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循环专家——修瑞娟

世界著名微循环专家修瑞娟(1936~),出生于中国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1953 年,17 岁的修瑞娟毕业于青岛第二中学。50 年代末,由于她勤奋好学,刻苦努力,以优异成绩被选派到苏联深造,在莫斯科第二医学院学习了 6 年,以特优成绩毕业后回国,在中国医学科学院从事微循环研究工作。修瑞娟是世界著名的女科学家,海涛式灌注修氏理论的女主人。她现任

国际微循环联盟第一副主席,中国医学科学院副院长,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副校长,中国医学科学院微循环研究所所长,中国医学科学院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理事等职。

她的科研成果,在 1983 年就震惊了美国和欧洲一些发达国家,她的爱国事迹也早已传遍了祖国大地。闯进微循环王国,打开“生命绿色”之门微循环是指人体血液循环中,继大大、中、小血管之后微血管的血夜循环。微血管直径一般在 8~200 微米之间,(头发丝为 150~200 微米)全身微血管大约在 300 亿根以上,如果把它们连接起来,足可以绕地球两圈多。这是一条纵横交错,结成网络的生命的长河,一个奇妙的人体微观世界。也正是这个世界直接关系到人的生命。过去称人死亡,皆因大脑坏死或因心脏停止跳动所致,而其原因连世界上微循环研究的权威也提不出更加令人信服的科学的见解。在这个领域取得重大突破的正是我国的中年女科学家修瑞娟。

她开始接触这个世界并探索其奥秘的时候还是一个不满 30 岁的普通科研人员。

1965 年,一次罕见的暴发型流脑袭击北京。那时,修瑞娟刚从莫斯科第二医学院以“特优”成绩毕业,她随中国科学院的一个神经介质组踏进了北京友谊医院的儿科病房,每天坚持 24 小时对患儿甲皱循环观察。不知过去了多少不眠之夜,她终于发现了一个从前医学界从未注意到的问题:当患儿病情危重时,显微镜下竟找不到一支微血管绊。她断定儿童死亡的主要原因, 是脑部微循环障碍导致的中枢缺血缺氧。在世界上首先找到了流脑患者微血管自律运动的类型和规律。不久,一种治疗流脑可以扩张血管和抑制微血管痉挛的特效药物“山茛菪碱”问世了。它可以使微血管管绊中的血流由静止变流动,流速由慢变快,大大改善了治疗效果,使流脑患者病死率由原来的66.9%下降到 12.4%。

流脑病理变化的新发现和特效药物山茛菪碱的临床应用,刚刚掀开了微循环这个神秘世界的小小一角,正当修瑞娟继续深入研究的时候,一场人为的政治风暴发生了,从而中断了她的研究。在“文化大革命”中,她和众多的科技工作者一样,被打成了“黑五类”,关押、批斗、劳动改造等受尽了折磨。打倒“四人帮”后,修瑞娟没有纠缠在个人的恩怨之中,又一心扑在徽循环的研究工作上,她每天都要紧张地工作 9 个小时以上,在两年间,完

成了 20 项研究,其中 12 项创新项目。她在研究中发现,人体微循环不像大循环那样只是简单的灌溉式灌注,它有自身的节律运动,这种节律运动就象大海里的浪涛一样,一波接着一波,而对组织和器官的最后一波,才是最有力的,就象海涛翻起的白沫一样。这一发现极有临床意义,一个人如果发生急性脑缺血或心脏缺血,一旦注入能改善这些障碍的血管活性物质,血液就会象海涛一样,被突发性冲击而激活。在研究中,她把微循环实验中获得的徽循环理论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用大量确凿的数据,证明了这一假设,

假设的证实无异于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震惊了国际医学界。她打开了人类生命的“绿色之门”。

