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父亲

湖北省枝江市二中 王超

我,一个刚进中学大门的中学生。我的父亲,是位历经风雨沧桑的中年人。我调皮得像个 3 岁大的小孩子。父亲却让艰辛的劳动变得不言不语。

最难忘的是和父亲在一起干活了。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随父亲到薯地去挖红薯。我小孩似地在前面一路小跑,心中有说不出的快乐;父亲在后面默默地走着。

父亲挖,我捡,捡时要把上面的土剥掉,他毕竟比我快些,我开始觉得蛮过瘾,后来干了两三垄,我就不想干了,但是没有开口说,父亲又催我快点干,我心里不服:您挖得那么快,我怎么能赶上您呢?

我干活有些疏忽,有些红薯我没有捡,父亲要我重捡,我极不情愿地重捡一遍。看看父亲,他紧握着锄头,举锄的时候,身体晃动得厉害,几乎不能控制身体的平衡。看着他,我心里一阵酸痛。

这时太阳升高了,我觉得背部像烙铁那样发烫,汗顺着脸流下来,像无数条小虫在爬,难受死了。我戴上帽子,脑袋闷热得几乎要爆炸。

这时父亲唤我休息,我就像一个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迫不及待地找出水壶,咕咕地喝了几口,我一边抹去嘴边的水珠一边将水壶递给父亲。他高兴地接过,喝了几口,递给我说:“你多喝点吧。”“爸,您多喝点。” “不啦。”他一边盖水壶一边说:“我吃个苕就够了。”

一阵轻风吹过,我觉得周身舒服极了,这时父亲把土布褂子脱了,身体瘦得可怜,肋骨就像洗衣板一样,肩胛骨突得老高。这时他点燃了一支“三游洞”烟。我转过身去,生怕眼泪掉下来。

干完活,回到家里,我一点也不想动了。

听见母亲说:“大热天,又去哪儿?”“今儿个超辛苦了,我去割点肉

去。”我听见父亲的回答。我只感到脸一阵燥热,眼泪籁籁地流出来了。

(指导老师 潘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