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地进一步扩大

1938年初,日军相继占领南京、济南后,为了迅速实现灭亡中国的侵略计划,连贯南北战场,日本侵略军决定以南京、济南为基地,从南北两端沿津浦铁路夹击徐州,徐州会战爆发。

在整个徐州会战中,三、四月间的台儿庄大战最为著名,此役中国军队成功围歼日军10000余人,史称之为“台儿庄大捷”。

当时,日军大本营为了挽回鲁南的败局,决定集中兵力进攻徐州,从华北调走了两个多师团,华北日军的机动兵力大为减少。

在这种情况下,晋冀豫根据地周围平汉、同蒲、正太、道清铁路沿线的敌人转入守势,与它相毗连的冀南、豫北、鲁西等平原地区也形成相对空虚的局面。

党中央和毛泽东敏锐地发现了这个有利时机,立即指示八路军总部和第一二九师及时向平原分兵,广泛深入地发动游击战争。

4月21日,毛泽东、张闻天、刘少奇联名致电朱德、彭德怀和刘伯承、徐向前、邓小平:“在河北、山东平原地区应坚决采取尽量广泛发展游击战争的方针,尽量发动最广大的群众走上公开的武装斗争。”

次日,八路军总部令第一二九师主力及第三四四旅一部迅速从太行山向冀南、豫北平原及各铁路沿线展开。

其实至1938年春天,不仅外部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换,就是在晋冀豫根据地内部也发生了一些变换。

不久前,在刘伯承、邓小平、徐向前等人的指挥下,我第一二九师相继取得长生口、神头岭、响堂铺和粉碎敌人“九路围攻”等战斗的胜利。

通过这些战斗,和我军取得的胜利,根据地的广大人民群众更加看清了日本帝国主义的狰狞面目,进一步密切了我军同广大人民群众的关系。

日军发动的这些战斗,采取了大烧大杀的手段,所到之处,烧光杀尽方休。武乡境内的马村,被杀者60多人,妇女多是奸后再杀死,连七八岁的幼女也不放过,惨景难书。

敌人用血与火教育了群众,人民从屠刀下醒悟过来,认识到“不抗日活不成”,“不把日寇赶出去,大家不得安宁。”同时,人民群众也进一步看清了八路军才是真正抗日的队伍。于是,纷纷起来,协助我军作战。

在与敌人作战过程中,晋东南人民,在各地党组织的领导下,给我们带路送信,报告敌情,使我军行动自如,能适时地集中兵力打击敌人。这一系列的战斗,对以后晋冀豫根据地建设的工作,是一个很好的检验。

当时,在襄垣、武乡一带,为了避免同国民党的摩擦,反围攻前收回了我派出之工作人员。这样,原先建立起来的游击队的建设就受到些影响,加之成分复杂,所以,这些游击队和各村之自卫队没起多大作用。

而在正太路以南、平汉路两侧之昔阳、辽县、临城、赞皇等地却相反,由于我党坚持了正确的领导,这些地方的游击队、基干队、游击组,在反围攻中发挥了很大作用。

正是有了外部抗战形势的变换和根据地内部形势的变换,第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政委邓小平等师部首长,开始考虑按照中央要求,继续开展游击战、扩大晋冀豫根据地等问题。

1938年4月23日,第一二九师召开了团以上干部会议,传达党中央和八路军总部的指示,布置部队的展开行动。在这会上,刘伯承师长宣布:

由副师长徐向前率第七六九团、第六八九团和曾国华第五支队开赴冀南。

陈赓率第三八六旅主力进至平汉路西侧的冀豫地区,并相机向豫北发展。

旅政委王新亭率第七七一团两个营进至平汉东侧的永年、肥乡、成安一带。

陈锡联率第三八五旅主力继续活动在正太路以南、平汉路以西地区,并相机分兵向石家庄以东发展。

这是一个三路出兵的大计划。宣布完整个计划后,刘伯承师长指着挂图上的南宫、邯郸、新乡和石家庄,说:“我们这是一个中央突进,两翼配合的部署。背靠太行山、脚踩大平原,三个方向共同努力,加上冀南已有的力量,一定会很快打开一个新局面的。”

