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入”社会

从五十年代开始,萨特的存在主义思想开始强调行动,表现为“行动的存在上义”,他不仅鼓吹“行动哲学”,而且付诸实践。他还力图将马克思义纳入他的存在主义体系。萨特一方面声称马克思主义哲学不可超越,另一方面,他又指斥马克思主义忽视对人的研究,是“僵化”的哲学,他要用存

在主义来充实马克思主义。

萨特开始热衷于各种社会活动,他频繁地参与各种政治活动,多次前往苏联,古巴,南斯拉夫、越南等国访问,他会见赫鲁晓夫,卡斯特罗,铁托等国家元首。他参加各种集会,游行,接待广播电视记者,在世界各地发表演说和各种声明,支持第三世界国家反殖民的独立斗争。现在萨特不只是一个哲学家和文学家,还是一个热情的社会活动家。在思想上,萨特日益与左派靠拢,声称是“共产党的同路人”,虽然他从没有加入过共产党,后来又与法共产生分歧,与之长期论争。萨特在政治上不属于任何一个党派。

1955 年 9 月,萨特与波伏瓦一同访问中国。他们在中国逗留了两个月, 受到了陈毅的接见,并参加了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的国庆阅兵游行仪式。萨特和波伏瓦都表示毫无保留地称赞社会主义的新中国。回到巴黎后,萨特又专门为《人民日报》写了《我对新中国的观感》一文,盛赞“在中国,直接的现实是未来”,他说他看到了“一个伟大的民族为建立一个更人道更公正的社会制度而努力”。

不过那时的中国,很少有人知道存在主义是什么东西。直到二十多年后,人们对萨特仍然是谈虎色变。因为他是主张“自由选择”的。中国人根据自己的理解,以为“自由选择”是荒唐不稽的,一定要引起天下大乱。因而对萨特多持否定态度。

1956 年的国际政治舞台可谓多事之秋。萨特的政治立场也有明显的变化。这一年国际上有三件事影响到萨特的政治立场。一是法国国内选举,左派获胜,但仍然在阿尔及利亚执行殖民政策:二是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作了反斯大林的密秘报告,而法共却对此保持沉默;三是苏军进驻匈牙利布达佩斯。萨特从此与法共公开决裂,也明确了他的反对苏联制度的立场。萨特自认为是从左的狂热中走了出来。

1960 年萨特发表了一篇长达七百页的著学著作《辩证理性批判》,这部著作是萨特哲学体系的进一步发展,也是萨特对马克思主义进行研究的结果。萨特希望把存在主义理论补充到马克思主义中去,以便恢复人在马克思主义中的地位。

六十年代以后,萨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社会政治活动方面。他注视着国际政治舞台的风云变幻。支持第三世界国家人民的正义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