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等待机会

科赫返回沃尔施太因之后,为了遵循“永不虚度年华”的诺言,他又开始了新的研究。他先是着手用一品红、甲基紫和所谓的新褐色为他的细菌染色,接着用加拿大树胶和醋酸将标本封好,从而达到长期保存的目的。

这些研究成果都写在题为《细菌的研究、保存和摄影过程》一文中,并且送到科恩教授的手中。教授很感兴趣,立即在一个学术会议上宣读了这篇论文。

1870 年,尽管科赫高度近观,不符合军事要求,但他作为志愿兵参加了普法战争。在野战医院,他熟悉了创伤的处理并在传染病卫生所深入了解了伤寒的破坏作用。这一段经历使科赫后来在伤口感染和腐烂的研究上起了很大帮助。

科赫在 1877 年秋天开始研究伤口感染和腐烂,和同行一样,科赫给动物注射变质血液。苦干小时后,动物死掉了,但是科赫在内脏器官里没有发现细菌。把死动物的血液注射到健康白鼠身上而染病的试验也失败了。相反, 却是一只注射了一小滴发炎水肿液的小鼠在 50 小时后死掉了。就是在这只小动物身上也没有发现细菌,尽管他在显微镜下观察了半夜。

问题出在哪儿呢?难道在显微镜上吗?

正好在不久以前,年轻的物理学家兼数学家恩斯特·阿贝为显微镜设计了一个新的照明装置,英国的许多研究人员已经开始使用了,而德国还役有人用。

科赫向阿贝求援,并且借助阿贝的聚光灯和油浸透镜,要找的细菌在视野里出现了。科赫在论文《创伤感染微生物初探》中写道:“用适当的染色, 用阿贝的照明装置和均匀的油浸方法,情况改变了。在以前根本看不到或难以观察清楚的独特的细菌样品里,应用这种方法,整个景象就意想不到的清楚和明显了,就能很容易地观察到细菌了,并和样品中着色的东西完全有把握地鉴别开来。”

这时,费尔迪南德·科恩和他的朋友们联合起来把罗伯特·科赫迎接到布雷斯劳,聘请他担任筹备中的卫生研究院的副教授。由于在短期内不能建立这所研究院,向教育部递交的呈文被拒绝了,致柏林的申请书和信件也都没有得到答复。但是 1879 年的夏天,科恩还是成功了,未经宣布就把他调到了布雷斯劳的诊所。

在布雷斯劳,科赫当了三个月的医生,薪水微薄,个人实验也没有什么收获。幸亏科赫作了两手准备,他在离开沃尔施太因时,向有交情的县长请求保留空缺,才使他能在同年的秋天回到沃尔施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