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 3‘96 美国大选:总统候选人辩论词(第二场)
1996 年 10 月 16 日晚 9 时,在美国西部加利福尼亚州的圣迭戈市,举行
了 1996 年美国大选的第二场总统候选人辩论。这次辩论采用了美国传统的
“市镇会议”方式,由 113 名圣迭戈地区的公民充当台上观众并向克林顿和多尔提问。这次辩论仍由吉姆·莱勒主持。全文如下:
莱勒:晚上好。我们正在加利福尼亚州圣迭戈市圣迭戈大学的希利剧场。我是公共广播网《新闻节目》的吉姆·莱勒。欢迎收看第二场总统候选人辩论,辩论双方是共和党候选人鲍勃·多尔参议员和民主党候选人比尔·克林顿总统。这一活动是由“总统候选人辩论委员会”发起组织的。我们今晚将采用市镇会议的方式。几分钟之后,来自大圣迭戈区的公民们将提出问题。他们是在上星期由盖洛普组织挑选的,大致代表了在政治观点、年龄、性别和其他方面各不相同的选民。其中每个人都说他或她尚未对这场总统角逐做出决定。他们被要求今晚带着问题来到这里。辩论委员会和两党的竞选人员中没有谁知道这是些什么样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将同时首次听到这些问题。3 小时以前,我和这个团体的成员见了面,我们只谈了今晚的活动如何进行。他们分坐在 5 个区域。每次每区只能提一个问题,下一个新问题将由另一区提出。我将随机指定各区的提问者。对两位候选人的提问将交替进行。
我的职责是保证活动公平进行,并使各个问题尽可能清晰和有所变化。由竞选双方制订的规则与在哈特福德和圣彼得斯堡进行辩论的规则基本
一致。对每一个问题的回答时间是一分半钟,反驳时间是一分钟,对反驳的回应时间是半分钟。不允许候选人互相直接提问。每人发表各为两分钟的开场致辞和结束致辞。今晚谁先开始是通过抛掷硬币来决定的。
现在我们就从多尔参议员开始,请发表开场致辞。
多尔:非常感谢,吉姆。我非常感谢你,吉姆。让我先告诉你们最新的竞赛消息。勇敢队,一分。红衣主教队,零分。竞赛还在进行之中。
我要对你、并对今晚这儿所有的人表示感谢。我还要特别对我的妻子伊丽莎白和女儿罗宾表示感谢,感谢她们的爱和支持,并对全美国收听、收看辩论的人们表示感谢。
20 天之内,你们就将帮助决定由谁来领导美国进入下一个世纪。这是个令人生畏的责任。你们必须问问自己,对候选人有足够的了解吗?你们应尽可能多地了解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
有时候观点会被歪曲。有人花数百万美元来进行负面宣传以歪曲我的观点。但我希望今晚你们会更好地了解鲍勃·多尔是什么人,他想做些什么。我认为,首先我应当知道,你们心里想着的问题是否是我所理解你们的
问题。如果我想到这些问题,我是否能理解它们。对此我要说的也许只是,我来自一个大家庭。我有许多亲戚,他们都是善良、勤劳、普通的中产阶层美国人。他们居住在全国各地,并不都是共和党人。也许除我之外都不是。可不管怎么说,我知道我们的问题所在。这些问题,或者是因为一人要
负责交税,一人要负责养活全家,因而父母两人都要工作;或者单身父、母亲仅能勉强支付紧迫的账单;或者为你们的孩子能否上最好的学校受教育担心;或者为孩子没有安全的游戏场地,没有无毒品、无犯罪的学校而担心。这些正是这次选举要解决的。今晚我们结束辩论后,你们将有望更好地理解
这一点,收听、收看辩论的观众也将有望更好地理解这一点。谢谢。(掌声)
莱勒:总统先生请。两分钟。
克林顿:我也想鼓掌喝彩了。谢谢,吉姆。感谢圣迭戈人民给我们这次机会,在能做出决定的人民面前讨论我们都要面对的决定。
我愿再说一遍,我将尽力使这场辩论成为一场对观念和问题的辩论,而不是互相攻击。真正重要的是,当我们处于新世纪、一个有着异常多可能性的时代的边缘时,你们的未来将会怎样,我们的国家将会怎样。
我信奉一种简单的哲学,过去 4 年里我一直遵循的就是这种哲学:只要是能为所有人创造机会,能加强我们大家的责任,能帮助我们建设一个人人参与、人人都能发挥作用的社区的事,就去做。
与 4 年前相比,我们的境况显然更好了。我们新增加了 1050 万个工作, 财政赤字也大为减少。10 年来收入第一次增长,犯罪率下降,福利名单上的人也在减少。我们在街上多部署了 10 万名警察。6 万名重罪犯、逃犯和偷袭者没能得到手枪。然而,这些进步仅仅是开始。今晚我们真正应予以关注的是为使美国人民充分利用那未来,我们还得做些什么。
我以为真正重要的是我们能为建设稳固的家庭做些什么。稳固的家庭需要强大的经济。对我来说,这意味着我们将继续我们的工作,在保护医疗照顾、医疗补助、教育和环境的同时平衡预算。我们应当进行针对养育孩子、孩子的教育、针对第一次购买住宅和支付医疗保健费用的减税。我们应当保护我们的孩子不受毒品、枪支、帮派和烟草的危害。我们应当使 100 万人从领福利者的行列转入工作行列。我们应当创造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制度,使每个 18 岁的孩子都能上大学,并使我们所有更年少的孩子都有更多的受教育机
会。如果我们做了这些工作,我们就能架起那通往 21 世纪的桥梁。这正是今晚我想讨论的。
谢谢。
莱勒:现在请这个区域的人提第一个问题。由多尔参议员回答。是的, 是你,女士。
麦克菲:你好,多尔参议员。多尔:你好。
麦克菲:我叫香农·麦克菲。作为一名从事早期教育的人,我确实认为孩子们所说的是非常重要的。他们仍然非常理想主义,他们所说的一切都发自内心。
我为你念一段引自佩吉·加文所编的《如果我是总统》一书中的话。一个六年级的学生写道:“如果我是总统,我会想想亚伯拉罕·林肯和乔治·华盛顿,想想他们为使我国成为伟大的国家所做的一切。我们应当把白人、黑人以及所有有各种文化背景的人们都团结起来。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也应该团结。我们应当走到一起来,想出最好的办法来解决我们国家的经济问题。我相信,如果我们大家能走到一起来,停止自相争斗,我们的生活将好
得多。”
这些是我们传授的观念和道德——这些日子里我们正努力把这些教给孩子们。然而,我们的政府似乎并不遵循这些观念和道德。我们在所有的事情上似乎都不遵循这些。
孩子是国家的未来,如果你是总统,你将怎样开始推行我们教给孩子们
的观念和道德?
多尔:首先我要说,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很赞赏你所引用的那位年轻人的话。许多美国人无疑失去了对政府的信任。每天他们似乎都能看到丑闻发生。现在他们能在白宫发现道德问题。他们发现,白宫中有人收集了 900 份联邦调查局的私人档案。没有谁知道是谁雇用了这个人。
因此,人们心中产生了大量愤世嫉俗的情绪。
不管我做什么,我一直都努力使大家走到一起来。约两个月前,在圣迭戈发表接受提名的演说时我曾说过,如果你认为共和党是你应该加入的一方的话,出路是明摆着的。如果你心胸狭窄,一意偏执,或者不喜欢美国的某些人,你能走的路也是明摆着的。我站在这儿,决不妥协。因为这是林肯的党。
我认为我们都确确实实负有责任,尤其是官员。我不再是官员了。今年 6 月 11 日我离开了公共政治生活。但这种责任非常重要。年轻人指望着我们, 他们指望我们提供领导。他们在看我们所做、所说、所许诺的和最后做到的是什么。我觉得这给我提供了某种机会。如果我是美国总统,我将信守诺言。我所说的将成为我要履行的义务。
莱勒:总统先生请。
克林顿:香农,我竞选总统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不仅孩子,许多成年人也有你所说的那种感觉。如果你还记得的话,4 年前不但有不断上升的失业,还有不断增长的大量的愤世嫉俗情绪。我以前从未作为选举产生的官员而在华盛顿工作过。对我来说,大多数争论似乎都是党派性的,共和党,民主党,左翼,右翼,自由派,保守派。这就是为什么今晚我说我要支持机会、责任和社区。而过去 4 年里我们确实取得了一些进步。
在国家处于分裂状态的每一刻,如在俄克拉荷马和在那些教堂被焚烧时,我都尽我所能地将大家团结起来;并提醒人们正因为我们具有多样性, 我们才更强大。我们必须学会互相尊重。你提到了华盛顿和林肯。他们都是历史性时期的总统。现在也是个历史性时期。超越党派争论,关注人民及其未来,这很重要。如果我们这样做,而不是因为预算问题上的党派斗争而关掉政府,我们就将成为一个更美好的国家。这也正是我们如今能取得进步的原因。
莱勒:参议员请。
多尔:我再说一遍,将大家团结起来,显然是我们都要肩负的责任。我知道你这样做了。这儿的每一个人都这样做了。有时一个人做了许多没人知道的事。我有一个小小的、为残疾人而设的基金会,叫多尔基金会。我们已筹措了 1000 万美元。我们没有去张扬。我们努力帮助那些身有残疾的人,使他们重新回到生活的主流当中去。因此对我来说,公众信任也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成为美国总统,你就拥有了某种公众信任,你得像乔治·华盛顿和亚伯拉罕·林肯那样保持这种公众的信任。今晚总统应该说,他不会宽有某些人, 这些人曾与他共同经商,以后还可能牵累他。
莱勒:好。下一个问题由这一区域提出。中间那位先生。请。
伯克利:我是罗伯特·伯克利大夫,加利福尼亚州福尔布鲁克的心脏病医生。
我希望你对解决我国医疗保健制度问题的计划进行详细具体地解释。 克林顿:好的。首先,让我谈谈我们已经做了的工作。过去 4 年里我们
努力促进竞争以抑制健康保险成本的增长,同时又不损害健康保险质量。你也知道,医疗照顾和医疗补助是由政府支付的,这很重要。