在积极部署向平原出兵的同时,第一二九师师部还在忙着酝酿另一件大事,那就是成立晋冀豫军区。

早在1937年10月,当一二九师在辽县举办游击训练班前后,刘伯承就一直在考虑,如何落实毛主席关于“开辟以太行山为依托的晋冀豫抗日根据地”的指示。

他认为,开辟根据地,第一步是开辟游击区,在此基础上着手建立军分区,然后是军区。

还是在七亘村伏击战刚刚结束,日军占领娘子关以后,刘伯承就曾对参谋长李达谈过关于筹建军区的一些设想。

刘伯承说,目前日本人正忙于正面战场的进攻,但是他们占领的只是公路沿线和城市,广大农村和山区还是“真空”地带。国民党军队几乎全面撤退,无力他顾,人民群众迫切要求对日作战和收拾那些趁火打劫的散兵、土匪和压榨百姓的汉奸,建立一个较为安定的抗日的社会秩序。

刘伯承说,我们党的抗战主张和我军的英勇抗战行功,模范的群众纪律,特别是我师出征以来连续取得了阳明堡、七亘村等战斗的胜利,受到了群众的拥护。这就使我们具备了大力发展游击战争的条件和时机。

刘伯承说,我们应该抓紧这个有利时机,大胆放手地发展自己,以支持长期的游击战争。

刘伯承讲完他的设想后,指示李达考虑一个建立军区的全面计划。

关于军区建设,刘伯承说,现代各国的军区,都是正规军事行政组织,凡是关于国民的军事教育,兵员的征集,资料的积累,战争的动员和复员等积蓄武装力量的事项,都归军区管理,而我们则是处在华北敌后,基本上是从游击队开始建设正规军,从游击区开始建设根据地。我们现在是变敌人后方为前线,向敌人收复失地,我们的作战会一天比一天更残酷、更艰难,为了适应这个情况,我们所建设的军区,一方面要依照自愿原则组织自卫队、游击队,补充兵员,征集资材,安置伤病员,成为积蓄武装力量的机关;另一方面还要指挥军区的基干纵队、支队、游击队、自卫队等独立作战,或者配合正规军作战,使其成为使用武力的机关。

按照这一设想,他首先拟定了一个在太行山建立军区的方案,初步划为六个军分区,亦即游击区。这个“军分区划分方案”具体内容如下:

一、邢台至石家庄铁路线以西,获鹿、井陉、阳泉(不含阳泉城)铁路线以南,昔阳、和顺(不含和顺城)公路线以东的四方地域为第一区。以平定的丁家峪为重心,主要向东北两面游击。

二、和顺、昔阳、寿阳、榆次、太谷、宜(仪)城镇地域为第二区。以和顺西之宜(仪)城镇为重心,主要向西北两面游击。

三、黎城(不含黎城区)、涉县、磁县、沙河、辽县、榆社、武乡地域为第三区,以辽县南之温城为重心,主要向东平汉线游击。

四、榆社(不含榆社城区)、祁县、介休至洪洞、屯留、沁县为第四区。以沁县西之张(漳)源镇为重心,主要向同蒲线游击。

五、黄河北岸(以南)、平汉线(以西)至安阳、漳河、黎城、襄垣、长治、高平、晋城、济源至黄河边为第五区,以潞城东北之微子镇为重心,主要向平汉线游击。

六、济源、晋城(不含晋城城区)、长予、安泽、临汾,以至汾河、黄河夹道之地域为第六区,以沁水以西之隆化镇为重心,主要向同蒲线游击。

七、依据抗战发展程度,每区均须定出三至五个要点,各成立30人左右的游击队,和一个100人以上的基干游击队,以辗转配合各小游击队行动。

当然,太行山军分区的划分,以后根据情况的变化,有过多次变更和发展,这里所提到的军分区的划分,乃是一二九师刚刚筹建以太行山为依托的抗日根据地的最初设想,也可以说是晋冀豫军区的—个雏形。

