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水源

曾水源广西浔州郡武宣县人②。年约二十多岁，有能文名，做农村塾师。冯云山吸收他入拜上帝会。金田起义，授御林侍卫，拟撰诏书，批答章奏， 常在天王、东王身边③。

太平天国壬子二年八月，水源与林凤祥、李开芳随西王萧朝贵从湖南攸

① 据张德坚贼情汇纂卷二卢贤拔传、谢炳金陵癸甲纪事略。

① 据天父圣旨卷三太平天国甲寅四年正月二十七日天父下凡记事。张德坚贼情汇纂说甲寅四年二月封镇国侯误。

② 据张德坚贼情汇纂卷二卢贤拔传。

③ 据张妆南金陵省难纪略。

④ 据张德坚贼情汇纂卷二卢贤拔传。

⑤ 据谢炳金陵癸甲纪事略。

⑥ 见天父圣旨卷三甲寅四年正月二十七日记事。

⑦ 据谢炳金陵癸甲纪事略说卢贤拔是杨秀清妻兄，张晓秋粤匪纪略说是表兄。

① 事见天父圣旨卷三甲寅四年正月二十七日和二月十三日天父下凡记事。

② 据曾水源墓碑。

③ 据张德坚贼情汇纂卷二曾水源传。

县袭取长沙④。九月，擢伸后副侍卫。十一月，擢土官正将军，领兵克岳州， 十二月，改补东殿簿书。癸好三年春，建都天京，升职同检点。四月，擢东殿左丞相。十月，转天官又正丞相。十一月，带兵救出扬州守军，赏穿黄袍。甲寅四年二月，擢天官正丞相，仍理东王府事。七月，攻东坝，败归，收入东牢①，旋释放复职②。

乙荣五年六月二十八夜，东王杨秀清假托天父下凡，命锁水源和东殿吏部一尚书李寿春前来。天父审问水源说：「而在府门见女官如何仓卒，而知么？女官又如何说话，而曾听闻么？一一奏明。」水源奏说：「小子其时实见女官极为仓卒，只因小子瞒昧至极，见女官如此仓卒，心飞胆怯，因是束手无策。」天父说：「女官曾讲过东王若升天，而们为官的都难了。此句话而听闻么？」水源奏说：「此句话小子曾听闻女官讲过矣。」天父说：「而听闻此话，而尚置若罔闻，而罪无可辞矣。」天父又审讯李寿春说：「李寿春女官所说此话而曾听闻么？」李寿春奏说：「小子亦曾听闻此话矣。天父说：「而亦听闻此话，而罪亦无辞矣。」天父对殿下众官说：「而众小子， 看他二人之罪如何？」众官应声奏说：「此二人如此欺天欺东王，实是死有余辜矣。」天父说：「而众小子既说他二人罪实当诛，卽行押出，斩首示众。」众官齐声奏说：「遵天父圣旨！」

杨秀清杀了水源、李寿春第三天，又假托天父下凡，降圣旨威吓众男官、众女官道：「此等逆天又欺禾（指杨秀清），不知赎病是伊哥。敢在府门用眼看，诈聋奸草（心）今如

天朝元勋曾水源墓碑 天朝元勋曾水源墓全景卷五十三何！」①

水源是太平天国最高的官员天官正丞相，理东王府事。李寿春是东殿吏部一尚书，为东殿尚书的头子。这两人都是东殿最主要的人。女官在东王府前为什么极仓卒，水源因何看见了女官如此仓卒，心飞胆怯，情况不明，但女官说的「东王若升天，而们为官的都难了」这句话，其意义却是分明的。就是说：「你们今天帮助东王欺凌众人，东王一旦死了，人家就要向你们报复了。」这是一句动摇东王府官员极尖锐的话，对正在图谋篡夺天王实座的杨秀清是极大刺激，水源、李寿春听闻没有向杨秀清报告，杨秀清就把他们杀死，不但使东王府官员不敢有二心，也威吓全朝官员不敢不唯命是听②。

一九五三年，在南京挹江门内睦寡妇山发现曾水源墓。墓碑正中题「天朝无勋曾水源之墓」，左书「太平天国己未九年六月吉日重修」①。水源被杀

④ 据太平天国壬子二年八月初九日曾水源、林凤祥，李开芳报告西王萧朝贵中炮伤重上东王杨秀清等禀报。

① 据张德坚贼情汇纂卷二曾水源传。

② 据太平天国甲寅四年十一月天官正丞相曾水源为裘袍风琴事致副总典圣库谭顺天照会。

① 据天父圣旨卷三记太平天国乙荣五年六月二十八日夜和六月三十日早天父下凡事。案原书记录系用一种半文半白的文体。本书为保存当时问答的语气，故照录不改。

② 我在一九五七年出版的太平天国史稿（增订本）曾水源传，已怀疑清朝湖广总督官文修杜文澜纂的平定粤匪纪略附记三所说「咸丰五年正月，伪天官丞相曾水源往芜湖，误期削职，其弟怨悔逸去，首逆怒，疑水源所使，磔之」的话，认为「关于曾水源的死还是一个疑案」。现在，天父圣旨发现，知水源被杀的真实原因，特在此指出平定粤匪纪略的谬误。

① 详见我著的太平天国文物图释天朝元勋曾水源墓碑跋。这个墓碑题记分三行，正中题「天朝元勋曾水源

于乙荣五年六月。第二年七月，杨秀清被天王诛死。到己未九年六月，重修水源墓时，在墓碑上大书「天朝元勋」，以表彰他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