其次,通过医疗补助项目,我们已使 100 万名孩子新加入了享有保险者的行列中。《卡斯鲍姆—肯尼迪法案》规定,如果你改换了工作,或者家中有人生病,都可以使用医疗保险。通过批准这一法案,我们保护了 2500 万人。我们刚规定如果有谁刚生孩子,那么保险公司就不能把她从医院里赶出来。我们已经做了这些,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在以后 4 年里,我想集中精力解决以下问题。第一,通过医疗补助计划
再使 100 万名孩子得到医疗保险。
第二,像我们现在所做的那样,继续通过各州进行努力,再使 220 万人加入保险体系。
第三,使失业期在 6 个月之内的人获得保险。这将能保护 300 万个家庭、
70 万个孩子。
第四,切实保护医疗照顾和医疗补助项目的完整性,不做任何为降低费用而使成百家医院关闭的事。如果那项削减医疗照顾 2700 亿美元的法案没有被否决而成为法律的话,这种情况就会发生。
多尔:首先我要说,你又来这一套了,总统先生。又在那儿谈论什么医疗照顾的削减。我老是听到你在说这个。我看到你有一次出现在电视上,说“是媒介使我这么做的”。你在为你那并非削减的削减、支出不断增长的削减辩解。支出的增长至少达到 7%,一直如此。你曾公开说过,目前其增速比通货膨胀率高 3 倍。我们应当把它减至通货膨胀率的两倍,那才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所以,别再谈什么削减医疗照顾。在我的经济计划中,我们将把它增加 39%。别忘了他试图怎样来对付健康保险问题。增加了 17 种新税, 花了 1.5 万亿美元,增设了 50 个新官僚机构。是不是令人难以置信?你本来有可能成不了医生,因为他要推行配额。你已经是心脏病医生,这不会影响你了。但 10 年后如果有谁想成为心脏病医生,他就得弄清是不是得遵守一个极端的医疗计划中的某些规定了,它是这届政府替所有美国人制定的。我们能做些像《卡斯鲍姆法案》这样的工作。我倡议修改了许多条款,考虑到了已经存在的各种情况,为你们提供了便利。我们还能做些别的事。我们还需要使大约 2000 万成人和大量的孩子得到医疗保险。
克林顿:我无法在 30 秒内把这些都说清。我只想指出,美国医院协会说
我所否决的那个预算案本来可能导致 700 家医院关门。这不是我说的。就人均而言,这个预算案确实能把医疗费用的增速减到通货膨胀率以下。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什么?是要让更多的孩子享有保险,提供更多的预防性保健。我的平衡预算案包括了为女士提供乳房 X 光照片,顾及到了享受医疗照顾的妇女,并对某个成员患有老年性痴呆病的成百万家庭提供“减轻痛苦的保健”。这些费用的支付都由一个平衡预算案来负责。这能使我们取得进展。
莱勒:下一个问题由多尔参议员回答,由这位提出。
米利根:多尔参议员、我叫贾森·米利根,是现役军人,也是小企业所有者。我的问题是:在消除军队和平民之间的薪金待遇的巨大差别方面,你采取什么立场?
多尔:贾森,我自己也曾是一名军人,我非常赞赏你提出的问题。要知道,如今有 17000 名穿美国军服的男女军人领取食品券。这不应该在美国发
生。有的男女军人的住房低于标准。这也不应该在美国发生。现在是考虑薪金待遇差别的时候了。
军人的薪金今年确实上升了 3%,但如果我们要求年轻人在全世界保护、捍卫我们的话,这是不够的。何况这届政府进行的海外军事部署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多。它向外派出部队达 50 次之多,每一次都需要冒险。要知道, 某一个人会因此而冒险,这个人也许是你的儿子,也许是别的什么人。当然, 我认为每一位军人都是伟大的美国人。
还记得越南吗?还记得过去人们常常宁愿躲到街道另一边去、也不愿与在越南呆过的人打交道的时候吗?现在这都过去了,它应该过去。那场被遗忘的战争即朝鲜战争,也应如此。但我想我能非常坦白地回答你,贾森。为你正在做的工作,我要向你表示感谢。美国应该向你表示感谢。
克林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在哪儿服役? 米利根:我在美国海军服役,先生。
克林顿:你拥有的小企业是哪一种? 米利根:我有一家 AMWAY 公司。
克林顿:干得好。既然多尔参议员提到这一点,我想谈一下。我刚刚签署了一个法案,我们已使它在国会得到通过。它尽可能增加了对军人薪金的提高额度,并确保今年军人薪金的增长高于通货膨胀率。
我还向国会提出了一整套庞大的生活质量改善计划,他们已经接受。这很重要。我花了许多时间与世界及美国各基地的军人和军人家属交谈。通过交谈,我确信我们不仅需要提高他们的工资,也需要对孩子的照顾、住房以及其他方面更多地投资,以对其家庭提供支持,尤其是在军队规模缩减、海外部署时间延长的情况下。因此,我们要做得更好,我们也将做得更好。但我认为这是所有美国人都应分担的义务,不论他属于哪个党派。
多尔:我对总统所说的没有什么异议,除了不满意他等了 4 年才做这些事之外。我认为这是应该第一天就做的事。他应在第一天做。在多尔—肯普政府中,我们将在第一天做这件事。这很重要。我们现在只有 10 个师了,过
去我们一般有 18 个师。我们曾有 25 个空军战斗飞行联队,现已减至 13 个。
我们曾有 536 艘战舰,现已减至 336 艘。我的意思是,我们的问题首先是把国防支出削减得太多。
1992 年总统对你们说他将削减国防支出 670 亿美元,可他削减了 1120 亿美元。因此,现在我们已处于危险的边缘。我们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使那些军人去牺牲。
莱勒:下一个问题由克林顿总统回答。这儿前排那位女士请。凯莉:克林顿总统,我叫塞西莉·凯莉。
昨天,雅西尔·阿拉法特在巴勒斯坦说,他认为在中东取得成功的关键是美国承担责任。作为总统,你是否会将美国部队派到以色列或西岸地区去维持和平?
克林顿:请让我用两秒种来回答一下刚才谈及的一件事,因为我是军队总司令。我建议此后几年在国防方面支出 1.6 万亿美元,在这方面,我的预算案与共和党的预算案规定的数额相差还不到 1%。
现在我们来谈中东问题。你也知道,我在大力推动中东和平。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入之间的协议是在白宫签署的,另一个协议——与约旦达成的和平条约,我到约旦去推动过它——也将实现。但我认为美国可以做任何我们
能合理做到的事。
我可以这样说:我不相信雅西尔·阿拉法特希望我们派部队去西岸。从未有人要求我们派部队去西岸。我见到了拉宾总理和雅西尔·阿拉法特签署的关于西岸的协议。他们要签署的不同的地图有 26 幅,关于谁应在西岸做什么的规定有好几千条。我相信,如果各方愿意走到一起来,以真诚的态度达成协议,那么即使我们不能在中东强制实现和平,他们自己也能实现它。
美国的职责是将和平的风险减至最小,这也是我的立场。如果他们要求我们成为某种监督力量的一部分——像 1978 年以后我们在西奈监督埃及与以色列之间的和平那样的话,坦率地说,我得考虑考虑。我得看看他们要做些什么,但我并不相信他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认为阿拉法特先生要我们做的,是确保各方信守已达成的协议,这就是为什么几天前我要把几位领导人请到华盛顿来。我认为他们将,我们都将会成功。别太灰心。
多尔:贾森,让我回过头来再和你谈一分钟,因为在国防预算方面存在很大的差别。今年的预算是 70 亿美元(原文如此——译注)。而我们的预算
比总统的多 100 亿美元。他把钱都放在他任期以外去花,即使他重新当选, 到他离任之时也不会做任何事,什么事也不会发生。而我们现在并不现代化。
如果我们不能在加利福尼亚制造更多的 B—2 轰炸机——加利福尼亚已经丧失了 5O 万个工作,那都是因为这场灾难,这些巨大的削减。我们没有得到总统许诺要进行的那种削减,他把削减额翻了一倍。
因此我认为我们应该回顾一下。我们正合理地增加国防开支——并不太多,但我们增加了一些——因为我们希望万一这儿有谁被征召时,我们已做好准备,贾森。
我没有听到雅西尔·阿拉法待所说的话,但我不愿说什么——对外交政策,我希望慎重对待。在这儿我不想就某些正在进行的外交事务与总统展开讨论。我希望总统做的,我想他也许已经做了,是他在最近的一个声明中所说的,号召无条件停止暴力冲突,让各方按他们应该做的那样持续讨论,并形成决议。
我们最不愿做的事是到处部署力量。某种程度上说我们应避免在这个问题上玩政治,因为现在它仍发发可危。
克林顿:当以色列政府变更时,以色列人民说的是他们不愿放弃和平进程,他们需要更多的安全。后来产生了大量的互相不信任情绪。许多事或许本是不应该发生的。
我请雅西尔·阿拉法特和内坦尼亚胡总理到华盛顿,并使他们坐到一起来,他们单独讨论了 3 个小时。我确信他们需要实现和平的机会。我要再次说明的是,如果他们要求我们起某种合理的作用,我不知道我会如何反应。这将完全取决于他们要我们做什么。但关键在于他们遵守已达成的协议,并设法建立起相互信任。他们得为此花些时间,彼此信任。
拉宾总理相信信任能够实现,他为此献出了生命。我仍然认为,这是可以实现的。
莱勒:好,下一个问题由这个区域提出,由多尔参议员回答。后排后面那位先生。是的,先生,请。
德尔加多:多尔参议员,我是奥斯卡·德尔加多,一个有 30 年烟龄的吸
烟者。大约 30 年前,我一天得抽一包多香烟。
你发表过一个声明——以前某个时候你曾说过,你认为尼古丁不会使人上瘾。你是否介意——你是否仍坚持这样认为、或者愿意撤回它、或者做些解释?