1937年10月29日,刘伯承拟就了这个方案之后,就让李达上报朱德、彭德怀和任弼时、邓小平等人,并转周恩来和当时不在师部的张浩、倪志亮等人。

1937年10月30日,日军占领阳泉、平定,继续沿正太路及其南侧的平行公路向榆次、太原进犯。在日军的猛烈进攻下,正太铁路沿线的国民党军已经完全溃乱,以至从阳泉至太原—线,处于无人防守的状态。

为便于指挥华北我军开展游击战争,打击沿正太路西犯之敌,10月30日,八路军总部率领一一五师主力由五台山进至正太路寿阳以南地区。一二九师主力部队则转移到昔阳一带。

太原失陷以后,日军依靠已经占领的城市和交通干线、开始推行“以战养战”的政策;同时,又抽调兵力沿律浦线南犯山东。一时间。日寇、汉奸、国民党散兵到处烧杀抢掠。—些旧军人和土匪、流氓乘机拉队伍、树旗帜,以抗战为名,行抢掠敲诈之实。许多地主、商人也以“保卫家乡”为号召,纷纷组织会道门和民团组织等。

在这空前混乱的状态下,我八路军3个师分别在晋察冀、晋西北和晋冀豫等地区展开,占领了预定的战略支点。广大人民群众在我军屡战屡胜的鼓舞下,纷纷要求参加八路军、组织抗日游击武装。这为刘伯承预想的发展游击队,建立军区,壮大革命人民的武装力量,提供了有利条件。

此后,一二九师建立的游击队,大致有以下四种情况:

一是由主力部队派出工作团和—部分部队为基础组建起来的。

二是我党领导同志利用合法身份和统一战线的关系组建的。如我党以合法的身份发展的山西决死队、冀西游击队等。

三是—些原国民党内抗日的将领,由于不满国民党的腐败政治和消极抗日政策,主动同我党我军并肩对日作战,以后又要求我党领导,编为我师的游击武装。如范筑先纵队和范子侠的平汉纵队等。

四是收编各色游杂武装。如在冀南一次就收编地方武装60多人。

这里,按照一二九师游击队成立的先后,介绍一下游击队发展的概况。

1937年10月中旬,一二九师刚到正太路时,立即与当地党组织建立了联系,派遣秦基伟、赖际发率领教导团的第五连和部分干部,协同地方党发展太谷、榆次、寿阳、阳泉、昔阳、和顺地区的游击战争,于10月18日组成一二九师的第一个游击支队——秦赖支队,亦称独立支队。他们很快就组织平定、榆次、太谷、寿阳等好几支游击队。

11月初,一二九师又派遣骑兵营深入敌后的临城、赞皇地区、开展冀西的游击战争。

一二九师部移驻辽县后,刘伯承和张浩同晋冀豫省委商量了开展游击战争的有关问题。当时商定,一二九师部队立即分别在同蒲路东侧、正太路南侧和平汉路石家庄磁县段以西地区展开,由师政治部副主任宋任穷、组织部部长王新亭、宣传部部长刘志坚等率领工作团与步兵分队,分别到沁县、长治、晋城、武乡、襄垣、平顺、沁源、安泽、屯留等地开展工作;由师参谋长倪志亮同志负责着手组织晋冀豫军区的工作。

在一二九师举办游击训练班前后,各游击支队相继组建起来,除原来的秦、赖支队外,12月12日又成立了汪乃贵支队,在正太路以南、平汉路以西地区活动。

以上是到1937年底为止成立的几支游击队和他们的游击区。

1938年1月16日,一二九师接到八路军总部电令说,中央决定调张浩同志回延安工作,由八路军野战政治部副主任邓小平同志继任一二九师政治委员。当时,八路军总部己迁至太行山区办公,邓小平1月7日在洪洞参加北方局和八路军总部召开的中央军委华北军分会会议之后,于18日到职视事。

