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蜜蜂与胡蜂的不和或生产者与不事生产的消费者的彼此地位果

第二篇蒴

第一节总结第一篇的论述

我在第一篇已经论证，生产者一方在人数、品德、推理能力和想像能力等方面均超过他们的对方；我也已经证明，他们的政治才干同样超过他们的对方。

但我没有对这些事实进行任何深入的考察，也没有作出任何结论。当时我认为，应当先让读者来研究和思考这些事实，然后再由我作结论。

但是现在，我想先提出我的结论，因为与其等待作结论，不如先作结论供读者评价。

我的结论是：生产者一方掌握着几乎全部能对社会发生作用的基本的实证力量，并确实拥有主要的政治工作能力，从而能够主持制定他们所希望的和可以彻底满足他们的要求与愿望的宪法。

在深入研究以前，我认为应当答复一种反对意见。这种反对意见至今所起的作用，就象美杜莎壳的眼睛对周围的一切人所起的作用一样。

肯定有人要说，议会才有权制定法律，但它的成员绝大多数是贵族，是过着贵族生活的财主，是官僚等人，总之，是一些毫不关心实业的人，他们的利益与实业的利益不同，甚至完全相反，所以他们一定要保持他们至今对生产者施行的政治大权。

试图根据民族的利益，即根据生产者的利益来制定宪法，这就是造反，要受法律的制裁，因为迄今为止，法律一直是以贵族和过着贵族生活的财主压迫生产者为目的的。

对这个反对意见，我的答复是：在任何国家，都有一种力量高下政府的力量，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凡是深入考察过这个问题的人，终于会相信，议会决不会试图反对实业界的绝大多数人渴望的政治措施，即使这种措施与议会的希望有些抵触，议会也必然接受和通过。

因此，最大的困难并不在于议会的议员不好，而主要在于生产者没有政治毅力、缺乏团结和思想不明确。

第二节第二篇的要领

本篇的要领是说明：既然生产者的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均远远超过非生产者，那未怎么会在生产者和非生产者之间存在斗争呢？这种斗争又怎么会是持久的呢？

现对这个离奇的现象略作说明如下：

贵族、述着贵族生活的财主、高级僧侣、大官僚、军事将领等人，都非

果皮肿胀而传播的，有膀胱豆、兰堇、省沽油属、倒地铃、鹰咀豆。

蒴果能将种子弹向远处：

壳弹出的，有三分果（《自然秩序》，47 页）、凤仙花、酢浆草、香叶木、白鲜属。

常关心国家大事即政治。

实业经营者、实业领导人、艺术家和学者，则很不关心政治。

第一种人虽然力量微薄，但野心很大；第二种人虽拥有巨大的政治工作能力，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力量。

前者目标明确，思想坚定，他们的思想一直同能够维护其统治的措施联系在一起。

后者还没有拟出明确的计划方案来摆脱他人对他们的统治。

因此，贵族及其党徒，正如我方才所说，在政治上是非常积极的，并且形成了一个有组织的党；而实业家在政治方面却是消极的，而且没有自己的组织。这种情况的必然结果是：实业经营者或有用物品的生产者，虽然在物质和精神力量方面都大大超过贵族党，却一直受着贵族党的统治。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以上，就是我对一方是真正的巨人和另一方实际上不过是诛儒的两派之间存在斗争的这一离奇现象的说明。

第三节略论 1789 年以后实业家的政治行为有人不免要向我说：

“绝大部分的教会人士和贵族都已移居国外，几乎所有与旧政府有关系

的官吏都已被解职，旧制度的支持者不再管理国家大事，而且二十多年来一直受到追究和压迫。因此，生产者必定掌握了政权，从而能够按照他们的意志来组织社会了。

“然而，这个期间出现的混乱局面，介目所睹的犯罪行力，最初造成的无政府状态和随后而来的寺横统治——都在征明实业家是没有执政能力的，而你却认为只有他们才能管理好国家大事。”

我回答悦：

从革命初年到外国人最后离去这一期间，法国一直处于战争之中，而且为了维护法国的独立而迸行的故争非常艰苦，以致法国不惜牺牲一切，在战争中耗尽了生产者的所有财产。

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就必须拥有无限的权力，管理国家的大枚也就必然落在军人的手中了。

