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记游

月余前,有机会到黄山疗养,当时的上海正值盛暑,高温连旬不退,人除了张口喘气极难再干其他,故而以一逃字来形容黄山之行倒是切当的.车子早晨5 点半从上海出发,晚上 7

8 点钟到,一路上车胎爆了三次,等候在烈日炎炎之下,除了同室友倪君之外,其他的大多又不想识,其滋味十分差劲。

好在疗养院还可以,虽不是景色十分秀美,但林木森森,十分之幽静, 颇不似上海的嘈杂。夜幕之下,与倪君坐于室外石凳上,灯光微弱有蝉曼吟, 一壶水,两杯茶,烟不离嘴,随口藏否任务,以后几日,我们一直这样度过黄昏,直至夜深欲眠。我与倪君是多年的朋友,素常颇为谈得拢,而至今番机遇,亦为人生一大快事。

次日游翡翠谷,翡翠谷又称情人谷,限于时间,只游了十分之一不到。但便是这十分之一也是十分可观了,青龙池‵玉环池‵葫芦池‵孔雀池,水光敛滟,池色凝碧,诱得人往心里痒。终而经不得诱惑,噗的跳了下去,更有女子者穿着连衣裙亦跳将下来。

凉透心脾,直是美不可言。池子大多是十余平方米,不深,日光下澈, 回上来一圈圈金环,最宜情人游,未结婚‵刚结婚或者情人,老夫老妻的就没多大意思了。返回途中,我一直念念:何日再来。

再次日登荒山,之前我几乎没攀过什么山,疏懒之故,不过夹于男女老友之间,仗着年轻,到黄山脚下时,很有些兴奋的嘴脸。窜前跃后,大叫小呼,或离群以探幽,或独攀险峰以傲人,奔得累了坐下便躺,;兴趣高时替同伴背包,胸前一直高级傻瓜机咔咔随意乱揿,滑跌一跤则哈哈大笑。宿于光明顶时虽潮而吵,竟也能酣然入睡。最可傲人者乃是翻越天都峰而不觉累

(注:花了三个小时)。

半山寺至温泉集合地路颇不近,倪君们健步如飞,我则开始连喘,幸有同伴中一位女孩儿走不动,我自告奋勇,挽之下山,竟再不觉累,奇矣怪哉。女孩儿说讲个笑话吧,我说好,于是说了一个自以为十分熟悉又十分逗人的笑话,讲到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笑的,女孩儿嘻嘻,我则十分哑然。

又次日坐竹排,游十里溪,无甚趣事可记,只拍了一张攀于激流之中的好照片。再次日,开车返沪,又是胎爆三次,最后一次已在市中心,我与倪君毅然打的而回。见那车子独享黄昏里,颇有过河拆桥的快意。

返沪后,高温之日不减反增,气闷时,颇念起黄山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