多尔:哦,这很简单。我在国会的有关记录可追溯到 1965 年,那时我们就是否应对香烟稍加注意进行了第一次投票。它们可能是危险的——从那以后,我对这个问题的立场始终如一。实际上,1992 年我们讨论过一个法案, 它要求所有各州都得遵守有关规定,否则它们将失去某些拨款。我们把它送交克林顿政府去实施;他们拖了 3 年半。就在这期间,每天都有大约 3000
名青少年开始吸烟。你把这些数字加起来看看,那将是大约 300 万人。
直到 1996 年才又说起这个话题——我不想让任何人吸烟。我的兄弟的死大概部分应归因于香烟。你问的是一个技术性问题:香烟会使人上瘾吗?它们也许会。我不知道。我不是医生。你不应该吸烟。你应该庆幸你戒掉了, 奥斯卡,30 年啊。
对我来说,我们需要做的似乎不仅是要讨论香烟,更要讨论毒品。因为在这届政府过去的 44 个月中,12—17 岁的吸毒者的数量增加了两倍。吸大麻的人增加了 141%。吸可卡因的人增加了 160%。他们是你们的孩子。这都发生在这届政府任内,因为它削减了资金,减少了抑制毒品的力量。
如果我成为美国总统,我们将使用国民警卫队和一切必要的力量来阻止某些毒品流入美国。如果阻止了毒品的流入,就不会有人吸毒。不要吸烟, 不要喝酒,不要吸毒。别干这些事。
克林顿:奥斯卡,多尔参议员与我之间最大的区别之一,就是在限制年轻人得到香烟的途径方面联邦政府应做些什么的问题。事实上,我成为总统6 个月后,我们据他刚才提及的那部法律提出了一项管制方案。它简单明了地规定所有各州——它规定孩子吸烟是非法的。如果各州想继续得到联邦资金的话,就必须在这方面做出重大努力。
然而,我们得到的只是评论,总是如此。他们对我们应怎样做发表了成千上万的评论,正是这使它被拖延下来。与此同时,也是在 1993 年,我们开始调查香烟使人上瘾的程度是否足以使联邦食品与药物管理局采取行动,禁止烟草公司对我们的孩子做其产品的广告及针对孩子经营和销售其产品。
以前从没有哪位总统采取行动来对付这个院外集团。我这样做了。多尔参议员反对我这样做。他出面对他的支持者发表演讲,说我做了件错事。而我认为我这样做是正确的。
至于毒品,我曾反复说过,吸毒是错误的、非法的,它能夺去你的生命。我们加强了执法,圣迭戈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加强了边境控制。我们还采取大量的其他措施。我希望有机会谈谈这些。
多尔:总统先生,如果住在圣迭戈就会知道,倘若有人携带 125 磅或这个数目以下的大麻并被捕,他仍可以回到墨西哥去。他不会被起诉。美国司法部把他们送回家去了。我认为这很重要。这些大麻数量很大,是一个重要来源。奥斯卡,你可别吸上这个。
在这个选举年,总统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了:我没在毒品问题上采取任何措施,44 个月来我在这个问题上失职了;我们来对付香烟吧。你看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什么也没做过。他们没有说要做什么,是不是打算宣布它会使人上瘾。一旦它成为毒品,有关措施是只适用于少年人还是所有美国人?谁都不应该吸烟,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年轻人尤其不应该吸烟。我的历史
记录摆在那儿。1965 年以来我为此投过 8 次、10 次票。
莱勒:下一个问题由克林顿总统回答。由这儿提出。先生,请。弗莱克:克林顿总统,我叫杰克·弗莱克,是退役飞行员。
先生,据官方预测,我们每年的医疗照顾和社会安全计划赤字在下世纪将以万亿美元计。从不同的人那儿你会听到不同的意见,有人认为社会安全计划将会破产,有人认为不会。我觉得这极不公平,尤其是对那些正对这个制度失去信心的年轻一代人来说。我的问题是,假使你也认为我们的福利制度已处于难以为继的境地,你将提出什么样的具体改革措施?
克林顿:首先要指出的是,你说的是两件不同的事。就财政稳定性而言, 社会安全计划和医疗照顾的情况完全不同。让我们分别来谈。
在如你所说的下世纪至少 30 年之内,社会安全计划是稳定的。但我们更
愿意要一个能延续大约 70 年而不是 30 年的社会安全计划基金。我们必须做的,只是对它进行一些调整。要考虑这样一个事实,即像我这样在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人的数目,比正好生在我们之前和我们之后的人的数目都更大。我认为简单地说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我们在 1983 年所做的,当时多尔参议员也参与了。我认为当他服务于社会安全计划委员会时,他做这项工作做得很好。他们对社会安全计划做些温和的变革,以确保它在 21 世纪能继续存在并保持良好状态。我们也将这样做。显然,有些事是必须做的,而可以进行的选择有 50 或 60 种。一个两党委员会将使这个问题超越党派政治,它能提出有关建议从而为人们提供支持。
医疗照顾就不同了。它现在就需要帮助。我提出的预算案将使医疗照顾信托基金的寿命增加 10 年。这比此前多年的许多时间里它所得到的都多。通过对此进行更多的管理,大量的资金可以节省下来。但应提供更多的选择, 更多的预防性保健,降低通货膨胀率,降低我们支付给供应商的价格。不要我所否决的那个预算案将带来的保险费和实际成本的大量增加。这样我们就能得到 10 年的时间,像解决社会安全计划问题那样解决医疗照顾问题。我们应组成一个两党团体来考虑一下,当婴儿潮时期出生的入退休时,我们必须做些什么来挽救医疗照顾。但现在我们能够、也应该通过我的预算案使它延长 10 年,从而让大家都不必为此担忧。
多尔:如果你考虑的是未来的话,我想可以这么说——我们将能够解决问题。这是个政治年,总统在就医疗照顾问题玩政治。今年过后,我们就能像 1983 年解决社会安全计划问题那样解决它。当时那是个非党派的委员会。罗纳德·里根会集了蒂普·奥尼尔和霍华德·贝克尔,两个共和党人,一个民主党人,来就此进行工作。他们组织了一个委员会,我参加了。我们解决了问题,挽救了社会安全计划。我们建议——我想这大概是一年前了——对医疗照顾也采取同样的措施,然而白宫却称之为政治把戏。
上星期,我想是唐娜·沙拉拉说的,他说我们将把医疗照顾削减 1000亿美元,并任命一个委员会。大概是得有一个委员会来做这件事。别在这个问题上玩政治。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年长的公民,我会对所有这些恐吓老年人、恐吓退伍军人及就教育问题恐吓学生的宣传感到厌烦。如果你没有什么思想,你就没有什么议程,你所拥有的就只有恐惧,你只能靠它了。多尔—肯普一方有思想,我们将挽救医疗照顾,就像我们挽救社会安全计划一样。克林顿:他们的思想就是今年我国最穷的老年人应该付出更多。他们的
思想就是那个美国医院协会所说的将导致 70D 家医院关闭的预算案。他们的
思想就是我所否决的那个使每个人的实际支出增加的预算案。我并不是在选举年才提出医疗照顾问题的,先生。1995 年初我就对他们说过。多尔参议员说,30 年前他是投票反对医疗照顾的 12 个人之一,他为此感到自豪。一年前他还说:“那时我是对的。那不会有什么作用。”美国的老年人如今有最长的预期寿命。我们必须对它进行改革而不是破坏。
菜勒:下一个问题由这儿提出,由多尔参议员回答。这儿这位女士,请。冈萨雷斯:多尔参议员,我叫苏珊·冈萨雷斯。我想知道,在改革福利
制度方面你将采取的第一个步骤是什么?
