打着拥护开放、改革的旗帜, 想把中国引导到搞资本主义。这种右的倾向不是真正拥护改革、开放政策,是要改变我们社会的性质。一旦中国全盘西化,搞资本主义,四个现代化肯定实现不了。中国要解决十亿人的贫困问题,十亿人的发展问题。如果搞资本主义,可能有少数人富裕起来,但大量的人会长期处于贫困状态,中国就会发生闹革命的问题。中国搞现代化,只能靠社会主义, 不能靠资本主义。历史上有人想在中国搞资本主义,总是行不通。我们搞社会主义虽然犯过错误,但总的说来,改变了中国的面貌,我们既有“左”的干扰,也有右的干扰,但最大的危险还是“左”。习惯了,人们的思想不容易改变。对青年人来说,有的东西值得警惕,特别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资本
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因此要对他们进行教育。
《吸取历史经验,防止错误倾向》(1987 年 4 月 30 日),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228、 229 页
搞现代化建设,搞改革、开放,存在“左”和右的干扰问题。“左”的干扰更多是来自习惯势力。旧的一套搞惯了,要改不容易。有的干扰就是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全盘西化,包括照搬西方民主。“左”的和有的干扰,最主要的是“左”的干扰。建国后,从一九五七年到一九七八年,我们吃亏都在“左”。我们国家大,党的历史很长,建国也已经有三十八年,因此好多习惯势力不能低估,而有的干扰也帮了习惯势力的忙,所以我们也不能忽视有的干扰。
《我国方针政策的两个基本点》(1987 年 7 月 4 日),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248、 249 页
现在,有有的东西影响我们,也有“左”的东西影响我们,但根深蒂固的还是“左”的东西。有些理论家、政治家,拿大帽子吓唬人的,不是右, 而是“左”。“左”带有革命的色彩,好像越“左”越革命。“左”的东西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可怕呀!一个好好的东西,一下子被他搞掉了。
右可以葬送社会主义,“左”也可以葬送社会主义。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右的东酉有,动乱就是右的!“左”的东西也有。把改革开放说成是引进和发展资本主义,认为和平演变的主要危险来自经济领域,这些就是“左”。
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样就不会犯大错误,出现问题也容易纠正和改正。
《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谈话要点》(1992 年 1 月 18 日—
2 月 21 日),《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375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