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动手实践的少年

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虽然瓦特身体还不十分强壮,但比过去好多了,至少比起出生的时候来说好多了,妈妈终于决定要送他去上学了。

在学校里,这一群孩子中,瓦特始终是体质弱者,或许是由于身体比较瘦弱的原因,瓦特的性格有些腼腆,不太敢大声和人说话,时常被淘气的小朋友们弄哭了,从学校跑回来,但是从来都不敢和妈妈说起在学校被欺负的事情。

瓦特也从来没有和那些顽皮的孩子们一起在沙滩上奔跑或者抛石头,甚至连做游戏的念头也不曾有过,在老师的眼中,瓦特是一个孤独的孩子。

“瓦特是个没用的软蛋包。”

“不中用的瓦特!”

“真没有勇气,又在哭啦!”

“不是男子汉!没用的瓦特,就知道哭。”

不单单是调皮的男生们欺负瓦特,甚至连女孩子也都嘲笑他。但是瓦特还是一贯的躲避,从来不敢正面回应他们。

也许是由于身体衰弱并经常请假的关系,瓦特的功课老是跟不上别人。

再说瓦特根本也没有取得好成绩的自信,即使他有不明白的地方,也从来没有发问的勇气。

“瓦特这个孩子,发育好像比别的孩子要慢一点。”

“哪里是什么发育慢!像他这种废物,又有什么办法呢!”

老师们对瓦特的评语也不太好。

直到13岁瓦特升学读初中,升入文法学校的数学组时,他才渐渐显露出自己的才能来。

瓦特那一班的数学先生名叫约翰·马尔,他精通欧几里得几何学,堪称这方面的专家,这位数学先生对瓦特称赞不绝。

“这孩子是数学天才,头脑不凡。”

“这可能是来自于他那位伟大的祖父汤玛斯·瓦特的遗传吧!”

“这孩子将来一定能成就一番伟业!”

“这孩子是一个天生的数学家!”

类似于这样的称赞之词总是从这位数学先生的嘴中说出,他对瓦特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瓦特在这位数学先生的用心教导之下,很用功地念了两年数学,那个时候他的数学成绩在班级里总是第一名,数学先生也总是鼓励瓦特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以便将来念大学,学工程,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物。

由于瓦特学业成绩优异,他特别能引起老师注意,各位老师看到他这样好学,也都乐意跟他交谈。

可是,瓦特的体育老师不喜欢他,因为他在上体育课时老是心不在焉,并且各个体育项目他都做不好。因此,体育老师常常劝他好好锻炼身体,可是小瓦特对他的话听不进去。

体育老师把小瓦特的事对其他老师讲了,其他老师以后也尽量避开瓦特,好让他利用课余时间去活动活动。

可是瓦特仍然不想出去活动,就独自坐在教室里沉思。由于他这样,同学们也不大愿意接触他,并给他起了个难听的外号“有神经质的呆子”。

在资本主义经济蓬勃发展的英国,由于社会的变革和利益的调整,当时的社会秩序比较混乱,社会治安状况让人不是很满意。

苏格兰是英国的一个落后地区,比起南部的英格兰来说,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文化教育上,都要落后的很多。

而在苏格兰地区本身,也存在着发展不平衡的现象。苏格兰南部的平原地区,比如格拉斯哥地区,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很快,已经和英格兰普通地区没有区别。

但是在苏格兰北部,却是封建主义浓厚,各种因素制约着这片土地的发展,人民生活十分贫困。

这些人都是苏格兰子民,但是在格拉斯哥地区人们的眼中,他们对这个邻居的印象,就好像和落后的野蛮人一般。

瓦特在读书的时候,这些居住在高地的野蛮人曾经冲下山来抢劫,那些衣衫褴褛,面带饥色的武装匪徒,冲进格拉斯哥地区肆意的劫掠。

皇家炮舰和当地政府残酷的镇压了这次叛乱,以后苏格兰地区又爆发了几次叛乱,社会一直处在动荡不安的局面中。

社会的不安定让瓦特的父母对于孩子特别不放心,除了上学,他们不允许瓦特随意外出,好在瓦特的性格也比较内向,除了去学校,他一回到家里,所有的时间,都消磨在父亲的工厂里面。