多尔: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这反复了三次。前两次我们把福利改革方案送交总统后,他都予以否决。第三次、他签署了,但宣布明年他就会改变它。副总统说,他们还打算使用我从来就不能理解的单项否决权来对此采取别的措施。我们需要做的,是保证我们所做的努力是让人们回到工作中去。现在站在这儿的我很久以前是堪萨斯州拉塞尔县的福利律师,我们的工作之一是每月审查福利支票并签署它们。这些支票中有 3 张是我祖父的。因此我知道不得不直面福利制度是什么滋味。
显然会有些人需要帮助。这是美国。你应该享有食物,你应该享有健康保险。这是美国。但与此同时,如果愿摆脱医疗照顾,回到社会主流中去, 我们也将提供工作。我们会告诉你,你有 5 年期限,在此期间你将享有福利。你有两年时间去找工作。我们在一个法案中为儿童日托提供了更多的资金。这一法案由参议院通过后被总统否决,后来它又被提出,总统才签署了内容几乎一样的法案。
但这是个重要问题。我认为不应该对非法移民提供福利——紧急情况除外。这使某些州如加利福尼亚负担沉重。加州纳税人每年得为此花费 30 亿美元。
莱勒:该克林顿总统了。多尔:那我就别碍事了。
克林顿:对非法移民来说,获取福利是非法的。好几年前就已经这样规定了,现在还是这样。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是肚界上最重要的问题之一。从 1980 年我就开始致力于福利制度改革,因为看到人们陷于这样一种使他们实际上孤立,使他门的孩子更易于陷入困境的制度,我感到不安。所以,在我任州长的很长时间里,我就已经致力于解决这一问题。在我成为总统后,我用法律赋予的权力摆脱了某些联邦管制规定,帮助各州使人们获得工作。我们已把领福利的人减少了 200 万。现在,我有一个新的福利改革计划,将与私营部门合作,对雇用离开领福利者行列的人的雇主在税收上予以特殊的鼓励。另外,还努力在私营部门创造更多的工作机会,至少 100 万个,使更多的人不再领福利而去工作。这很重要。我希望有机会更多地谈谈这些。没有什么问题比这更重要。
我还记得,10 年前我遇见过一位女士,她说她想摆脱福利,以便在别人问“你妈妈干什么工作”时,她的孩子能给予回答。我又遇见了那位女士。她有 4 个孩子。其中一个有很好的工作;一个正在学习,准备当医生;另一个正在上技校;还有一个上高中,是一名优秀学生。我希望使更多的人能像这位莉莉·哈登女士一样。所以我制订了计划来做这件事。这仅仅是开端。多尔:我们能做另外一件事。我们来谈谈增长。我们有一个宏伟的经济
计划,我希望以后能谈谈它。普遍减税,以及针对孩子的减税,对 18 岁以下
的孩子每人提供 500 美元。削减资本收益税。为领和不领福利的人们创造更多的工作和机会。我们还有些别的规定。减少官司。出庭律师是总统的大支持者。他们当然喜欢诉讼。每次他们想否决某个法案时,总统都帮他们这么做。要知道,在美国我们必须有增长,要在私营部门创造更多的工作、更多的机会。
那些人离开了领福利者的行列,总统把这一功劳归于已身。可这是各州州长做的事,并不是联邦政府政府。政府也没有创造出工作机会,这些工作机会都是私营部门创造的。
莱勒:这个区域有人提问题吗?好的,女士。后排那位。这由总统回答。约翰逊:总统先生,我叫帕梅拉·约翰逊,是土地所有者。我的问题是,
你的党是否有削减资本收益税,尤其是未来的对退休的美国人减税的计划? 克林顿:首先,我们有一个庞大的计划,在人们出售住宅时削减其资本
收益税。我的税收方案中的一部分内容,是要在人们出售住宅时兔除达 50 万美元的收益税。我认为这是我们能给大多数普通美国人的最大的资本收益税优惠了。而这将在我的平衡预算计划中得到补偿。如今对投资于新的小企业、并已有 5 年以上的人,我们也有资本收益税上的优惠。这是我们另外的经济计划中的内容。我认为,这些对美国建设更强大的经济、更好的税收制度大有帮助。
不过我觉得,需要强调的最重要的事,是我们还需要以其他方式来帮助人们建设强大的经济,而我们不能进行任何没有补偿的减税。
多尔参议员和我之间的重大差别之一,是我现在告诉了你们,我将怎样把所倡议减免的每一分税收补偿回来。我们努力减少赤字,这有助于从事房地产业的人们,因为利率更低了。拥有住宅的人达到了 15 年来的最高点。我们使这个国家向正确的方向前进。我们可以减税,但我优先考虑的,是帮助那些需要它来抚养孩子,支付教育费用,以及首次购买住宅和需要它帮助来支付健康保险费用的家庭。对你来说,在首次购买住宅时提供帮助,免除出售住宅的资本收益税是你所问及的最重要的部分。谢谢,帕梅拉。
莱勒:多尔参议员请。
多尔:帕姆,总统先生没有告诉你,他所有的减税都在 2000 年截止,但税收增长却是永远的。自由派的方法就是这样。你也知道。先给减一点儿税, 减几年,然后使税收永远增长。他的计划导致的税收净增长大约是 600 至 800 亿美元。而在多尔一肯普经济计划中,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征收这种税,除非你的住宅价值超过 50 万美元。如果是的话,我也很高兴,向你表示祝贺。这是个好主意。他们发现了,捡去塞进了他们的计划。但那只是暂时的。我们的才是永久的。我们的计划是一个好计划。它能创造工作和机会。资本收益税率削减了一半,从 28%减至 14%。
美国有 7 万亿美元资产被闲置。每天都有人对我说,如果我们削减资本收益税将会如何。我有一封来自一个堪萨斯的前选民的信。他在信中说他想出售在加利福尼亚的财产,投入他在堪萨斯的企业,但他不能,因为资本收益税太高。
我们要让经济运转起来。那将有助于社会安全计划。那将创造更多的工作。那将帮助那些想摆脱福利的人们。这才是美国方式。
克林顿:多尔参议员离开参议院之前,他和金里奇先生也建议,我们只有在能够得到补偿的情况下才能减税。我们都认为减税将是永久性的。但我
们需要证明能够补偿它们。在他离开参议院后,我们就放弃了这个计划。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专家说这个税收方案将在赤字方面捅漏子,抬高利率,削弱经济。而虚弱的经济将抵消减税所带来的所有好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平衡预算。我会告诉你们我将怎样一项一项兑现我所有的承诺。你们应该对我俩抱有同样的期望。
莱勒:好。下一个问题由多尔参议员回答。那边那位女士,请。
诺丹:我叫梅利莎·诺丹,是圣迭戈加州大学三年级学生。我想说我很荣幸,能代表美国的年轻人发言。
我的意见、我的问题与你有关,多尔先生。我想谈谈那些有关你的年龄的争论。你认为你能对今天和未来美国年轻人的看法做出反应吗?
多尔:嗯,我认为年龄很——你也知道,智慧来自年龄、经验和智力。如果你拥有其中一些因素的话——我拥有年龄、一些经验和一些智力——而这些加起来就成了智慧。我认为这也是一种力量,是一个优势。有许多年轻人在我的办公室工作,为我的竞选活动工作。这就是美国。早些时候有人说, 最重要的是我们团结一致。只有一个美国,我们属于同一个国家。我关注经济计划,因为我关心年轻人的未来。我关注毒品问题。总统在这方面疏忽职守已经 4 年。我关注犯罪。如今犯罪率下降,他会归功于自己。但这是因为市长、州长们以及其他人抑制了犯罪。纽约市长鲁迪·朱利亚尼仅在纽约就使犯罪率下降了 25%。当然,总统会对此居功。
我的观点是,我们要做的是寻找工作、机会和提供教育。就学生贷款而言,今年共和党控制的国会已使它在以后 6 年里从 240 亿美元上升到 360 亿美元,增长了 50%。这是最高额的拨款。我们为佩尔奖学金拨款 6 亿美元。这非常、非常重要。我们还提高了每一笔佩尔奖学金的金额。我们的经济计划中针对孩子的 500 美元减税能用在孩子身上,它年复一年地滚动增长。你当然还没到这个年龄。但如果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到这个孩子准备上大学时, 7%的利率已使这笔钱达到大约 18000 美元。
克林顿:我只能对你说,我并不认为多尔参议员年龄太大而不能当总统。我心存疑虑的是他思想观念的年龄。你的年纪不大,恐怕不记得了。但以前就有人这么试过、在选举年对人们许诺进行得不到补偿的减税。
多尔:你上次竞选时就试过。
克林顿:告诉他你能把握自己。你听到他说国会刚投票决定增加学生贷款和奖学金了吧。这是他走后才做的。他领导制订的上一个预算案规定削减佩尔奖学金,削减学生贷款。他们为此而使政府关门,我仍否决了它。
我的计划将根据典型的社区学院学费标准,对学生的有关费用进行一美元对一美元的减税。每年就大学学费减税每人 1 万美元。我们让家庭在个人退休金帐户中储蓄教育费用,支付时免税,而且这些都可得到补偿。我整个任职期间都在致力于你们的未来。这事关你们的 21 世纪的前景问题。我希望你们会考虑其中包含着的思想。谢谢。
多尔:如果一个人自己没有什么思想,我想他就会说其他人的思想陈旧。正像我早先说过的,他们没有什么思想。他们的思想是增税,花更多的钱。这就是自由派的哲学。如果那是你们喜欢的,那你们就得到了一个极佳的候选人。克林顿总统 1992 年到过加利福尼亚。他说他的第一个 4 年的中心主题是为中产阶级减税。如果现在你们都得到那减税了,那就祝贺你们。因为你们得到的是大幅度增税。你们得到的是增加税收 2650 亿美元。他站在那儿说
做这种许诺的政客应该被抛弃,而他就做过这种许诺。我信守诺言,你们将得到减税。在此后的几年中,不管你做什么,它都会有所帮助。谢谢。
莱勒:下一个问题由克林顿总统回答。这儿——是的,女士,请。
桑德斯:你好。我叫特蕾西亚·桑德斯。我的问题是,你是否认为美国已足够成熟、有足够的自知之明,以至于可以完全取消“肯定性行动”项目了?
克林顿,不,女士,我不这样认为。我反对配额。我反对给任何人以任何他们没有资格得到的特惠。但因为我们相信,某些歧视仍然存在,不是每个人有机会证实他们有能力,所以我支持那些正确的“肯定性行动”。我采取了更多的措施来清除我认为不公平的“肯定性行动”计划,并比我的前任更多地加强了对其他项目的限制,因为“肯定性行动”已经太滥。但我也努力给人们以机会,让他们证实他们有能力。我可以提供一些例证。我们已把给小企业管理局的贷款增加了两倍,对开办企业的妇女的贷款增加了 3 倍。这其中没有一个是不合格的,每个人都必须达到标准。我上任以来,我们已在军中对妇女开放了 26 万个新工作职位。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指出,我们比以前更强大、更自信、更稳固了。我再提供一个例子来说明我的看法。对我来说,“肯定性行动”意谓着一种特别的努力。这有点像多尔参议员倡议通过《美国残疾人法》时所做的,以及他对某些商店所说的:你们得让坐轮椅的人也能进来。除了给人们提供证明自己合格的机会、以及证明他们能做到的机会而外,我们不对任何事、任何人提供保证。
这就是为什么我得说,我同意科林·鲍威尔将军所说的:我们还没到那个程度。我们应该继续进行那些特别的努力即“肯定性行动”项目,继续执行我国的有关法律和政策。莱勒:多尔参议员请。
多尔:我们也许还没到那个程度,但如果给特权、给配额的话,我们就无法达到。一段时间里我曾支持过这种政策。这就又回到经验问题上来了。你得有一些经验、年龄和智力。我注意到,没有谁真正得到好处——除了高层的一小撮人而外。普通人并没有得到好处。得到好处的是有钱人、有各种工作的人。在我看来,我们似乎应该支持加利福尼亚的民权倡议。它不应以性别、种族或肤色为基础,也不应以是否残疾为准。我有残疾,但不应该有特权。我倒是愿在这场角逐中得到某些特权,但我没有。也许能给我一个。我的肺部有 10 个阴影点呢。
这就是美国。没有歧视。歧视应受到惩罚。但应有公平的机会。我们应努力确保大家都有参与的机会。机会公平。但在美国我们不应保证结果也一样。这可不是美国之所以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的原因。
克林顿:我从未支持过配额。我一直反对它。我不支持结果也一样。但我确实支持确保每个人都有机会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我之所以反对那个倡议,是因为我担心这将导致那些进行特别努力的项目的结束。我要再说一遍, 想想《美国残疾人法》。做出努力,建设一些坡道,使坐轮椅的人也能上去。你不能保证他们都能得到工作,但你可以保证让他们有机会证明自己能行。
正如我说过的,对我来说这并不是党派性的问题。科林·鲍威尔说过同样的话。他担心这一倡议会结束特别努力项目。对不合格的人不能给特惠, 不应有配额,但不要放弃进行特别的努力,直到你能保证每个人都有机会证明自己是合格的。
莱勒:好。下一个问题由多尔参议员回答。由这个区域的那位先生提出。
后排那位穿蓝衬衫的先生,请。
戴维:我叫蒂姆·戴维,是个机械工程师。多尔参议员,你将怎样减税并平衡预算?
