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度过蜜月

海明威从小就出生在良好的家庭氛围中让他在选择配偶的时候只能挑选身世良好的女孩。

当他和波林离婚之后,不甘寂寞的海明威又闪电般的和一个女孩结了婚。

这一次的新娘叫玛莎·盖尔荷恩,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作家。在此之前,他们曾经在基韦斯特和纽约见过面。

当时,盖尔荷思曾作为《柯里尔》杂志的代表访问过海明威,后来他们又在西班牙邂逅。或许就是这种对西班牙的热爱促成了他俩的结合。

这一次,海明威与新婚妻子来到了中国度过了他们的蜜月。

这时,世界大战已经酝酿成熟,欧洲战场上浓云密布,就像一个火药桶一般,随时都可能点燃战争的炮火。

而一直以来都是半殖民地的中国这个时候正遭受着东边恶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抗日战争处于最困难的阶段。

海明威的这次中国之行还秘密会见了中共驻重庆代表周恩来。此外,他还深入各地进行采访,赞扬了中国民众的抗日热情,海明威在《午报》上先后发表了多篇报道,如实地反映了中国的抗战形势,表达了他对中国人民的同情和支持。

海明威看到了日本帝国主义的危险苗头,他向美国政府写信说,要求美国明确地向蒋介石表明,不支持中国打内战,而要一致对外,将日本帝国主义打垮。

海明威夫妇俩离开重庆去仰光时,中国有九个抗日团体联合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会为他们送行。

出席欢送会的佳宾有三百多位。盛大而隆重的欢送会令海明威激动万分,不知说什么好,口里直说:“太奇妙了!太奇妙了!”

海明威同新娘从中国归来。他需要有时间休息一下,以便把经历中的精华从糟粕中分离出来。因为古巴在精神上最接近西班牙,所以他和玛莎就在这里定居下来。

玛莎和海明威搬进圣弗朗西斯科德波拉的一座称为“瞭望山庄”的百年老屋。

这是一座细而高的白色多层建筑,面对海上吹来的风,像一座矩形高塔耸立在山林之中,离斯洛破·乔埃大旅馆和民族宫有半小时的汽车路程,若从海湾和飘荡在海浪上的船舶上来只需15分钟。海明威就定居在这片田庄上。

瞭望山庄是座大房子,拔地而起,却占地不多。花砖地板经常由女仆擦洗得清洁光亮。

大花园里群芳斗妍,树木繁茂,有棕榈,番石榴、木瓜、一两棵矮桔、大撞树和紫茉莉,极乐鸟在园里歌唱,一批园丁在这里悉心护养。大胆的小麻雀竟敢向这里的18只猫无端挑衅,猫吃得肥头大耳,也就无意追逐麻雀了,却常常和狗一起睡觉。

起居室宽敞舒适,陈设不拘一格。地板上铺了一条草席,上面再铺地毡。椅子一反热带风格,全都装得鼓膨膨的,垫得很厚,还配上印花布套。

在爱达荷州猎到的野鹿的头颅制成标本挂在室内。那呆板的眼睛盯住毕加索的一幅画。一只羚羊的头部从敞开的餐室门口露出笑脸。大扇的法国式的房门经常敞开迎接宾客,门里帘幕低垂,挡住热带夜间昆虫。

田庄上还建起了一个网球场,一个游泳池和一个拳击场。他心爱的拜勒号快艇就停泊在摩洛堡炮台附近,随时供他使用。

家中有个汽车司机,一名厨师,还有一群女佣、男仆以及他们的帮手。

建筑物的楼下还有一个很大的藏书室,共有4643册藏书。这些书除了《名人录》以外,海明威全读过。他空闲时每天要看三本书。每当读到一本他喜欢的,他就会去再买上几本赠给朋友。

“这本书你真得好好读一读,这是一本极好的书,我甚至希望它是我写的。”

海明威的写作习惯是独一无二的。他手拿铅笔,站在建筑师的绘图板前写东西。

1930年,海明威遇到车祸伤了右手和右臂之后,医师就建议他在倾斜的板面上工作。

“这是一个第一流的好主意,”海明威经过一些实习之后说,“老式铅笔玩艺儿使你必须放慢速度。你觉得似乎是在用文字绘画。铅笔的另一端也很有用,可以擦去后以修饰,选择恰当的词语。”

不过他写对话的时候都是用打字机打的,因为这样能使他的思路更加敏捷,加快步伐跟上他头脑里的思维速度。

田庄的周围环以篱笆,把那些好奇的或不受欢迎的人挡在外面。但是大门随时为朋友敞开,来访的朋友也的确不少。

三杯马丁尼酒或者甜烧酒下肚以后他就会伸开双腿,搁到脚凳上,自顾自唠叨起来。

“见鬼,真的,我一定要好好写,要写出最好的、顶好的作品来。我本来能够像我父亲一样,当一个好医生,一个极好的医生,要不然也会当个出色的工程师或能干的海军军官。要是我选择这些职业,我也准能干好。

“荣誉和金钱当然令人喜欢,但是,就是没有这两样东西,我照样要写书。这是我命中注定的。”

海明威还是一如以往的奋斗在他的思想战线上,脑海中形成了什么样的构思,就大胆的用笔将他们写下来,这个习惯一直到老,都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