父亲的工厂里面,除了人家订制的各种船上用具之外,还有许多装饰船头用的雕刻物、炮架、滑车、邮筒、车床,零零碎碎地堆满了各个角落。

东西又杂,厂房又小,所以工厂里简直紊乱不堪。但这儿却是瓦特从学走路开始,经常玩耍的地方。

瓦特第一次来带爸爸的工厂,很高兴。几位工人师傅正在认真地工作,他们看到小瓦特,都向他笑笑,和他打招呼。

小瓦特看到各种各样的航海仪器,手就痒痒起来,每一样他都感到很好奇,都想去摸一摸。

尤其是那些精巧的模型,就像是大玩具一样,完全把小瓦特迷住了。他捧起这个看看,又捧起那个瞧瞧,恨不得把它们拆开来,看个究竟。

有位工人师傅看到小瓦特真要动手拆,急忙跑过来,一面伸手从小瓦特手里把模型拿去,一面笑着说:“小朋友,你想瞧瞧里面什么样子是不是?让我拆开来给你看好不好?”

“好,好!”小瓦特感激地望着他。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工人师傅很喜欢这个调皮的孩子,他一边拆一边跟他谈起来。

“詹姆斯·瓦特!”

“这名字真好。你几岁了?”

“11岁。”瓦特说。

“呵!你11岁了,我怎么看不出来呢!你最多只有七八岁。”那个工人师傅边打量他边说。

“你看他这么瘦,脸色也不好。”另一个年轻工人说。

几个工人围上来,“是不是你爸爸妈妈不舍得给你吃饭呀!”他们逗小瓦特玩。

小瓦特无心回答他们的问话,眼睛直盯着那个工人师傅的手,要他赶快拆模型。

这时,那个工人师傅已经把模型拆开了。小瓦特看得那么仔细,还用小指头比量着长短宽窄,后来他索性把模型从工人师傅手中取了过来,不停地看着、摆弄着,爱不释手。

“这可不是玩具呵!小瓦特!”爸爸詹姆斯说。

“我知道!”小瓦特觉得他小看了自己,不以为然地说,“我当里面挺复杂的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呀!小小年纪口气倒真不小呢!”工人师傅惊讶地望着他说,“做起来可不简单哩!你可知道这上面要用到数学计算,尤其是几何原理吗?要有一定的角度、一定的尺寸,学问可大啦!”

小瓦特不服气,向他白了白眼睛,说道:“你别小看人”。

这可不是小瓦特自负,他平时在妈妈爸爸的辅导下,语文、数学,尤其是几何、三角,最简单的知识,他都已懂了一些。要说程度,就是四年级学生,怕也比不上他呢!

“小瓦特,你要想学做模型,那就拜他为师吧!”

那个年轻的工人说。

“怎么样?嗯?”工人师傅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瓦特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想了个主意说:“你肯把这模型送给我,我就拜你为师。”

“这!这!”

没等工人师傅答应,小瓦特已经抱着仪器模型跑了出去。詹姆斯大声喊他,他也当作没听见。

回到家后,小瓦特躲在他的那个小房间里,摆弄那小仪器模型。他对仪器简直着迷了。

这天晚上,小瓦特又自个闷在那小房间里,摆弄小仪器玩。可是他刚把仪器拆开,头就像针刺一样地疼痛起来,他双手抱住脑袋,发出凄厉的呻吟,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手指缝里沁出来。

爸爸、妈妈听到小瓦特的呻吟声,忙跑了进来。詹姆斯赶紧去取备用药,妈妈忙着去倒开水,他们对孩子的病,感到无计可施。

小瓦特自个也难受极了,他虽然也时常注意参加一些体育锻炼,可由于他先天性的素质差,怎么锻炼,效果也不明显。小瓦特背靠在沙发上,把去痛片和着泪水吞了下去,他闭上眼睛静静地靠着妈妈休息。

