焊接专家——曾乐

焊接专家曾乐(1932~),广东中山市人,自幼在上海长大。1952 年毕业于同济大学机械制造系。毕业后分配到鞍钢金属结构厂摘焊接。曾乐把理想与现实结合起来,白天向工人师傅学习,晚上钻研焊接专业书。1956 年成为鞍钢为数不多的焊接工程师之一。主持设计了我国第一台全焊工字梁反变形机。鞍钢第九号高炉全焊制造也是曾乐创造的。1957 年初调到冶金部建筑研究总院工作。1957 年和哈尔滨工业大学教研室合作,首创摩擦焊。主持开发板基电渣焊,填补了中国空白。同年,研究成功了电渣精炼特殊钢工艺, 荣获国家科委发明创造一等奖。1960 年曾乐和李正邦在大冶钢厂的协助下, 成功创造了热渣引燃法。这种方法不仅成本低,而且保证钢锭底部的质量, 从此,中国有了自己的大型工业电渣溶炉,轴承钢冶炼实现了工业化,结束了航空工业长期使用进口滚轴承电渣钢的历史。1961 年研制成功了含碳量低、耐腐蚀性能好的 18/8 不锈钢。后又研制成功了 18/12 钥焊条和一些耐热的合金钢焊条。1963 年抱病写出了《电渣炼钢在我国的发展》,《超低碳18/8 不锈钢应用范围》等论文。在翻译完《钢的电渣生产》、《1962 年大型焊接年会》后,1964 年曾乐又与人合作,翻译并出版了苏联特列古宾柯所著的《电渣重溶法炼钢》一书。1965 年曾乐同焊接室的同行一起又对 16 锰、15 锰钒等钢种的可焊性进行了研究,为我国普遍低合金钢的推广应用做出了贡献。1970 年到 1978 年研制成功了轻便电渣焊,管状条丝极电渣立焊,管状焊条丝二氧化碳气体保护自动横焊,紫铜大功率柔性等离子弧自动焊,铜与铜合并卷等离子弧自动焊等一大批成果从他的研究组里相继问世。这些成果覆盖面广,应用强,都接近当时的国际水平,为推动和发展我国的焊接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1978 年隆冬,已被北京建筑研究总院擢升为副总工程师的曾乐匆匆告别北京,只身赶赴上海,兼任起宝钢工程指挥部副总工程师。1987 年,当宝钢一期工程顺利投产两周年的时候,经国务院签发,宝钢一期工程(包括焊接工程)荣膺国家工程金质奖。同年,国家科委又向宝钢工程指挥部颁发了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这项特等奖,也包括曾乐倡导并践行的焊接技术)。1987 年曾乐撰写的《焊接工程学》公开出版,这本专著,受到了国内外焊接技术人员称许,不少院校将它选入教材;国外也十分重视,日本、法国相继翻译出版,德国焊接权威苏森海默尔博士读后高度赞扬,称它是“焊接构造的经典著作”。1989 年 9 月,曾乐创办了国内独一无二的综合精密焊接实验室,由曾乐代表他所属的北京冶金建筑总院无偿移交给宝钢总厂。1987 年以来,先后修复了 1300 多件电路板,仅 1990 年 1 到 10 月,就

修复 971 件。修复后价值达 1000 万元。由于他在焊接界功勋卓著,1990 年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被评为冶金部劳模;上海科技十大劳模之一。现在是教授级工程师,国家级专家。曾乐的卓越成绩,不仅在国内声名远播, 而且在国际上也有深远的影响,1985 年曾乐写了 4 篇论文发往国际焊接学会第 15 委员会,论文审查通过,第 15 委员会主席给曾乐来信说:“今后你的论文直接寄给我,免于审查!”曾乐为中国在国际焊接学会论文栏目里填补了空白。为此,1982 年曾乐成为国际焊接学会第 15 委员会的专家委员;1986 成为西班牙皇家冶金研究中心委员;1987 年成为联帮德国焊接协会委员; 1988 年成为国际焊接学会微连接建设委员会的国家代表。1989 年曾乐被正式编入西德焊接协会的专家系统,成为外籍专家,西德出现焊接问题时,可以

代表西德焊接协会进行咨询。1990 年 8 月,英国剑桥国际传记中心(IBC) 授予曾乐“国际男、女名人专颁纪念奖”,并特刊在第四版《国际男女名人录》中。1990 年 10 月,英国剑桥国际传记中心把曾乐列入《国际智能名人录》中;同月美国传记研究所(ABI)又把曾乐列入《国际殊勋名人录》中。

“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第一志愿”

