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科学家哈雷会面
1684年8月,一直在独立研究天体力学的著名科学家哈雷访问了剑桥。哈雷为了解答一个天文学上的大难题,他想到唯一可能解决这一难题的那个不作声的人牛顿。
一见到牛顿,哈雷就直截了当地提出了他急于想得到答案的问题:“先生,假定引力随着距离的平方而减小,那么一个行星所遵循的轨道应是什么样的一条曲线?”
“椭圆。”牛顿简明扼要地回答。
“那您是根据什么得出结果的呢?”
“因为我已经计算过了。”牛顿自信地回答道。并对哈雷的惊讶有些不解。
“能否让我看一下?”哈雷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可以。”牛顿仍然回答得既平静又简单。
牛顿开始在抽屉里找他两年前的计算稿,从这个抽屉找到那个抽屉。哈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到处乱翻,看到每个抽屉里都乱七八糟地盛满了各种文稿和资料,桌子上是各种书籍和做实验用的仪器,还有一面制作得很精致的用合金做成的反光镜。
牛顿的房间总是乱糟糟的,凡是和牛顿交往的朋友都知道,这是牛顿的个人特点。东翻西翻地找了半天,最终也没有找到那份计算稿。
牛顿的东西真是太多了,他对这些东西的摆放从来都不用心,常常是做完了就随手一丢。他从不把自己花了大量心血做的研究看得很神圣,而是把它当成一种消遣;他追求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本身,尽管他知道没有结果就没有过程,但他仍然不刻意追求它。
看着牛顿那副尴尬样,哈雷劝他不要着急,慢慢地找,并和他说闲话。牛顿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只好向这位专程来访者道歉。他怕哈雷失望,对哈雷说:“好吧,我把我手上的工作放下,重新做这个计算,将结果抄好后寄给您。”牛顿很守信用,重新查找和整理数据,凭着记忆,昼夜不停地计算。诚实守信反映出一个人的高贵品质。为此,我们也应该重承诺,守信用,这样才能赢得人们的敬重。
三个月后,哈雷在伦敦果然收到了牛顿给他寄来的计算稿。哈雷急切地阅读着这些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得懂的公式和计算,越读越兴奋。当他读完计算稿后,心中顿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郁结在心中多年不解的问题一下子被解开了。
牛顿的推理和计算有条不紊,一环紧扣一环,一步紧接一步,这种强大的逻辑力量完全征服了哈雷,他衷心地佩服这位天才。
与此同时,哈雷也立即意识到,牛顿的这项重大成果对于揭开宇宙之谜,推进科学发展有着重大的意义,不能让它再埋没下去了,应该立即公布于世。
没有多长时间,哈雷又到剑桥访问了牛顿。谈话中,牛顿拿出一叠手稿给哈雷看,题目是《物体运动论》,说这是他最近的研究成果,准备用来讲课。哈雷边浏览边称赞。
手稿对行星运动的轨道问题进行了详细地证明与讨论,并且还把这些证明推广到太阳系里的一切天体。一个新的伟大理论体系的雏形已经出现了。
哈雷请求牛顿把这些研究继续下去,并且希望牛顿以后将研究成果寄给皇家学会,以便他们登记备案,确立其优先权。他说:“牛顿先生,您的这些成果太重要了,您不应该让它埋没,您应该把它公布出去。”
哈雷这种诚恳而又热切的心情感动了牛顿,他答应了这个要求。哈雷即刻向皇家学会报告了这一消息,皇家学会也极端重视,专门派哈雷和佩吉特两人负责提醒牛顿先生不要忘记自己的诺言。
此后,哈雷经常往返于剑桥和伦敦之间。牛顿按照哈雷的要求,对手稿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并对有些问题进行了重新考虑。
这些工作的结果是牛顿于1684至1685年间在剑桥做的一系列名为《论天体运动》的演讲稿,并将自己关于运动的命题的一部分内容寄给了皇家学会。
1684年底,哈雷把牛顿在剑桥所做演讲的主要内容向皇家学会做了报告,会员们听后都觉得非常新奇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皇家学会就请牛顿在可能的情况下把他出版的论文寄一份去。
然而,大约也是在这个时候,牛顿在给朋友阿斯顿的信中抱怨说:“这一工作用的时间超出了我的预料,其中大量工作是毫无意义的。”尽管如此,在哈雷的热心敦促下,这一工作仍继续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