1月18日,一二九师派谢家庆、张国传两人率领教导团部分干部,组建了谢张大队,也就是一二九师游击大队。他们的活动地域是在榆社、武乡、襄垣、黎城一带。

2月初,邓小平在辽县主持召开团以上干部会议,总结了太原失守以来一二九师的工作,进一步布置了一二九师实行战略展开,开辟根据地和继续发展游击战争的工作。会后,师部首先派出新组建的补充团南下,开辟太南及道清路沿线的工作。

2月9日,一二九师又从教导团油出三十几名干部,由桂干生负责,组建了八路军游击支队,在平(定)和(顺)公路以东、正太路以南、平汉路石家庄至内邱段以西的晋冀地区活动。

2月10日,师部又成立了一二九师先遣支队,以七七一团和教导团的各一个连组成,活动地域为辽县以东,平汉路邢台、磁县段以西及漳河以北的冀豫地区。

2月17日,七七一团的—个步兵连和教导团的部分干部组建了赵(基梅)涂(锡道)支队,也称独立游击支队,在白(圭)晋(城)公路以东、漳河以南、平汉路以西的太南地区活动。

2月25日,徐向前和邓小平到拐儿村参加八路军总部召集的会议。26日,一二九师在辽县西河头欢送张浩同志启程回延安。

2月下旬,当日军向晋南进攻时,八路军野战政治部民运部副部长唐天际等同志和晋豫边特委—起,在同蒲路以东、曲(沃)高(平)公路以南、高平至博爱公路以西、黄河以北的中条山地区,成立了晋豫边游击支队,同敌人战斗在中条山地区。

4月下旬后,三八六旅主力在陈赓的率领下,向平汉路两侧的冀豫地区发展,开辟豫北地区,在安阳、林县、辉县的山区建立了抗日根据地,在道清路两侧的平原地区开辟了广大的游击区。七六九团、独立团和汪乃贵支队组成了新的三八五旅,继续活跃在正太路以南、平汉路以西地区(即邢台以北石家庄以南),统一指挥各基干支队。

同蒲路以东、白晋公路以西、曲高公路以北的太岳地区,为山西青年抗敌决死第一纵队活动地区。晋冀豫省委派安子文等同志组成了省委工作委员会,负责该区的工作,以戎子和为政治委员的决死第三纵队则活动在浮山、沁水一带,在辽县也有决死队的一个团在活功,一二九师也曾派干部到这个团去工作。

此后,各游击支队如雨后春笋般地建立起来。那时,为了迷惑敌人,不让他们摸清我军的实力,游击队的番号可谓五花八门,名目繁多。除上面提到的游击支队外,这一时期成立的游击队还有很多。

由于每支游击队都有各自的发展过程。这里只能简略地介绍一下他们的番号和情况。如一二九师新编第九旅第二十五团团长梅华樊带了三四位同志到黎城开展工作,称为“八路军工作团”。他们配合地方党组织政权建设工作,并与当地“牺盟会”结合,组成了漳河游击队。后来,又从漳河游击队中抽出30人为骨干,发展成为“梅支队”。

一二九师张南生、吴富善两同志带一个连到河北磁县、武安一带打游击,与当地的工人武装(其领导人是峰峰矿的工人纪德奎)结合,成立了“磁武支队”。

此外,还有榆次纱厂工人游击队、一二九师独立支队、邢台浆水游击队、挺进支队、游击二支队、独立三支队、磁县人民游击队、晋中支队、冀豫第一支队、民众抗日自卫军、晋豫游击支队、卫河支队、博平五大队、青年抗日义勇军团、别动大队、津浦支队(后编入山东纵队)、四支队、民军十三支队、人民抗日游击总队、太行梯队、道清支队,等等。

据统计,从1937年11月太原失守前后,到1938年4月粉碎敌人9路围攻为止,一二九师有步骤地分遣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当时共64个连队,派出了41个连队)到各地开展游击战争。