不到一刻钟,小瓦特的头痛缓解了。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办法,病根子却依然存在,随时可能发作。

这种病,许多年来都治不了根,让小瓦特受尽折磨,确实叫父母忧心忡忡。

“唉!瓦特这孩子,叫他少动些脑筋,就是不听!”詹姆斯叹息地说。

“不动脑筋,也不是根治的办法,”还是妈妈最了解儿子,“人就是那么奇怪,有时候你要想少动些脑筋,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事实上反而动得更多。”

这话说到小瓦特心里了。此刻头痛刚刚缓解,他的脑子却又像陀螺一样地旋转起来。他想到了那只航海仪器模型,想到了几何、三角,也想到了书房里的那些数学书、物理书和画报、图片等。

当然,对于那些书,小瓦特由于现在认识的字还很少,还看不懂里面所有的内容,可是他就是喜欢去翻那些书。

这两天小瓦特几乎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书房里了,他特别对书中的那些图片感兴趣。

几何书上那些三角形,四边形,圆等,他都看得特别起劲,虽然他看不大懂。他认识的字太少了,如果能多认识几个字,那对他来说,真是如虎添翼。

瓦特的小房间里还有一本叫《气学》的书,那是詹姆斯送给小瓦特的生日礼物。书中的插图,小瓦特都看了好几遍了。其中有一张图,画的是一个像漏斗的东西,一些人在那里摆弄。

自从第一次到了父亲的工厂以后,小瓦特就喜欢上了那里,以后只要下课,除了回家就是呆在父亲的工厂中。

“瓦特!危险啊!快走开!”

父亲一看到小儿子在机械四周走来走去的时候,总是把他抱开。可是不久他又跑回来,用木屑或碎板当作玩具,玩个不停。

后来,小瓦特竟敢乘父亲不注意的当儿,私自从工具箱子里拿出凿子或小刀子来玩了。

“是谁这么顽皮!”父亲恼怒地问。

当父亲知道这是瓦特做的,就说:“好吧!把这个给你吧!但以后绝对不许再拿大人用的工具了,知道吗?”

父亲没有办法,只得把那个小工具箱给了瓦特。瓦特有了这些东西,马上就像工人那样,很熟练地使用起这些工具来。

有一天,瓦特把父亲的工具箱盖子敲下来了,用来做了一只船。瓦特做的这只船很有水平。

母亲阿哥娜丝看看工具箱,又看看船,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

等詹姆斯一来,阿哥娜丝就说:“你快看看你儿子造的船吧!妙极了!”

詹姆斯拿起小船,横看坚看,心里有些疑惑,看看小瓦特又看看妻子,不大相信地问瓦特:“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瓦特没有马上回答,他心里忐忑不安,怕爸爸责备他。

“怎么不是?就是他做的,我看见的。”妈妈证明着。

小瓦特也怯生生地说:“是我自己做的,不过,爸爸,您别骂我,我把您的工具箱敲坏了,对不起!”

“没关系。”詹姆斯高兴了,“工具箱坏就坏了罢,别说只不过一只盖子,就是敲坏了十只,百只,也算不了什么!”

他说着,就一把把小瓦特抱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同时赞不绝口地说:“好儿子,你做的这只船太好了,不错不错,是个好小子,是我詹姆斯的好儿子,今后只要你想做,就尽管做。”

阿哥娜丝高兴地看着他们父子俩,他从丈夫赞许的声音中好像也听到了孩子的未来。

“哼!瓦特将来准比你强,”阿哥娜丝自豪地说。

吃晚饭的时候,詹姆斯向瓦特讲了有关牛顿的故事。

“牛顿跟你一般大的时候,也喜欢做小玩具。有一次他做了个小水车,拿到溪边一试,转得挺灵活,可是有个小家伙对他非常嫉妒,竟故意跟牛顿作对,他不仅把小水车砸了个稀巴烂,还在牛顿的腰窝上端了一脚。”

