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时间异常珍惜
只有辛勤地劳动和艰苦地探索,才能取得最终的成功。因此,成功不是天上掉馅饼。1919年,爱因斯坦9岁的小儿子爱德华问父亲:
“爸爸,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出名?”
爱因斯坦笑了,然后亦庄亦谐地对儿子解释道:
你看见没有,当盲目的甲壳虫沿着球面爬行的时候,它没有发现它爬过的路径是弯的,而我有幸发现了这一点。
爱德华听懂了比喻本身,但他不理解其中的含义。这其中的含义,只有物理学界的精英们才体会得到。
从1905年到1915年,爱因斯坦花费了他一生中最有创造力的十年时间,建立起广义相对论。
广义相对论的提出需要太多的才能,几乎超出一个平常人毕生所掌握的知识的无数倍。
人类不得不在大多数平庸的事实面前赞美那些伟大的天才,他们的才能实在让人高山仰止。
在爱因斯坦的科学研究生涯中,任何一次失败都没使他丧失信心,但建立统一场论的艰难的确使他非常迷惑。他不得不以他独有的幽默自我解嘲:“上帝精明,但无恶意。”
对爱因斯坦来说,“上帝精明,但无恶意”不仅意味着世界的和谐存在,也意味着建立统一场论的必要性和原则上的可靠性,他对这一点毫不怀疑。爱因斯坦常说:“也许,上帝毕竟怀有一点恶意?”
在他对能成功解决问题产生怀疑后,他更加相信这种“恶意”在冥冥中控制着什么。只是越到后来,这种希望越渺茫,他的工作劲头反而越大。
1942年春,爱因斯坦写信给自己的医生朋友汉斯·缪扎姆,说:
我成了孤独的老光棍,我之所以出名主要是因为出门不穿袜子。但是,我比过去更加狂热地工作,满怀着希望想解决我的老问题,即统一物理场的问题。
两年之后,他又给缪扎姆写信:
也许,我命中注定还要知道我是否有权相信自己的方程。这只不过是一种希望,因为每一个方案都牵涉巨大的数学难题。尽管良心受到谴责并且自己有良好的愿望,但我好久都没给您写信了,因为数学上的烦恼使我备受煎熬,而我又不能摆脱。我现在任何地方都不去,我要珍惜时间,直到把一切结束之后。您瞧,我要成了一个守财奴。在清醒的时刻,我意识到,这种对时间的吝啬是病态的和愚蠢的。
在爱因斯坦科学生涯中,他认为一个人被工作弄得神魂颠倒直至生命最后一息,这是一种幸运,因为他可避开世人的荒唐和愚蠢所带来的痛苦。他一生努力从事真理的追求,因而得到安慰。
爱因斯坦认为建造科学殿堂的科学家,他们大多相当怪僻、沉默寡言和孤独的人。他还说:“首先我同意叔本华所说的,把人们引向艺术和科学的最强烈动机之一,是要逃避日常生活中令人厌恶的粗俗和使人绝望的沉闷,是要摆脱人们自己反复无常的欲望的桎梏。
一个修养有素的人总是渴望逃避个人生活而进入客观知觉和思维的世界;这种愿望好比城市里的人渴望逃避喧嚣拥挤的环境,而到高山上去享受幽静的生活。在那里,透过清新的空气,可以自由地眺望,陶醉于那似乎是为永恒设计的宁静景色。”
爱因斯坦感受到孤独的愉悦。他对宁静的向往是与科学探索,与他那崇高的追求真理的信念联系在一起的。因此这种宁静与寂寞不是沉闷、空虚,而是充实、积极进取。在这种幽静与纯洁中,他可以自由地眺望那科学的圣殿,可以陶醉于为永恒而设计的宁静景色。
爱因斯坦的科学探索之路是孤寂的。他在创建狭义相对论、光量子理论以及对分子运动论进行探讨时,虽然说研究课题和目标在当时属于物理学研究的主流,但他走的是自己开创的道路,他探讨使用的是自己创造的方法,仍然是一条孤寂地走向成功的道路。
他在创建广义相对论时,这种情形更加明显,连题目和目标都是当时的科学界所未曾关注与留意的,唯有他一个人孑然前行,创造了新的成就,引起了思想界学术界的极大震动。
爱因斯坦的前半生在孤寂的探索之路上不懈追求、前进,取得了辉煌成就。而他的后半生,他所确立的科学研究,就是建立统一场论,这使他更加孤独,可以说是一种偏僻而又寂寞的道路。
在建立统一场论的探索中,是一种完全的离群索居,独立拼搏。
当时的物理学界正在量子力学的方向上冲锋陷阵,爱因斯坦一个人在艰难中付出了后半生三十余年的精力,其孤寂更甚于没有任何成就来给予支撑。连他自己也说:“我只有把自己禁锢在完全无望的科学问题中去了。”
爱因斯坦是一个天才,是一个寂寞的天才,尽管伴随着他的成功,有着无数的鲜花和赞颂,但他一概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