按一般情况来说,一个支队开始时大体有100人到200多人,以后逐步发展到1000多人,就变成一个战斗旅,其活动地区就发展成军分区。如冀西游击队、晋豫边支队、先遣支队、独立支队、独立游击支队等就是相当于旅级的游击队。

在他们活动的地区,大部分都有我党的工委或特委组织,他们和各游击支队共同进行开辟根据地和建立军分区的工作。

这样,由我党领导的晋冀豫军区,已经基本形成。它西起同蒲路、北界正太路,东至平汉路、南到黄河北岸。比刘伯承10月29日提出的“军分区划分方案”,又有所发展。

1938年4月下旬,晋冀豫军区正式成立,对外称一二九师后方司令部。司令员由倪志亮兼任,政委是黄镇同志。军区以下,按各基干支队的活动地区划分为五个军分区,各军分区对外仍以支队名义出现:秦赖支队为第一军分区,八路军游击支队为第二军分区,先遣支队为第三军分区,谢张大队为第四军分区,赵涂支队为第五本分区。

至此,晋冀豫军区的基干武装已由原来的几千人发展至2万余人。并且由初期分散的小游击队扩大提高为游击兵团。

1938年5月,毛泽东的《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和《论持久战》两篇著作发表了。这对抗战时期的指战员来说有如“及时雨”一般,刘伯承和邓小平马上布置师直机关和各部队、各游击队认真学习和运用于实战中。从而,进一步推动了根据地游击战争的发展。

后来,随着抗战形势的发展,根据党中央的指示,徐向前、杨秀峰、宋任穷、陈再道等同志开辟了冀南军区;陈赓、王新亭、聂真等同志开辟了太岳军区;杨得志黄克诚、苏振华等同志开辟了冀鲁豫军区;杨勇、肖华等同志开辟了鲁西军区。而晋冀豫军区又发展为太行军区。

到了1938年秋,以太行山为依托的晋冀鲁抗日民主根据地已初具规模,其范围东至津浦路,西至同蒲路,北起正太、沧石路,南迄黄河,人口达2300万。

1940年7月左右,一二九师与地方武装。包括杨秀峰同志创建的冀西游击队和山西新军在内,在太行和冀南就有9.55万人,比一二九师出征时的9100多人,发展了10倍以上。

这些精于的游击队,活跃在冀冀豫边区,在广大人民群众和自卫队紧密配合下,在八路军总部、中央北方局和一二九师的领导下,对日军展开了有组织、有计划的游击战争,给日军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在刘伯承等人对晋冀豫根据地军事战略做出调整的同时,晋冀豫地方省委也在为根据地的发展,积极开展工作。

4月上旬,冀晋豫省委召开扩大会议。会议就各区游击队、基干队等发展情况,针对敌人准备夺取武汉的态势,指出我们要想战胜敌人,必须坚持持久战。

在党中央、八路军总部、第一二九师部和晋冀豫省委的部署下,晋冀豫根据地的抗战形势发展很快。至8月,在第三八六旅主力的攻击下,已将敌伪势力从山区赶到了铁路沿线。

8月下旬至9月上旬,陈再道、王新亭率领东进纵队等部,在平汉路东组织了漳南战役,基本肃清丁平汉路东、漳河以南、卫河西岸近50千米内的土匪和伪军,建立了安阳、内黄、汤阴3个县的抗日政权。

这期间,冀西地区的抗日游击战争和抗日政权工作也取得了新的进展,9月15日,冀南行政公署第一专署——冀西专署成立。从此,由冀西民训处管辖的赞皇、临城、内邱、高邑、元氏、井陉、获鹿、沙河、磁县、邢台等10县的抗日政权,改归冀西专署领导。

10月,在第一二九师和当地党组织的领导下,晋冀豫抗日根据地已经开展至平汉、正太、同蒲沿线和广大豫北地区,根据地的面积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