曾乐的父亲 7 岁随父到日本,后来因庚子赔款得以在皇家铁道学院深造,其父英年早逝,曾乐的父亲只好回国谋生。耿直的脾气,使他宁愿庸庸碌碌也不愿为日本人做事。日本人占领上海后,曾乐父亲好长时间闭门不出, 他“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浩然正气深深感染着全家。曾乐的父亲曾对他的儿女说:“国家落后要挨打,民族振兴才不受欺辱。”此话对曾乐来说是铭心刻骨。由于曾乐的父亲早年病逝,善良要强的母亲做手工女红成了他一家谋生的手段。母亲所有的缝工,都由曾乐接送,幼年的曾乐饱尝了生活的艰辛。母亲茹苦含辛地供曾乐读完了小学、中学和大学。大学毕业后曾乐志愿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学校领导批准了这个高材生的请求,派他去了东北的鞍钢。到鞍钢,曾乐放下行李,就跑到人事处报到。人事处干部热情地让曾乐坐下,问这位上海同济大学分配来的小伙子:

“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同钢铁沾不沾边?” “我学的是机械制造专业。” “好哇,这个专业与金属打交道,这儿除了天和地,到处都是金属,咱

鞍钢有个厂子就叫金属结构厂,那里正缺人,你到那儿去工作吧。”

唉呀,我学的是金相学,主要研究金属及合金钢的内部结构,不是那些钢铁大件组装的外部结构。不过,既然人家这样安排了,服从分配就是了, 反正念过几年大学,触类旁通,没有什么不能学成的,曾乐暗想,并且暗暗立下了这样的誓言,“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第一志愿,既然焊接专业选择了我,我就要研究一辈子,干出成绩来。”

曾乐一股子虎劲,闯到工地就盯住师傅烧电焊,电弧光一闪一闪的,刺得他双眼生疼,他全然不顾。小伙子又特别谦虚,浑身看不出一点大学生的样子,所以工人师傅都喜欢让这个上海青年为自己递焊条,打杂活。

鞍山金属结构厂,是苏联援建的工厂,苏联专家经常来指导。曾乐看到许多同事都能自如地翻检俄文专业书,心里羡慕得很,恨自己在大学里只精通德语,选修了英语。但是光怨顶啥用,还是趁自己年轻多花些功夫迎头赶上去。于是他除参加俄语培训班外,每天一下班就赶紧回宿舍,结合焊接专业自学俄语,花费了整整两年时间,曾乐几乎放弃了每个周末假日,两大本俄文原版的《焊接工艺学》、《焊接结构》都被他啃熟了,焊接专业也烂熟于心。不久他的焊接技术就超过了由上海招聘去的技术人员,成为鞍钢为数不多的焊接工程师之一。并且主持设计了我国第一台全焊工字梁反变形机, 填补了国内空白。

“我的根在中国”

1990 年 7 月 31 日,一架从加拿大飞往美国的客机在旧金山降落。曾乐

脚步轻盈地走下舷梯,他刚开完第 43 届国际焊接年会,应邀到美国林肯公司

作技术交流。林肯公司为了答谢曾乐提供的帮助,特地为他办理了 60 天签证,并言明,在美国期间的一切费用由这家公司全包。可是,曾乐在美国只逗留了 3 天,便谢绝了林肯公司和曾乐的早已移居旧金山、阔别了 40 年的至

亲的苦苦挽留,于 8 月 4 日回到北京。这在出国成风,以出国为荣的今天,

不是很令人费解吗?不!一点也不!因为他深深眷恋着祖国。曾乐自己说得好,“我是中国人,我的根在中国!”曾乐不仅是世界名人,就社会关系上来说,出国也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曾乐的父亲、祖父、曾祖父、曾曾祖父都是旅日华侨,曾乐的母亲出生在香港,母亲的亲属都在南洋。美国、加拿大、德国、英国等地都有曾乐的亲戚。曾乐这辈的亲戚,基本上也在国外,国外亲朋至友曾多次劝曾乐到国外工作,但都丝毫没有动摇曾乐的中国心。他说: “我知道,在国外生活条件,是要比国内好。但是,条件再好,也是替别人干活,而我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干,做出了成就,也属于自己的国家,仅这一点,我觉得比在国外干的人要自豪。”“我看不惯那些用自己的地位、关系而不择手段地把自己或自己的子女弄到国外去的做法。”“我们新中国的知识分子有责任用自己的知识、能力与智慧使自己的祖国富强起来,要将爱国热情落实到具体行动上。”

1988 年秋,国际名城维也纳迎来了世界各国焊接界的精英,第 41 届国际焊接年会召开了。大厅里气氛庄严,与会者都静静地听一位日本人宣读一篇论文。曾乐靠在椅背上,凝神而听。此时,他已是国际公认的焊接权威, 并且有 8 篇论文在国际权威学术杂志上发表。日本人侃侃而谈,提出了银触点和铜基片焊接时加酒精作保护剂,以提高焊接质量可靠性的观点。