结果，实业家的劳动产品，被用去向军队供应武器、给养和军装，使将军们和供应商发了大财。一句话，在这样长期的艰苦年代，国家只能有一个军人政府。

然而在所有的政府中，军人政府是最不顾生产者的要求和愿望的政府。因此，认为实业家在革命过程中已经管理了国家事务，那是不公正的，而且也不符合事实。与此相反，军人政府对实业家的专横比历届政府都更显严厉和更为肆意，实业家从来受过这祥的统治，实业家的要求从未像军人政府这样不予理睬。

几乎在整十革命述程中统治法国的法令，都是最强硬的法令（据我们所知，军人的法令是最强硬的法令）。政府曾多次宣你，有关公共利益的法令也这用于生产者，但这样做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剥夺生产者。施行最高限价法案，实行物资征用法案，烧毁英国商品，政府壅断殖民地产品的商业等，都是历届革命政府的天才们发明而由罗伯斯庇永和波拿巴付诸实施的。

有人要说：军人掌握的只是行政权，而立法权仍在发挥作用。军人从未在下院占过多数。

对此我答复说：在革命过程中，确实有若干农场主、工厂主和商人以及许多乞米家和学者当选为下院代表，但他们始终只能构成微弱的少数，而绝对的多数总是由法学家们构成的。

但是，舞文弄墨的法学家的政治见解必然是反实业家的，因为他们的政治见解绝大部分不可避免地来自罗马法、我们国王的命令和封建惯例，一句活，都来自法学家所研究和想出的革命以前的旧法规。

结果，在革命期间，政枚便落在军人和法学家的手里；这个期同制定的法令都出自新旧两种专横的原则，所以这些法令均违反实业家的利益和妨碍生产。

第四节王朝真辟以后实业家的状况本市考察王朝复辟以后生产者的政治地位。

国王一回来，就看到革命前实行的国家制度已经荡然无存，所以他颂布

了宪法。但是内阁立即向国王提出，在当时的情况下无法实施宪法。内阁要求议会制定若干交通的法案，并且得到这些法案，于是内阁拥有了权宜处理的权力。请看，内周是怎样实行赋予它的这种独裁权的。

当时，内阁可从四种不同的方案之中任选其一。

内阁可以采取的第一个方案

内阁可以建立最有利于生产者的秩序，即以有利于全民族的方式使用税收，节省公共开支，解雇所有的旧官吏。一句话，从寄生的消费者手中收回政治权力，把它交给生产者。

第二个方案

内阁可以通知贵族、游手好闲的财主、旧官僚的子女，今后不要指望依靠公家的钱来生活了。这一措施可使国家节省一半行政费用，印可以省去全部旧的行政费用。

第三个方案

内阁可以以补贴的名又向已经无用的军人和波拿巴建立的庞大行政机构的所有官员发放一定数量的金钱；对他们突行这一必要的措施以后，就可以宣布远些人已经结束其军人或公多员生涯，必须另找职业，自寻新的煤生手段。这项行政措施可使国家减轻一半负担。

第四个方案

最后，内阁可以采取的第四个方案是：国家继续担负革命期间交战的双方军队的费用，承认双方军人的后裔有权继续担任军官，接受在旧制度下和

在波拿巴政府供职的两种行政官员的要求，准许他们官复原职，以满足他恫的野心和贪欲。

内阁采用的正是这第四十方案。这就是说，有四个方案：一，内阁可以使国家完全用掉革命前和波拿巴独裁下背上的两个沉重包袱；二，内阁可以使国家放下旧包袱而背上新包袱；三，内阁可以使同家放下新包袱而留着旧包袱；四，内阁可以让国家把两个包袱都背着。最后，内阁却偏偏选择了第四个方案。

深入考察以上的论述

如果可以耻笑政府以加重赋税的办法来压榨为清除行政管理方面的弊端和挥霍而作出了巨大牺牲的人民，那末更可以讥笑内阁从王朝复辟到巴特尔米梢先生的动议掀起的最近危机期间的所作所为。

国王一回来，旧贵族、教会人士、旧制度的官宦的后商就提出要求，主张他们有权在政府中占个职位和靠税收生活。内阁接受了他们的要求，而且在不能立即安排的情况下，就赶快把他们登记为有权当官的后补人。内阁甚至还向他们大献殷勤，给予他们以赏赐和救济，唯恐他们在世界上找到不再统治生产者的职位。