多尔:很高兴你问到这一点。你的名字是? 戴维:蒂姆。
多尔:首先我想说、总统并未把有关配额的情况都告诉你们。因为司法部在新泽西州提起了我们称之为皮斯卡特威案的诉讼案。那很显然是一个有关配额的案例。一个教师是白人,一个教师是黑人,两人都同样合格,你知道他们会决定让谁留下来。不应该如此。
总统会说,他要修补它但不是结束它。有 168 个联邦项目允许配额存在, 他只停了一个。
现在来谈我们的经济计划。蒂姆,很高兴你问到它。因为,你看起来像是那种可能从 15%的普遍减税和每个孩子 500 美元的税收优惠中得到好处的人。或者——房地产税减免,这你现在可能还不感兴趣,但还有资本收益税的削减。如果你要照看年老的父母,每位可减税 1000 美元。我们认为这很重要,因为许多人照看他们的父母。
我们怎么补偿减税呢?可以通过宪法修正案来平衡预算。总统反对,使它没成功。他强迫 6 名民主党人投票支持他,结果该法案以一票之差失败。
我们将平衡预算。此后到 2000 年的 6 年里,总统想增加支出 20%,我只想增加 14%,那 6%还给人民。
记住,那是你们的钱,不是他的,也不是我的。是你们的。你们不应为想尽可能多地留住自己的钱而抱歉。但他应为想拿得越来越多而道歉。他要给你们的那种政府的减税实际上毫无意义。
克林顿:在我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来的责任之一,似乎是能告诉人们一些他们可能不愿意听的东西,因为它是正确的。他们有一个 2500 亿美元
的税收方案,其规模是另一个的一半。另一个达 5500 亿美元。他们通过了这个预算案。通过削减医疗照顾,有史以来第一次削减教育费用,削减环保执法费用 25%,取消对疗养所质量标准的保证,取消对残疾人健康保险的保证,他们得到了 2700 亿美元。
你可以不信我的话。《经济学家》杂志对许多经济学家进行了调查,其中 7 位诺贝尔奖获得者说,如果这一税收方案通过的话,那将需要对环境、执法和教育方面的开支进行大量的削减,削减 40%。
由此导致的对医疗照顾的削减,将比我上次否决的那个预算案能导致的更多。我的目标限定的减税是针对抚养孩子、首次购买住宅、支付医疗保健费用的。它能得到补偿,我会告诉你们我将怎样补偿它。他不会告诉你们, 因为他做不到。
多尔:总统先生,你那目标限定的减税从未惠及任何人。这才是问题所在。没有人得到过。我必须指出,对你用“方案”这个词,我有些不快。你前一次就这么说过,你说它是个“冒险的方案”。副总统戈尔在圣彼得斯堡又重复了大约 10 次。
如果我有点政治资本的话,那就是我的诺言。我将信守我对美国人民许下的诺言。我们将减税并平衡预算。我们不会碰医疗照顾。它将增长 39%, 社会安全计划将增长 34%。
总统自己没有什么思想,所以他就攻击我们的主张。我们的方案不会在
赤字方面捅漏子。1992 他就许诺要给你们减税,如果你们得到了的话,你们就投他的票好了。
莱勒:下一个问题由总统回答。那边那位先生,请。 伯恩斯:我叫杜安·伯恩斯,是个技击教员,也是位父
总统先生,你能否大致阐述一下你扩大《家庭和医疗休假法》的计划? 克林顿:谢谢。首先,我想说的是,我签署了《家庭和医疗休假法》。
这是我签署的第一个法案。我对此感到非常自豪,因为它象征着我认为我们应该做的事。美国发生的好事不能都归功于我,但我和其他人一道努力使这些好事得以发生,我要为此而居功。
最重要的是,美国的好事应在家庭发生。就我所知,大概每个家庭关心的都主要是怎样才能在工作中取得成功的同时,又能顾及孩子。
在不失去工作的前提下,《家庭和医疗休假法》为 1200 万个家庭提供了时间,使他们在生孩子或家中有人生病时能休假。我希望它能在两个方面得到扩展。就是说,你可以在不失去工作的情况下获得一点休假时间,参加定期的教师一家长会议,或是陪家人定期约见医生。
我还希望看到有关加班的法律能得到改变,以使工人有更多灵活的时间可以自由处理。而且,如果以加班换来了额外的时间,他可以决定何时使用这些时间,可折成现金,也可用于与家人在一起,如果有家庭问题的话。
不管走到哪儿,我似乎都能遇到《家庭和医疗休假法》的受益者。在得克萨斯的朗维尤,我遇到了一位几乎为此落泪的女士。因为她保住了工作, 又能花时间陪伴身患癌症的丈夫。今天和我一起来这儿的人当中有人在机场碰见一位女士,她说由于有了《家庭和医疗休假法》,她的儿子杰斯在她的孩子出生时能在旁相伴。所以,我确实认为它应该扩展。我们必须帮助人们在家庭和工作方面都取得成功。
多尔:88%的人——总统声称此法已涉及 1100 万人,然而只有 5%—— 记住,只有 5%的雇员受到《家庭和医疗休假法》的影响。我们有更好的主意。我们没能成功,但我们有更好的主意。如今我们已是多数党,也会有一位总统。我们将对雇主提供赋税优惠。用不着联邦政府来管,我们提供赋税优惠。这补偿了某些成本,因为如果你要雇人替工的话,就会有成本问题。这才是应当采用的方法,它把权力还给各州、还给人民、还给纳税人。不应总让联邦政府把手伸那么长。
但请记住,这个法案只涉及 5%的雇主,还有 95%的雇主和他们所有的雇员都没被包括进去。据我前几天才看到的《投资者日报》说,他声称因此而受惠的人当中 88%本已享受到了集体谈判协议和其他协议的权利。
我可以肯定,我们的办公室中有人享有家庭休假。我的朋友米切尔参议员就享受过家庭休假。我每天都和人们一起工作。我在医院呆的时间很长。我知道在医院是什么滋味。我们当然想要家庭休假,但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来实现它。
克林顿:我只有 30 秒钟时间,来不及把这些统计数字都说清。这个法案
包括了大多数工人。年龄不满 50 岁的雇员可免受此法约束。该法案原来包括
了所有 25 岁以上的雇员,但由于有人反对,提高到 50 岁。多尔参议员是领头反对的。他阻挠了它的通过。他说这是错误的,会对经济造成损害。
我们的新建的小企业数创下了历史纪录,并且有 1050 万个新工作。这并没有损害经济。他仍认为这是错误的。我相信这是正确的。你们可以决定我
们俩谁对谁错,这取决于你们。
莱勒:下一个问题是对多尔参议员的。是你,女士。吉诺蒂:你好。我叫布里奇特·吉诺蒂,来自卡尔斯巴德,是一位妻子,有两个孩子。
多尔参议员,我要向你提的问题是,作为一名圣迭戈企业主的妻子,我发现美国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它没有制造出足够多的美国自己的产品。你将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多尔:好。我们已损失了 35.7 万个制造业的工作。今天,劳工统计局还说,他们可能弄错了。这一数字可能要大得多。我们还在这儿讨论什么新工作。我们最好等等,看结果如何。我们要用更富进取性的贸易政策和一揽子经济计划来实现它。我们要通过管制方面的改革来实现它。
要知道,管制每年要耗费一个普通家庭大约 7000 美元,不管你是共和党人还是民主党人。7000 美元,和征税一样。这使许多人无事可做。
大约 7 个星期之前,我在科罗拉多州斯普林斯遇到了一位女士。她曾有
一家小企业,有 63 名雇员。她最终放弃了这家企业。为什么呢?就因为文牍和管制。国会通过了一个《减少文牍法》。但总统使制造了四分之三的文牍的国内税收署免受此法约束。我们将进行管制的改革——我们还将进行诉讼改革。
你们知道,就在加利福尼亚的奇科,我从讲台上掉了下来。有几秒钟时间仰面朝天地倒下,就在我摔到地上之前,我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一位出庭律师在电话中说,我想我们有一场官司可打了。(笑声)
我们得制止某些毫无价值的讼事。这使人们干不成正事,大家都干不成。让经济运转起来,削减资本收益税,为美国的每一个人创造更多的工作和机会,这才是我们要做的。我的话是可靠的,我信守诺言。我不会在选举后背弃诺言,也不会在选举年进行新的许诺。我们将付诸行动。我们得使美国的工作机会增加,因为我们需要它——而他们的政策是错误的。
克林顿:让我们来看看事实吧。在我成为总统之前的 12 年,我们丧失了大量的制造业的工作。而自我成为总统以来,我们得到了大量的制造业工作。我们谈判达成了 200 多项贸易协议。
让我们看看加利福尼亚的情况吧。在加利福尼亚,我们第一次制造了价值 370 亿美元的供出口的电信设备。我们在日本销售各种商品,从电话、CD 到大米。如今我们正在日本销售汽车。
我参观过日本的一家克莱斯勒销售公司。自 70 年代以来,我们第一次重新成为全世界第一大汽车生产和销售国。为什么?因为我们有强硬的、进取性的贸易政策,因为我们降低了利率。我们有良好的、稳定的经济政策。