不图个人名利,一心为了祖国

由于修瑞娟艰苦努力,成果不断出现,声望也日益增高。

1982 年 3 月,修瑞娟领导撰写的论文《山茛菪碱抑制血检素合成、抑制粒细聚集、抑制血小板聚集》。在美国最权威的医学杂志《JAMA》上公布了。同年 4 月,美国的第 28 届微循环年会在南方城市奥尔良举行。修瑞娟作为微循环新星被邀出席,并作了题为《大脑定位横切后生循环对血中氧分压增高的反应性》的学术报告,受到了赞允。1983 年 4 月,修瑞娟又在第 29 届微循环年会上宣读了《关于微血管自律运动的长期检测》的论文。

1983 年,在西德举行的一次国际微循环专题讨论中,她的发现,即海涛式灌注理论被命名为“修氏理论”。这标志着我国微循环的研究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1983 年初夏,各国微循环研究的大师们聚集在瑞典的乌普萨拉城,准备成立国际微循环研究所。发给各国的备忘录上这样写道:研究所的五位发起人,组成执行委员会,享有最高权威。他们是:

一、修瑞娟教授(中国) 二、格罗斯教授(美国) 三、阿尔福斯博士(瑞典)

四、梅期梅尔教授(联邦德国)

鲜艳的五星红旗升起在乌普萨拉上空,修瑞娟被一致推选为研究所的领导人之一。

1984~1985 年间,在英国、法国、西德、美国举行的国际学术会议上, 修瑞娟陆续发表了 14 篇论文,她的微循环研究的理论又有了新的发展。科学家们由此预言,微循环的研究将对今后医学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一些现在难以治愈的心绞痛、心肌梗塞、脑血栓、脉管炎、哮喘、慢性支气管炎、糖尿病以及癌症等,也极有可能在微循环领域取得重大突破。

由于她的成功,在美期间,美国许多公司以高薪聘请她留美工作。其中, 一家公司聘她一周工作 3 天,年薪 8 万美元;一家公司聘她一周工作两天,

年薪 6 万美元;一家公司聘他一周工作半天,年薪 4 万美元,合计一年 18

万美元。但她却没有贪图美国漂亮舒适的洋房,也没被 18 万美金所诱惑,也不为美国的工作环境所动心,而毅然决然地拒聘,回到祖国。她说:“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祖国养育了我,为祖国服务是我的天职。我的事业在我的祖国,金钱不是我的追求,我要回到我的祖国去,我要让我的科研成果出在自己的国土上,把中国的微循环机构完善起来,使它永远超出美国水平。”

回国后,在中央领导同志的直接关怀下,由国家计委投资,建立了微循环研究中心——一个由 19 位平均年龄不足 30 岁的科研人员和世界一流的先进设备组成的崭新的科研实体。他们都以主人翁的高度责任感对待集体的事业,热情地进行着共同的创造。微循环研究中心,在修瑞娟的带领下,从 1984

年 6 月成立以来至 1986 年底仅仅一年多时间,就在基础理论研究方面取得了

12 项成果,在临床研究方面取得了 8 项成果,其中创新项目有 12 项,他们在对国际微循环现状作周密调查的基础上,立足于国际先进水平,自力更生, 锐意创新,建立了人体及动物活体循环、大微环多参数同步监测系统及电子

计算机数据分析系统;包括自律运动自跟踩窗监测和自动测距系统;微血管迂曲度及密度观测和分析系统;微血管管径及自律运动的双窗观测技术。这些项目,在功能参数范围,可靠性和精密度,系统智能化程度等方面均处于国际领先地位。由于他们的努力,第 4 届世界微循环大会卫星会议于 1987

年 7 月在我国北京举行,修瑞娟担任了这次大会的会议主席,并捐献了数千元讲学金。谈到这次大会时,修瑞娟说:“我们要把国外的先进的东西和专家介绍给国内,让同行们了解世界上最新研究情况,也把我们的工作介绍给世界。”在这次大会上,她提出了我国的微循环研究始于 3000 年前,微循环是随着中国传统医学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微循环的发源地应该在中国的观点,引起了国内外专家和学者的强烈反响,认为这一观点的提出,给世界微循环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

