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响应北伐建战功

1926 年三、四月间，在英、日等帝国主义唆使下，军阀吴佩孚、张作霖联合组成了直奉联军，将拥护广东革命政府、同情人民革命的冯玉祥的国民军赶出了京津地区，使得冯玉祥被迫出国考察。在此之后，直奉两派联合进攻革命派。在北方，张作霖与山东军阀张宗昌联合进攻退守南口与张家口一带的国民军；而南方，吴佩孚进攻湖南的唐生智，并准备以此为根据地，联合其他的军阀，扑灭这场波澜壮阔的革命风潮。

为了援助倒向革命的唐生智，稳定湖南战局，革命派派出了叶挺独立团为北伐先遣部队挺进湖南，揭开了现代革命史上的由国共合作领导的、高举反帝反封建旗帜的北伐战争的序幕。8 月，冯玉祥从苏联返回国，在五原召集旧部，举行誓师大会，响应北伐，宣布全军将士集体加入国民党，与南方的革命军形成了对北洋军阀南北夹击合围的态势。

当时国民军的杨虎城部，被吴佩孚所属的刘镇华部困于西安已经长达 8 个月之久，情况十分危急。

冯玉祥立即派出了主力部队，星夜驰援杨虎城部。在这支主力队伍之中， 就有佟麟阁的身影。当时，佟麟阁任国民军第一军十一师的师长，他率部与第五军的吉鸿昌部担当了此次行动的先头部队。他们由五原经宁夏，达平凉， 急赴咸阳，解除了赵登禹之围，而后，立即挥戈进军西安，一举击败了刘镇华部，解除了西安之围，有力地呼应了广东革命政府的北伐战争。

1927 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之后，蒋介石集团叛变了革命，大肆屠杀中国共产党人，出现了宁汉分裂的政治局面。在全国政治局面上出现了北京、南京和武汉三个政权并立的鼎足之势。在这种形势下，唯一的革命政权——武汉国民政府定下了当时的大政方针是继续北伐，先打奉系的张作霖，与冯玉祥的军队会合，再回过头来痛击叛变革命的蒋介石集团。因此， 将冯玉祥统率的国民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任命冯玉祥为总司令。

4 月 21 日，北伐军开始沿京汉路向河南开封进军，而冯玉祥也于 5 月 1 日在西安宣布就职，并将所辖的部队分兵五路，由陕西进军河南，前锋直指北京的张作霖集团。佟麟阁在五路集团军中任第五路集团军的副总司令、第十一师师长，率领各部于 5 月东出潼关，克洛阳，占孟津，8 日就已经到达了偃师。这时，奉军的援军到达，企图阻止十一师的前进。佟麟阁率部在黑石关与之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十一师凭借着黑石关的险要地势，痛击奉军， 最后，奉军的援军力量不支，只得向孝义退却。佟麟阁率部会合了第三路军， 乘胜追击，连续攻克了孝义、郑州。6 月 1 日，与北伐军的唐生智部队在郑州胜利会师。6 月 2 日，占领了中原重镇河南开封。至此，将奉系军阀逐出了河南，基本上完成了预期的北伐的第一期目标。

会师以后的国民革命军在河南、山东两省境内与直系、奉系军阀的军队继续作战，真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佟麟阁所率的部队更是战功显赫。

“七·一五”事变之后，宁汉合流。至此，冯玉祥所辖的部队也归属了政府。1928 年 1 月，国民党南京政府再度北伐，佟麟阁由于战功显赫，被提升为第二集团军第三十五军军长兼十一师师长，转战河南、山东、河北各省， 屡立战功。

同年，佟麟阁奉命率领十一师进驻甘肃河州，被当地军阀马仲英包围。由于马仲英的部队是以回民为主体，且其本人也是回族，而河陇地区又是回族人民集中居住区，马仲英就利用这个特殊的有利条件，处处与佟麟阁作对为难。如何处理这种问题是颇棘手的。若是动用武力，采取强硬的手段，固然可以扭转局势，打击马仲英的嚣张气焰，但也可能由此酿成民族争端，为后世留下难以消除的民族隔阂与隐祸；若不使用武力，一味地退却，也会导致其它难以预料的问题。佟麟阁考虑再三，最后，决定以民族大义为重，宁可自己受一些损失。因此，佟麟阁采取了忍让退却的方针，不使用武力。马仲英趁机大显淫威，致使十一师蒙受了一定的损失。事后，佟麟阁深刻地反省，认为自己当时的决策虽然有不得以的苦衷，但过于姑息也有一些处置不当。因此，佟麟阁自动地引咎辞职，解甲归田，回到了原籍高阳县边家坞村居住。

佟麟阁是一个十分孝顺的儿子，这次回家是他难得的一次尽孝的好机会，因此，佟麟阁亲自侍奉双亲，父母有病，必亲奉汤药，衣不解带，直至病情好转，方始放心。

边家坞村的水质不好，苦得很，但即使是这样的苦水，也不是可以尽情使用。一旦遇上干旱的年头，苦水也断了来源。佟麟阁为了家乡父老，自己出资雇人挖了三口甜井，从此以后，边家坞村的人才算吃上了甜水。时至今日，当年的三口甜井中，仍然有一口还可以供村中的人使用。村中的父老， 每每向外人谈起佟麟阁，都情不自禁地向人介绍起这口井的来历。

佟麟图到底为村中的人做了多少好事，没有人能够数得清。过年时，佟麟阁对于那些吃不上饺子的人家，每户都接济三块大洋。乡亲们耕地没有畜力，佟麟阁就出资买了一头牛，每天喂饱之后，栓在门外的树上，供乡亲们无偿使用。另外，佟麟阁还办了一所小学，在小学开学时，他特意派人到高阳县城买回了一车直贡呢，给每个学生都做了一身新衣服。

1929 年 1 月，南京国民政府召开了整编会议，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被指

定为第二编遣军，下面可以辖属 12 个师。冯玉祥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心腹爱将佟麟阁，特意遣人敦请佟麟阁出山。佟麟阁受命后，被任命为整编第十一师师长，再度披挂出征，重新燃起了心中从戎报国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