还因为我们连续 4 年减少赤字,这是 20 世纪以来头一回。我整个 4 年任期中都致力于此。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看到赤字因一个我们无法补偿的税收方案而大大恶化,那样的话你们的利率就会上升;你们从减税中得到的所谓好处将因更高的利率而丧失。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致力于拓展市场。 1050 万个新工作中一半以上是在高工资地区,我们将在全世界进行更多
的制造和销售。
多尔:你也许认为美国最大的雇主是通用汽车公司,可我有些新消息要告诉你。最大的雇主是人力资源服务业。它临时性地雇用失去工作的人,他们能工作 30 天或 60 天。这是良好的经济?我不这么认为。
这在今年创下了新的纪录。我们有的是一个世纪以来最差的经济状况。
我们有的是大约 2.5%的最缓慢的经济增长。总统所继承的增长率是 5%。我们不再有储蓄与放款协会危机了。共和党人已将支出削减了 530 亿美元,这就是预算情况看来不错的原因。在头两年,我们有一个民主党总统和一个民主党国会时,它的情况并不那么好。
莱勒:下一个问题由克林顿总统回答。先生,请。
戈德法布:我叫鲍勃·戈德法布,是一个旅游代理商。你能否解释一下你在《非歧视就业法》方面的政策?该法禁止歧视,禁止人们仅因为是男、女同性恋者而被解雇。
克林顿:我支持这个法案。这就是我的政策。我认为,任何守法、纳税, 按时工作,并不违法,也没有干扰他或她的邻居的公民,都应有在我们国家工作的权利,不应该受到歧视。我支持这个法案。
现在我还有一点儿时间,我得说,我在这些问题上遭到了许多次攻击。很难理会这种攻击。多尔参议员刚才说我们的经济状况是本世纪以来最差的。可在 2 月份他还说我们有多年来最好的经济状况。在 2 月份才说过的。我不想对这类东西以牙还牙。我可以这么做。对许多事情我可以给予针
锋相对的回答。但我希望我们能谈谈将来打算做些什么。无论什么攻击也不能创造工作、教育孩子,或者为家庭谋生提供帮助。任何侮辱也不能清除有毒的垃圾堆或者为年长者提供帮助。
4 年来我们致力于后者。如果你们再给我 4 年时间,我将继续致力于这些工作。我会试着回答那些指控,但我更愿意强调对未来给出直截了当的答案,我给你们的正是这种答案。
莱勒:参议员请。
多尔:我反对任何形式的歧视,但我不赞成为任何团体制造特权。这就是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在美国,各种不同的团体可能会有特权。但我是彻底反对歧视的。我不会制订任何因生活方式或别的什么而反对雇用某人的政策。我们没有这类政策,我的办公室从来没有过这种政策。将来也不会有。但就特权而言,我反对同性婚姻,而总统稀里糊涂地就签署了它。我想回到经济计划问题上去。因为,再说一遍,我认为它很重要。如果有什么能改变美国的话,那就是使经济增长。总统继承的是良好的经济,当然,那时有储蓄与放款协会危机,人们在出售资产。最后有个共和党的国会来削减支出了, 于是他能说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的 4 年。这不是真的。有 1200 万人破产,创下了新纪录。信用卡债务之沉重也是前所未有。我刚才已告诉过你们制造业工作的损失情况,而且这种损失还将增加。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良好的经济计划。让私营部门去创造工作机会,它们能做到。
克林顿:如果你相信 1992 年加州的经济状况比现在好,那你就应该投鲍勃·多尔的票。为帮助经济实现转折我付出了大量的努力。我可以提供一个小小的例子。在某些国防项目被削减的圣迭戈,我们资助了圣迭戈加州大学的一个研究项目。该项目研究的是用飞机上的复合材料来建造更轻而又更坚固的大桥。这是一个大项目里包含的小项目。多尔参议员反对它。现在,这种复合材料将用于圣莫尼卡高速公路各处大桥的建造上,以将地震的影响减至最小,并创造更多的工作。这只是个小例子。在辩论结束前也许我们还能谈到一些。
莱勒:下一个问题由多尔参议员回答,由这个区域提出。是的,女士, 是你。
斯特拉特戈斯:多尔参议员,我叫贝尔莎·斯特拉特戈斯,在医疗保健部门工作。今晚能在这儿向两位提问,我深感荣幸。
多尔:谢谢。
斯特拉特戈斯:关于医疗保健——在今晚,我们刚才已谈到了一些、但谈的主要是医疗补助和医疗照顾。可是私营部门遇到了问题。受管制的保健正在接管一切,尤其是在加利福尼亚州。保健的质量正因此而大幅度滑坡。有许多人在需要时得不到必需的检查,并因此而不必要地死亡。由于这些, 对受管制的保健业提起的诉讼也越来越多。我认为这确实是个需要关注的问题。
如果你是总统的话,你将对此做些什么?
多尔:我所做过的事情之一就是反对克林顿总统提出的由政府接管医疗保健或健康保险,这导致了 17 种新税、50 个新官僚机构和价格控制。我们这样做就是因为害怕你所提到的情况发生。每个人都会被迫采用受管制的保健。你将不能选择自己的医生,这就是结果。我认为现在我们必须回头了。我知道他们任命了一个委员会来对受管制的保健进行调查。这也许做了一部分应该做的事。但在我看来,如果我们剥夺人们的选择权,逼迫人们都采用一种类型的保健,完全取消按服务付费的原则,或是不让人们去见自己的医生,使他们不得不去见别的医生,那么美国就倒退了一大步。
我们实行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健康保险制度,我们想让它就这样保持下去。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反对政府接管健康保险的计划,而克林顿总统则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使它在国会获得通过。他没能成功。最终我们获得了比他更多的票数。然后他们才决定放弃。这个计划是个大错误。
不管他会不会再做努力,我已听见有些人说那应该是我们采用的模式。如果他再次当选,也许他会返回来再做努力。我希望这两件事都不会发生。在我看来,他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需要予以关注的问题。你们得仔细观察。看看加利福尼亚州所有这些受管制的保健的情况。否则我们就将失去我们所拥有的世界上最好的健康保险制度。
克林顿:我只是感到很惊奇。你们当中有多少是参加受管制的保健计划的?如果参加的是受管制的保健计划,请举手。有多少人喜欢它?
多尔:两个人。
克林顿:我努力做过的事情之一,就是确保我国每一个加入受管制的保健计划的人都至少可选择 3 种计划,并且每年都有权退出而不受惩罚。这并不是由政府来接管。它近似于《家庭和医疗休假法》。它只是试图确定游戏规则而已。我强烈主张通过一个联邦法案,废除对提供服务者的限制性规定。也就是说,我认为不能仅仅因为医生告诉了病人他们需要些什么、其他的费用更贵些的保健选择有哪些,就把他赶出受管制的保健计划。
如果我们能节省资金,又能把资源管理得更好,那是件好事。如果我们省下了钱,但使人们享受不到保健,那就是件坏事。没有哪个受管制的保健提供者能限制医生,或把医生赶出受管制的保健计划,就因为他告诉病人你需要费用更贵些的检查,更贵些的治疗手段,你的健康需要它。这就是个良好的开端。
莱勒:多尔参议员请。
多尔:我对他上面所说的并无异议。我认为这样做会有所帮助。但我认为,我们想要避免的,是 1993 年时克林顿总统向我们提出的那种国有化的医
疗保险制度。如果这还不算自由派主张,那我就从没听到过自由派主张了。17 种新税,价格控制,50 个新官僚机构。全美国都可能碰上这种烦恼。我们需要对付受管制的保健。问题并不仅仅出现在加州。在我们访问过的其他各州也出现了。这是个全国性问题,不只是各州的问题。
莱勒:下一个问题由克林顿总统回答,由这个区域提出。是你,女士。奥康纳:我叫科琳·奥康纳。我在位于这条路上的圣迭戈梅萨学院教历
史和政治学。我想提由另一位教师提出的问题,充当那些今晚没有出席的人的代言人。
有资格投票的美国人中有 63%不去投票,他们甚至不参与选举过程。有几个党甚至不能参加辩论,如绿党、改革党、自然法党,所有这些人都基本上被排除在我们眼下正参加的这次活动之外。如果我们确实想把这个国家团结起来,人人都能参与,建设一个新的美国大家庭,你认为总统能做些什么来开始这一进程、使人们重新参与进来呢?