经修瑞娟长时间研究发现,微循环和中国传统医学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我国古代的望诊就是对微循环系统的观察。望诊中通过运用舌头这面镜子,来观察人体内的血液循环情况,从而反映出人体的健康状况,中药中应用活血化淤药物就是来调节微循环的,中国所特有的针灸和气功,也能有效地改善微循环的自建运动。

认识到中国传统医学研究的科学性,能提高对疾病的认识和医疗水平, 降低疾病死亡率,这也是对医学事业的贡献。

勇于改革创新,爱才重才共克难关

修瑞娟勇于改革,勇于创新,大胆起用有能力的年轻人,放手大胆地向青年身上压担子。她挑选人才主要不看学历,而是更看重实际水平和潜力, 她爱才重才,曾用自己的国际科研活动基金送学生出国留学,她曾指出:“我们要特别重视爱护人才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要在全国树立发现人才光荣, 埋没人才可耻;扶植人才光荣,压抑人才可耻;使用人才光荣,浪费人才可耻;保护人才光荣,迫害人才可耻的良好风尚,使干部群众真正具有爱才之心,识才之眼,用才之胆,容才之量,育才之责。”并提出要抓紧国内人才的培养,让成果出在自己国土上的观点。

她现在主持了一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实验室,带出了一支 30 多人组成的,

平均年龄 30 多岁的非常年轻而又高水平的科研队伍,瞄准了最尖端的科研课题,并把研究与中医结合,具有外国人没有的优势。

为什么能在短短几年内取得如此多的重大科研成果?修瑞娟的回答是: “这首先应该归功于社会主义制度,归功于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和党对知识分子的信任。”改革开放政策给她带来了科学上的春天,在研究所他们打破旧框框,不搞论资排辈,实行弹性工作制,并提倡通过互相协作互相尊重的新风气,消除内耗,大踏步前进。

修瑞娟曾说过:“作为新中国培养的一名知识分子,我时时有种紧迫感和责任感,科学是无国界的,但我们的科学是为祖国富强而服务的。现在国际上微循环领域的竞争十分激烈,如果我们不加紧努力,就有可能使我们的的国家从世界的先进行列里被挤出来。我们只有拼足劲往前赶,对某些科研课题提出了设想,就必须立即动手去做实验,去写论文,否则,失去了时间, 就失去了成果。”为祖国多出成果,就是激励她孜孜不倦,奋力拼搏的巨大力量。

她的成果,她的爱国之心,为祖国争得了巨大荣誉。尽管如此,但却遭到了一些人的不理解和来自各方面的困扰。1983 年,她不图洋房重金回国工

作,用她的话说只是想到了一个中国知识分子的天职。没料到回国后却遭到了众多的非议,风言风语劈面而来,似乎要把她全身的骨头都解剖批判,直至现在一些无中生有的言传还在跟随着她。作为现实生活中的一位科学家, 修瑞娟和常人一样,有追求,有幸福,同时也有苦恼。在她的一生中,29 岁至 39 岁是不幸的 10 年。“文革”的风暴和生活的艰辛都袭击过她,每月 60 多元的工资,要抚养两个年幼的女儿,还要接济父母和弟弟的生活,真正用到自己身上的只有六、七元。在国外工作时,也经常受生活孤独的折磨,她自己说:“当一天紧张的工作结束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按下录音机的键盘, 通过转动的磁带,听大女儿朗诵,小女儿说话,听她们如诉如泣的提琴声, 一盘磁带成为我在异国他乡为祖国、为科研、为人民加倍努力工作的动力, 每当我战胜了折磨,心中就有一种轻松感,真是‘其乐无穷’。同时,我又觉得进入了一个新境界,在微循环研究领域里,更加义无反顾地去战斗。” 这就是一个朴朴实实的科学家,一个实实在,有血有肉的修瑞娟。

现在,成名以后的修瑞娟并没有居功自傲,而是以更加旺盛的斗志,百倍的努力,继续为人类的幸福,为祖国的医学事业,在奋斗,在拼搏。

(张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