新贵族、革命期间服役的军人、波拿巴的庞大行政机构的官员，也主张他们有权继续由国家供养。他们的要求也没有被拒绝。内阁只是向他们提出：他们不能独占依靠法国人民的劳动而生活和享受的权利，所有以前任过公职的人员都人人有份；同国家的其他吸血鬼和睦共处：是他们的利益所在，他们应当兄弟般地分享统治者每年向被统治者勒索的财物。

这样，内阁就原则上承认了生产者应当担负政府的两个耗费都很巨大的体系的开支。

为了供养这两窝胡蜂，内阁要求上下两院立法，规定足以使实业亏本从而瘫痪的巨额赋税，并且通过对下院施加压力而达到了目的。

内阁的这种政治措施的最突出特点，是通过内阁采取的和我方才叙述的行动计划，使统治国家的艺术在内阁手中变成了世界上最简单和最容易的事情，即变成了用蜜蜂生产的蜜的大部分去供养似乎是最忠诚和最热心为国家服务的两大窝胡蜂。事实上，王朝复辟伊始，内阁就安排了执行这一任务的高级政治职位。内阁所规定的五个高级职位，有时给极端分子三席，给波拿巴分子两席；有时则给极端分子两席，而给波拿巴分子三席。

这两个寄生党派如此互相争占上风，前后轮流了多次。现在，我们来考察一下王朝复辟以后生产者的行为。

生产者在这个期间的行为是众所周知的，而实业家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行为。除了极少数例外，他们没有表现出一点政治积极性。直到最近巴特尔米先生的动议这一事件出现后，他们才公然声明，说他们的社会存在不能再这样一直受人摆布。人们不能不承认，在这以前他们没有采取过任何措施来证明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政治权利。他们缴纳了人家向他们征收的巨额税款，但如方才所述，这些税款几乎全被用去供养无用的统治者了，而他们却丝毫没有利用自己拥有的合法手段筑起堤坝，去防范权宜处置权这股洪水，

梢弹出的，有爵床属、芦莉草、假杜鹃、山黧豆。

他们认购了当时发行的全部公债，但丝毫没有向国王陈述国库收入方面的令人气愤的挥霍。他们胆小如鼠，不敢向国王陈述人们的一致想法：国家的行政开支太大，远远超过了国家的需要；应该用于各项公共事业的经费，都被用去支付高级军政官员的薪俸，而这种薪俸的金额完全可以缩减到现在的十分之一。总之，实业家犯了错误：在他们向政府提供资金的时候没有附加任何条件。

最后，从王朝复辟到最近巴特尔米先生的动议提出这一时期，实业家像妇女一样，只会哀叹，埋怨商业萧条，诉苦工厂开工不足；但他们毫未采取自己拥有的合法手段：向议会上书，要求解救他们的苦难。

如果在国王还朝以后，全法国的实业家立即向国玉上书说：“陛下，我们是蜜蜂，请您甩掉胡蜂吧！”，那末，应当采取的政治措施早已付诸实现了，商业将会生意兴隆起来，农产品将会大幅度增产，工厂将会干劲冲天，富人也会因为有事可做而不再令人讨厌，国王也会因为看到法国人民生活幸福而兴高采烈。

第五节巴特尔米先生的动议提出以后实业家的作为

在这第五节里，我要概观一下巴特尔米先生的动议引起的可喜骤变。选举法当初只是引起了极其一般的轰动。实业家认为它没有多大用处；

无论是可以从中大捞一把的人，还是提出这个法案的内阁，都没有认为选举法有重大意义，“政府认为选举法是一个应急法，企图由此筹措资金和减轻债务，而没有考虑到为此而采取的措施的后果。政府万万没有想到，这项措施将彻底消灭以强权原则为基础的旧政治体系，开创以公益原则为依据的新组织。政府也没有料到，这项措施引起人们注意以后，将立即揭穿贵族和无所事事的财主的政治无能，使实业界的业主看到自己的前途。

需要这位出身平民的巴特尔米先生，代表备受贵族和过着贵族生活的人歧视的阶级，登台发表我们下面将要引述几段的演说，以便让全国人民认清政治形势，让旧制度的拥护者知道自己的无能和对方的力量，让政府感到它的行为没有道德，让僧侣和贵族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政治方面始终是违反“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维这一原则的，而实业家却把这条道德箴言写在他们的旗帜上了。