克林顿:首先,我认为使投票更方便是很重要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强烈支持《汽车选民法》。我想在美国这是件大事。如今有成百万的人因而进行了选民登记。
其次,我们要考虑使选举更方便。你也知道,现在有几个州允许人们在3 个星期内投票。许多人都很忙,到投票站去投票对他们来说并不容易。
第三,我认为我们需要更多的类似的论坛。这是我强烈支持竟选筹资改革的原因之一。如果你想削减竞选费用,就得开放无线电波段。因为驱使竞选费用不断上升的,正是电视、广播、报纸广告和大量邮寄信件的费用。如果使波段向这类论坛更多地开放,你就会发现,在这儿参与的就不仅仅是你了。对今晚来到这儿并提出问题的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我都可以保证,有10 万名美国人说过他们也希望能提问题。因此我认为我们必须改变政治的性质。
最后一件我认为我们应当做的事,是我自从成为总统以来一直在努力做的。这就是每当我处理公共事务,我都努力使它能直接、实在地影响某位美国公民,以使人们能认识到远在华盛顿发生的事与圣迭戈街道上出现更多的警察、清理这儿的垃圾以及加州南部边境巡逻人员增加两倍之间的联系,认识到我们在那儿所做的和在这儿所做的事之间的联系。我认为这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最佳办法。
多尔:我不认为有什么完美的办法。我投身政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对某些人们不参加投票感到忧虑。我怀疑这是否能算是我们这些候选人的过错。人们说:“我才不管呢。一张选票不会有多大影响。”我能提供上百个例子——你们也许能提供 200 个例子来说明一张选票确实产生了影响。就我所知这在国会曾多次产生重大影响。
竞选筹资改革也许会有所帮助,印度尼西亚或其他外国的富人提供了 25 万美元捐助,被《洛杉矶时报》发现后又归还。在出现这种情况时,或许会有所帮助。
也许应该有更多的辩论。我愿意在这个选举年举行另一次辩论。我们可以邀请所有的候选人,谈谈经济问题。如果我们不能使经济增长,不减税并给人们以针对孩子的税额减免,不削减资本收益税,使经济增长,那我们就将蹒跚着走进下一个世纪。如果我们使经济增长,它将有助于社会安全计划, 有助于工作,有助于一切。
克林顿:我另外提个建议吧。因为你是位教师,你能在这方面施加影响。我认为,确实令人们感到沮丧的事情之一,是政治竟选似乎总是更多地与参加竟选的政客相关,而不是与人民相关。
这就产生了一种联系。我认为我们必须做的是让人们相信,两者之间有巨大的差别。如果你这样投票,在 21 世纪就会有教育部;如果你那样投票, 就会没有。如果你这样投票,你就会得到《家庭和医疗休假法》的扩展;如果你那样投票,能保住这个法案就算幸运。这些都是很重要的问题。人们必须做出决定。
我认为美国人也需要负责些,想想他们的生活和我们在华盛顿所做的事之间的关系。
莱勒:这个问题由多尔参议员回答。这个区域,后排。女士,请。西弗特:我叫艾里斯·西弗特,是个失业者。
多尔:叫艾里斯?
西弗特:是的,艾里斯。多尔参议员,我们谈到了对我们这些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人的社会安全计划问题。但我们不应该也为自己退休进行储蓄和投资吗?你是否打算采取什么鼓励措施,使我们在退休时能自己照顾自己而不依靠政府和社会安全计划?
多尔:我们的经济计划中有——个人退休金帐户,我们认为这将鼓励储蓄。你也可以用这些帐户支付健康保险、教育或首次购买住房的费用。我们正好在做这件事。我认为有一件事是我们迟早要考虑的,这就是社会安全计划制度。因为有许多人不把资金投入社会安全计划。对此必须十分在意,因为必须保护那些已经置身其中的人们。这是必须考虑的事。
我并不是说就要这么做了。但至少应考虑它。在我担任处理社会安全计划问题的金融委员会的主席时,我们考虑了这个问题,考虑了所有各种选择。我们必须认识到的一点,就像过去我回家时我母亲对我说的,我所拥有的只有社会安全计划,别碰它。
我们没有碰它。我们保护它。我是乐观的。你们退休时,社会安全计划仍将存在。我们将对它进行修补。这可能在 2012 或 2015 年进行。1983 年调
整后我们以为可以在 75 年后再进行调整,这没能实现。时间短多了。但我们至少在一段时间内稳住了它。3700 万至 4000 万人按时领到了支票。因此, 我们需要保护这套制度,要使它更稳固。但我们也得考虑其他的选择——这取决于那是什么样的选择。实际上,现在国会已成立了一个委员会,这是个两党委员会。它将考虑向下届国会提交的所有不同的选择。所以我想我们将等待,看看他们提交的是什么,再行考虑。
克林顿:艾里斯,我想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有共同见解。这个国家只有约一半人享受养老金计划的好处。对许多人来说,仅靠社会安全计划不足以维持生活,或者至少不足以使他们维持以往的生活方式。我们必须解决怎样使更多的人享有养老金的问题,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为小企业工作、越来越少的人为大企业工作,享有养老金的人还在减少。因此,我的计划要使更多的人有资格在个人退休金帐户中进行储蓄,已婚的夫妇可以多储蓄一些。以后需要时他们可以免税提取这笔钱,用于支付紧急医疗、购买住宅或教育费用,当然也用于补充退休后的用度。在这一点上,多尔参议员的计划和我的几乎是完全相同的。
此外,我们刚通过了一项普遍的企业改革法案,它使小企业主可以更容
易地为自己和雇员取得享受 401(K)计划的权利,并使雇员更容易带着它更换工作。我的一位自小学起的最好的朋友是一位计算机软件推销员。他告诉我,在前一次更换工作时,他花了 9 个月的时间来弄清怎样把他的 401(K) 计划转过去。现在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希望在以后的 10 年里你们将能看到,享受养老金计划的人的比例会大大增加,还会有一个安全的社会安全计划系统。
多尔:你是不是说过你是失业者? 西弗特:是的。
多尔:那么,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使你得到一个工作。这样我们就又回到经济计划上来了。创造工作和机会。降低资本收益税。进行改革以减少管制。制止某些无意义的官司,让美国的人们能够工作。我认为,这些将成为经济发展的动力。社会安全计划显然是很重要的项目,它应当——也将会得到保护。不论是民主党人还是共和党人的这个计划,都将得到保护。我们必须保护那些已置身其中的人,就像我们在 1983 年所做的那样。而且我们将在两党合作的基础上去做。我们使它超越了政治。人民对政治已十分厌倦。对医疗照顾我们也应当这样做。今晚我们或许能就此达成一个协议。
莱勒:好。这个问题由克林顿总统来回答。这个区域中有谁提关于外交事务的问题吗?先生,请。
史密斯:晚上好。我叫迈克尔·史密斯,是海军的电子技师。我的问题是:你打算怎样处理与日本的贸易赤字?
克林顿:让我告诉你我们都做了些什么。目前,我们已与日本达成了 21
项——很快会有第 22 项——贸易协议。由于我们所做的工作,在已达成协议的领域,过去 4 年里与日本的贸易合同或对日出口己上升了 85%,我们与日本的贸易赤字已经减少。
直到 5 个月前,日本的经济仍处于严重萧条之中。如今它正在复苏。他们将能购买更多的美国产品,我想贸易赤字将进一步减少。
这是我们所做的工作中取得真正成功的例证之一。我们第一次从加利福尼亚向日本出售了大米。
我参观过东京的一家克莱斯勒销售公司。我参观过设于俄亥俄州托莱多的一家吉普车厂,今年他们要出口 41000 辆右驾吉普车,因此而增加了 700 个新工作。
和传统上更开放的经济相比,与传统上较封闭的经济打交道更困难些。你得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决。
我们已原则上就保险业问题达成协议,现在仍在致力于在其他三、四个领域取得进展,但要做这件事,你得保证自己具有竞争力。如今我们是世界上最具竞争力的国家,正致力于打开那些市场,努力销售产品,我们的贸易代表、商务部长和政府中其他所有的人都在为此而努力。
多尔:最重要的是我们别再出口我们的工作。35.7 万个好工作——制造业的工作已经丧失。我认为这与我们的贸易伙伴有部分的关系。我们无法进入他们的市场。我们应该坚持进入市场。如果我们不能像他们进入我们的市场那样进入他们的市场,我们就应该说:“等等。够了。时间到。如果你们让我们进入,我们就让你们进入。”
大家都知道,很难进入日本市场。他们想进入我们的市场。他们在这儿出售大量的汽车,创造出大量的工作——是那种销售进口产品的工作。这对
经济十分重要,我想我们得弄清楚。
我支持总统的贸易政策。但我们应当更具进取性。一旦制订了政策,那你就得为此努力,更具进取性地执行这种政策。因为美国的工作机会正在丧失。
这就是罗斯·佩罗所抱怨的。我要对改革党说,看看共和党吧。我们是改革的党,我们要把事情做得更好。而其中之一就是停止出口美国的工作。克林顿:让我再说一遍,过去 4 年里我们已签订了 200 多个不同的贸易
协议。这一数字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不仅仅是你们知道的那些大的, 还有许多小的。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集中精力于那些我们真正擅长的事,并确保进行公平交易。我们刚与中国发生过相当严重的争执,因为他们复制我们的 CD,使像加州这样的地方的工作遭受损失。因此我们已经——就像我们说过的,如果你想继续在这儿做生意和销售你们的产品,你们就必须停止对我们的 CD 进行盗版。他们同意采取措施,并证明他们已经这样做了,使这一问题有了很大好转。
对此并不存在简单的答案。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你得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处理,确保我们进行的不但是自由贸易,而且是公平贸易。我们在这方面的处境已比 4 年前更好,我为此感到自豪。
莱勒:下一个问题由多尔参议员回答——由这儿提出。先生,请。凯特:我叫罗德·凯特,是牧师。
多尔:你好,罗德。
凯特:这个伟大的国家是由立国之父们创建的。他们对上帝的原则怀有十分虔诚的信仰。
如果当选为美国总统,你将怎样使这个国家回到这些基本原则上去?此外,你是否认为总统——居总统职位者有责任树立榜样以激励我们的年轻人?
