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岛

日本本州岛伊势湾畔的鸟羽市,是世界著名的珍珠城和游览胜地。访问岛羽,第一个去处是御木本珍珠岛,那里有日本第一个人工珍珠养殖场和光彩夺目的珍珠展览馆,可以看到令人叹绝的海女采珠表演。

何谓御木本岛?御木本即御木本幸吉,他是第一个人工养珠成功的日本人,1893 年 7 月 11 日获得第一颗人工珍珠,此后被誉为“珍珠王”,这个岛就是为了纪念他而建和命名的。它是一座无人小屿扩建成的人工岛,面积几万平方米而已,有便桥通到陆岸。在岛上,养珠场、展览馆合而为一。

珍珠展览馆将人工养珠的全过程展现在游客面前。第一部分看选珠。身着白服、头戴白发罩的年轻妇女,用夹子不停地挑选珍珠。按颗粒大小分等级,等内品被穿孔制成珠串项链,等外品磨碎作药材。别看工作那么轻松, 顶损眼睛的又很累人呢,一天干不了八小时。第二部分是介绍世界、日本和御木本幸吉养殖珍珠的历史。第三部分参观人工养殖珍珠表演。工人们对珍珠母贝进行手术,将珍珠核置入贝肉内,将贝壳仍旧合好,投于带眼筐中, 挂在温暖、幽静、养分适宜的海水中养殖。约经 3~5 年,贝质围绕体内那点异物(珠核)越滚越大,长成珠子。

看完展览,在临海的一个玻璃大厅内坐定,海女采珠表演就开始了。如上所述,人工养珠连水都不必沾了,何用下海去采珠呢?这完全是一种即兴表演,纯粹的“演戏”。那海女一个个都是健壮貌美的姑娘,带潜水眼镜, 着上衣和短裤。她们游到大厅前,向游客略施一礼,便向海湾深处游去。潜入海中,一会儿出水换气,将捞到的珠贝放到盆中。潜了若干次,所获颇多, 再游回来;各自端了木盆,登上平台,入厅与游客握手言欢。

在天然采珠的时代,珍珠全靠人潜海捞贝取得。日本多由妇女从事潜水作业,因称“海女”。她们不带任何潜水设备,潜到几十米深的海底捞蚌。每次浮出水面,靠在船边稍憩片刻,又再潜下去。一天潜海几十次上百次, 天冷了也要下去。凡有珠贝的海域,沿岸村庄一个个成了“海女村”,浸透了海女们的血泪。如今的海女仅是为了欢娱游客,再也没有什么生产价值了。

(李原)