下面引述几段评论家们很少向人民公布的巴特尔米先生的演说：

在任何时代，在任何国家，房屋和土地的所有者才是民族的真正力量。他们维护社会的道德和秩序；如果他们有政治权利，立法者就不去违背自然的正义，因为文明总要使实业界人士的不懈努力容易得到财产，而且这种财产也是劳动和节约的应得报酬。

“让没有财产（即没有营业执照）的人通过伪造或行贿手段非法进人选民团，这是对财产所有者的不折不相的不公道，因为这侵犯了他们的权利。”巴特尔米先生以这种方式提出问题，并对比实业界财主和贵族财主的政

治权利之后，便在法国、在欧洲、在所有的文明民族中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反响。在这以前，实业家在政治方面到处以贵族、法学家或军人马首是瞻，从现在起，他们不再盲目从事，认识到用同自己的利益完全相反的人作向导实

维片弹出的，有苦瓜、甜瓜，碎米荠。

在荒谬绝伦，他们开始自己考虑和自己思考问题了。于是，从法国各地发出了要求宣布基本政治原则的请愿书。

“生产者即实业界财主是民族的真正力量，他们维护社会道德和秩序；如果他们有政治权利，立法者就一定不会违背自然的正义；既然社会上的一切都是实业所为，那未一切也就应当为实业而为。

由一位显然受到自由之神启发的人起草的、并由拉菲特落先生递交给议会的波尔多地方请愿书，产生了善良的夏隆和先生所说的“可以一下子打死世界的大棒”这样一条真理的效果。

简而言之，波尔多的商业界结束了讨论，并通过对巴特尔米先生的动议的激烈答辩，使大小贵族的要求变成了笑料和受到蔑视。

商业界说：“把国民代表制建立在巨额的土地税的基础之上，间接剥夺商业界和实业界无可争辩的权利，牺牲使整个社会把死物、即工商业使用的土地变活的积极因素，这都等于把政治物质化，等于剥夺公民的权利，等于取消全体法国人民的代表权，而有代表权的只是土地，但这种土地是仍然打上迷信和无政府状态的烙印的封建土地。⋯⋯”

我将在下一分册中录下这份难忘的请愿书上的全部签名者，因为这些深刻领会生产者的政治权利的人，应当让全世界的实业界人士都知道。

我希望他们全体作出初步的努力之后，再继续作出必要的努力，以使生产者彻底摆脱贵族和过着贵族生活的人的枷锁。

第六节总结

能力、意志和知识是完成任何一项事业必备的三个条件。

无论是一个人的事业或是多数人的事业，无论是小团体的事业或是大团体的事业，无论是私人团体的事业或是政治团体的事业，也无论是一个国家的事业或是全人类的事业，都一概如此，毫无例外。

长期以来，生产者就拥有一切必要的能力去建立最有利于他们的社会秩序，因为实业取得长足进展以后；他们就比不事生产的消费者在物质和精神方面占居了显著的优势。

然而，直到目前为止，他们虽然在能力上占有很大的优势，但却一直充当统治者的工具，充当贵族、军人和法学家的奶牛。

生产者受在物质和精神方面都不如他们的一派人所统治，产生这一反常现象的第一个原因，是他们至今缺乏建立最有利于他们的事物秩序的意志。其第二个原因，是他们没有知识。我还要指出，就是现在，他们仍然缺

乏知识。

如果有人问我，实业界缺少的而为达到他们的目的所必需的政治知识是什么？我将答复说，首先是要明确了解自己所要求的政治体系，其次是懂得如何联合力量去反对贵族党。

我国几乎所有商业城市的商人，特别是波尔多的商人，最近都十分积极主张有权参与制宪工作。这肯定是非常重要的第一步。但是，商人仅仅是生产者阶级的一部分，必须同农场主、艺术家和学者联合起来；联合起来的全

落而弹出的，有燕麦属、老鹳草、豨莶属、木贼草、蕨。

和动物挂在身上而传播的植物：

体生产者，必须明确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在第三篇将要论述：全体生产者阶级用什么方法才能联合起来，生产者用什么方法才能达到自己提出的政治目的。他们必须全心全意和尽其所能地去达到这一目的，因为这是制定有利于国王和全民族的宪法。

（赵鸣远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