多尔:毫无疑问,我们的立国之父们有着非凡的智慧。除你所提到的之外,他们还对这个在华盛顿的全能的中央政府感到忧虑。那实际上会剥夺你的财产。我随身带着第 10 条修正案,我不能把它拿出来,否则就犯规了。它提出应把权力还给各州和人民,这儿的人民。
你得做出更多的决定。荣誉、职责和国家,这就是美国的意义所在。 身居世界上最高、最重要的职位,美国总统当然有责任为年轻人,就像
我们以前谈到的那样,树立榜样,为所有人树立榜样。
在公共道德方面,他是有责任的。如果你的政府中有 30 多个人,或者离开,或者受到调查,或者被投入监狱,或者出了别的什么事,那你就有道德问题了。这是公共道德,我谈的不是个人道德。如果有 900 份档案被酒吧保安之类的人收集起来,并雇用一名安全官员去接收,那就是公共道德问题。在水门事件中我认识一个人,他就因为看了一份档案、一份联邦调查局的档案而进了监狱。被白宫扣押的档案达 900 份。是像你们这样的人的档案。他们为什么要查看你们的档案?总统要负很大的责任。对此我是这样理解的, 也将这样做。
克林顿:这是个有史以来最富宗教精神的、伟大的国家。然而,有趣的是,在世界上所有国家中,我们又有着最大的宗教自由,这包括不信教的自由。
洛杉矶县就在这条路上,它有众多的人口;我们有来自 150 个不同民族和种族团体的人,以及大量的宗教教派。但是,每一种宗教的基本原则实际上都是一样的,我努力执行的是支持尊重宗教的政策,并帮助父母们把那些价值观传播给他们的孩子。让我举几个简单的例子。签署《恢复宗教自由法》的时刻是我最感自豪的时刻之一。它规定政府必须极力避免干涉宗教信仰。因此我改变了司法部的决定,让一所教堂偿还一个叫泰德的人,因为在捐献时他已经破产了。我支持在我们的学校进行性格教育项目,支持无毒品学校项目。我支持为父母们提供用于电视的 V—芯片,以使他们在不愿让年幼的孩子看他们不该看的东西时,他们能不让孩子看到。
这正是我们要做的,即给像你这样的人和我们的家庭以把那些价值观传授给我们的孩子的权利。
多尔:我认为——进来之前,我和妻子、女儿进行了祈祷。因为不管发生了什么,这是上帝的意愿。它是上帝的意愿,它就将发生。按我的看法, 为学校的自愿祈祷者制订一条宪法修正案是个非常好的想法。我支持,总统反对。
在我看来,不管是哪一位总统,这都是他最大的责任之一。人们对美国总统的期望比对美国其他任何人的期望都更高。过去总是这样,将来也会是这样。
莱勒:好。这是最后一个问题,由克林顿总统回答,由这个区域提出。女士,请。
杜布:我叫伊薇特·杜布,也是个牧师。我属于大都会统一派教会。 克林顿总统,也许今晚你能帮我解决个问题。我好几次听到多尔先生说
“我们大家一起”,但当他被问及是否支持男、女同性恋者的平等权利和平等就业时,你说你支持,而他说他不相信特权。我想这是个有关所有人的平等权利的问题。我不明白为什么当问题是“平等权利”时,为什么有人要用“特权”这个词。
你能帮助我理解这一问题吗?
克林顿:我要回答你的问题,但让我先谈谈别的事。我们不需要一个让孩子祈祷的宪法修正案。我所做的,是让司法部和教育部第一次对美国的每一所学校发布了一套指导原则,指出当孩子们进行宗教活动,当他们祈祷或做任何宪法允许范围内的事时,不能仅仅因为他们身处公立学校就对他们进行干预。我相信,任何一个有这方面经历的人都会告诉你,在表明人们在包括公立学校在内的公共场合享有宗教自由方面,本届政府比多年来的任何一届政府做的工作都多。
现在,我觉得应该让多尔参议员自己来说明你所提出的问题,让我来说是不公平的。我将就此结束——我的意思是,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努力使你高兴的话,就会使辩论本身的性质偏离。我来谈谈我的感受吧。
在我们国家存在许多分歧,我们当中的某些人觉得其他人的决定是错误的、甚至是不道德的。但根据我们的宪法,只要按时到岗,并遵守法律,努力工作,做应该做的事,你就有权要求得到公平的待遇。我们的制度就是这样运转的。
在世界各地,人们陷入了分裂——波斯尼亚、中东、北爱尔兰、卢旺达和布隆迪——你可以一一列举出来,就因为他们之间的分歧。我们中间也存在着某些类似的敌视情绪。从教堂的焚烧中就可以看到这些。我尽最大努力
去做的事之一,就是告诉美国人民我们必须超越这些。我们必须明白,当我们团结起来共享价值观而不是被分歧所隔开时,我们才能更强大。
莱勒:多尔参议员请。
多尔:我希望我已经把我的观点表达清楚了。我说过我反对歧视。你也知道,我们的残疾人曾遭受歧视,而残疾人口多达 4300 万。我还能回忆起人们宁愿到街道另一边去也不与坐轮椅的人碰面的例子。因此我们要结束歧视。我想这本身就是回答。在美国不应存在歧视。我们已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
我要说,对我来说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不应歧视——不应对种族、肤色或别的如生活方式、残疾等进行歧视。这才是美国。我们都为此而自豪。但我们并未完全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的是能带领我们进入下一个世纪的优秀的、强有力的领导。
没有人提出外交政策问题,我对此感到很遗憾。因为就在本星期,国务卿克里斯托弗说:“在外交政策方面,多年来我们确实对总统夫妇知之甚少。”这在相当程度上是一种承认。这进一步证实了我在哈特福德辩论中所指出的,即这届政府实际上没有外交政策。在某种程度上,其政策是应付式的政策,也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幸的是,在这方面并没有人提出更多的问题。
克林顿:让我再说一遍,对总统来说,最重要的责任莫过于指出,如果你坚信我们的《宪法》、《权利法案)和《独立宣言》,你就可以成为美国的一部分,和我们一起走上通向 21 世纪的桥梁。我们只要知道这个就行了。如果我们一味恶意地互相攻击,我们就没有尽到责任。这不会创造工作,也不能教育孩子。这不能解决问题。
我们需要坦诚地表达观点的分歧,讨论未来。如果我们能战胜困扰着世界上其他国家的这些分歧,未来将成为这个国家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时期。
莱勒:好。现在请发表结束致辞。多尔参议员,你先请。时间是两分钟。多尔:我要谢谢来到这所大学的每一个人,并谢谢你,吉姆。谢谢所有
可能仍在收看的人们。这才是这次选举的意义所在。这不是我的选举,也不是克林顿总统的选举。这是有关这一过程的选举。它要选出一位美国总统。我们有分歧,我们应该有分歧。有人提到了其他党派。他们也有他们的不同的观点。否则我们都认为这会是个相当无趣的地方。我们应当进行更多的辩论。也许我们可以就经济问题再进行一次辩论。
但我只想说这些。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耀。想想看,我来自堪萨斯的拉塞尔,在廉价公寓中长大,父母没有上完中学,二战后在医院呆了 39 个月, 每天得用纽扣钩才能穿戴整齐。我明白、真正的美国人有着实际的问题,不管是谁,生活无靠的母亲、单身父亲或母亲、家庭、年长者还是身有残疾的人,都有实际的问题。
在这场竞选活动中存在着根本性的分歧。克林顿总统反对限定国会议员任期,反对平衡预算的宪法修正案,他还反对有关自愿祈祷的修正案,反对保护美国国旗的修正案。人民为国旗而献身。这儿有许多军人。他们做出牺牲,为美国奉献了一切。我们应该以宪法修正案来保护美国国旗。但除此之外,我们还应当关注经济状况。我的时间快用完了。这对我来说是个非常光荣的时刻。我要求选民们做出的是一个决定。我希望他们在几年之后会为他们投出的选票而自豪,为他们满怀希望地投了我一票而感到自豪。我对你们
只做一项承诺,我说话算数。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都说鲍勃·多尔的话是算数的。我信守诺言。我向你们保证,经济状况将会变得更好。我们将有一个很好的经济计划。进入下一个世纪时,美国将更美好。谢谢大家。
克林顿:谢谢,吉姆。谢谢你们,女士们先生们,以及所有收听、收看的人们。我想说,有一点我同意多尔参议员所说的:在一个国家,象我们俩这样,一个出生于堪萨斯的拉塞尔,一个出生于阿肯色的霍普,由寡母抚养长大,最终能竞选总统,能有机会作为总统来为大家服务。我首先要说的, 是谢谢你们使我有机会成为总统。这次选举与我们应怎样进入 21 世纪的不同设想有关。我相信,共同努力,互相提供我们所需要的东西,以使我们天赋的潜力充分发挥出来,是这能使我们过得更好,还是说“各干各的”能让我们过得更好?是共同建设那座通向未来之桥、使我们大家都由它走向未来能使我们过得更好,还是说“你自己走吧”会使我们过得更好?如果你们不同意——今晚离开时请带走一切,只把这个留下。如果收看辩论的人没有留下, 我希望你们留下。这是一次真正重要的选举。在我们如何工作,如何生活, 如何彼此联系方面,这个世界已发生了引人瞩目的变化、巨大的变化。我们所做的决定将会有重大的实际影响。
所以今晚我们讨论了有关我们的责任问题。我想谈谈你们的责任。你们的责任就是参加 11 月 5 日的投票。因为你们将决定现在我们是否要平衡预算,但又保护医疗照顾、医疗补助、教育和环境。你们将决定,我们是否要继续通过《布雷迪法案》来与犯罪做斗争,并完成部署 10 万名警察的工作, 是否要对家庭提供更多的保护,使他们的孩子免遭毒品、烟草、帮派和枪支之害,是否要为我们的孩子提供世界级的教育,让每一个 8 岁的孩子都能阅
读,每个 12 岁的孩子都能登录互联网络,每个 18 岁的孩子都能上大学。如
果我们做到了这些,我们就能建起那座通向 21 世纪的桥梁,这个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家将会更加伟大。
谢谢大家。
莱勒:谢谢,参议员。谢谢,总统先生。就此结束——1996 年总统和副总统候选人辩论一共 3 次,这是最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