“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曾乐迅速作出判断。日本人宣读完毕,曾乐首先站起,脸上带着谦虚的笑容,彬彬有理地阐述了无须加酒精,用凸焊就能保证焊件质量的观点。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引起了各国权威的兴趣。这时有人提出:“请曾先生再做更深一步的阐述”,曾乐重新站起来,用流利的英语,一一陈述了他所实践过的论据。

厅堂恢复了平静,各国权威都为曾乐的缜密论据所折服,主持会议的英国人紧接着表态:“我同意中国人的观点。”

曾乐心头一阵剧跳,他知道,这不是对他个人的评价,而是对中国人学术的认可。

他不相信中国人非得漂洋过海才能出成就,更厌恶那种不择手段弄取假护照的现象。“在国际上,要想和别人平起平坐,只有拿出真本事来”,他不止一次这样说,“中国人在自己的大地上,是同样能够做出成就的!”

然而,中国人的业绩要想得到世界的认可,也决非易事。1986 年夏天, 曾乐收到了国际焊接学会第 15 委员会寄来的纪要,他看着看着心抽紧了。原来,这个专管焊接结构设计施工的国际焊接学会分委会决定:“⋯⋯假如这个委员会的成员国,再不提交论文,本委员会要考虑取消其资格。”

决定公正合理。曾乐知道中国在“文革”之前就加入了这个学术组织; 他还知道,20 多年来,中国每年按钢产量的比例上交会费,可是,他手里的这份纪要的论文统计表上明明标着,中国的论文数是“零”。

他还知道,日本在 1985 年向国际焊接学会提供了 4 篇论文,一下子增加

了 9 名代表。“中国这样一个大国,怎么能光交钱没有地位?!”曾乐拿着纪要的手在颤抖,心也随着一起颤抖。

曾乐急了,接连十几天挑灯夜战,盛夏的江南之夜,又闷又热,蚊虫肆虐。曾乐干脆关起门窗,洒上药水⋯⋯,汗水湿透了衣衫,墨水幻成了字母, 他一口气直接用英文写了 4 篇论文,以最快的速度发往国际焊接学会第 15

委。论文审查通过了,全部被采用。并且得到了第 15 委主席对于他以后的论

文“免于审查”的殊荣。

曾乐为中国在国际焊接学会论文栏目里填补了空白,泱泱大国终于在国际学术殿堂赢得了地位,他也因此成为第 15 委的专家委员。

曾乐的名字在国际焊接界渐渐传开,他受到国外同行的尊重。“这是对中国人的尊重。”他说,“我作为中国人感到自豪!”

“为国家多奉献一点, 是我人生的最大愿望”

曾乐的人生哲学是:“尽量多给别人一点,多帮助别人一点,有责任自己承担一点,目的就是减少一点内耗,增加一点凝聚力,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特别是我们中国的知识分子,要出成绩必须献身于科学事业,不能有太多的杂念。”曾乐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鞍钢,在冶金部建筑研究总院,都是白天、黑夜地干,从没拿过一分钱的加班费,从 1978

年借调宝钢工作以来,整整 12 年没有享受过一次探亲假。宝钢一期工程投产前,他一连好几个春节,都是一个人在建设工地上度过的。

是啊,12 年里,他趁出差开会的机会回过几次家,那只是匆匆过往,甚至,他还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

1987 年秋,曾乐接到妹妹的来信,说母亲患病,希望他挤时间回家看看。当时宝钢二期工程三大主体项目正进入施工高峰期,实在离不开,曾乐写信请妹妹费心照顾,并答应过些日子去看母亲。

转眼半年过去了,1987 年 11 月,思儿心切的母亲终于接到了曾乐打去的电话。他告诉母亲,第二天到北京出差,到时去看望她老人家。

曾乐那时出任北京京城大厦的焊接技术指导。京城大厦是国内最高的钢结构建筑,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荣毅仁对这项工程寄予厚望,他曾向外国友人表示:“我相信中国一定能出色地建造成功!”此刻,偏偏大厦立柱在焊接中发生了裂纹。于是,一份急电把曾乐催到北京。

曾乐一下飞机,迎候他的施工人员就向他叙说了工程的困惑,先看母亲, 还是先到工地?曾乐稍稍犹豫了片刻。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曾乐一咬牙,登上了去京城大厦的小汽车。那天, 他在工地一直忙到下午。

就在当天下午 9 时许,病重的母亲亲自打电话问曾乐回北京了没有。媳妇王婉芸告诉老人:“曾乐先去京城大厦,中午就回来看您的。”