“有些同学也趁势起哄,叫牛顿‘笨蛋’‘蠢木匠’。牛顿平时很温顺,从不跟别人吵架,可是这回,却也发火了,他冲上去,‘僻僻啪啪’地一阵打,最后把捣蛋鬼打倒在地了。”

詹姆斯讲得有声有色,小瓦特听得笑弯了腰。小瓦特知道牛顿是上一个世纪的大科学家,牛顿小时候怎样勤奋学习,长大了怎样创造发明成为一个伟大的科学家的一些事。

小瓦特早就听爸爸妈妈讲过好多遍了,可是牛顿跟人打架的故事,这还是第一次听爸爸说起。

在这个工人家庭里,物理学家牛顿和数学家内皮尔的画像,已经挂在墙上好些年了。在小瓦特的心里,这两位大人物,早已不是陌生的客人,而是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学习的榜样。

吃过晚饭,小瓦特又站在牛顿的画像面前,默默地望着出神。他要像他们一样,也要做个伟大的科学家。

有了在工厂里学习的经验,瓦特进数学班以后,即便是没有老师的教导,也能很熟练地使用圆规或定规,制出精美的模型。

厂里的顶楼上,七零八落地堆置着起重机,手风琴以及各种各样罕见的模型,这些都是父亲詹姆斯制造的。

瓦特每次上顶楼,就好比进了宝库似的,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

有一天下班以后,工人们都回去了,可是工厂内却还隐隐约约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咦,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悄悄地把工厂的门打开,一看,光线微明的窗口边,瓦特正弯下身子,蹲在工作台上工作。

这个发现让父亲为之愕然,瓦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学来的工夫,竟然趴在工作台上熟练地操作,看他的一切动作都像个熟练的工人。

“瓦特!”父亲冲着瓦特喊道。

“哦!是爸爸!”

“你在做什么?瓦特?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去。”

“哦!爸爸,这个,这是爸爸的起重机。”瓦特说着就笑了起来。

原来瓦特看见爸爸的起重机后觉得很感兴趣,在学着做爸爸用来安置在码头上的起重机呢!

“嗯!瓦特,你真棒,做得真不错,不过这个地方应当这样。”

父亲也加入了他的工作,并且教他如何使用卷尺,最后还亲自动手做些比较难的细活给他看。

这样一来,不知不觉当中,厂房里的架子上,上自起重机,下至小小的滑车,如筒以及卷铁锚的机器等的模型,都被瓦特—一出作来了。

“瓦特少爷的两只手真巧啊!”

工人们也都很称赞小瓦特。父亲当然也非常高兴,特地为自己的儿子准备了一个专用的工作台。

“瓦特已经有资格当一名正式的工人了。”

父亲得意洋洋地说,但是母亲却有点不放心地说:“这样怎么行!瓦特的身体从小就不好,这么早就开始做工,会把身体弄坏的。”

所以,母亲时常借着吃饭或吃点心,把瓦特叫回房间来,不然的话,他会整天泡在工厂里的。

瓦特虽说生来就胆小,害怕见生人,可是,他却具有“对一件事物一旦感到兴趣,就非把它完成不可”的倔强特质。

当他一个人坐在安乐椅上发愣时,如果有人从后面叫他或和他说笑,他也许会回过头来和你搭讪一下。要是遇到他正在沉思着什么问题的时候,那就连头都不会回了。

显然他一向安静沉默,但碰到他高兴的时候,说起话来倒也滔滔不绝。而且他说话的样子很生动,并具有一种吸引人的神秘力量。

他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书,有时还会照书上说的去实践。

瓦特14岁的时候,曾一度移居到格里诺克休养。哪知道才去了三天,他的亲戚就给他的母亲来了一封信,信上这样写着:

请把瓦特接回去吧!他在这里,弄得我们太过于兴奋,实在受不了。

内人由于睡不好的关系,身体日渐衰弱。家里向来有每晚22时入睡的习惯,而瓦特到了22时的时候,还想跟大家说话聊天呢!

每天晚上,他总是说些令人吃惊的话,不管那是些有趣的或是悲哀的话,大家都听得入了神。

结果呢!等到故事讲完,不知不觉地睡觉的时间已超过了很久。我儿子约翰时常拉着他的手催促他上床去睡,但总是无效。

从格拉斯哥回来的瓦特,身体开始渐渐变得强壮起来,学校的功课也大有进步。

也许是忧郁自幼身子就弱,不爱参加户外活动的关系,瓦特对于读书这件事,感到无穷的乐趣。

母亲本想教他念历史或文学方面的书,可是,瓦特却从祖父遗留下来的书箱子里,拿出破旧的天文学、数学或解剖学,日夜翻来覆去地看,一遍又一遍地,最后把它们都统统背诵了下来。

进入少年时期以后,瓦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大和朋友作无谓的游戏,但是却喜欢把自己关进孤独的世界,沉浸在他那少年的空想中。

格利诺克的南方,到处都是一丛丛的榆树和山毛棒的树林,有如屏风似地连接。

瓦特喜欢一个人到那里散步,然后跑到一处稍高而能望见天空的小丘上,躺下来看书。

偶尔书读累了,瓦特就会站在高大的树林里,大声地喊叫,而这个时候远处也会立刻传来同样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回音,让瓦特感到一阵的寂寞,他也会害怕寂寞,这个时候他就两手掩住耳朵,猛然向森林中跑去。

瓦特常常独自在森林里沉思,像一个孤独的思想者,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一些什么东西,直到夕阳西下,他才慢慢地走回家。

有一天晚上,瓦特忽然什么也没有说,就跑出去了。

“咦!这孩子这么晚了,还到什么地方去!”

母亲觉得很奇怪,瓦特一直都很乖,还没有在晚上出去过,她赶紧悄悄地紧跟在后面,看看瓦特到底去做什么。

只见瓦特一个人行走在黑漆漆的森林当中,一点也不害怕,和平时在学校中的胆小迥然而异。

他越过森林,走到镇的尽头的一个小丘上,便一股脑儿地躺在了地上,用望远镜眺望着头顶上闪烁着的星星。

“这孩子多么怪啊!时常在夜间往外跑,这可不好。”

母亲心中多少有点不放心。可是,瓦特的夜行计划并没因此而取消,反而变得更加的频繁了。

第二天的晚上,他又急急地向着墓地走去。

“咦!这次又在搞些什么?怎么还背着铁锹呢!难道要去挖什么东西吗?”

母亲大为吃惊,她又悄悄在背地里观察着。只见瓦特独自走到墓地里,拿起铁锹就准备挖墓。

“不得了,瓦特不会是要去挖掘坟墓吧?”

想到这儿母亲不觉吓了一跳,她赶紧出声制止道:“喂!瓦特!你在干什么呢?”

“哦!原来是妈妈,可真把我吓了一跳。”

瓦特立刻停下手,转过身来。

“这话应该换我来说!你是在做什么呢?”

“哦!妈妈。我什么也没有做。”

“还说你什么都没做,你拿着铁锹这是在干什么?”

“妈妈,实际上是这样的,我最近看了一本解剖学的书,里面有一张关于大脑的图解,我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样。您看,这个小孩不是才死了不久吗?”

“所以,你是想要敲开那个小孩子的坟墓把他解剖一下,是不是?”

“是的。”

瓦特毫不介意地回答。

“哦!天哪!这怎么可以!随便把人家的尸体拿来解剖,这是犯法的!”

“哦!真的吗?”瓦特一脸天真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还好我发现了!好了,回家吧!真把我吓坏了。”

“这个孩子对学问这样认真,倒是很好。不过稍不注意,就作出傻事来,可真叫人不放心呢!”在回家的路上,母亲忧心忡忡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