谁知,两小时后,老人因心力衰竭去世了。这时曾乐正在工地上处理技术难点。

下午两点,曾乐赶到妹妹的住宅。跨进电梯,一位相熟的开电梯的姑娘见他精神如常,问:“知道吗?老太太去世了!”曾乐当时一楞,直奔房间。

迟了!太迟了!一直盼他的老母亲早已瞌然长辞。母子俩就这么遗憾地诀别了⋯⋯

曾乐虽然没能及时探望老母亲,愧对老人及众亲,但他没有愧对工程, 经他指导,京城大厦高强度特厚板钢柱焊接裂纹迎刃而解,而且焊接安装精度误差仅为美国标准的五分之一。如果老母亲在天有灵,一定会露出宽慰的笑容的。

这就是曾乐,一个把心整个焊在了事业上的人。

电子控制系统使工业高度自动化,曾乐以一个科学家的敏感又思索起一个课题——电子集成块的维修。宝钢是一个由电脑系统控制的高度自动化企

业,那成千上万的高密度电子集成块万一损坏怎么办?调换,当然是一个简便的办法。但电子集成块上只要有一个元件损坏,就要整块报废,况且需要增加备件的数量耗费太大了!临时紧急引进,更不可行,世界电子产品频繁更新换代,同型号的集成块,一两年后将无备件供应,到时想买也没处买。超前的忧患意识使他坐卧不安。他把目光移到国内电子工业,寻求一条

委托国内维修的路子。1980 年,在一次全国性微电子技术会议上,他呼吁大家要注意精密焊接技术的攻关,会上没有反应。是啊,刚渡过十年动乱,百废待兴,该抓的事都应接不暇,专家和学者们无力顾及这鲜为人知的领域。一连两个月,曾乐走访了上海 20 多家电子整件厂和元件厂,找行家商

榷,看工人操作。无奈我国的电子工业起步较晚,又被“文革”耽误了整整10 年,结论令人失望:国内尚无修复能力。

现实告诉他,创建微电子维修体系,确保大型计算机正常运行的使命, 已历史地落在自己的肩上,于是这位长期从事应用科学的焊接专家,自觉地默不作声地挑起了这副担子。

这时,国际上随着微电子产业的发展,精密焊接已成为一门新的专业。但在我国还是空白,差距约 20 年。对于白手起家的曾乐来说,更是困难重重。况且精密焊接工程是“计划外项目”,一没有专项资金,二没有系统资料, 就连一间必需的房子也没有。

没有资金,他就为全国各地进行技术指导,20 万元的咨询费连同自己应该提成的两万元,都成了建立综合精密焊接试验室的基金。

没有房子,他就把自己宿舍兼办公室贡献出来,自己住在楼梯下堆放杂物的储藏室。小屋低矮潮湿,女儿从北京来看他,一翻被褥,湿乎乎的,已有点点霉斑,女儿腮边滚下了热泪⋯⋯

一天晚上,当时的冶金部副部长,刚接任的宝钢工程总指挥李非平走进了这间小屋。只见曾乐的床依着墙,那里正是楼梯下的最低处,人都无法直立。老部长眼眶湿润了,第二天对行政处长发了火:“不管有多大困难,限一周之内,解决曾总的试验室。”

曾乐办公、试验两用的房子扩大了。他亲自研制了各种助焊剂,在各种材质的金属眼镜架上试验,在模拟试验的基础上,他向电路板开刀了。白天, 他要组织浩繁的钢结构工程,晚上进行精密焊接实验。干一会儿,睡一会儿, 醒了接着再干,常常一夜下来,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公式,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焊药味。

不知熬过了多少个夜晚,不知舍弃了多少个节假日,整整 8 年,他每天

工作都在 12 小时以上。1987 年,投产逾两年的宝钢焦化厂一块价值 24 万元的大型磁性板局部严重燃损,曾乐连夜奇迹般地将它修复了。

1989 年 9 月,这个由曾乐苦心创办起来的国内独一无二综合精密焊接室,由曾乐代表他们所属的北京冶金建筑总院无偿移交给宝钢总厂。宝钢技术人员称它是“电脑医院”。宝钢总厂则命名为“曾乐试验室”。

如今,“曾乐试验室”已与宝钢总厂原有的电诊断专业配套,可以承接各种电路板的维修。1987 年以来,先后修复 1300 多件电路板,仅 1990 年 1

月,就修复 971 个,修复价值达 1000 万元。

日产万吨钢的现代化企业全套计算机控制系统,有了可靠的保障。

曾乐用 10 年的时间,使原来的精密焊接领域落后了 20 年的中国,一跃赶上了国际发展的步伐。

曾乐说,奉献,是我最高的人生价值。38 年来,他默默地熔化了自己去铸中国的焊接事业。他从学校走向工厂,走向实际,又走向辉煌的世界焊接高峰。

(贾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